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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口气也没能松多久。

这干净猫缓过一点力气,就要下床洗漱,还要拖着商南淮一起去。

“非得这么严格吗?”商南淮扶着沈灼野,忍不住吐槽,“偷点懒会怎么样?”

沈灼野:“会蛀牙。”

商南淮:“……”

沈灼野靠在他肩上,单手翻出没拆封的牙刷给他,看着商南淮郁闷到挤了牙膏刷出残影,眼睛里轻轻笑了下。

商南淮报仇雪恨般地刷完牙、漱完口,等着沈灼野还有什么吩咐,侧头想问,发现这人居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靠着他的肩膀,瘦削肩背还挺直,仿佛仍站着,只是垂着头。

商南淮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把人扶稳,叹了口气:“……沈灼野。”

这是得累成什么样啊?

沈灼野睁开眼睛,但不像醒了,眼里还有层迷茫水雾。

商南淮赶紧胡言乱语骗他睡回去,把人扶回床上躺下,见缝插针扯着他追问:“到底怎么不舒服?哪儿疼?”

沈灼野想了一会儿,牵过不依不饶的手,按在心脏上。

商南淮像是叫人把手探进胸口,掐了一把,声音不自觉地轻下来:“特别疼?”

沈灼野闭上眼睛:“嗯。”

杂乱无章的心跳虚弱,忽重忽轻,撞在商南淮手心。

商南淮自己的心脏都快跟着跳乱了,用上这辈子最轻最慎重的力气,小心翼翼地揉,直到眼前的人渐渐放松。

沈灼野闭着眼睛,呼吸平缓,脸上有了点极淡的血色,安安静静睡着了。

番外:if线(二)

商南淮还真就跟着沈灼野去打了工。

长这么大, 商南淮还真是头一回知道,这世上有这么打击人的事。

明明在沈灼野手里,看着挺简单、挺轻松的工作, 到他手上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捅娄子……洗车帮忙抬个水管, 都能被结结实实绊一跤, 坐在简易喷泉里淋自己一身。

沈灼野关了水阀, 穿着工作服, 心平气和蹲下来。

商南淮:“……”

“……不怪我。”商大少爷涨红了一张脸,没底气地申辩,“有块地砖翘起来了, 不信你自己去看。”

沈灼野信,但那块砖一共翘起来不过三公分, 正常人都不会摔,沈灼野就没急着修。

最近挺忙,沈灼野刚检修完一辆车的底盘, 还有几辆车等着。

修车厂的不少小毛病都是学徒管, 等师傅来了再检查, 修得好就不用再返工,要是连续一个月都没出错, 就能转正。

沈灼野也没想到,有人会绊倒在三公分这么个高度上, 平地摔出一座喷泉。

“……”商南淮恼羞成怒, 试图蹦起来, 把自己这一身湿淋淋的水弄他身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