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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指节偏明显,多少粗糙些,还有不少疤。

有段路下山不好走,沈灼野一直扶着商南淮的手肘,商南淮一边走,一边以针锋相对的视角分析了一会儿。

至少……沈灼野的手表、珠宝首饰类代言资源,肯定不如他好。

……大爷的。

商南淮自己都觉得,邵千山这回失算得相当大发——还捧沈灼野给他铺路,见过铺路石高出来一大截的么?

他会忍不住在这儿作比较,就是因为除了这个,剩下的那些资源,他跟沈灼野抢得都相当吃力了。

沈灼野还能代言高奢定制手套啊。

商南淮自己闹心,走在前面的沈灼野有察觉,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他。

商南淮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挥去:“陪你折腾这一宿,送我点东西还礼?”

商南淮:“有点诚意,准备好了,送我家去。”

这话其实不讲理——毕竟沈灼野没请他陪自己折腾一宿。

如果不是商南淮非把人拖出门,沈灼野现在可能在睡第二场觉,或者坐在窗户边等天亮,等鸟来吃小米粒。

但商南淮也发现了,凡是这种时候,沈灼野其实都乖……长得一副刺头样,脾气偏偏好得不行:“嗯。”

沈灼野说:“最近忙,改天。”

这话不是客套,沈灼野忙得一个人快劈成三瓣用。

邵千山给他安排的行程,本来就是奔着把他逼到无法兼顾,出纰漏出差错,叫人戳脊梁骨去的。

可沈灼野就这么一样一样全给做了。

也没出差错,也没出纰漏,大大小小的通告都处理得认真妥当,连情绪也没什么波动。

商南淮忍不住想,情绪没什么波动,是不是因为没人教过沈灼野这个。

沈灼野好像根本不知道,人是可以休息的,人是有极限的。

……等这人带礼物来他家,弄瓶好酒,好好教教这个五毒不沾的“小混混”吧。

商南淮有一搭没一搭地这么想,还没想完,下山的路就走到头,沈灼野收回手。

沈灼野准备走了,走到一半,又回头:“你想要什么礼物?”

“问我?”商南淮失笑,“这不都是送的人自己想?”

沈灼野摇了摇头:“我想不好。”

他想不好,他送的礼物好像都不对,没有对的。

沈灼野过去以为,拼尽全力工作、把每件事都做好,替邵千山挣一大堆钱,就是送给邵千山的礼物了。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沈灼野站在灌满衣襟的山风里,低着头,漆黑的短发被风吹得乱了,身形叫夜色模糊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