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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的梦里,主角会是小圆呢?

你开始思考这个从未在意识中出现过的问题。

对《魔法少女小圆》这个故事已然记不清。你只觉很虐,当初看的时候,哭鼻子哭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自己为何而哭泣。

过去的愉悦再也回不去,与朋友轻松欢乐的日子、每天起床与家人共进早餐。你以为是为了离别、因为失去,小圆成为了神,可她的家人永远忘记了她,朋友失去了她。

其实不太懂小圆。

你一直以为,自己能理解的是小焰。曾经的小焰也有感情,有期许,有喜爱,却被现实打压,让她变得冷漠。

而小圆,是那么天真善良,纯粹,感性。你无法理解这样的人。哪怕到了最后,她也是为守护别人,从而鼓起勇气,成为神。

多么的神圣。

……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你会在小圆成神的那一刻,泪流不止呢?

你想起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是一个温柔而善良的人。

就算他会凶他的队员,他是一名黑手党,会对别人拳打脚踢,甚至杀人……他也是一个温柔而又善良的人。

甚至会对迪亚波罗怀有幻想,即便你告知他后面的剧情,他也依然觉得,迪亚波罗会作为一个父亲爱特里休。

这样是会死掉的。

因为幻想,因为大意,把对方想得太好,等对方咬到自己,一切都完了。

棕毛先生是,阿帕基也是。

他们都是纯净的好人,又因这份纯净之心,而死掉。

明知会死,却仍是那么做。

你是为故事中的离别与失去而悲伤,但,还有别的……

“幽灵、幽灵,还在吗?”

贝西的声音扯回你的思绪。

意识中的时间似乎与现实不同步,醒来时还是上午十点,现在,可到黄昏了。

你分明只想了那么一丁点东西。

问他叫你干什么。贝西此时刚洗完澡,健硕的肌肉比普罗修特壮实得多,别看他个子没同居人高,身形可一点不弱。

徒有外表罢了。

今日的贝西还在推脱暗杀者的人物。

队里的人相当宠他,因着他和加丘同龄,胆子又巨小无比,几次暗杀任务,最终都由别人来做。

你怎么知道的?刚刚他全部倒了个干净。

也不知他是没倾诉对象还是表达欲旺盛,上次他还被吓得嗷嗷叫,这次就把你当树洞,呱呱乱倒。

听着听着就跑神。

“那个,之前你就和队长认识吗?”

“嗯?”

你回过神来,“算是吧。”

贝西扭捏着犹犹豫豫。

“你不觉得……队长很凶吗?”

“?”

你真实迷惑。

贝西说里苏特的外型特别凶,一凶他,他就想哭。

你:……

“不就人类的样貌吗?”你忍不住吐槽,“两只眼睛一张嘴,两只耳朵四条腿。”

普罗修特现在的造型比里苏特凶多了吧,况且你还是觉得霍尔马吉欧凶。

贝西被你的回答沙雕到,张大了嘴巴。

坐在贝西身旁跷二郎腿读报纸的普罗修特突然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

“不是……就是凶!”

行行行。

你认真思索了一下。

“是他表情吓人?还是他的眼白不是白色而是黑色,觉得吓人?”

“……都有。”

“好叭。”

你表示理解,贝西是队员,里苏特身为队长,肯定是要管理队员的,尤其这贝西总不做任务。

布加拉提凶队员都会吓着你,更何况里苏特。倘若他来凶你,估计你一样被吓呆。

只不过你不是队员,这两人就没想过要凶你吧。

因为他们是好人嘛。

贝西听你分析一通,气馁地抱膝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跟对面墙根的你动作一个样。

一旁的普罗修特又突然放下报纸,手放在贝西的头上。

近距离观赏原作“贝西贝西贝西呦”同款画面。

贝西头顶的绿毛被揉乱,他却不敢整理,甚至不敢抬头直面普罗修特。

普罗修特狠狠凶他一顿。

虽然听不懂,但这语气,你不认为是什么好词……

这不关你事,你就看个热闹。意识的沉睡不由你掌控,等你睡完一觉,再度醒来,贝西终于完成了他的初次暗杀。

小队的成员们甚至在据点开办派对,庆祝贝西终于勇敢踏出他暗杀事业的第一步。他们热闹一团,贝西却笑得勉强。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什么?”

“你的心情,我猜。”

贝西听你这么说,一愣,嘴角的笑渐渐收敛。

“只有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你背起曾经学过的散文,“这苍茫的天地好似是属于我的,我超出了平常的自己,抵达另一个世界……”

“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我是个自由人了!白日里一定要做的、要说的,全然可以不去理会!”

他呆呆的,活像一个呆子。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懂。

你意犹未尽,只记得这一小段,还不一定对,单纯觉得这段和目前的状况比较像,现编现背。

贝西没有回应你。

他像个被大人推搡的小孩,笨拙地拿起酒,喝了又咳嗽。周围人笑话他,他赤着脸搔搔粗梗的脖,尴尬地笑。

终于,酒宴散去,贝西逃也似的冲回房,“嘭”地关上门,连滚带爬地上了床,缩在床上喘气。

他鞋都还没脱。

“我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响起。

“应激了嘛。”你回答。

“应激?”

