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莱里安冰凉的呼吸均匀喷洒在时念发间拂动着发丝,肌肉匀称的手臂虚虚环着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放松地蜷着垫在时念颈下,银白的眼睫盖住大半血色瞳仁,看似专注地望着怀里的女人。
时念在瓦莱里安怀里轻轻动了动,瓦莱里安的身体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僵了僵,才睡没多久失神下去的眸子敏感地睁开了,稍显紧张地注视着怀中的人儿,指尖抽动蜷起,似乎随时准备将醒来的人儿弄晕过去。
好在时念只是轻轻地翻了个身,整个人转过来面向瓦莱里安,黑直的长睫微微扇动但好像没有想掀开的意思,手臂在翻身时搭在了男人的劲腰上,甚至会下意识地摩挲两把,膝盖曲起蹭着瓦莱里安的腿部肌肤。
“主人……?”
腰腹处小手带来的酥麻电流感让瓦莱里安的腹部肌肉直接绷紧,长腿被女人滑嫩的腿部肌肤磨蹭着动也不敢动地绷直,流畅强劲的肌肉线条直接显露在腿上,男人的手依旧环在时念身上,女人那张柔和的小脸中带着一无所知的惬意神情直面暴击瓦莱里安,瓦莱里安感觉自己呼吸都顿了几秒,低沉清冷的声音不确定地轻唤了一声主人,怀中的女人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瓦莱里安松了口气,全身因紧张而绷紧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
“唔……”
刚刚时念似乎是被男人绷得梆硬的肌肉硌得难受,现在脖下的手臂肌肉软下来让女人发出了一声舒适的轻哼。
银发男人依旧紧张地看着时念,但浑身肌肉却贴心的放软让女人垫着。
许久怀中的女人都没有动静,瓦莱里安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将怀中的女人拥得更紧了些,时念的手掌被摁到了男人的胸膛,软肉被压得下陷,原本搭在男人腰上的手因为忽然的靠近已经滑到了脊骨位置,温热的呼吸直接喷洒在男人的脖间。
瓦莱里安冰凉的身体都被女人无意识的挑逗整得逐渐发热,但女人身体里散发出的清香又能直接抚平瓦莱里安心尖的燥意。
拥紧怀中的身躯,高挑的女人在瓦莱里安身体的对照下实属娇小,让男人舍不得放开一点,缓缓阖上眼眸,银白的眼睫撩拨到墨黑的发丝,眼皮下的瞳仁随着主人的放松逐渐散开,铺天盖地的睡意盖上了代表男人意识的光亮。
瓦莱里安的识海虽然被困劲冲塌,但身体却还敏感地“注视”着怀中的女人。
在瓦莱里安环着时念的手逐渐脱力搭在腰间的同时,时念睁开了眼,但依旧保持着规律绵长的呼吸,身子也并没有动,时念现在被男人强硬的摁在怀里,视线只能看见胸肌及以下,看见现在这情形,心下了然。
捡回来的团子果然不是一般蝙蝠,是一只血族,也许还是只混血,在一众黑发金发卷毛的血族中,他的头发竟是银白长直发,倒是颇有古代东方人的味道。
闭上眼睛,假装无意识地把手往下触了触,触碰到了瓦莱里安瘫放在床上的硬翅,指尖碰到了软弹的翼膜,但也因为这个动作把男人的身子揽得更近了些。
瓦莱里安身子感受到时念的动作,硬翅轻轻抖了下,意识迅速回笼瞳孔中飘过血色的光亮垂眸看向女人,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小巧的鼻间和垂下的长睫。
看见时念没有挣扎的意思,女人似乎睡得很沉还没醒,稍微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将敞开的硬翅缩回了点,睡睡醒醒来回的精神折磨着实让人疲惫,瓦莱里安祈祷怀里的主人睡觉能安分点,不然他可得把人弄醒采取点特殊手段了,在他看来在时念这待这段时间不吸主人的血已是放过,抱着睡觉吓到主人处理起来倒显麻烦。
鼻间蹭了蹭时念的发丝,深吸了一口茉莉清香,无声叹了口气,阖上眼睛继续沉眠。
时念在男人放松下来继续休眠时再次睁开了眼睛,刚才触摸到的软弹触感是团子的肉翅,血族化人形后的翅膀还在吗?还是说团子现在的状态没办法把翅膀收回去,团子的身子可能出了点问题,屁股上的伤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明明是一只血族……魅魔的血液自是与常人不同,在血族眼里应该更是香甜才对,自己睡觉的时候居然只是抱回床上一起躺着不吸血,活生生一个血包拥在怀里不拆吃入腹,他倒是能忍。
既然美人不忍心动自己,那就让自己来败美人吧,时念兴奋得眸里的紫光都快压抑不住了,手腕缓缓上抬,抚上了男人的劲腰,呼吸都稍微乱了一拍。
瓦莱里安迅速地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异动,腰腹一僵,醒了?还是要把她催眠吗……
猛地睁开了眸子刚准备伸手将时念的脸掰起面向自己进行催眠,刚低下头还未有动作就印入了那双淡紫罗兰色的瞳仁里,看上去甚是懵懂地望着自己,心底一惊,几乎在瞬间就使用了催眠能力,血色的瞳孔泛起猩红的光,对视着的那双紫色眸子突然眯了眯,魅魔的眸光与血族的能力碰撞在一起,在两人的识海间不断地互相拉扯。
两个自带催眠能力的不同种族强者此时躺在同一张床上,甚至互相环抱着,神识却在无声地激烈交战。
瓦莱里安算是彻底意识到了这个主人的不对劲,她竟也不是人!
