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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季星禾按照手机上的地址来到这里,他敲了好半天门,但是却一直都没人开门。
他在犹豫要不要回去,但是一想到顾熠寒手机里的照片,他还是继续敲着门。
终于,门从里面被打开。
季星禾还没看清楚人,手腕被人抓住,直接把他拖进了房间。
“唔。”季星禾吃痛地叫了一声,被顾熠寒抓过的地方留下了红红的指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
顾熠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星禾,“啧,门口有门铃你不按,敲门我又听不见。”
“我……”季星禾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指紧紧攥着t恤的下摆。
他不敢看顾熠寒,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顾熠寒也不理会季星禾,他径直穿过玄关,没骨头似地躺在沙发上,拿出电视遥控器随便选了一步电影。
季星禾没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缓步走到了季星禾旁边,小声地说:“你……你能不能把那些照片都删掉,我求求你了。”
因为对顾熠寒的恐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听起来就像是哭了一样。
顾熠寒的心思其实一直都不在电影上,听到季星禾的声音,他扭过头看着季星禾。
季星禾低垂着眸子,一张精致的小脸隐藏在略长的刘海和老土的眼镜下。
顾熠寒随手打开了手机相册,里面白花花的都是季星禾的私密照,有白嫩嫩的奶子的,还有下面不男不女,同时长着女人的逼和男人的屌的照片。
顾熠寒随手点开了一张小逼的照片,因为是双性,季星禾的阴茎比正常男生小了不少。再放大照片,本来该是睾丸的地方却有一条缝,阴蒂因为害怕紧紧收缩着,看起来格外色情。
“啧。”顾熠寒在照片上摸了摸小嫩逼,自从知道了季星禾奇怪的身体后,他每晚做梦都能梦到自己摸着季星禾小小的奶子,把那一只手就能拢住的奶子吸的涨大,再狠狠肏进骚逼,把它肏的合不上。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顾熠寒淡淡地扫了季星禾一眼,把玩着手机,状似不经意地把屏幕那边朝向了季星禾。
看到自己的不男不女的下半身照片,季星禾抑制不住自己的崩溃,他踉跄地跑到顾熠寒跟前想夺走手机,但是却被顾熠寒轻松地躲开了。
“求求你,能不能把这些照片都删了,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求求你不要给别人看,也不要发出去,求求你。”季星禾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趴在地上,身子几乎要俯在地上。
“脱了。”顾熠寒冷冷地抛出两个字,季星禾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熠寒,不明白他的要求。
看着季星禾呆愣在原地,毫无要动的意思,顾熠寒已经等不及了。他把季星禾拽起来,拽到了卧室,一把将他摔在了床上。
顾熠寒家的床很软,即使用了很大的力气,季星禾也仅仅是从床上陷下去再弹了起来。在这短短的几秒,他还来不及反应,顾熠寒已经欺身压到了他身上。
“唔,不要。”季星禾拽着自己的t恤不让顾熠寒脱,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他只是不想让顾熠寒看到他那畸形的身体。
“啪。”清亮的巴掌甩到了季星禾的脸上,季星禾的眼睛被打到了一遍,他被打懵了,没了动作。顾熠寒轻松地脱掉了他的t恤。
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束胸,将微微隆起的胸部紧紧包裹起来。
顾熠寒抓住束胸的时候,季星禾终于回过神来,他甩开顾熠寒的手往后退,崩溃地哭着说:“不要,求求你,不要看。”
他的抵抗激发了男人的兽欲,顾熠寒抓住了季星禾的手,反手将他的手压在了床板上,他骑坐在季星禾的身上,压的季星禾动弹不得。
“长着小逼不就是让人肏的吗?不想被我干,你还想被谁干,骚货,用你的逼勾引过多少人?”
顾熠寒的每一句话都狠狠扎在季星禾的心窝上。
他哭喊说;“我没有,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顾熠寒却像魔鬼一样,凑近了季星禾,“没有勾引过别人,就只勾引过我是不是?”
顾熠寒拿着一条腰带,把季星禾的两只手都绑在了床头上。
这下季星禾只有腿能动了,顾熠寒慢条斯理地脱下束着那一对酥胸的抹胸,白嫩的胸立马弹了出来,蹭过了顾熠寒的手。
“啪”顾熠寒打了那晃动的胸一巴掌,这一巴掌没收力气,季星禾吃痛地喊了一声,白嫩的乳房上立刻流下了红红的掌印。
“求求你,不要了。”季星禾还想着求饶,可是男人听着这求饶声却更是兴奋,他的手在季星禾的胸上流连。
胸口暴露在空气中,让季星禾的乳尖因为刺激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顾熠寒的手划过胸,停留在乳尖上。
“唔”,顾熠寒捏着季星禾的乳尖拉扯,季星禾吃痛地叫了一声,他刻意地想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像是呻吟声。
季星禾悲愤地闭上了眼睛,顾熠寒揪着一边的奶子又捏又揉的,被拉扯的疼痛感过后,乳头渐渐变得酥酥麻麻的,被顾熠寒捏过的地方像是过了电一样。
他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舒展了,甚至叫嚣着想要更多。
他下意识的挺胸,用胸去蹭了蹭顾熠寒的手。顾熠寒却放开了乳头,又重重地拍到了他的奶子上,“骚货,还说没有勾引我,怎么这么骚。”
说着,顾熠寒扯下了季星禾穿着的长裤,他现在一丝不挂地躺在顾熠寒的面前,顾熠寒把手放在的他的小逼上。
“不要不要,求求你。”被人看到了自己的畸形的器官让季星禾几近崩溃,他的眸间噙着泪,两只腿紧紧地往里缩,想要把自己的畸形的身体隐藏起来。他上下扭动着手,想要挣脱皮带的束缚,碰撞中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顾熠寒的手流连在女穴上,不时地擦过阴蒂。季星禾立刻像被扼住了咽喉一样失去了动作。女穴受到了刺激,急速的收缩起来,季星禾急的快哭了,“我能给你其他的东西,你能不能放过我?”
