“现在想来,之前城门口士人请神,看似是金角起源巧合地在你面前送死,其实也是天要他死!然后复活,执掌奇物本体。”
炎奴皱眉:“那之后他已经逃掉,为何又被苟稀召唤回来?”
张辟疆看向苟稀,只见其白发斑斑,气色萎靡,身上已经没有福气,就连青州之主曾经属于大晋的国运都消失了。
“原来如此,真是一点也不放过。”
“那二号太岁复活后,本已经离开了,但苟稀却以国运福气相祭请神,所以他才去而复返。”
“这只是为了取国运,而不是为了对付你。”
张辟疆的话,苟稀也听到了,不禁破口大骂:“太岁,你堂堂神灵,岂可,岂可如此卑鄙!”
修羊公笑道:“哈,你这蠢货,病急乱投医,只说让他来,没说让他对付炎奴啊。”
“他来了,然后又走了,可不是收钱不办事……”
苟稀懵了,呢喃道:“岂可这样,之前都没有……他教我这请神术时,可没说要这样啊。”
“我还得直言让他杀敌?”
张辟疆淡漠道:“你要是这么说,他就不会来了。他宁可不要你的气运,也不敢跟炎奴拼杀。”
“啊?”苟稀更惊,什么情况,太岁大神见到炎奴就跑,这泥腿子到底多强?
炎奴撇嘴道:“那什么福气、国运被取会怎样?”
张辟疆说道:“这大乱之世,有福之人只有两种归宿,一种是天道钦定避祸,不受乱世侵害。”
“另一种是给天命之人准备的,这苟稀凭借福气,坐到青州之主,却又无能庸碌,恐怕最初是给秃发氏准备的。”
“亦如当年光武帝单骑入冀州,冀州群雄,无数世家豪强,纳头就拜,送粮,送兵,送城,还送妻子。”
“让光武帝直接从单枪匹马,瞬间拉起几十万大军,横扫天下。”
炎奴听了,眉头一挑,光武帝的事迹着实厉害,完全就是天命所归的样板。
也难怪世家贵族,如此势大,执掌国家。
如今的世家都是当年跟光武帝崛起的,彼此是相互成就。
“所以苟稀原本是要将整个青州交给秃发氏的,这大约是天道大势的一环,但我灭了秃发氏,打乱了天命。”
张辟疆点头道:“没错,天道不是差这点福气和国运,而只是不想让其落到你的手里。”
“苟稀可以死,他存在的意义,本就是给天命者送福送运。”
“如今你杀了过来,又要把给天命者准备的东西拦腰截杀,天道当然不喜,要算计将其取走……恐怕又要由那名神,转交到另一个媒介身上,最终套现给天命者。”
炎奴明白了,苟稀身上的一切,就是个宝藏,本来是天命者来捡的。
但现在他刑天来了,天道就得将其以一系列合理情况,转走到其他地方。
炎奴问道:“现在利用苟稀,还能帮助池清接管青州吗?”
张辟疆叹息:“别人肯定不行,但你的话不好说,总之青州的大晋国运终究已经转移到别处,苟稀对我们的帮助,就算有,也不会有多大了。”
“肯定会出现各种情况,无法顺风顺水。”
炎奴撇嘴道:“好厉害,杀了一个妖神,天道得到一名完全掌控的神灵,以及一件可以抗衡太平道的奇物,外加转移了天命者的宝藏。”
“到头来,我白忙活……”
黄半云忧虑道:“老弟……”
“无所谓!”炎奴绽放笑容:“我除妖杀官,是为民,从没想过天助。”
张辟疆说道:“对,我们不要落入天道的节奏,只要拿到人皇名额……我们走我们的路,只要有民心在,还要个屁的国运!”
炎奴与众人对视微笑,没错,什么国运福气天命的,那都是天道的游戏,是天子体系的东西。
他们要走人皇路,万民齐心,管他天命与国运!
……
良相之才
黄半云在城外,与小猴丸子一左一右,将所有官员士子,如赶羊一般,驱逐到一处。
之前还意气风发的士子,此刻已然惊得肝胆俱裂,丝毫不敢反抗。
他们头发糟乱,本就袒胸的华服,更在跌跌撞撞下香肩半露,裙摆拖踩在泥泞中。
其麾下的强力武者或反抗,或逃离,但统统被黄半云几招斩杀,逃跑的也被妖猴追上除掉。
尽管本就不多的道行直接倒欠,但他们早就不拘泥于正统修仙,身上的法宝与各种丹药增强的力量,战力亦是比拟离尘期。
如果再从道藏里取用神力、仙术,破坏力就更不好说了。
当然,这些力量他们不会在人间运用,毕竟不是自己的,控制不来,稍有差池,毁天灭地,遭殃的还是百姓。
眼见百姓们也慌张躲藏,黄半云立刻高举令牌,朗声安抚。
自言是高密太守府的都尉,奉命捉拿苟稀,缉查北海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