拖着带伤的身躯和完好无损的魅魔比催眠能力可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的情况不是自己失去意识就是对方被控制,但目前的形式很明显,瓦莱里安已有些疲累,男人还想继续硬撑抵抗时,突然眸子瞪大难以置信地望向了面前那双紫眸,脑中这一瞬间的空白的间隙让时念抓住了漏洞,彻底地侵占了瓦莱里安的城池。
“嗯呃……”
透亮的血色眸子在一瞬间黯淡下来,与时念相抗的催眠能力在一瞬间收回,因为抗争而紧张收缩的瞳孔一点一点地散开,无光的瞳仁在眼眶中震颤了会儿脱力上翻,银白的眼睫盖下,与底下冷白的眼缝几乎要融合在一起。
安静沉睡瓦莱里安散发着高贵冷淡的气息,但意识在一瞬间就被彻底吞没,脸上的表情根本来不及收回,尖锐的獠牙探出了一点,甚至还维持着那副惊讶的表情,虽说是流露出了惊讶的情绪,但男人面部表情浮动本就不是很大,所以对这张天神般禁欲的脸来说也只是挑起了眉唇缝微启而已。
瓦莱里安绷紧的腰腹逐渐松懈下来,细软的腰上径直地扎了一支注射器,里头的马鞭草汁液早已尽数注射进男人的身体里,瓦莱里安也是在针管扎进去那一瞬间被麻痹了一下神经,也就是这一瞬间被时念抓住了漏洞,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注射器还扎在男人腰间软肉上微微左右颤动,伸手将注射器拔下收回空间。其实马鞭草这种驱魔属性的草也能影响到时念,虽然没有对血族的效果夸张,但也能让魔躯的行动迟缓一段时间。至于为什么空间里有这个东西,当然是为了以防万一,比如现在的情况。
“既然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和我浪费精力争什么呢。”
时念这回是看清男人的脸了,抬手抚上男人的脸庞,掠过长而尖的耳廓,明明是他国的贵族,但银发白睫在他脸上却宛若谪仙,这完美无缺的面庞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耳朵也不能完全化为人形吗,还是天生就是这个样子,你真漂亮啊。”
指尖描摹着男人艺术品般的脸,滑过银白的眉梢与眼睫,摩挲着男人耳尖软骨,将男人的耳朵蹭得轻微泛红,仿佛看到了害羞状态的团子,这点绯色在男人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将瓦莱里安往旁一推,仰躺在床上,背后的硬翅硌得男人不太舒服,使胸腔轻微上挺,唇畔微张,洁白且危险的獠牙露出,闪烁着白亮危险的光。
捏开男人的嘴,食指探入比常人微凉些的口腔,指腹摸上口中的那颗尖牙,只是轻轻滑过还未用力,指尖就被锋利的獠牙划破,鲜血从伤口渗出滴落在口腔内壁,血腥味在瓦莱里安的嘴里蔓延开来,吸血的本能直接被激发,失去意识的男人根本无法克制住自己,原本保持着微张的唇畔下意识地吮上嘴里的手指,含吸着从指尖涌出的鲜血,血族独特的唾液降低了时念的凝血功能。
瓦莱里安的眸子在本能的驱使下缓缓张开,失神的血色瞳仁从眼眶上方滑落下来,泛着幽幽的红光,一双宝石般晶银锑透的眼睛呆滞地睁着,眼底尽是混沌。
瓦莱里安的舌尖卷着手指,魔躯内香甜的血液更是让喝了多天鸡血鸭血的他无法自拔,但魅魔血液中含有的药成分又使他的意识更加迷离,躯体越发沉重。
瓦莱里安此时只能完全遵从血族身体本能的意愿,但强烈到恨不得把身前人儿扑倒吸食的想法在这具酥麻瘫软到每一处神经的躯体中根本无法实现,只能轻吮着口中细软的指尖,活像婴孩嘬手指。
随着魅魔血液的持续吸入,男人身上的力量似乎恢复了些,至少不至于像刚才一样干涸得仿佛一座枯潭。但同时身体逐渐无法动弹,含着手指吮吸的动作慢了下来,颤动的银白羽睫彻底不动了,底下的血色瞳仁的猩红眸光越发黯淡,甚至隐隐泛着些灰,随即平滑地上翻堕入眼皮当中,留下水汪汪的奶白。