“呵。”顾熠寒冷笑一声,他捏住季星禾的脸,没有的那老土的眼镜,他的五官都露了出来,比上次惊鸿一瞥更让人心动,“除了这具身体,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的,你本来就是该被我肏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季星禾崩溃地说,也不知道是在给顾熠寒说,还是在给自己说。
顾熠寒已经忍太久了,他的阴茎在摸季星禾奶子的时候就起立了。胯间鼓鼓囊囊的一坨,涨得发疼,他现在只想握着季星禾那盈盈一握的腰,狠狠地肏近他的骚逼,捅破他的处女膜。
“张嘴。”顾熠寒命令季星禾,季星禾不愿张,也不敢看顾熠寒,沉默地跟顾熠寒对峙。
“我最说一遍,张嘴,要不然我就直接捅进去了。”
顾熠寒的这句话吓得季星禾马上张开了嘴巴,顾熠寒把手指插到了季星禾的嘴里,他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手指直直地捅进了季星禾的喉咙深处,季星禾难受地想用舌头把顾熠寒地手指顶出去,但是却被他抓住了舌头。
他用两根手指夹着季星禾的舌头,把舌头拽出来,随意用手指把玩着。
季星禾不敢说话,只能等着顾熠寒玩够了,放过了他的舌头,可是顾熠寒的目标可不是舌头。
他的手往季星禾的下面探去,一只手缓缓在阴唇上打转。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突然被人捏住,季星禾紧张地全身都在发麻,他尽力地闭着腿,想要抵抗顾熠寒的抚摸。
被捏着的阴蒂火辣辣的疼,季星禾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明明该痛苦的,可是下面却越来越空虚,好想……被插入。
这个想法瞬间让季星禾清醒过来,他张口求顾熠寒:“求你,不要。”
顾熠寒拉下的自己的裤链,阴茎立马弹了出来。他抽出束缚着季星禾的皮带,抓着季星禾的手往他的女穴里探去。
“摸到了吗?下面这么湿,还说不想被我干。”
手上一片黏腻,这是他自己分泌出来的,季星禾还是不敢相信。
可是顾熠寒已经等不及他了,他的手指在阴唇上轻轻揉揉地按着,让季星禾先放松下来,然后那双手竟然带着季星禾自己的手探进了他的女穴。
窄小的穴内从未被造访过,就连一根手指伸进去都费力,更何况现在直接伸进去了三根手指。
下面被插入的异物感和被撕裂的痛苦一齐袭来,女穴里一阵收缩。
穴肉姣着手指,温温热热的,顾熠寒用空闲着的另一只手在季星禾的胸上捏了一把,“放松点,要夹死老子吗?”
季星禾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他还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顾熠寒被他哭得心烦,忍受着小穴的紧致,把手指抽出来,推到了穴口,又狠狠插进去。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很是急躁,两只手指裹挟着季星禾的手,在他的穴里不断抽动,女穴自动分泌出粘液,紧紧吸着顾熠寒的手,他已经忍不住要换成身下的东西。
女穴被强制肏开了,淫水顺着他们的手流在了外面,季星禾的嘴咬得出了血仍然克制不住喉咙里的呻吟。
下面的阴茎也渐渐抬起了头,顾熠寒笑了一声,把手抽出来,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裤子,另一只手撑在床上俯下身子问季星禾,“被自己的手指干的高潮是什么感觉呢?你果然是天生的婊子。”
“呜呜,我不是。”季星禾哭着摇头,顾熠寒一只手抓住了季星禾的脖子,他把自己涨得发疼的阴茎抵在了季星禾的阴唇上。
阴茎滚烫的温度让季星禾浑身一震,他扭着身子想远离,可是却反倒让阴茎自己塞进了一个头进了小穴。阴茎比上三根手指实在大了不少,而且顾熠寒的扩张也没好好做,他疼得浑身发抖。
阴唇却格外兴奋,他剧烈的收缩着,顾熠寒被夹得生疼,偏偏季星禾的女穴那么小,他现在想继续插也插不进去。
“啧。”顾熠寒不满地眯起了眼睛,他两只手握着季星禾的腰,身下发力,阴茎渐渐顶开了层层皮肉,但是又不得深入,他只能进去一段,又抽出来重新进。
季星禾觉得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叶扁舟,被海浪吹打的不知去处。
阴茎已经进入一半了,女穴为了适应阴茎再次分泌出了粘液,顾熠寒紧紧握着季星禾的腰,奋力一顶,这个直接捅到了最里面。
季星禾的背部隆起,在空中保持着一定的弧度,眼神也失去了焦距,脆弱的就像一只濒死的蝴蝶。
直到顾熠寒抽动起来,季星禾才有了反应,他下意识按着自己酸痛的肚子,那里被顶出了龟头的形状。
他想张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却都变了味,“不……不要”,顾熠寒猛的深顶让季星禾忍不住惊叫出声,喉咙里发出了甜腻的呻吟声,拒绝声显得季星禾在欲拒还迎一样。
他的手推搡着顾熠寒,但是他现在浑身被操的发软,那点力气骚刮在顾熠寒身上,就像是在勾引他一样。
顾熠寒抓着季星禾的手,手指强势地塞进了季星禾的指缝中,两个人的十指紧紧交缠着。他低下头,吻着季星禾的唇,那唇软软的、香香的,跟顾熠寒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季星禾城门失守,女穴夹得愈发紧,顾熠寒爽的头皮发麻。连吻人的动作都温柔下来,他一寸一寸地吻过季星禾唇齿中的每一寸地方,涎水来不及吞咽,顺着季星禾的嘴边流下来。
看着自己的杰作,顾熠寒满意地笑了:“你看上面是湿的流水,下面也在流,哪个更湿一点呢?”
顾熠寒的语气像个顽皮的小孩,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淫秽不堪,季星禾扭头不愿应答。顾熠寒也不需要他回答,哪个更湿,当然是他说得算。
他发狠地肏进季星禾的穴肉里,像个打桩机一样,肉体拍打的声音混着穴里咕咕噜噜的水声,偏偏顾熠寒还要停下来问他哪个的声音更大。季星禾咬着唇不言不语,想咽下喉咙里的呻吟。
顾熠寒拿过一边的手机,打开了一部片子放到了季星禾面前。
“给我学里面的人是怎么叫的,叫到我满意,要不然……”后面的话顾熠寒没有说出口,但是季星禾也猜到了,这个混蛋还在拿照片的事情威胁他。
他看向了手机,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刺痛了季星禾的眼睛,顾熠寒故意停下来,用阴茎研磨着穴肉。
“啊……好棒,老公干我啊!肏死我!”
