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一直冲到了脚下,顾望如同置身在冰窖,除了刺骨的寒冷还有冲不掉的从内部散发出的热。
顾望咬牙,不知道这个畜生到底下的什么药。
药劲这么大。
手臂被抓的死紧,路沉雪停下了去开灯的动作。
有一些冰凉的水飞溅到路沉雪身上。
温热的皮肤触碰到冰凉的水敏感的抖了抖。
他皱眉。
顾望继续再这样冲下去。
肯定要进医院。
眼睛在黑暗中的时间足够长,已经能隐隐约约的看清周围的轮廓。
路沉雪摸索着,将水换成温热的。
他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还好吗?”
热水冲到顾望身上,他舒服的叹口气,接着是没有压制更加热烫的身体。
氤氲的热气散播在小小的空间。
顾望的脑子几乎有点迷蒙。
他喃喃回答:“好像……不太好。”
路沉雪抿唇,给他建议:“你……自己?”
他们都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困乏的见识还是在武侠小说里,说是中了这种药不解开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
黑暗能够隐藏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
路沉雪看了一眼,停留了两秒。
顾望听从指令,迷蒙的脑袋让他几乎不能思考。
…………
顾望脑子一片空白。
顾望:你吓死我了
顾望后面的印象有些模糊不清,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沉雪换了湿透的衣服,又堂而皇之的钻进了沉雪的被窝里。
总之,一觉醒来药效都挥发的差不多的顾望将头埋在被子里面,有些羞于见人。
后面也太……那个了。
沉雪会不会觉得他是变态啊。
路沉雪看着顾望翘在被窝外面的几根毛动了动就知道他醒了。
他手里捏着电话:“对,证物保存完好,寿司没有扔,可以带过去检验。”
“酒店走廊的监控可以证明这是他亲手递给我的。”
“昨晚的酒,我朋友的血液中应该还有药物残余,他现在刚清醒。”
路沉雪思路很清晰,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这边的情况。
顾望也顾不上害羞了,昨晚的异常情况一定是陈铭那个孙子下了药,幸好幸好是他喝了那杯带料的酒。
幸好他送沉雪回来了。
路沉雪挂了电话。
等着一会警察上门,调酒店监控什么的,还得他们出面。
顾望听到了什么寿司。
他掀开被窝爬出来,一看身上没怎么穿衣服又钻回去:“上次那畜生给你的寿司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