吮吸的动作彻底停滞了,软烂的粉舌垫在指尖底下,贝齿轻咬着指节,口中还有未咽下的腥红血液,手指缓慢地从温软的口中脱离开,带出一丝血液,染红了瓦莱里安柔软的唇瓣,在唇角边抹开。
原本禁欲的脸如今倒显得鬼魅了些。
伸手抚向瓦莱里安臀部的伤口处,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是疤痕有些明显,把男人的下半身侧翻过来,挑起冰凉温和的舒痕膏,在疤痕处抹开,顺滑的膏体被均匀地在臀部推开,被身体的温度融化吸收进皮肤里。
将神识探入男人瘫软毫无防备的身体里,在各大经脉四处游走探查,彻底失去控制权的身体与混沌的意识串不起一丝联系,宛若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自然也无力抵抗来自陌生的能量侵入自身最脆弱的经脉。
在男人全身经脉探查了一遍之后,发现男人体内被打入了一个咒印,封上了他的大半能力,甚至还在源源不断地吞噬着,体内多多少少都有打斗的内伤,血脉枯竭,但神奇的是那咒印正是从屁股那道伤口种入的。
伤得如此严重难怪时念不是特别费力地就将男人催眠了,马鞭草也只是让双方减少能力消耗的手段罢了。
血族内部种下的咒印时念这外族人可无法解开,这种东西的解决方式还得靠他自己,不过暂时压制咒印,养好瓦莱里安的身体对于时念来说还是可以的。
主要是瓦莱里安合时念眼缘,优越的外貌条件甚至可以说是在时念xp头上跳舞,她倒也不介意把这小蝙蝠养在家里。
识海被催眠后又吸食了大量魅魔血液的男人昏得极沉,对外界的任何触动都一无所知,甚至连吸血本能都被体内的特殊血液压制住了,柔软的唇畔连蠕动的力气都没有。
把瓦莱里安的身躯再次放平,整个人半趴到男人的身上,手肘抵在男人头颅的床边,撑着自己的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张谪仙般的脸。
伸手撑开瓦莱里安软塌的眼皮,翻到最顶,晶莹透亮宛若红色玻璃珠的眸子安静地沉睡在上方,时念稍微收回了些对瓦莱里安意识的控制,让他有些微被动思考的能力,淡紫罗兰的眸子一瞪,紫色的眸光闪过印入男人的眼中。
男人的眼皮有些抽动想要眨眼,却被那只轻柔但又态度强硬的手阻止无法落下,眼瞳缓慢地在眼眶内转动着,最终落在中部,稍显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紫色瞳仁,显然主人的自我意识依旧被催眠控制着。
“你的名字是什么。”
时念开始了对瓦莱里安的提问,她要搞清楚这只血族干了什么,和自己回家待着干嘛。
“……瓦…莱里…安……”
瓦莱里安的唇瓣无力地挪动着,艰难中断断续续地应答着时念的问题。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唔……我……呃…厕…厕所里……呃……伏…击……”
似乎事情真相难以启齿,瓦莱里安下意识地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冷冽威严的白眉逐渐蹙起,且有越回忆越痛苦的趋势,脸色骤然泛红,本就说话艰难的唇更是颤抖起来,脖颈额间青筋暴起,连身子都有些轻微发颤。
时念见他好像回忆起什么痛苦羞耻的事情竟连催眠都难以撬开他的嘴,倒也是不强求,换了个问题。
“你是什么身份。”
“呃……血族……嗯…伯…伯爵……”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阶级动荡……唔…被背叛…者下了咒……”
“为什么待在我家。”
“……主…主人周围……嗯额…可以恢…复力量……”
“你一个伯爵为什么称我为主人。”
“因为…是主人……”
瓦莱里安的脑海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不解,并没有给出对自己一个伯爵称他人为主人的任何解释,只是单纯地附和着时念等于主人这个概念。