“老公快点……呜呜,深点老公。”
视频里淫秽的叫床声响在季星禾的耳边,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愿意睁开。顾熠寒另一只手扣住季星禾的下巴,他按着视频里的节奏抽动起来。如恶魔般的声音在季星禾的耳边低语:“好好看着,给我叫出来。”
季星禾叫不出来,他只能哭,哭的像一只快要断气的奶猫。
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
不知道是他哭得太惨了,还是顾熠寒良心发现了,他居然停了下来,用大拇指在季星禾的眼角擦了擦。季星禾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睛沾着泪,更加惹人怜惜了。
顾熠寒不知怎的,居然俯下身子,在季星禾眼角的痣上落下一个吻。
季星禾也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他以为顾熠寒会好心的放过自己了,但是下一秒顾熠寒就凑到他耳边,“宝宝乖,叫出来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顾熠寒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恶魔的低语,诱导着季星禾进入他的圈套。季星禾只是一只懵懂的待宰的羊,在顾熠寒的温柔中立马失去了方向。
他怯生生地叫了一句:“老……老公。”季星禾的声音介于男声和女声之间,因为紧张变得尖细,就像是小猫一样。
顾熠寒把手机扔在一边,手机上的叫床声还是继续,他两只手抓住季星禾的腰,奋力地往季星禾的敏感点上撞。
“呜呜呜,你混蛋。”
“啊~你说叫出来……就放过我的。”
顾熠寒好心情地慢下来操干的工作,他抓着季星禾的腰,九浅一深地顶弄地。
“宝贝,男人在床上说得话都不要信。”
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咕噜的水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季星禾被操的失神,顺着顾熠寒的动作,喉咙里发出甜腻腻的呻吟。
快感不断地攀升,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在叫嚣着欲望。
他的阴茎也缓缓抬起头,因为是双性人的原因,季星禾的阴茎比正常男性的要小一号,但是却格外的粉嫩,甚至也没有多少的体毛。
阴茎涨得发疼,季星禾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阴茎,但是手却被顾熠寒抓住了。
“呜呜”季星禾的声音像初生的小猫一样,他想让顾熠寒放过自己。
但是顾熠寒怎么可能是那么好心的人,他故意把阴茎抽出来,然后再狠狠插进去,硕大的阴茎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找季星禾的敏感点,每一次顶撞,都能擦过季星禾的敏感点。
顾熠寒两只手和季星禾的手十指相扣,季星禾只能难耐地扭着自己的腰,一双嫩乳随着季星禾的动作晃动着,雪白的肌肤几乎能灼伤顾熠寒的眼睛。
他终于忍不住咬住了那晃动着的粉色乳头,犬牙咬在乳晕上,疼得季星禾立马叫出声来。
顾熠寒安抚似用舌头在乳晕上打着圈,粗粝的舌苔划过乳孔,脆弱的乳孔片刻间就感受到了刺痛,但是那点刺痛立马转换成了快感。
季星禾的皮肤白得就像顾熠寒每天喝得牛奶一样,甚至身上还有牛奶的香味。
“宝宝这里会流奶吗,为什么这么香?”
身体的快感似乎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极点,急需找一个地方发泄出来,可是顾熠寒不让季星禾摸阴茎,他被这些快感折磨得已经快要疯掉了,没想到顾熠寒还在这里问他会不会产奶。
“不……我不能。”季星禾哭喊着说。
顾熠寒似乎是不满意这个回答,他把阴茎从女穴里抽出来,女穴为了适应阴茎的操干分泌出不少的粘液,阴茎抽出来后,女穴居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不能,那我就舔到他可以流奶好吗宝宝?”
顾熠寒嘴上虽然像是在询问季星禾的意见,但其实这就是个陈述句。他继续咬住那一边的乳头,用舌头在乳晕上打着转。又用一只手揉捏着另一边的乳头。
季星禾的阴唇已经被顾熠寒操干地合不上去了,阴唇向外翻,露出里面粉色的穴肉,和合不拢的阴道口。
骚逼没有了阴茎的操干更加的空虚了,阴道口像是一张嫩红的小嘴,随着季星禾的呼吸不断地张开,里面还吐出一些透明的粘液。
女穴的快感戛然而止,胸前的快感却一直在刺激着季星禾。
女穴不断地流出更多的粘液,可是里面却更加的空虚,好想让顾熠寒的阴茎插进来。
“想要什么?嗯?”顾熠寒的声音像是有某种魔力,鼓动着季星禾,尤其是那个“嗯”,沾满了色气,像是一把小钩子,引诱着季星禾上钩。
最终还是身体的本能占了上风。
“想要你插进来。”
“用什么插进去,手指吗?”顾熠寒探进去一根手指,模拟着阴茎在女穴里抽插,他刻意避开了季星禾的敏感点。
季星禾只觉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手指的抽插远远满足不了刚开苞的女穴,他想要更大更热的东西。
“不要手指,要阴茎,要你的阴茎插进来。”季星禾哭喊着终于说了出来,但是顾熠寒还是不满意。
“刚刚的视频里面是怎么叫的,叫出来我就用阴茎喂饱你的骚逼。”说着,顾熠寒用手指在季星禾的敏感点上擦过去,季星禾瞬间就像是过电一样,浑身颤抖了一下。
季星禾的理智不允许他像视频里的女人那么骚,但是欲望已经快要把他焚尽了。
“呜呜呜,老公,骚逼想要老公的大肉棒,老公快点肏死我啊!”
听到了满意地答案,顾熠寒终于不再逗弄季星禾了,他把季星禾翻了个身,让季星禾跪着,屁股高高撅起,像是一只等待被人肏的小母狗一样。
女穴再次感受到了如烧火棍般硬挺的阴茎,温热的穴肉紧紧包裹着阴茎,顾熠寒差点被夹得射了出来。
“骚货,就这么想男人的屌吗?”顾熠寒在季星禾浑圆的屁股上扇了两下,这两下没收力气,那玉臀上便出现了两个红手印,像是要出汁的水蜜桃一样
季星禾呜咽着,屁股火辣辣的疼,顾熠寒的每一次顶撞都会挤压他的臀部,那点疼痛不断被延长,他竟然从中感受到了些许的快感。
顾熠寒的手像是钳子一样,扣在季星禾的两处的腰窝一样,他像是不知疲惫的打桩机一样,只一个劲的深顶。
季星禾终于受不了了,阴茎喷出一大坨浓浓的精液,女穴里竟然也喷出水来。
温热的水都喷在了顾熠寒的阴茎上,顾熠寒也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随即顺着这水往更深的里面探去。
囊袋拍打着季星禾的臀部,刚高潮的女穴脆弱无比,硬挺的阴毛也随着顾熠寒抽插争先恐后地激进女穴里,刺激着季星禾的每一个细胞。
顾熠寒继续往里顶,居然找到了一处小口,他顶弄一下,穴肉便会收缩一下。顾熠寒得了趣,便一直顶弄着这处小口。
季星禾刚刚高潮又要经受顾熠寒的顶弄,高潮被无限的延长,他现在只觉得在飘飘仙境中,就要欲仙欲死。
小口被顶弄地越来越大,龟头奋力一挺,挤进了小口里面。
龟头顶进了他的子宫,季星禾被这一刺激,腰软了下来,脊背却绷直了,两片肩胛骨像是要振翅飞翔的蝴蝶。
顾熠寒想在那肩胛骨上打上他的印记,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鬼头顶进去的神秘地带。
直觉告诉他那就是季星禾的子宫,他压在季星禾的身上,唇齿流连在季星禾的后颈上,阴茎从子宫口抽出来,又狠狠地顶进去。
“不要,不要进去。”未知的刺激和恐慌彻底击溃了季星禾的心理防线,他大声哭泣着,用尽身上的力气想要逃离。但是顾熠寒的阴茎却像是一把烧火棍,把他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求求你,不要进去,呜呜呜……”季星禾哭得凄惨,顾熠寒却还是在不断地顶撞着子宫口,终于子宫口被顶撞开来,阴茎摩擦着薄薄的子宫壁,季星禾甚至能感受到子宫被顶成了顾熠寒阴茎的形状。
顾熠寒嫌季星禾哭得烦人,捏着他的脸转到后面,和季星禾接起吻,那点啜泣声也变成了喉咙口无意识的呻吟。
顾熠寒顶撞的速度越来越快,季星禾甚至可以感受到肚皮被撑出了龟头的形状。他钳制着季星禾,坐着最后的冲刺。
“不要射进来,呜呜呜。”
滚烫的精液喷射在季星禾的子宫壁上,薄薄的子宫壁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巨大的快感刺激着季星禾,他无力地挺着腰,跟随顾熠寒一起射了出去。
他被操的失神,眼睛微微翻起了白眼,嘴角的涎水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身上都是被顾熠寒掐地深深浅浅的痕迹,阴茎从女穴中拔出来后,女穴还向外翻着,精液往外汩汩地流着,像是被人操坏的破布娃娃一样。
顾熠寒射的精液实在太多了,子宫被灌的满满的,他的小腹微微隆起,看起来像是怀胎三月的女人一样。
顾熠寒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把季星禾翻过身来,按了按那微微隆起的肚皮。
“宝宝吃了我的精液会怀孕吗?怀孕了是不是肚子就像现在这样了?奶子是不是还会更大一点,我们的孩子还要吃奶,所以奶子是不是会喷奶啊?”
