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的第一次相遇,狼狈而深刻。
林照在期末周末尾和快乐的行李箱一起溜出了学校,他们文学院一般都是最早考完的——他踏上了一趟青春火车的尾巴,前往西边的草原打工换宿。
年轻人搭乘的火车并不崭新,长达35+h的缓慢晃悠要了林照半条命去。
男人第一次见林照就看到了他脆弱的一面,呕得胃痉挛,苍白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漂亮的眼睛闪着泪花,柔软的半长发搭在颈窝上——一只在自己简历上写强壮有力的骗子小羊。
林照不好意思地冲男人,青旅的老板,道歉,看着严肃的男人认真地帮他擦了嘴角,喂了火车站买的舒缓的药片。
他在男人的机车上吹到了他期待的草原的风,正午的风是一股一股的热浪,粗糙的沙粒迷得眼睛睁睁眨眨。男人看着后视镜里扑打眼睫毛的小羊默默笑了。
越往草原去越觉得时光在倒流,基础设施有多年前的陈旧感,人们似与现代城市脱轨,皮肤上有风和太阳的痕迹。
男人停了车,林照沉浸在兴奋感里想往下蹦发现腿够不着地——机车与高壮的男人很搭,脚踏不知道是被卸了还是本来就没有,林照被卡在车背脊上,无措地看着已经下车的青旅老板。
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双手握住青年的腰轻松地把他提起来,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林照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也不敢多看男人的笑,凌厉的五官笑起来有一种让人沉溺的温柔感。
和中介平台上六人间不同的住宿让他吃了一惊,是一间整洁的单人间。
“你是第一个来的小帮手,”男人解释,小帮手从他口中说出有一种奇妙的萌感,给紧张的林照以亲切的宽慰。
明天才正式开始工作,在熟悉完基本的工作后林照便带着他的小本子出门晃悠,他在湖边的草坡上写自己的小诗。
草原的夜晚很冷,自然的声音比人类的声音大,点点星火是地上的红色银河。林照还在湖边,认真地发着呆。
突然有柔软的触感扫过他的脸——是一条大大的围巾,男人举着示意让他披着。
看着青年乖乖地将自己团进去后,男人没有多留就走了。
林照双手冰凉却脸颊滚烫,他觉得自己大抵是发烧了。
他回去后窝进被子里在日记本上叽叽歪歪,人类真是太脆弱了,身体和心都是。
草原上的旅游旺季并不长,现在正值过渡期,游客稀稀拉拉,林照在前台昏昏欲睡。
他头上被男人罩了一个带有小羊角的毛毛帽,美其名曰旅店特色。
他其实有点窝火,明明自己报的是照料羊和马的职位,却被男人说一不二地安到了这个头上有顶的清闲岗。
林照在那自以为没人发现地边生闷气边打瞌睡,却不知道他变成了一群人的谈话中心。
一个男生站起来向前台走去,把摸鱼的林照吓了一跳,有些心虚,下意识地说,“厕所右转直走到尽头。”
男生笑了一声,“我不是问厕所,”
他挠了挠头,“可以问你的联系方式吗?”
林照脖子上仍挂着男人的围巾,上面水烟的味道好像突然变得浓了一点。
他认真地回答:“现在是工作时间。”
由于清秀的外表,林照从小惯少不了旁人对他的打趣。他像往常一样委婉地拒绝了对方,但并不强硬的态度让对方回座后仍投来念念不忘的目光。
林照不喜欢搭讪与配对游戏,像是一起卷进了某种旋涡里。
后面几天其他的小帮手也陆续到了,他们晚上空闲的时候就拉着林照在漩涡里游泳,林照差点淹死在里面。
暧昧的眼神与触碰,为了靠近瞎编的经历,腿上和腰间冒犯的手,最后林照几乎是被包围着往他嘴巴里喂酒——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多个“团建”的夜晚,头脑昏沉,耳膜黏腻,鼻腔发热。
一股水烟味强势地包裹了他,青旅的老板将他揽了出来,“在这儿收收你们的坏习性。”
那些不懂掩饰情绪的男生显然是他的意有所指,他以保护姿态将林照送回了房间。
林照脑子已经清醒了,但全身被不同的热意侵犯,能感觉到血管一鼓一鼓,要摆脱主人的羞涩冲向旁边的男人。
他不敢正眼看男人,只贪婪地瞧眼旁模糊的高高的身形。
林照很早就发现自己对高大年长男性的畸形孺慕,双亲早逝,是姑姑小姨照顾他长大,女性的包容爱护弥补至亲的缺位。
他悄悄将对父爱的渴望投射到对另一半的想象,春梦里总有一双宽厚的大手掐紧他的脖子与他粗暴地做爱。
“你还好吗?”