眼皮被撑开太久无法眨动,眼球干涩漫上了血丝。暂且停下了询问,撑着男人的眼皮趴在他耳边,望着瓦莱里安的侧脸,朝着耳朵呼出一口热气。
“睡吧,瓦莱里安。”
耳边微风带来的瘙痒让男人下意识瑟缩了下肩膀,原本还在抽动的眼皮在听见这温柔中带着命令的话语后停下了所有动作,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地被撑在顶部。
无神的眼瞳乖顺听话地上滑,直到最顶端,一动不动仿佛在那扎了根。
时念松开了撑着眼皮的手,眼皮缓慢的落下,一点一点盖住上翻涣散的血瞳,又覆上了血瞳底下的小片眼白,只是依旧阖不完全,剩下大片痴寐的奶白显露在外。
瓦莱里安的呼吸清浅又绵长,虽然微张着嘴酣睡着,但没有发出一丝鼾声。
刚才的经脉探查也差不多将瓦莱里安的体内情形呈现在了时念眼前,但鉴于时念不是专业医生,也只是给男人吃点治疗相关伤势的丹药,至于以后医生开的处方药,还得等下次男人进入昏睡状态再给他灌下去。
要是被发现自己知道他的情况,估计不会再在自己这里待了,甚至可能免不了得打一架。
寻出一颗丹药塞进瓦莱里安的嘴里,昏睡中的男人对水都没有吞咽能力,何况是半截尾指指节那么大颗的丹药,时念倒也不怜香惜玉了,捻起那颗丹药就往喉间送,瓦莱里安的嘴巴被挤得大开,泌出的涎水裹满了嘴里的手指。
将丹药抵在男人的喉间,手指在喉结处抠挖了下。
“唔……”
男人的喉间软肉下意识蠕动了下,丹药在触碰到粉嫩肉壁的一瞬间化为液体直接渗入。
这种方式着实不是太舒服,但却是效率最高的。药效渗透到男人的每一处经脉,修补着体内的伤,瓦莱里安的力量似乎回来了些,背后的硬翅变得逐渐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硬翅倒是给他收回去了,不过耳朵依旧是尖尖的模样。
男人被硬翅抵得有些上挺的胸腔没了支撑塌软下来,轻微后仰的头颅也随之转换成平躺的姿势又无力地歪向时念这边。
瓦莱里安天神般的脸带着一双眼缝翻白的眸子转向时念,抬手怜惜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带动银白的羽睫抖动轻扇。
“瓦莱里安。”
时念唤了一声,男人的唇瓣动了动,嘴巴合上了些,声带震动,含糊地应着。
“嗯……”
“瓦莱里安。”
男人似乎是受到了召唤,安静翻在眼眶上方的眸子开始滚动起来,眼皮微掀给了那双血色眸子一线光明,愣怔地望向身侧的女人。
“瓦莱里安。”
“嗯。”
瓦莱里安的回应逐渐短促,坚定。
“记住这个声音,瓦莱里安,当它呼唤你的名字时你会感到疲惫困倦,识海越来越沉,像是躺在你感到最舒适的棺墓里,回归现在的感觉和状态,你将陷入沉眠,而清醒的你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血色的瞳仁缓缓上移羽睫剧烈颤动,将这催眠指令强硬的刻在潜意识深处,不久后震颤停止,瞳仁落回原来的位置,静候着主人的第二次命令。
“瓦莱里安,你今晚催眠了你的主人,她陷入睡眠后不会再清醒,你晚上可以放肆吸取她身边的能量,你非常放松,不再防备,因为你已经确认你的主人晚上绝、对、不、会、醒、过、来。”
“绝对不会醒过来”这七个大字一字一顿地从时念的口中吐出,像是烙印在了瓦莱里安的脑海里,男人的唇瓣缓慢蠕动着,吞吞吐吐却又不间断地地重复着催眠的内容。
“主人…绝对……不会…醒过来……”
“很好,瓦莱里安,乖团子。”
时念似乎是想实验一下催眠的效果,神念一动,瓦莱里安白皙的身躯往外渗着紫色的烟气,那是魅魔血液的迷药成分,紫色烟气排出男人的体外在一侧凝起一颗小球,直接将那颗球卷起张嘴吞入喉中。
男人半睁的血眸似乎聚起了一点焦距,灰蒙的瞳仁逐渐有了光亮,在发现面前有个人影时身体无比迅速地起身,五指成爪扣在时念的脖子上,将睁着眼睛的人儿压在床上。
“你!”