“你本来就胆子小,应激一起来更胆小。”经验丰富的你解释,“害怕杀人,又杀了,出阴影了嘛,我第一次近距离见死人也有生理反应,怕了一个月半个月吧……忘了。”

“哦……”

贝西缓了几口气。

就算他不再喘,你也能看到他活跃的皮层与细胞,自打他进门以后,就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贝西慢慢脱掉他的鞋、袜,躺床上。他的手脚还在发麻,头也很晕。

睡一觉吧,你说。

贝西闭上眼。

他却失眠到深夜。

你在发呆,贝西忽然出声,说他睡不着。

那怎么办?

他问你会唱歌吗?你说会呀,就是不一定好听。他说能不能给他唱点催眠曲,你说行呀。

果断来一首《一闪一闪亮晶晶》。

贝西:……

“能不能换一个?这首我听腻了。”

你:……

当你点歌机呢?

这太难为你,上次给人哄睡还是照着手机唱。你又不想让他们发现你的智能手机在里苏特那。

你表示让你想想,贝西说好。

因着你实在想不出调调不活泼催眠的儿歌,贝西一个人待不下去,又跑去找普罗修特。

贝西自己心里面都想有可能被普罗修特赶出去,你也觉得,但实则不然。

普罗修特只是不耐烦地听贝西罗里吧嗦,而后放他进去。

也是,能陪你玩那么长时间的丢东西找东西小游戏,此人多多少少有几分耐心。

贝西唯唯诺诺躺床上,他是不敢向普罗修特提出请唱催眠曲这个要求。

你飘在附近,还在思索到底有什么歌能催眠,从儿歌扩散到以前听过的主题曲、片尾曲,终于想起来一首,《爱与恨是相似的》主题曲《笼娘谭诗曲》。

当然日语歌词你一句没记住,就光哼哼,凭印象模仿。

贝西迷迷糊糊,半闭起眼,旁边的普罗修特睁开眼,凝望他面前黑漆漆的虚空。

贝西问你什么是笼娘,你解释是二次元里很常见的意象,笼中鸟,象征此人被囚禁的自由、被关押的意志,因为二次元的表述大部分是美少女,所以被称为笼娘。

他沉默一阵,问二次元是什么东西,你想了想,解释是漫画、动画片、游戏之类的二维虚构作品。

贝西大脑宕机,不懂二维是什么。

你:……

“知道点动成线、线动成面吗?”

“不知道……”

你:……

自己又不是数学老师,这怎么讲?

“知道什么是平面吗?”

“……”

贝西茫然着不吱声。

召唤福葛!召唤福葛!这题你不会!

放弃与他解释,你只给他哼歌,哼了好一阵,贝西总算放弃他贸然出头的探知欲,昏昏然睡去。

普罗修特此时却翻过身,与你对上视线。

你以为他能看见你了,出声询问,结果他只是盯着你这个方向发呆,仔细观察,他的双瞳根本不聚焦。

他没察觉到你。

心下松了些气,又觉失落。

清醒的夜晚极为漫长,他们拉着窗帘,你看不见外面。就这么无聊地放空,直至他们醒来。

贝西黏你黏得紧,只要一有空,他就要跟你说话,跟蹦喷泉似的,一涌就是一大堆。梦回话唠米斯达,你决定同对待米斯达那样,直接无视。

这几日的白天只有梅洛尼与加丘在。梅洛尼彻底毁了你的存档——早古游戏机内容量太少,存档寥寥几位,他可给你覆盖完了。但他居然是个恋爱游戏天才,他自己就能做出一份游戏攻略。

看着屏幕上原本对你爱搭不理、如今却对梅洛尼殷勤的美少女,你不禁感叹,lovelove攻略大师非梅洛尼莫属。

梅洛尼这边没什么有意思的事,你转去观察加丘。这名蓝卷卷小伙平起看起来安静内向,结果关起门来自己耍疯——你望他跳动的舞姿,心底冒起来——蓝蓝路!

你的意识自动播放起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大叔来回重复不同的动作——你觉得制作鬼畜与观赏鬼畜的作者与观众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反复品味鬼畜的更是中的。

加丘忽然转过头,停止动作。

他面露疑惑地左右探头,打开门看外面,有开窗户,最后站到房间中间,目光呆滞。

“噔噔噔噔噔噔怼他怼他怼他duang?duangduang嘟嘟嘟嘟嘟嘟wuhawuhahawuwuwuha嘟噜噜噜噜噜……”

加丘捂起耳朵。

他能听到?

“嗨嗨~”

你在他面前晃荡晃荡,他没反应。

那他为什么捂耳朵?

