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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衍峥心里为沈漆放弃联姻的想法彻底打消,但他还是告诉席世裕期限只有一年。

一年是底线,席衍峥绝不让步。

这边的沈漆也在两位父亲的谈话中得知了这件事,还有更加荒唐可笑的关于母亲的事。

让沈漆觉得身处的世界像是一座巨大的生锈的铁皮笼子,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关得他发闷窒息

沈漆的母亲叫江廉纤,是个很温雅的名字,廉纤是诗句里对雨丝的描写。

沈漆一直觉得很好听,只是温婉柔雅的江廉纤连一座墓碑都没有。

席世裕一直都在大江南北的跑,没在京市落过几次脚,一次生意争抢成功后行程暴露,被对家知晓,在路途中遭遇围追。

沈镰和席世裕身量差不多,当时处于危急时刻,沈镰半途找机会换了席世裕的衣服,打电话给江廉纤让妻子开车出来,自己坐上了江廉纤的车。

对家的人以为是席世裕换了车,又查到江廉纤是司机的妻子,关系紧密,没多少怀疑。

江廉纤对丈夫的工作其实不太了解,满头大汗地按照丈夫指挥,往前开。

中途沈镰接到席世裕的电话,得知席世裕已经成功逃掉,但对方要求他也找机会撤下车,让江廉纤继续把人引开,沈镰心下震动,却不得不这样做。

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席世裕的司机,但实际上是席世裕的心腹,手上握了太多重要资料和重要人脉关系,这个时候出事,席世裕无疑损失一员大将,本就是动荡的时候

沈镰思考再三,狠心在车上脱去席世裕的外衣,让江廉纤找了个路边停车,趁着对家还没追上来,借口去旁边的小卖部买烟。

毫不知情的江廉纤单纯,没有丝毫怀疑,她等得焦急,从后视镜里远远看见追上来的人,心慌不已,深深看了一眼还在小卖部里结账的沈镰,一咬牙,脚下油门一踩,车子蹿了出去。

远远望着江廉纤离开的沈镰喉结滚动几下,终是决绝转身从小卖部后门走了

后面追上来的人也在小卖部下了两个,只是没找到沈镰的身形。

江廉纤的车被追到盘山公路上,对家为了逼停她,用车身撞击。

纤弱的江廉纤没控制住,车子摔下万丈高的山崖后续等事情平息后,席世裕和沈镰都着人去找过,都没找到尸体。

可怜江廉纤痴爱一生,连座小小的墓碑都没有

江雾也是这时候才得知,席衍峥的母亲也差不多是那时跳楼自杀的席家是大家族,但人丁稀薄,到席世裕这代只有他一个。

席世裕却不是个安分的,好好的家业不想继承,非要自己出去闯,小门小户出生的叶芷也是在席世裕外出闯荡时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