瓦莱里安急呼一声,刚想发动血瞳的催眠能力,但脑海里却告知他早已把主人催眠,低头看向时念那双装出来的呆滞眼眸,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松开了扣在人儿脖间的手,覆上自己的额间。
“瓦莱里安。”
身下的人儿突然启唇唤了自己的名字,扶额的手一顿,铺天盖地的困倦感汹涌而至,瓦莱里安几乎要坐不稳,血瞳在一瞬间呆滞,转头望向身下的人儿,身体传达出的舒适感和困意令男人无法思考。
“瓦莱里安。”
“呃……我……”
又是一声呼唤,男人的意识越发沉沦,有些涣散蒙尘的血色瞳仁止不住地上翻,但男人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点,脱力地撑在时念身旁,勉强没让自己砸在女人身上。
“瓦、莱、里、安。”
“唔嗯……”
第三次的呼唤,男人的意识彻底被滔天的困倦感扯入黑暗的深渊,剔透的瞳仁藏入半阖的眼皮中。
男人挣扎沦陷于睡意的场面完美地呈现在时念眼前。
手肘已经无力疲软的连这点距离都撑不起了,男人的身子塌下整个趴在时念身上,失力的头颅侧枕在时念胸腔,眼眸被胸前两团软肉扯出一小条白缝,唇畔失意微张。
感受到身上男人彻底沉眠的重量,伸手摸了摸柔顺的银发,揽着男人侧躺,将松软无力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枕着另一条手臂,摆回男人原来环抱自己的姿势,钻进瓦莱里安比常人微凉的怀抱,阖上双眼。
“好好休息,瓦莱里安。”
男人没有丝毫反应地圈着怀里的小只。
第二天清晨,瓦莱里安睁开了眸子,入目的便是怀中女人柔软的发丝,自己环着主人安睡了一个晚上,轻轻将时念推开了些,发现女人的小手竟无意识地抱着自己的腰,肌肤与肌肤摩擦虽然瘙痒,但好像并不讨厌?
抽出被人儿压在颈下有些发麻的手臂,揽着女人松软的躯体,让那张昏睡的小脸对着自己,轻轻掀开薄薄的眼皮,看见那双清澈的淡紫罗兰色眸子安静悬挂在顶端,轻呼出一口气。
伸手揉了揉被自己掀开又阖上的眼皮,发现自己的硬翅收回去了,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探查了一下自身经脉,发现多出内伤都在修补,小小一颗丹药经过一晚上的吸收早已无法探出,脑海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早已将主人催眠,于是只能把这一切身体状况归咎在主人身上莫名溢出的能量波动上。
居然只是抱了一晚上,能量就足以收回硬翅化形吗,收回探查经脉的神识,望向怀里的人儿,拥得更紧了些,将脸埋在人儿的发间,闭上眼睛深吸着从人儿身上散发出的清香。
既然主人晚上沉睡都不会清醒……那是不是可以每天都……
瓦莱里安还在想着今后赖在时念家的打算,哪里知道怀里的人儿幅度极小地勾了下唇角呢。
时念在男人的怀里动了动,瓦莱里安停下了思考,忽地变回小团子趴在床上,时念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朦朦胧胧地看着一旁的瓦莱里安,将小家伙双手捧起,吻上小家伙的血色眼眸,把小家伙激得眼睛忽闪忽闪的。
“早安,团子。”
别墅区,大单子,补水加头皮护理。
这次工具要带挺多的,有台稍大的补水喷雾器,现装现拆,对普通员工来说确实辛苦,所以这种单子的上门价格不太便宜。
摁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似乎是管家。
“请问您有什么事。”
“您好,我是叶柯忻小姐预约的按摩师,这是我的工作证以及小姐的预约资料。”
时念专业地将一切资料给中年男人看,并说明了来意。
管家细细确认了资料的真实性后将时念迎了进去。
“请您稍等片刻,我去通知小姐。”
管家对时念鞠了下躬转身走上二楼对轻轻敲了一下其中一个房间的门。
“小姐,您预约的按摩师到了。”
“好,让她去书房来找我吧,我在那等她。”
叶柯忻在管家走后开门去了书房。
“时小姐,我们家小姐在书房等您,请跟我来。”
管家将时念带到二楼最深处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进。”拧开门把手将时念带入了房间,一个女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背对着时念,如瀑般的卷发搭在沙发背后,手里捻着一杯咖啡,小口地吹着上方的热气。
“小姐,人带到了。”
“好,福叔你忙吧,在按摩期间不要让人进这个房间。”
“是,小姐。”
女人的声音是偏中性的,没有平常女生的高音调,倒是偏低音,单是听声音的话,雌雄莫辨。