你这边没再响,他也不再捂耳朵。他保持着疑惑,你也疑惑。

加丘去到客厅与梅洛尼说了几句话,又回屋,脱衣服。你跟在旁边,看他一件一件脱掉,他的内裤是蓝白波点的四角裤。

他走进浴室,调水温。

浴室盈满了被搓出来的泡泡,充盈快40度的温度,你无法感知到这温度,是他的细胞们告诉你的。

加丘比纳兰迦还要小,可能是与福葛、乔鲁诺同岁——当然不是指现在。十六岁左右,细胞们不会算数,只能传递给你大致这样的感觉。

说起来,其实他们都算是运动型,如果运动细胞不好,身体也不会这么的肌肉分明吧。

按年龄算,他还是个中学生呢。

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不似贝西那样骨架宽硕,加丘个头高一些,骨架却是窄窄的、偏细,比贝西纤瘦,但相比起梅洛尼,又结实些。

梅洛尼再不运动就变成和你一样的死废宅了。

你在加丘的血液循环与皮肉之间转悠一圈,出来,他还没洗完。

男孩子是有性冲动的。

人类大多都会有性冲动,这是生物繁衍的基础。你的妈咪室友就有玩过小玩具,她们也会和男朋友做那种事,但你只是听听,没有任何感觉。

至少,你几乎没感受过。

那时你就很好奇,为什么米斯达会被你踩成那样呢?为什么福葛和纳兰迦会脸红心跳,身下起反应。

为什么布加拉提想和你做呢?

你倒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在被里苏特抚摸的时候、身子容纳下他之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但那与他们感受到的是同样的吗?不一样吧,器官都不一样。

不知道。

这般想着、好奇着,你伸出虚无的手,摸向他在水流下站立的生殖器。

加丘蓦地紧绷,肌肉紧缩,双目呆滞着放空,他在紧张。

浅蓝色的头发湿水沾在他的脸上,紧贴,下垂滴着水,显出几分无害的小狗样。

你撸了几下。

加丘放开揉头发的手,一掌撑在墙上,他疑惑又警觉地张望四周,显然没见到什么人。

他的反应告诉你,他能感觉到你。

有意思。你撸起他的生殖器,观察他的反应,揉一揉他生产精子的小囊袋。蓝毛小狗惊恐地贴在瓷砖墙上,睁大着眼,张口呼吸。

他怕不是觉得有鬼吧。

你帮他完成一次射精,这样亲自参与一次,比起他这东西,你更觉得他反应有趣。加丘随意擦几下身子,慌乱跑出去。

无论跑多快也无法甩开你,只要在这栋房子里,就处在你的意识领地内。

你没再碰他了,仅仅观察。但他似乎敏感到连对你的注视都产生应激,被你在浴室那么一搞,整个人都十分惊恐。

嗯……有点像灵感点满的调查员。

加丘开始做噩梦。

日日惊醒,在床上凄惨地深呼吸,大汗淋漓,内裤里面也不干净。你盯着他湿惨了的下体,怀疑他做的不是噩梦,而是春梦。

就在这般折磨当中,他的精神愈来愈差。差到路过电视机见到梅洛尼在玩黄色游戏,加丘都要跟他大吵一架。

梅洛尼完全懒得理他。

加丘出去做任务,就能摆脱你。他也许是发现不回来就不会被诡异的幽灵缠着,一连好几个星期都不回来。

你的观察目标换到宅宅梅洛尼。

他这没什么好看的,纯粹成了galga达人,笔记上都是手写攻略,他这是要全收集。

这种游戏也就你自己玩的时候有点意思,看别人玩,没意思。本来你对这类就不感兴趣,玩来玩去,题材和人设都不带变的。

晚上,贝西和普罗修特回来了,普罗修特与梅洛尼聊了几句,梅洛尼又向贝西搭话,贝西却被吓着了似的。

贝西的心声告诉你,他觉得梅洛尼可变态。

你好奇,问贝西,梅洛尼说了什么。贝西唰地脸红,没告知你,反而关闭与你的交流通道。

如果贝西也不理你,就当真没人替你解闷了。

无聊到宛如一只怨灵,无法入睡,于是想办法折磨在场的所有人。

普罗修特的烟盒又失踪,他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再度开始在房子里找;夜里走廊莫名回荡着诡异的歌声,里苏特帽子上的球总是会动,加丘仍然在崩溃中……

全是你干的。

一旦有影响现实世界的机会,你便会去做。有谁不好好保持室内清洁,你就拿一把扫帚去追;看不下去他们胡乱糟蹋新鲜可怜的食材,你就悄咪咪往里倒调料、扔掉过期或是明显坏掉了的食品……

加丘拳攥浴巾大步流星站到昏迷的你面前,他一脚踹在你半透明无实体的脸上,你呆滞地缩在自己这尊壳里,不再乱闹。

听他嘴里喷出来剧烈到仿佛火山爆炸的气声,应当是在骂你。

加丘踹了你好几脚。

如此用力的几下,墙壁震动,若是真实接触到,一定很疼。

他的脸红到要冒烟,咬着牙,脸乱成一团线。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只是经常关注他,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洗澡、上厕所的时候……偶尔帮睡眠中发硬的小鸟排泄一下,你认为自己在干好事。

既然他这么不愿意,就算了。

缠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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