顾熠寒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追着季星禾问,季星禾现在当然回答不了他。
不过顾熠寒也不需要季星禾的回答。
“那就多肏几次,把宝宝肏怀孕吧。”
说着,顾熠寒再次挺进了季星禾的女穴中。
季星禾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想要动动身子,浑身却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疼,尤其是女穴里,才残留着顾熠寒的精液,这些精液都已经干了,季星禾只要动一动,就能感受到大腿上干掉的精斑在剐蹭着阴唇。
季星禾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衣服都被顾熠寒撕烂了。
房间里都是他们俩昨天做爱的痕迹,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着的衣服,有季星禾自己的,还有顾熠寒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性爱过后的檀膻味。
季星禾感觉在待下去他会立马疯掉,他捡起地上顾熠寒的衣服,庆幸顾熠寒的衣服没被撕烂,他胡乱地套上了顾熠寒的衣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跑出了顾熠寒家。
他回到了学校宿舍,宿舍这周只有他一个人留宿,季星禾刚到宿舍,就直接端着盆走到了学校的澡堂里。
他们学校宿舍没有洗漱的地方,要去学校公共的澡堂里,不过澡堂有一个个的小隔间。
季星禾走到了最里面的隔间里,他脱下衣服,露出了满身的斑驳。
身上几乎都没什么好皮了,都是顾熠寒留下的痕迹,有掐出来的,有亲出来,季星禾仍由水流打在自己身上,他使劲搓着身上的痕迹,想把这些痕迹都搓下来,好像这样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直到身上的皮肤都被搓红甚至搓得起了皮,那些痕迹都没有消散一点点。
女穴里和大腿上的精斑也顺着水从大腿上流下来,季星禾终于忍不住崩溃了,他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头也埋在膝盖里面。
他不敢大声哭,只敢小声地啜泣,哭声掩藏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就像季星禾的这十几年的生活一样不起眼,但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季星禾回想起来那天,因为身体的畸形,他从来不敢跟大家一起上厕所,都是跑到没什么人的实验楼去上厕所。
他也没想到会碰到逃课的顾熠寒,顾熠寒嘴里叼着一只烟,一只手扶着他的小弟弟正在小便。
季星禾法,顾熠寒又没有什么反应,季星禾不由得哼唧了几声,他把唇舌抽出来,两个人嘴角上还牵着银丝,可是喘着粗气的人还是季星禾,顾熠寒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就像是他们这段关系一样,主导的人永远是顾熠寒。
季星禾抱着顾熠寒的脖子,他故意在顾熠寒耳边喘着气,他知道顾熠寒喜欢听他粗,果然他也感受到顾熠寒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顾熠寒……”季星禾叫着顾熠寒的名字,比起老公宝宝那种情侣之间黏腻的称呼,季星禾其实更喜欢叫名字,这名字在他心里不知道嚼了多少遍,叫出来婉转流长,尾音刻意拉长,就像一根钩子一样。
见顾熠寒不动,季星禾继续叫着他,“顾熠寒……顾熠寒,”就像小猫蹭着主人的裤脚撒娇一样。
顾熠寒的下身硬得发疼,他一向忠于自己的欲望,要不然也不可能威逼利诱把季星禾带回家,但是……想想季星禾的身体,他还是忍下来了。
“宝贝,别勾引我,等你经期过去,你看我肏不肏死你。”顾熠寒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季星禾趴在顾熠寒的肩头,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女穴里却刺激地往外流着水。
“亲。”季星禾蹭着顾熠寒的耳朵说,
顾熠寒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况且就只是亲,又不能怀孕,他把季星禾压在沙发上,咬着季星禾的唇亲上去,顾熠寒这次是真的发狠地亲他,季星禾快要断了都不放,唇齿交缠,发出暧昧的水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着。
季星禾受不了了,他哭着蹬着腿,大脑几乎要窒息了,他像是刚离了水的鱼,口鼻都喘不上气,脸色涨得通红,被顾熠寒压在小小的沙发上,满鼻子都是顾熠寒的气味。
虽然顾熠寒现在不能肏他,但是却像狗一样舔过季星禾的每一寸身体。
季星禾餍足地躺在沙发上面,像个刚被喂饱的猫儿,顾熠寒把他抱在怀里,顺着他的毛。
“红糖水为什么没喝?肚子还疼吗?”顾熠寒看着桌子上动都没动的红糖水皱着眉问道,季星禾在他的头上蹭了蹭,像是在寻求顾熠寒的道歉,他可怜兮兮地跟顾熠寒说:“疼。”
顾熠寒无可奈何地看着季星禾,他这人吃软不吃硬,于是又从沙发上站起来,季星禾却立即抓住了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顾熠寒,似乎是在问顾熠寒要去哪里。
“给你去倒红糖水。”他任劳任怨地拿着杯子,又去厨房倒了一杯糖水。
“先别喝,有点烫,放着凉一凉再喝。”顾熠寒把糖水放在桌子上,顺便又把遥控器拿过来,这次他学聪明了,在电视机打开的那一刻按住了桌面键。他重新窝回到沙发里,把季星禾捞到自己怀里。
他一双大掌放在季星禾的小腹上,边揉着边问:“是这里疼吗?”
