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完这一切,她才意识到,今天的自己是穿了衣服的,顿时大窘,双颊微红。
“舞蝶,别求他,我们走。”
鹤无双说着,直接甩开仇舞蝶的手,大步离开。
让她求林然,她真的做不到,这个女人的骄傲并不全是功法给的,大部分都是源自于骨子里的。
“师父!”仇舞蝶又喊了一声,随后转身对着林然,砰然跪倒在地。
“求你帮帮忙,救救我师父!”仇舞蝶的眼神之中有着诚恳与坚决相交织的色彩,说道,“我怎么样都行,但是,师父如果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肯定……”
“我不想看到这种情景发生,所以,恳求你救救我师父,我从此以后愿当牛做马,侍奉在你左右!”仇舞蝶说着,上身塌了下去,额头贴地。
“唉。”鹤无双见状,停下了脚步,叹了一口气。
弟子的举动,有点出乎她的预料,也让这位骄傲的剑派掌门失了措,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是不可以救,只是我不喜欢让人当牛做马。”林然冷冷地说道,“人就是人,你就是你,做什么牛马?做小奶牛小母马吗?”
仇舞蝶听了,一时间有点茫然,心中也被林然这话搞得有些羞气交加。
在她少女时期,还真的有人用这种外号来称呼她。
“这……已经是我能给出来的最有诚意的条件了,如果这还不行,我真的不知道该……”仇舞蝶说不下去了,泪水再度流淌出来,打湿了地面。
这些年她处于圣女之位上,高高在上,什么时候这般无力过?
苏菲知道林然这一关没那么容易过,不过,作为旁观者,她还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教吗?”
鹤无双忍不住了,冲到了林然的面前,说道:“不要嘲讽我的弟子,我知道,你就是想要让我对你低头,让我开口求你。”
“那你就求啊。”林然冷笑道,“让我帮你们治病,却连一句好话都不说,一点好脸色都不给。另外,到现在还戴着面纱,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停顿了一下,林然又说道:“你们好好考虑吧,但是,我必须要说明的是,我不是那种会以你们身体为条件来要挟的人。”
说完,他便迈步朝内院走去。
苏菲见状,摇了摇头,对那师徒二人说道:“他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他只是要你们一个态度而已。”
“正人君子?”鹤无双的秀眉微蹙,说道,“不是秦门里所有的女人,都在排着队等着他的临幸吗?”
苏菲笑得很开心:“这是谁造的谣,也太愚蠢了吧……他连秦晚夕都没碰,会碰秦门里的其他女人?”
“这……”鹤无双有点意外,毕竟,秦晚夕的体态有多撩人,她也是见过的,林然竟然能克制得住?
这可能吗?
“我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进去看望师父了。”苏菲说着,快步追向了林然。
“师父?”鹤无双的眼睛里面再度流露出了震撼之色:“她竟然是北晴居士的弟子?”
……
林然和苏菲并肩踏进了内院。
在院子中,站着一个身穿灰布衣服的女人。
她个头大概一米七多,身材高挑颀长,面容清秀,皮肤紧致,看不出年龄。
这应该就是北晴居士了。
明明是看起来很素净的衣服,但是却被她穿出了一种难言的高雅味道。
她并不是尼姑,也没有剃发,一头青丝如瀑般垂落腰间,两鬓位置各有一缕头发束向后方,把垂落的青丝轻轻拢起。
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北晴居士这前额位置的头发之中还是掺杂着一绺白发,就像是特意挑染的一般。
“这白发也许是遗传,应该不是岁月的痕迹。”林然在心中想到。
“师父,林然来了。”这时候,苏菲戳了林然一下:“这就是我师父呀。”
北晴居士看着林然,微笑了一下,道:“早有耳闻,英雄出少年。”
她的声音很好听,透着一股空灵的感觉。
而一旁的苏菲呆了一下,因为她发现,师父竟然罕见地笑了!
她在心中下意识地想着……师父笑起来,好好看啊。
林然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很谦虚地笑道:“没想到那些虚名,竟然传到了前辈的耳中,惭愧。”
“那可不是虚名,万里追杀陆战师,一人震慑海德尔足足五年,你当得起所有人的敬意。”北晴居士很是郑重地说道。
“您连这都知道……师姐跟您说了这么多。”林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旁的苏菲连忙说道:“这可不是我透露的,甚至我师父比我知道的还早呢。”
林然苦笑了一下:“就是那一次,被海德尔的永恒权杖所伤,到现在利用源力战斗的时候还很不持久,经常会出现断层。”
“永恒权杖……”北晴居士沉吟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凝重了几分,说道:“只是听闻过海德尔这镇国神器的威力,却没想到,你竟是伤在了这种武器之下,进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好,那就麻烦北晴居士了。”林然很是尊敬地作了一揖。
苏菲正要和林然一起跨过门槛,然而,却听到北晴居士说了一句:“苏菲,你在门口守着,在我给林然疗伤的过程中,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