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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宴感觉到心脏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用尽全力才能按捺下这种陌生而激烈的情绪,不让自己显得过度兴奋。

男人喉结微动,神色平静地说:“好巧。”

林砚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谢无宴。

他诧异地问对方:“你怎么会在这儿?”

晋江攻无论住房还是访友, 好像都没有正好出现在他隔壁的理由——吧?

谢无宴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背后的房间里亮着灯,他逆着光线站在阳台上,身姿硕长,黑色的眸子犹如头顶的夜空。

谢无宴说:“每到雷雨季我的情况就会变得不稳定, 咨询师建议我和朋友住的近一点, 我没有其他朋友, 正好你搬过来了,我就在你隔壁买了一套房子。”

他顿了顿, 又道:“如果你介意的话, 我可以搬回去。”

谢无宴这话说的不明不白, 如果林砚没在做义工的时候撞见过他的话,也许还听不懂。

林砚想了一下:“没关系。”

虽然晋江攻在外面是一个很难相处的形象,但就林砚本身而言,他和谢无宴相处的挺自在。

最起码如果陆羁或者段辞在这儿,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把他从栏杆上拽下去,更不会这样轻松和他交谈。

如果谢无宴没有朋友, 那林砚愿意当他的好朋友。

这小区一梯两户,两个房间的阳台是并列的。

谢无宴往前, 随意地将手搭在自己阳台的栏杆上, 他穿着简单的上衣,衣服的后背绣着一条精美的黑色游鱼,是高奢的当季款。

男人上衣的袖口被松垮地挽到手肘, 长腿弓起, 他是单眼皮, 眸色同时又很深, 看向人的时候又冷又酷,那种淡漠很容易令人忽略他也是个年轻人的事实。

谢无宴问他:“你怎么坐在这儿?”

林砚晃了晃腿, 试图卖安利给他:“看风景,你不觉得这样看夜景更美吗?”

谢无宴看着青年的侧脸,林砚说话时睫毛微颤,像碎了一地的月光,他认真地说:“的确。”

谢无宴见过更辉煌的夜景,世界国家,各色风情,但在这一刻,好像怎样的繁华夜景都比不上此时的安静月色。

林砚仰着头,看向头顶的月亮。

风吹起他的睡衣,像一只暂时栖息的鸟。

谢无宴说:“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林砚收回视线,这会儿刚晚上八九点,直接去睡还太早,他就干脆应了一声,动作轻盈地从栏杆跳进阳台里。

去隔壁之前,林砚把睡衣换了件宽松的t恤和短裤,敲响了隔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