季星禾点点头,他顺从地窝在顾熠寒的胸膛上,或许是今天的顾熠寒实在对他太好了,让季星禾无时无刻不想跟顾熠寒腻在一起,顾熠寒随便放了一部电影。
季星禾捧着水杯,温热的糖水下肚,小腹那种绵密的疼痛终于缓解了一点。
他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又窝回顾熠寒的怀里,状似不经意地用嘴唇碰在顾熠寒的下巴上,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了,只有电影传来微弱的光芒,顾熠寒看着怀里的季星禾。
两个人的心思都没放到电影上,顾熠寒捏着季星禾的脸再次亲上他的唇。
一场电影看完,两人几乎亲了一半的时间。
顾熠寒都有些惊讶他今天怎么这么黏糊,一定会因为他欲求不满,等着季星禾好了,他一定要把季星禾往死里肏。
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潜意识想着的都是季星禾。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顾熠寒抱着季星禾,为了怕他肚子疼,刻意从侧面搂着季星禾,把手放在季星禾的肚子上。
季星禾却哼唧哼唧地一直不肯睡觉,顾熠寒捏了一把他的胸,“作什么?”
季星禾羞红了脸,他转过身贴在顾熠寒的胸膛上,“没有,我要睡觉了。”
顾熠寒看着季星禾,眼底泛起笑意,“还说没作?为什么非要面对着我?做爱的时候要看着我,被捏奶子的时候要看着我,现在睡觉的时候还要看着我,季星禾,你是不是喜欢我?”
季星禾的心瞬间提起来,他飞快地扭过身子,但是顾熠寒已经先他一步把季星禾按住了,季星禾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肚子很痛。”季星禾弱弱地说,顾熠寒却仿佛也揣着明白当糊涂起来,他抱着季星禾说:“好,是我想多了,你怎么会喜欢我,毕竟是我强迫你的。”
明明两个人的身体相贴着,顾熠寒身体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但是季星禾却瞬间如坠冰窟。
顾熠寒也顾不上季星禾此刻在想着什么,他想到今天司机给他说得话。
“少爷,有些人玩玩就可以,被老爷知道对大家都不好。”
他本来就只是把季星禾当做玩物而已。
上自习被摸逼,小逼流水却不敢出声
顾熠寒被迫禁欲了几天,直到季星禾月经过去就有些急不可耐。
晚自习的时候,他把同桌赶走了,叫季星禾过来给来给他讲题。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向季星禾。安静的教室里,鞋子摩擦的声音就显得很巨大,有些同学纷纷抬眼看向顾熠寒,但是在看到顾熠寒的那一瞬间又纷纷都低下头。
这位大爷,虽说威名远扬,但其实在班里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窝在最后一排打游戏,今天主动走到教室前面,大家都不想触顾熠寒的眉头。偏偏有个人不怕死地看着顾熠寒,顾熠寒眼神锐利地扫过他,这人正是上一次拦下他的班长。之前没注意,这人竟然是季星禾的同桌。
顾熠寒心里有些稍稍的不舒服,但是很快就被他刻意压下来,毕竟他想找的只有季星禾。
“季星禾,给我讲道题。”顾熠寒的声音不大,季星禾本来正在专心做题,听见顾熠寒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看向顾熠寒,眼底里满是不解,但是顾熠寒已经没有耐心了,他直接上手去抓季星禾的手。
这一次,又被一个碍眼的人给拦下了。
顾熠寒的眼神终于从季星禾身上看向一边的班长,“你……什么意思?”他声音低沉,隐隐压抑着怒火,被人三番四次阻拦,让顾熠寒的好心情大打折扣。
“没事。”季星禾对着班长笑了笑,“我去给顾同学讲个题。”
虽然季星禾不知道顾熠寒为什么会突然叫他,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拒绝不了顾熠寒,班长拧着眉看着季星禾站起来,跟着顾熠寒往教室后面走去,他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季星禾停留在最后一排,顾熠寒的座位在里面,他想等顾熠寒进去,但是顾熠寒也停住了,他对着季星禾努努嘴,示意季星禾往里面坐。
季星禾心里警铃大作,但是他还是乖乖坐到顾熠寒的位置上,凳子上还有些余温,让季星禾有些坐立难安。
幸好顾熠寒前面堆着厚厚的书,隔绝了老师的视线,他的脸一点点羞红,顾熠寒除了上次把他从教室带走,平时在学校里面,他们俩就像是没有什么交集的陌生人一样,可是现在……
顾熠寒随意拿着桌子一本题,指着上面的一道题,他用手拖着脸,盯着季星禾一字一句地说:“季老师,这道题不会,你给我讲讲。”
听见这个称呼,季星禾的脸变得更红了,虽然说他在班上成绩不错,但是因为太过孤僻,所以一般都没人会来找他问题,这是迅速席卷了网络,甚至出动了顾氏集团的公关部还拦下了这篇文章,但是文章依然有着很高的量。
顾熠寒已经被他的父亲困在老宅一天了,甚至叫了很多的保镖来专门守着他。手表上的时间过得龟爬一样地幔,顾熠寒现在无比担心季星禾,这事情明显有人针对他,很快便有人能顺着蛛丝马迹查到季星禾的头上,按照季星禾的脾气,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熠寒像是一头困兽一样,他只能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面踱步,想着季星禾现在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顾承允走到顾熠寒的房间里面,顾熠寒一夜没睡,一直坐在床上,顾承允把一份文件甩到他的脸上,这是他的转学申请。
“我跟学校那边已经谈好了,你的护照也办下来了,明天就给我去美国,好好读书,上完大学回来继承公司。”
“我不去。”顾熠寒的声音粗粝,带着浓浓的疲惫,可是他的眼神却像一匹永不服输的小狼崽一样看着他的父亲。
顾承允看着顾熠寒这副固执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去外国你打算干什么?你那个成绩能考到什么学校,早晚都得去。”
顾熠寒仍然固执地说:“我不去。”
“你以为你有选择权吗?我和你妈那边也商量过了,他们也同意了,你必须去,那个男孩,跟他断了,以后都不要再联系。”
顾熠寒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他的父亲了,他大步走到父亲面前,紧张地问他:“他怎么样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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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禾已经知道给顾熠寒打了几通电话了,就在他以为顾熠寒不会接的时候,顾熠寒突然接了,季星禾惊喜地叫着:“你终于接了。”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季星禾有些疑问地“嗯”了一声,随机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是顾承允。”
季星禾紧张地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你……你把顾熠寒怎么了?”
“现在到学校来。”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就匆匆把电话挂断了,季星禾心里一片慌张,但是他还是安抚好了奶奶,说学校临时有事,他现在要回学校。
奶奶眷恋地看着他,“哎呦,这学校真是的,放假就是放假,还突然叫人。”
季星禾匆匆抱了奶奶一下,就坐车往学校那边赶。
但是在学校里面,季星禾依然没看到顾熠寒,学校门口有专人等着他,一见到他,就带着他直奔校长办公室,季星禾有些拘谨,他看着办公室里面坐着的校领导,怕是比学校重大活动的领导还要全,而他上一次见过的顾熠寒他爸——顾承允就坐在中间,连校长都要对他礼敬三分。
季星禾紧张地都快吐出来了,他本来就不擅长跟人交流,尤其面前坐着的还都是这么有压迫感的人,但是他顾不上其他的,对着顾承允问:“顾熠寒呢,你把他怎么了?”