“”
林照还是不敢看他,带着一种与近乡情怯相似的羞意,不怕事大的荷尔蒙推着他。
院子里其他人继续狂欢玩乐着,喧闹声称得他们这一隅天地无比静谧,人群旁的暧昧感让林照心跳如鼓。
他冲动地抱住了男人的腰。
林照并不矮,但比起草原上的健壮体格就有些不够看了。男人默默将他环进怀里,将林照包裹进烟草,太阳和冷风的皮毛里。
他并没有沉溺于此太久,对人们情绪的敏锐也给林照带来经常的不安感,他怕男人只是出于安慰,他需要验证——林照踮起脚尖,轻轻地挽住男人的脖子,眼睛一闭,撅着嘴巴索吻。
他迟迟等不到落下的吻,慌慌张张地睁一只眼往外瞄,发现男人笑着整暇以待欣赏着他仰头奉吻的样子,顿时又羞又气,觉得自己特丢脸,但二人关系在此时诡异地拉近了,林照亲昵地再次拱进男人的怀里,小猫一样,像在这里安了个小家。
男人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轻轻将怀里的小猫弄出来,捧着他的脸,补偿地从额头开始落下一个个迟来的吻,眼角,脸颊,耳旁,唇瓣,温热的描摹莫名让林照有些眼热,太过的眷恋温柔强势地奸淫了他脆弱的心,天真的青年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露给这个刚刚认识的男人。
月光照在林照上,他已然全身赤裸,动情地接受男人的侵犯。刚刚还摩挲在外的唇舌已经开始玩弄林照的敏感羸弱的喉肉,受不了的软肉一缩一缩,男人见好就收转战上颚,用舌头轻轻划过,青年痒得往后缩,眼角挤出泪花。
林照感觉自己在唇齿交缠间就被弄到了颅内高潮,他有些害怕,可怜地坐在床上,靠着墙,望着刚刚仅动了动舌头就给予他无限快感的男人。
他仍持着温柔的笑,带着鼓励的意味。
林照呜咽着捂着脸,把双腿慢慢打开了。
空气像朗姆酒一样馥郁。
林照羞于直视,主动隔离了视线,只能感觉到分开的腿被男人握住,更一步地打开。
刚刚才被侵犯完的口腔隐隐发烫,青年无法控制涎水流出,大脑晕晕乎乎,只能被动地感受男人之间在他身上的描绘。
男人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体恤在青年胸上打圈,搔弄他的红樱,挑逗得乳头都将衣服顶起来一个小尖尖,林照含水的眼眸可怜地看着作乱的人,嘴里直哼哼,挺着腰把小乳房递到男人手边,男人笑着,亲昵地揉弄了一下肉肉的乳头粒就转移了阵地。
衣服被掀起,林照乖顺地将衣摆叼着,任由男人玩弄他柔软光滑的小腹,色情的抚摸让那一块很快就热了起来。
男人意有所指地往他腹部靠下的位置一划,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嘴巴微张,红红的口腔翕张着,腮肉一鼓一鼓,热气不断往外冒。
“不要急。”
粗糙的手摸了摸林照的脸,自己的想法好像被看穿,他羞得更厉害了,感觉整个人都要化掉。
让林照更为惊慌的是,那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慢慢将自己的短裤褪下,肌肤相贴的亲密搅得他更加迷糊。男人也不能免俗爱上了青年阴户的美妙触感,软软胖胖的乖乖贴在他掌心,一颤一颤地卖乖。
他轻轻拍拍手边的小逼,奖励似地好好把玩了一番,直弄得它的主人支着两个白腿爽得乱蹬,要哭不哭地求饶。
男人没有理会扒着他衣服的小手,专注地用手指拨弄两瓣小阴唇,细细嗅闻,像是在评估什么。鼻息喷洒在青年的下面,他徒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一只强壮的野兽找到了合适的猎物。
但野兽轻轻低下头颅,郑重地在青年腿间的花丛应下一吻,然后拉起刚刚挂在他身上的手,用脸去蹭林照娇嫩的手心,“交给我。”
明明是在草原萧瑟的夜,林照荒唐地感觉到胸膛中翻涌起灼人的热浪,跪趴在床铺上,把保留的青草地铺展在大山下。
日照金山,燃得畅快。
那些曾经读过只觉用词精妙的形容变成了具象化的实感,林照昏了头,越来越沉醉于这场以自己为筹码的赌局。
心中浓郁的春情流入下体,男人随意摆弄他的阴唇就落得一手黏腻,林照自然也能察觉,他将脸埋进被子里,是完全陌生的气味,也是现在包围着他的气味。
男人没有做过多的调笑,安抚性质地在青年臀瓣上落下一吻,身下那个警惕的小动物又被吓得一抖。
他见状唤起青年的名字,“林照,不要怕,林昭,我在这里。”
边呢喃边顺着漂亮的脊背描画,从背后拥吻已经害怕得哭出来的小男生。
怎么会不怕呢,陌生的地方,起哄的人群,保护姿态但力量悬殊的男性,一场心知肚明的陷阱。
男人面对面搂着林照,空着的手捧着青年的脑袋,摩挲他的碎发。
他放弃了进一步的侵犯,用刚刚试出来最讨身下人喜欢的方式继续着。
小羊伸着脖子,更方便男人的进入,兜着它的麻绳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