女人抿了一口咖啡后,将杯子放回桌子上,站起身来回头望向时念。刚刚坐下不觉得,站起来发现这个女人真的过分高挑,目测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几,比时念还要高大半个头,这还是没有穿鞋的情况下。
女人赤着双脚踩在书房地毯上,脚趾圆润泛着轻微的红,有这高挑的身材自然脚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几乎比寻常女生的要大一圈。
女人身着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高开叉的旗袍包裹着大腿,白皙柔嫩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的圆肉随着女人的走动一晃一晃,走路姿势又优雅又魅惑,微微踮起走路的脚掌像是踩到了心尖。
叶柯忻现在是素颜状态,就算是素颜,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面相偏向阴柔,却有一对英气的眉眼,但这一切组合在一张脸上又不会显得突兀,整个人的身段成熟魅惑,肩也比他人要宽一些,使人稍显壮硕。
这个房间说是书房,却有一堆与书房毫无关系的东西,甚至可以说这是个衣帽间,堆满了一整面墙的高跟鞋和指甲油,大型衣柜和书柜在同一个房间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正常的办公桌椅也没有,被换成了弧形沙发,旁边甚至还有张折叠起来的按摩床。
大概是书房改的衣帽间吧……改的很失败,毫不相干的元素堆砌让这看起来像个有休闲空间的杂物间。
“有按摩床吗,弧形沙发躺起来可能不是特别舒服。”
“有,在那。”
叶柯忻指了指旁边的折叠按摩床,时念走过去将折叠按摩床搬出来展开,清理了一遍后冲叶柯忻说:“您可以换一件宽松点的衣服,旗袍不太适合按摩的动作,按摩部分动作幅度大容易撕裂裙子。”
女人蹙了下眉,倒是没有拒绝。
“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吧,我换件衣服。”
“好的。”
叶柯忻迅速换上了一件宽松的棉麻睡裙,没有穿裤子,不过裙身能直接挡到膝盖上方。
“可以了,进来吧。”
时念推门而入,叶柯忻已经坐到了按摩床上,脚尖触地,女人的脚很漂亮,玉趾圆润细嫩,脚踝骨感瘦弱,宽松的睡裙挡住了那没有一丝赘肉和小肚子的腰腹。
时念在按摩床捣鼓她带过来的补水喷雾器,装好灌上特殊的水,让叶柯忻先躺下,给叶柯忻做了一遍面部清洁,捻起梳子分好发缝,提醒叶柯忻闭上眼睛,并顺手开启了补水喷雾器。
细密的水雾喷洒到女人脸上,被吸入口鼻,水雾无色无味,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水,喷洒到脸上在脸部绒毛上凝起一串串露珠。
玉梳在挑开的发缝间碾压着头皮,配合补水喷雾器一直传出的细微嗞嗞声。
安静无人声的书房里唯剩喷雾器工作的白噪音,令人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叶柯忻握着手机,双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闭着眼睛感受着脸上微凉的湿濡和头顶玉梳圆齿的剐蹭。
时念会用镊子将浮出的头屑顺着发丝夹出,无可避免的会轻轻拉扯到发丝带动头皮,不疼,反而让叶柯忻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细密的水雾不断喷洒在叶柯忻的脸上,凝聚出小小的水珠被皮肤所吸收,随着呼吸之间水雾又被吸进去不少,叶柯忻感觉自己现在连呼吸都是湿润的。
头皮处不断向大脑传达舒适感,好似泡在汪洋大海之中,巨大的浮力将人托起,任由浪花带着自己四处飘荡。
叶柯忻做了那么多次护理,第一次遇到这种能让他舒适到放空大脑止不住地犯困的。
“嗯……”
鼻间不禁溢出一声轻叹,这声音竟是比刚才说话声音还要低沉。女人长呼出一口气,随后胸腔起伏逐渐平稳,眼皮轻轻扇动着,带着睫毛上的水珠翩翩起舞,底下的瞳仁在眼皮内漫无目的地四处转动,转动的频率越来越慢,眼眶就这么大,但似乎对于瞳仁来说路程无比遥远,最后停滞在眼眶某处,扇动的眼睫也停下来了,女人的眼睛彻底没了动作。
樱唇微启,握着手机的手指放松下来,手机几乎完全搭在了肚子上,只有指尖微微垫着一节。
规律的呼吸声传入了时念的耳朵里,将手里的玉梳和镊子暂且放到一边,走到叶柯忻的正面,伸手轻轻掀起女人的眼皮,停在顶端的浅褐色眼球抖动了两下,竟悠悠的下滑回到眼眶中间朦朦胧胧地看向时念,眸光轻微涣散。
哦?还没睡熟呢?