顾承允笑了笑,秘书把打印出来的a4纸递给了季星禾,季星禾一看到这些照片和标题脸色都变了,这是他和顾熠寒刚认识的时候,顾熠寒强势地拉着他回家的照片,还有一些顾熠寒亲他的照片。
季星禾越看越心寒,他对着坐在中间的顾承允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
顾承允根本没想跟季星禾解释那么多,他看着季星禾,冷冷出口:“这些帖子里面写的都是假的,是你主动勾引熠寒的,对吧!”
季星禾紧紧攥着那些纸,这段时间他过得太好了,以致于忘记了他们俩的身份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季星禾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滴在那些纸上,他看着纸上被模糊不清的顾熠寒,对着顾承允说:“不是,你让顾熠寒来,他来了我才会说。”
顾承允拧着眉,他继续压力季星禾,“他来或者不来都不一样。”
“不……不一样。”季星禾坚持着,他看着房间里面这么多的领导,腿抖得几乎快要站不住,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要见顾熠寒,顾熠寒说让他相信他,那他就一定会等着顾熠寒来。
顾熠寒那边,自从顾承允走后,他就在房间里面焦头烂额着,头发都快被他抓没了,结果他的窗户那边突然有了动静,顾熠寒走到窗边,竟然是李圆,他借着围栏翻到了二楼。
“顾哥,我看到你家的车在学校,嫂子被他们带走了,我又联系不上你,就来找你了。”
顾熠寒像是在看救命恩人一样看着李圆,“圆,你真是……”他们连寒暄的时间都没有,马不停蹄地奔向学校。
顾熠寒推门而入,就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季星禾像是误入狼群的羔羊一样,被他们困在在这里,顾熠寒把季星禾拉到身后,“这件事情都怪我,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强迫季星禾。”
顾熠寒知道他爸的打算,为了让他的面子上过得去,要把这件事全都推给季星禾,影响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让季星禾背下锅,他后半辈子估计都要毁了。
季星禾握着顾熠寒的手,他震惊地看着顾熠寒,没想到顾熠寒的解决方案是把所有的事情自己一个人抗,他摇着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顾熠寒扭头看着他,“就是我强迫他,如果不信,我手机里面有音频。”
季星禾冲到顾熠寒的前面,他张口说:“不是,不是的,是我勾……”季星禾刚说一个字,就被顾熠寒拉着往后退,打断了季星禾的话。他上前冲着学校领导说:“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学校做出的任何处罚我都接受,季星禾没有任何问题。”
顾熠寒想过各种解决办法,就算说他们是自由恋爱,季星禾的名声也会被毁,学校到时候也会因为舆论问题让他们两个都退学,就算不退学,季星禾的报送资格估计也没办法了,所以他只能挡下来。
他爹说得对,就算天塌下来,还有顾氏和他母亲那边给他兜底,但是季星禾不一样。
顾熠寒冲着季星禾摇摇头。
顾承允生气地从站起来,又对着顾熠寒扇了一巴掌,顾熠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
顾熠寒被顾承允带到外面,顾熠寒看着顾承允,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服软,“爸,我出国,你放过他。”
顾承允嗤笑一声,“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的所有条件我都接受,但是你必须放过他。”
顾熠寒被关在老宅,他的父亲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与之交换的,是他父亲对他五年的强势控制。
顾承允动用顾家的关系,压下了这件事情,学校里面虽然有一些流言,但是对顾熠寒和季星禾并没有什么影响。顾承允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往后他老了,这个公司也要顾熠寒来继承。
今天这些事情,就是顾承允教顾熠寒的第一课,“儿子,这个世界向来是强者才有话语权,没有权利,你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这是顾熠寒第一次没有反抗他的父亲,他立在阴影中,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
另一边,李园看着失魂落魄的季星禾,他对季星禾说:“嫂子,那个你别担心,顾哥他不会有事的。”
季星禾和李园回到了他和顾熠寒共同的家,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手机还停留在拨号的页面,他给顾熠寒打了五十几个电话,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样,刚才顾熠寒甚至没来得及跟季星禾说一句话,就被保镖带走了。
不管是季星禾还是李圆,现在都联系不上顾熠寒。
李圆安慰季星禾,“嫂子,你别担心,顾哥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季星禾仿佛一瞬间有了主心骨,“你说得对,他会来找我的。”
但是季星禾失望了,等到开学,也没见顾熠寒的影子,李圆也垂头丧气地看着季星禾,季星禾反倒反过来安慰李圆,“没事,他会回来的。”
虽然他们俩的事情被顾氏压下去了,但是看到论坛的学生也不少,季星禾走在学校里面都会成为被关注和讨论的对象,这对他来说实在太难受了,他甚至因此开始厌学,不想去上学。
晚上他躺在和顾熠寒一起躺过的床上,顾熠寒走了快一周了,房间里已经没有他的气味了,季星禾从衣柜中拿出顾熠寒的衣服,抱在怀中,只有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季星禾才能睡着。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闭目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耳边的那一道呼吸不见了,连着那炽热的体温也不见了。
季星禾之前总嫌顾熠寒大夏天也要搂着他睡觉,热得他们都要出一声汗,可是他现在却无比想象那个怀抱。
顾熠寒找的阿姨还照常每天做好三餐,这天季星禾请假在家,跟阿姨打了个照面,他们之前也见过几面,阿姨先给季星禾打了个招呼,“星禾今天没去学校?”
“我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季星禾搪塞道。
阿姨手上拎着一大堆菜,“这是咋了,阿姨给你炖点鱼汤补补,你们现在高三正是费脑子的时候,哎,小寒呢,怎么没看到他。”阿姨哪壶不开提哪壶,季星禾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就抽搐了一下。
“他……他回家去了吧。”季星禾也想着知道顾熠寒去哪了,哪怕给他发一条短信也行啊。
而此时的顾熠寒已经被送到了国外,顾承允给他请了最好的老师,他的身边都是保镖,而且这些保镖都是外国人,听不懂顾熠寒说话,就连别墅里面的保洁和保姆都是外国人,顾熠寒那点水平根本跟他们对不了话。不仅如此,这个别墅外面还有专门把手,整个别墅没有一个电子设备。
顾熠寒已经快被逼疯了,他甚至无师自通开始学起了画画,他想把季星禾的脸都画下来。
但是他同时也明白,他父亲说得话是对的,他必须先强大起来,有一天脱离顾氏,脱离父亲,他也能保护住季星禾,否则现在的别离全然没有一点用。
阿姨做的饭很好吃,但是季星禾光是闻到那些个肉味,就恶心地想吐。
阿姨一脸震惊地看着季星禾,因为季星禾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像极了怀孕,但是……季星禾在卫生间里吐了个黑天混地,连早上吃的那点东西都吐出来了。
阿姨看着季星禾,还是忍不住说:“星禾啊,你这不行得去医院查查,小寒妈妈那边就有医院,实在不行我带着你去。”
季星禾想起了有一年顾熠寒带着他去一个医院体检过,那个医院似乎就是顾熠寒家里的,而且那个医生对他的状况也清楚,他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掉,还要等顾熠寒。
他准备下午一个人去医院,但是没想到刚出门李圆就找上了门,“嫂子,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季星禾带着口罩,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这是他家门口,李圆都显些没认出来。
“你怎么来了?”季星禾问。
李圆挠了挠头,“这不是早上看你没来,怕你出什么问题,顾哥可是让我照顾好你。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带你去吧。”
季星禾挣扎了一会儿,他前几次去医院都是顾熠寒带着他去的,他其实很害怕去这些地方,“好吧。”季星禾给李圆报了地方,他们坐着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医院。
这是私人医院,他一进门就有专门的人来接待,但是季星禾仍然紧张地说不出话,还是李圆去跟接待的人说,接待的人一听顾熠寒的名字,让他们稍等一下,又换了一位接待过来了。
她认出了季星禾,带着季星禾去到上次的医生那里。
季星禾拿着报告单,一脸不可置信,“你……这不可能吧,我们每次都戴套。”医生白了季星禾一眼,“上次就提醒你们要注意,现在的情况是,你的身体底子不好,引产可能会终生不孕,但是生孩子就如同过鬼门关,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我也预料不到。”
季星禾捏着b超单,他无意识地抚摸着肚子,想到里面有着他和顾熠寒共同的孩子,他一时竟然庆幸自己是双性人,顾熠寒虽然消失了,但是还给他留下来一个礼物。
季星禾看着医生,他突然问:“医生,您……您能联系到顾熠寒吗?”
