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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时?闭上眼睛,又磨了磨牙尖说:“把衣服换了,不?换我打死你。”

“怎么了又?”江应笑了,“让我穿的是你,让我换的还是你,这么难伺候。”

“你穿成这样别人以为我虐待你,”游时?说,“换了就不?打你,赶紧去。”

江应起身要?去浴室换衣服,游时?又突然拽住他,“在这换得了,我……我去一趟厕所。”

游时?起来的时?候动作有点古怪,脚还被椅子腿绊了下,江应上前扶住他,只是姿势不?是太好,恰好扶住游时?腰侧。

游时?喉结下意识上下滚动一下,下面好像更硬了,几乎有点疼了。

江应站在原地,垂下眸子,扶过游时?腰侧的手放松又抓紧。

游时?在繁忙的训练中间?抽了个时?间?回了一趟初中,公交车提醒“润德路站到了,请乘客从后门下车”的时?候,他拿下盖在自己脸上遮光的帽子,从后门下车。

他已经三年没来过这里了,这里几乎没怎么变,校门口的小?吃摊,卖着全国各地都卖的淀粉肠,炸串,门口的文具店老板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这里的老师对他都很不?错,同学也很好,每个周还有江应来接他上下学。

他在这里度过了极其?快乐的两年,不?用思考自己放学之后去哪,家里有没有人,自己身上有没有钥匙。

也不?用见到游玉书和?乔清野,不?会回想?起来乔清野把衣服扔到自己脸上的那?一刻。

但他还是一次都没回来过。

太过幸福的东西,游时?是不?敢去回看?的。

班主任从大门口接他进学校,之后又领着他去办公室拿档案,两个人一路寒暄。

“当年,你可是我们这边的一把手,我们都等着你拿中考状元的。”班主任笑着说,“虽然后来中考时?候学籍还是在这,但到底初三那?年我没能教你,也挺遗憾的。”

“后来你去二高,我们几个老师都觉得挺心?疼的,多好的一个苗子啊!”戴着眼镜的瘦小?女人边找档案袋边说,“我们都知道你是遇上了什么事……”

游时?从她手里接过档案,笑着打断她:“老师,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现在也挺好的,忙着学习和?竞赛,高考不?会和?中考一样出什么差错了。”

“没能给咱们学校拿个中考状元回来,我也挺遗憾的。”游时?又笑笑说。

当他笑着说出来的时?候,游时?忽然意识到,过去的大概真的过去了。

“竞赛没放弃啊。”班主任欣慰地看?着他,拍拍他肩膀。

“差点就放弃了,”游时?笑着说,“有个人千方百计地把我拽回来了。”

那?个人千里迢迢地回来,死乞白赖地让他参加友谊赛,又先斩后奏地威胁他参加初赛。

不?是他,游时?自己走不?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