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矛盾的事情。”拉夫斯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儿,说道:“我不懂你,我的女儿。”
“你应该懂的,我很敬爱我的哥哥,就像你也很爱凯利叔叔。”安妮塔说道:“可我对待自己哥哥的方式,也像你当年对待凯利叔叔的方式一样。”
顿了顿,安妮塔又说道:“当年,我虽然还没出生,但是,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抹不去的。”
蒂斯塔闻言,浑身巨震!他的眼睛里瞬间充斥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某些事实,着实太可怕了,简直细思极恐!
这位大少爷喃喃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拉夫斯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充满了怒意,就像是将要发狂的受伤野兽!
“安妮塔!这是我见过最恶毒的揣测!”拉夫斯咬着牙,浑身气得直哆嗦,说道:“我万万没想到,这种揣测,居然会从我女儿的口中说出来!”
“现在,辩解已经没有用了,你当年不想杀凯利,甚至现在还想弥补他,可你不知道,他在变成赫连天之后,还欠我一条命……哦,这个说来话长,除非你见到阿波罗医院的首任院长。”安妮塔看着自己的父亲:“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你不想听听我所说的第二个事实吗?”
拉夫斯喘着粗气:“那么,第二个事实是什么?”
“继承人一脉有很多人,但现在……”安妮塔轻轻一笑,说道:“我想,族长大人心里非常清楚,应该把亚特兰蒂斯这艘巨轮的掌舵权交到谁的手里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
“我的爸爸,第二个事实就是……您没得选。”
拉夫斯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红色和怒意开始逐渐褪去,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所有子女里,最像我的那一个。”
然而,安妮塔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的确像您,但没您那么狠。”
拉夫斯转身离开,步履竟是有些蹒跚。
蒂斯塔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的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说道:“安妮塔,这……这都是真的吗?”
安妮塔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轻声道:“以后,叫我族长。”
听说星辰饭量大
不知过了多久。
傲孤霜终于悠悠醒转。
她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
确切地说,后者的双手,正紧紧搂着她的后背,即便是在昏迷之时,也仍旧没有松开。
“这么救我,何必呢?”
傲孤霜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好不容易才挣脱开了林然的臂膀。
这家伙怕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臂上了,生怕傲孤霜被冲走。
傲孤霜知道,如果不是林然之前用源力给她减轻了些许的伤势,自己怕是都撑不到现在,更不会第一个醒来。
一想到疗伤,傲孤霜便想到了那一种温暖源力给自己带来的悸动之感。
那是源自于生命的吟唱,自己此生从未体会过。
看来,即便是到达了星辰的实力,也无法扛得住一些与本能有关的召唤。
林然并不知道,傲孤霜之前在从他那儿借了一道温暖源力的时候,曾经泪流满面。
她与这源力一定是有着某种渊源的,只是林然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一点。
感受了一下林然的心跳,一切正常,傲孤霜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她的情绪有些复杂。
林然身上的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毕竟,他当时一直把傲孤霜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迎接着毁灭之云的冲击。
而经历了这么一场大爆炸,傲孤霜即便被林然保护得再好,身上的衣服倒也不算完好,裙子和裤子几乎都被撕扯烂了,一直扯到了大腿的后端,而上身衣物的后背和正面也有好几处大口子,白光乍现。
虽然凌乱,但并不狼狈,这是东华剑仙平日里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风情,可惜无人得见。
倒是卢帝奇,之前由于手上那一枚黄金之戒的保护,使得衣服保存的比较完好。
傲孤霜放眼望去,发现三人已经被冲到了渔阳湖的支流了,不,确切的说,简直是支流的支流,这里正是一处山涧,根本算不得河了,只能勉强算作小溪。
此刻,卢帝奇正脸朝上地泡在溪流里,人事不省。
而傲孤霜和林然则是抱着躺在岸边。
傲孤霜在林然的身边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很是虚弱,腿脚发软,一做动作便牵扯到内伤,疼痛难言。
两大星辰交战所产生的伤势,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除非让林然多治几次。
“可是……”
一想到治疗之时所产生的那种悸动,傲孤霜那苍白的脸上居然闪现出了一抹红意。
那种治疗的过程,似乎是要让自己的身体深处,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
她觉得,与其去忍受那种羞人的感觉,还是自行恢复比较适合自己,哪怕这时间要漫长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林然才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