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压了压帽檐，起身离开了报告厅。
不过，在出门之前，楚天歌又看了林然一眼，轻轻说道：“得不到的东西，是不是要毁掉？”
误打误撞！
林然上一次来到宁海的时候，还是和田溪琛一起。
这一次，身边换了个气质完全不同的女人。
但是，林然并不敢和宁紫曦相处太久，这个妩媚的女人总是会给他带来一种很是危险的感觉。
吃掉她，或者被她吃掉——好像后者的概率更大一些。
这不是字面意思。
在两个小时的演讲结束之后，林然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独自逛一逛，这才从宁紫曦的魔爪之下逃出来。
不然的话，一个宁紫曦，一个温玥欣，林然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走在宁海的繁华街道上，林然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如何把那些战阵的布置变成通用易行的东西，毕竟，以他现在的思路，战阵的布置对于个人天赋要求极高，那些战法相融，需要极其深厚的源力理论知识，在这种情况下，把布阵者换成别人，便很难达到相同的威力。
所以，如果这第一步就被限制住了，那么，战阵的广泛应用也就很难实现。
与此同时，楚天歌正坐在一家咖啡馆里。
她此刻的位置距离林然并不远，大概只是隔了一条街道。
这位总统之女，正在打着电话。
“老师，你听说过战阵吗？”电话刚一接通，楚天歌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所说的是战斗阵型？”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战斗之时的站位，确实是可以提高整个阵型的防御力与攻击力的，但是，个体的力量才是最主要的，强悍的单兵能力，可以对整个战场形成决定性的作用。”
和楚天歌通话的，正是国研院里的首席源力作战专家！黄广浩！
曾经，黄广浩也是旅居黑鹰联邦，是某国际一流大学的著名教授，后来返回大夏国研院，主攻源力作战方向。
而在黑鹰联邦的时候，黄广浩和楚天歌就是师生的关系！
“老师，我今天听到了一堂让我别开生面的……课程。”
楚天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在林然讲座上所发生的情况，全部说给黄广浩听了。
毕竟，林然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讲解了这战阵的构成和原理，以楚天歌的能力，已经对此理解很透彻了。
但是，理解归理解，想要让她再复制一个类似的阵法，还是很难的。
当黄广浩听完之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似乎，林然的想法，给他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心理冲击！
“老师？”楚天歌等了十几分钟之后，才试着喊了一声。
“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黄广浩这才出声，语气之中透着清晰的激动之意，“他的思路太超前了！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为什么我没听说过这个学者？按理说，他在国际上应该出名很多年才对！这个老教授在哪里，我要去拜访他！”
听了老师的话，楚天歌也有点诧异，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老师一直是个相当稳重的人，几乎从来没见过他流露出这种激动的情绪来！
想了想，楚天歌才略带艰难地说道：“老师，这个人，他才……二十多岁。”
“什么？”
黄广浩的手机都没能握得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回过神来，立刻捡起手机，又说道：“天歌，你确定，提出这种天才构想的人，真的只有二十多岁吗？”
“我很确定。”楚天歌说道。
“我要见到他，你能不能安排一下？”黄广浩说道。
楚天歌苦笑了一下：“老师，我现在还不认得他，以后能找到机会的话，一定会安排您和他的会面。”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光开始变得深邃了许多，也锐利了许多！
电话那端的黄广浩明显很惜才，他看不到楚天歌的眼光，而是仍旧处于强烈的震撼之中，喃喃地说道：“才二十多岁，这怎么可能？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
挂断了通话，楚天歌又坐在位置上发了很久的呆。
而在咖啡馆门口，一直有两个身穿黑灰夹克外套的男人在抽着烟。
他们是楚天歌的保镖。
楚天歌不是没有实力，只是她的源力比较“特殊”，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从来不曾对外提起，所以，以至于一些和她关系比较近的人也不知道她也是武者。
就在这时候，林然走过了这条街。
他并没有动用精神力来感知附近的状况，便已经觉察到了有警惕的目光从自己的身上扫过。
而这目光，正是来自于咖啡馆门口那两个身穿黑灰夹克的男人。
他们看似是蹲在路边抽着烟，聊着天，可实际上眼神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路过的人。
林然笑了笑，很显然，这两人是保镖，是在保护着某个身份比较重要的角色。
这一刻，难得林然忽然冒出了一些恶作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