医生抿了抿嘴,她只是个医生,跟顾熠寒的关系也是不上不下的,他们家族之间的事情,她更是没资格知道。她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顾家把他送出国了。”
季星禾眼神暗了暗,这个孩子仿佛就是老天知道他们要分离,故意送他的礼物,他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对医生说:“我想把他生下来。”
“好,那之后你的身体由我全权来负责。”
季星禾跟学校请了一年的长假,这件事情忙不住家里的阿姨和李圆,所以季星禾在思索过后还是告诉了他们,李圆惊得嘴都要合不拢,他看着季星禾,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样,“男……男人也能怀孕,我顾哥牛逼——”
季星禾向李圆解释了他的双性人的身份,本来他觉得这件事情很难以启齿,但是说出去之后也觉得不过如此,看着李圆震惊又慢慢消化掉所有的事情。
阿姨年纪大了,见识也多了,她只是愣愣神,对着季星禾说:“孩子,你自己想好就行。”同时,阿姨也把季星禾的食谱默默换成了更有营养的。
季星禾这才想起来问阿姨,“阿姨,顾熠寒他……雇了你多长时间啊?”季星禾现在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他没有钱,这一年多跟顾熠寒住在一起,他从来没担心过钱的问题,他凭着一股脑热想要把孩子生下来,但是生孩子哪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阿姨笑着对季星禾说:“你不用担心,小寒给我的钱都能雇我下辈子了。”
季星禾自从搬过来之后鲜少回奶奶家,奶奶都会把他的零花钱打到他的银行卡上,季星禾想着下午去银行看看他的卡上有多少钱,盘算着要不然先去找个兼职。
结果去了银行吓了一跳,他数着at机上那令人眼花缭乱的零,他猜到是顾熠寒打到他卡上的,一共有一百万,看着日期,顾熠寒每半年就会给他的卡上打钱,季星禾蹲在地上,喉咙里面像是吃了一块柠檬,不仅喉咙酸,鼻子也酸。
顾熠寒这个混蛋,是不是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么多。
不过歪打正着的解决了他钱的问题,季星禾也没闲着,趁着他现在还没显怀,干脆找了一个家教,家教是某985大学的学生,带着季星禾开始一轮复习。
而他每次产检,李圆也都会从学校翘课来陪他。在阿姨和李圆的照顾下,宝宝很健康。
李圆看着他逐渐鼓起的小腹,还是感觉到很神奇,他蹲下身子,对着肚子里的小孩打了打招呼,“这孩子以后得叫我干爹、”
季星禾温柔地笑了笑。
几个月后,他成功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但是跟他一样,是一个畸形的宝宝。季星禾看着宝宝,虚弱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叫他季念吧。”
四年后,某律所。
“季律,这是你要的文件。”一个年轻小伙子把手上的文件放到季星禾的桌子前面,季星禾正埋头看着手头上的文件,最近他的老师病了,很多案子都转接到他的手上,他一时间有些忙得焦头烂额。
他从同事的手中接过文件,温声细语地对同事说了声:“谢谢”。
那位同事不知道怎的竟然被季星禾看得脸红了,匆匆说了一句“没关系”就落荒而逃了。季星禾看着文件,上面的顾氏集团不断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
他的大学老师是有名的律师,季星禾自从上大学之后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他开始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所以不断参加社团活动,担任班委,参加学生会,而当班委最大的好处就是让季星禾和他的老师也就是他现在的老板熟识,尽管学校再忙,季星禾也会有条不紊地帮老师干活。
久而久之就入了老师的眼,最后留在老师的律所,最近老师因为超纲的工作,导致身体垮下来了,不得已,季星禾只能接替了老师的一部分工作,其中一份经济纠纷,竟然是顾氏集团的。
整整五年了,顾熠寒那个混蛋,在每次他都要放下他的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深更半夜地给他打一通电话,电话很急促,他只能听到顾熠寒叫他的名字,季星禾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以为那是一个梦,看到通话记录的时候才知道顾熠寒是真的给他打电话了。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季星禾的思考,看到来点显示的那一刻,季星禾疲惫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意,他飞快地接上电话,“喂,李圆!你接到念念了?”