虽然睁着眼看上去有一丝神智,但叶柯忻似乎没有感受出现在的状况,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
“……嗯……?”
不太清醒地好像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疑惑,瞳仁在眼眶中间待了没两秒,眸子里的灰蒙从瞳孔处向外扩散,吞没了仅剩的光亮,叶柯忻感觉自己的大脑真的像飘在海中一般随波逐流,浮浮沉沉,全身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将眼皮撑起,黯淡下去的瞳仁无奈上翻,堕入黑暗,余留下一片奶白展示在外。
这回睡熟了,松开撑着女人眼皮的手,终于没了阻碍的沉重眼皮自然下坠,但或许是因为女人眼睛太大,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盖不完全,底下的一条奶缝闪着水光另一只眼睛像是受到了召唤似的眉睫向上抬了抬,将闭合的眸子扯开了,这下两个眸子倒是对称了,昏寐的奶白乖顺地停留在一双眸子当中。
将补水喷雾器往下摁了摁,距离叶柯忻的脸更近了,水雾直接喷洒在女人口鼻和眼睫间,所带的少量迷药顺着微张的唇瓣和绵长的呼吸渗入身体当中,樱红的唇畔被水雾浸染得柔光发亮,看起来软软糯糯的相当q弹,曝露在空气中的奶白色缝隙自然也被水雾照拂到了,细密的水汽洒在眼白上,女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眼白被水雾喷得湿漉漉的,曝露在外的眼球处逐渐浮起一层雾气,到达眼眶存留的极限后从眼角漫出,滑落。
抚上女人小巧的下巴,从脖间一路往下,突然指尖好像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凸起,在凸起处摩挲了两下,平躺着的女人唇畔蠕动了两下,有个吞咽动作后又恢复了微张的状态。
手下的凸起随着女人的动作上下滚动,时念挑挑眉。
喉结?
女人的手指轻微下滑,已经完全握不住手机了,昂贵的通讯工具将要被带动着滑下小腹砸向地面,时念可不想赔这笔钱。眼疾手快接住手机,任由叶柯忻的手臂滑落砸下去,指尖摊开手腕无力地垂在床边。
将手机放回叶柯忻大腿边的床面上,抓起女人的手腕甩动了两下,手腕失力地随着时念的晃动前后乱甩,手指不断摊开又蜷起。
叶柯忻的手也要比一般女生的大一号,刚刚蜷起还没意识到,现在把女人的手指抻直,掌心对上自己的掌心,对比相当明显,叶柯忻的手还要比时念的大一圈,脚也是,目测至少都有40码以上,脚掌松软无力地朝外敞开,圆润饱满的趾头可能因为空调冷气的包裹微微泛红。
指尖攀上女人柔软的胸部,软的啊……不过好像比正常的要稍硬一些,掀开女人的睡裙,露出里头的内裤。
哦?男士四角内裤?
