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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宴是和陆羁完全不同的类型,作为晋江攻,他英俊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像一座沉默寡言的冰雕。

谢无宴往前走了几步,一眼就看见了灯光下的青年。

他在跟其他人说些什么,头顶的霓虹光线穿过他纤长的睫毛落进眼底,如同火焰透过乌鸦的羽翼,明亮而炙热,烟火般在琥珀色的天际炸开,在深色的夜幕里熊熊燃烧着。

谢无宴就这么顿住了。

徐尧正用一种近乎迷恋的视线看着林砚,他的声音也变得特别嗲:“真的多亏你,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请你喝——”

谢无宴扯了扯嘴角,他径直走上前,如往常般地漠视了其他人。

谢无宴出现的突然,其余人都吃了一惊,林砚才将目光转向他,他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

男人在林砚面前站定,避开了他的问题,他低头看着青年,轻声说:“很晚了,一起回去?”

林砚怔了怔:“好。”

徐尧顾不上和谢无宴打上一个礼节性的招呼,他像看情敌般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徐尧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一起回去?为什么你们会顺路?”

徐尧看着的是林砚,但最先回答的却是谢无宴。

谢无宴漆黑的瞳孔看着他,让人无端地升起一股寒意,他弯了下唇角,那股渗人的寒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宣誓所有权的话语:“他住在我家。”

他省略了一个重要的名词——“暂时”。

谢无宴的这句话说出来, 落在徐尧耳朵里,立刻在脑海里变异成了很多个版本。

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林砚好端端会住在谢无宴家?

徐尧整个人在原地怔愣了好几秒,对徐尧而言,无数可能中最可怕的答案莫过于是因为林砚在跟谢无宴交往, 这个猜测令他胸口沉痛, 脸也一下子变得煞白, 因为状态变化得太过于明显,连一旁站着的外人都看了出来他的不对劲。

莎莎也在一边, 自然看到了他陡然变化的模样。

就像陆羁有姜木他们当僚机, 徐尧也有自己的狗头军师, 莎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赶紧背地里掐了一下他,徐尧被这一点刺痛唤醒,勉强控制住了自己惊恐的目光,偏头看向莎莎,见对方正朝自己拼命使眼色, 稍稍收敛了几分情绪,干笑了一声缓和氛围, 问林砚:“你怎么会住去他家?”

林砚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很自然地对着他解释道:“那天我家楼上漏水了,家里被水泡得不能住人。只是那会儿时间太迟了,一时找不到别的地方落脚, 正巧他就住在我家隔壁, 就顺便借住了几天。”

徐尧听着林砚从容坦然毫不隐瞒的解释, 一时间只感觉自己头晕目眩, 简直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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