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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远眉头紧锁,担心她把那组照片的事说出来,“妈你胡说什么?”

“妈妈只知道自从你和他分手后,性情大变。你之前是爱玩儿,但可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

章远听这话以为陶淑惠要让步,但是下一句话又将他打回地狱。

“即使是这样,爸妈在传宗接代这个问题上也不会妥协的。”

章远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那妈你再生一个呗。可别指望我了。”

陶淑惠气得发抖,抓起包就走,“小远你继续玩儿,看你还要和爸妈作对多长时间。”

章远听到门砰地一声关掉,仰身瘫倒在沙发上,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陶斯年从卧室小心翼翼走出来,看见章远倦容,心中百感交集。

章远母亲怎么知道他的?为什么要突然来一句是不是因为他?

本以为章远受家里宠着,日子过得潇洒滋润,如今看来也是鸡飞狗跳。

而且,原来章家对传宗接代看得那么重,他们当年竟然想直接去办结婚证,真是可笑。

原本他们已经约定好那天上午,结果他早早拿着户口簿去到结婚证办理大厅,却迟迟等不来章远。

他一直等到天黑,浑浑噩噩回去,又联系不到章远。

一周后,章远来找他,第一句话就是,“陶斯年,我们分手吧。”

跟别人抢你老公似的

陶斯年永远都记得自己那时的无助与悲泣。

他放下高傲的性子反复质问章远为什么,章远只是淡淡一笑玩腻了。

还笑嘻嘻地问陶斯年不会真去等着他领结婚证吧,真是蠢透了。

陶斯年回去大病一场高烧不退,章远又忙前忙后照顾他。

在病房里哭着求陶斯年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因为他伤害身体。

说他自己就是一喜欢玩儿的烂人,不配得到陶斯年的喜欢。

陶斯年忍无可忍,骂他神经病让他赶紧滚。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他看着章远日渐行事乖张,私生活名声越来越差,也能做到从他身边走过,不留眼神。

陶斯年知道章远在暗地里帮了他许多,但也随他去。

两个人的关系,相当微妙。

后面都在止颂工作,陶斯年看不惯章远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偏偏章远还总是招惹他。

陶斯年那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具,只有章远能撕下来。

然后,然后就发展成这样了。

陶斯年站了有一会儿,章远似乎才从刚才的争吵中回神,强撑着假笑,“年年,脚还疼吗?”

虽然章远现在看着有些可怜,但陶斯年时刻提醒着自己他们俩只是床/伴关系,并且也会止于床/伴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