电话那头传来稚气的声音,“爸爸,我和干爹在你公司楼下。”
季星禾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下班了。他把文件塞到包里,款款走下楼。
季星禾还是留着半长的头发,头发都在脑后扎起,前面留了一点碎发,把精致的脸都露在外面。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银框眼镜,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他手中拿着公文包,看到不远处的两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李圆紧紧盯着季星禾,这些年他一直在季星禾的身边,看着季星禾从那副怯懦的样子变成现在的样子,心里一时也是无比的感慨。
季星禾从他怀中抱走季念,“念念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干爹的话。”季星禾摸了摸季念的鼻子,季念奶声奶气地说:“我可听话了,是吧干爹?”季念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圆,李圆无奈地笑了笑,“是是是,你最听话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东西追着我们家的狗跑,还带着别的小朋友爬树,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又拿着干爹的游戏机打了一下午游戏。”
季念撇了撇嘴,“不理干爹了。”
李圆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是个无敌的大胖子,跟前的人都说李圆这名字起得好,李圆还真的圆,但是就从顾熠寒走的那一年,李圆也好像突然长大了,不仅贴心地照顾着季星禾,而且还开始好好学习,最后家里送他上了一个国际学院,他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公司这种事情是轮不到他的。
他哥哥给了他一个娱乐公司让他玩玩,他竟然还干得风生水起的。季星禾有些在他身边,还要担心会不会被狗仔拍到。
毕竟现在的李圆瘦下来,也算是个大帅哥了。再加上老总的身份在,不少人都想看他的花边新闻。
李圆带着他们来到一家私房菜,这家他们经常吃,李圆也对季星禾的口味了如指掌,他按着季星禾的口味点了一大桌子菜,对着季星禾说:“季大律师辛苦了吧,快吃点东西补补。”
季念也跟着李圆给季星禾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对,给爸爸…补补。”
季星禾笑着揉了揉季念的头,“谢谢圆哥,谢谢念念。”
季星禾思考了半天,还是对着李圆说:“我最近接了一个案子,是顾氏集团的。”听到顾氏集团,李圆也放下筷子,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季星禾,但是眼底里却有一丝黯然神伤。
“是一个经济案,我在想要不要接。”季星禾有些头疼,他不想看到有关顾氏的东西,否则就会想起五年前那个不愉快的那一天,但是……他又想离顾熠寒更近一点,哪怕他知道顾熠寒现在并不在国内。
李圆顿了顿,他掩去眼里的神伤,对着季星禾说:“想接就接呗,有钱不赚是sb。”
季星禾笑了一声,他按着公文包里面的文件,最后还是接下了这个案子。他手头收集着资料,这两天总是顾氏和律所两头跑,跟着顾氏那边的律师团队沟通着,但是这天却突然听说对接人要换了,季星禾拧着眉,现在的案子正到关键时候,换了对接人可能会影响进度。
而且他还听说这个对接人一直在国外工作,想来对国内的业务也不熟练,季星禾皱着眉头,但是想想这些年也碰到不少难缠的甲方,压下心底的不满,还是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对接那天,他带着手下的团队到顾氏集团开会,他习惯性提前十分钟到了会议室,但是一直到点对接人都没有来,季星禾眼底已经没有了耐心,他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心底对这个对接人打下了负分,只希望后面的合作能顺利。
秘书小姐给他倒了好几次水,终于在半小时后,对接人姗姗来迟,季星禾正在电脑上处理着一些公务,只听到会议室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随机他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想到交通这么堵塞。”
季星禾猛地抬起头,这个声音几乎被他刻进了骨髓中,比之五年前更低沉了,像一把醇厚的大提琴的声音,但是却一下子能勾住人的耳朵。
他和顾熠寒对上视线。
“季律,你怎么哭了?”旁边的副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季星禾,季星禾抹了抹自己的脸,这才发现他哭了,他抱歉地笑了一下,接过副手的纸,对着他说了一声:“没事。”
随机他立即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既然人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顾熠寒款款落座,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季星禾的身上,顾承允一直让人在国外严密监控着他,但是顾承允身体不行了,只好让他这个儿子回来接受公司。他在国外的时候就接手了一部分的资料,这个经济案是最近顾氏比较棘手的事情,顾熠寒看着负责人的名字,他不断摩挲着那三个字。
最后用了私权,把这个经济案交由自己负责,他今天也是刚从飞机上下来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没想到路上太堵车,竟然迟到了半个小时。
他看着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季星禾,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贴身的西装勾勒着他的腰线,和那一双笔直的长腿。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半扎在脑后,身上没有了以前那种怯懦的样子,整个人如出水的芙蓉,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熠寒一直知道季星禾很好看,但是他以前总想把季星禾藏在自己的小窝里面,可是这一切都破碎了,那个一切都依靠着他的季星禾,在他不在的这五年里,强迫着自己长到现在的这副样子。
顾熠寒都想象不到他吃了多少的苦。
“顾总觉得如何?”季星禾看着顾熠寒问道,虽然他的业务水平已经远超同龄人一大截了,但是在顾熠寒的面前,他还是会让一个新人一样,害怕着顾熠寒对他不满意。
顾熠寒其实一点都没听进去,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季星禾的脸上,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太久没见季星禾了,炽热的视线让季星禾有些如芒在背,他好像在用眼神描摹着季星禾的五官一样,像是要把季星禾的样子刻在自己的骨髓里面。
直到顾熠寒的秘书在一边戳了戳他,他还如梦初醒,对着季星禾点了点头,说:“好,那这个案件就由你们全权负责了,不过……”顾熠寒盯着季星禾,“我有一些问题还想问问季律师,季律师有时间吗?”
季星禾的副手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季星禾还没开口,他就对着顾熠寒说:“抱歉,顾总,我们季律最近很忙,怕是没有时间。”
顾熠寒遗憾地说:“真的没有时间吗?”
季星禾看着顾熠寒,他的耳朵烧了起来,还是对着顾熠寒说:“我有时间。”
秘书带着季星禾和顾熠寒来到他的新办公室,顾熠寒让秘书出去,他反锁住门,把季星禾按在门上,他环抱住季星禾,把头埋在季星禾的肩头,像一只大金毛一样嗅着季星禾身上的气味,“星星,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季星禾看着顾熠寒,顾熠寒的骨架更大了,他似乎经常健身,把季星禾密不透风地压在门上,季星禾的心里一片酸涩,五年,五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几乎不敢去想眼前的人,长到他把那份年少时的感情藏在心里,一点都不敢再提起。
可是现在见到这个人,那五年却好像如水一样快速流走了。
顾熠寒本来还想跟季星禾多叙叙旧,可是见到季星禾满腔满语似乎都说不出来。他只能叫出季星禾的名字,就像这五年了,他每次想季星禾想到撑不下了,他就偷偷甩开那些保镖,在公共电话亭给季星禾打一只电话。
国内和国外时差很大,有时国内是深夜季星禾也会秒接他的电话,但是能支开保镖的时间太短了,只够他叫一声季星禾的名字。那些想念便都寄托在那一声婉转缠绵的名字中。
“季星禾。”顾熠寒哑着声音又叫了季星禾一声,他的手抚上季星禾的额头,抚上他的眉骨,抚上他的鼻梁,抚上他的唇,那个他心心念念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人,终于不是只可见不能摸的虚幻的影子了。
可是还没等他们叙旧,外面就由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顾总,您谈完了吗?该去开会了。”
顾熠寒闭上眼睛,他在季星禾的耳骨上轻轻摸了一下,“对不起,等晚上我再去找你。”
季星禾罕见地回到了这里——他和顾熠寒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上大学以后,他在大学附近租了房子,这屋子一直闲置着,但是季星禾一直请人打扫了。只有在实在难捱的时候,他才会回到这里,躺在这张他们曾经做过无数次爱的床上,好像在这里,他才能从那些繁杂的事务中喘一口气。
房间里的陈设一直都没有变过,季星禾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打开遥控器,找到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电影。
这个电影他看了无数遍,连台词都能熟记于心。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等待的时间被无限地拉长,季星禾不断地看着玄关。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现在有些昏昏欲睡,头在沙发上轻点着,没过一会儿他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只熟悉的人一直在盯着他,季星禾醒来便对上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