把睡裙捞到叶柯忻的肚脐上,抬手伸进内裤里,果不其然摸到了男性独有的性器。
女装大佬啊,怪不得肚子上没有一点肉保护子宫。
“嗯……唔……”
性器被冰凉手指攀上的触感让叶柯忻无意识地呓语,脚尖轻微踢动了一下又平静下来。
叶柯忻的性欲其实不高,平时他连自己弄都很少,如今性器被别人把握在手,除了对命门突然被握住下意识产生的反应,连情动的迹象也没有,自然也不会对男人如今的昏睡状态有什么影响。
性器疲软安静地待在时念的手上,好似刚刚主体的反应不是因为它一样。
将手中粉嫩漂亮的性器安放回内裤里,指尖顺手滑过被内裤包裹住的两颗圆软,男人的臀瓣不禁痒得微颤,上身左右小幅度动了动。
指尖抚摸到男人的肚脐处,叶柯忻的肚脐很漂亮,直直的一条竖线,洞里干净无黑点,男人平时很是自律,把身体往女性那边练,腹肌不是很明显,马甲线却能一眼看到,确实是个适合女装的躯体。
把捞上肚脐的裙子放下,拿起一旁的玉梳和镊子,走回了男人头顶的座位。
玉梳的栉齿再次被摁上男人的头皮,清理完这波男人已经睡得无比深沉,但时念就是不让他如意。
小手移到男人头顶百会穴的位置,不断刺激按摩着,叶柯忻安静沉在海中的意识似乎逐渐被往上拽,被迫强行开机的过程并不是太舒适。
“嗯……!啊额……”
男人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了几声呻吟,好像对时念将他从熟睡中强行叫醒的行为表达着强烈的不满,大脑传达的命令是让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但显然被困意包裹的男人并不想执行,身体被动地强行将眼皮撑开了一半,堪堪浮在那个位置不停抽搐上下翻动。
底下的瞳仁疯狂颤动,努力地朝下落回眼眶,又因为百会穴的停止按压撑不住地上滚,力度加大一些又猛的一怔转回来,来来回回转得都快冒烟了,眼白几乎都要忙出红血丝。
终于男人的意识被头顶百会穴上的刺激被找回来了些,上下抽动翻滚的眸子倏地紧闭,半晌才慢悠悠地睁开,浅褐色的眸子里满是迷离与茫然,好似还在困意里没缓过神来,没凝起多少焦距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被强行唤醒的男人浑身疲惫,酸软无力,用为数不多收回来的意识维持着眼睛睁开的状态,身体却仍然还流连在困意的汪洋里飘荡。
时念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玉器与不锈钢轻轻落在木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叶柯忻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个人,自己还在做按摩护理,这台补水喷雾器怎么离自己那么近……
好困……好想继续睡过去……好舒服的感觉。
“嗯……”
轻轻一声呢喃,刚被穴位唤醒些的意识好像又要被喷雾器拐走了,浅褐色的眸子失神地平滑上翻又回落,长睫覆下一半,下方瞳仁的意识挣扎失意且柔美,男人几乎不想再抗争了,想任由自己沉醉在这膨胀到包裹识海的困意当中。
但是刚刚才把人唤醒这么简单又睡过去可不行。
伸手将喷雾器关闭挪开,指尖又一次摁上了男人的百会穴。
“唔嗯……!”
男人的鼻间轻哼一声,半阖的眸子睁大了一些,上翻的眸子滚落到眼眶中间,震颤中被迫恢复了一丝清明,叶柯忻的脑海宛若一团浆糊,困倦感让男人的大脑无法思考,身体瘫软疲惫到了一定境界,现在唯一的念头是在这舒适的按摩手法下沉睡过去,但不知为何,总能在将要失去意识的临界点又恢复清醒。
叶柯忻缓缓叹了口气,既然睡不着,那就玩会儿手机吧,伸手攀向旁边的手机,举到脸前,打开短视频软件,缓缓地刷起来。
“接下来我为您洗头。”
“好。”
男人沉迷短视频,简短地回应着。
摁了几泵洗发露,在手中揉搓出泡抹上男人柔顺长卷的发丝以及头皮,指肚轻轻蹭着发丝掩盖住的各处发缝,泡泡在发间揉搓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混杂着短视频里的声音传入叶柯忻的耳朵,洗发露自带的花香味儿清淡好闻,是男人喜欢的味道。
稍微清醒些的脑袋随着头皮洗护的进度又开始混沌起来,短视频一个一个地刷着,也不知道看进去了没,身体显然还沉沦在之前极致的松软里。
叶柯忻感觉自己的听觉仿佛泡在水里,手机传来的声音和发间揉搓的声音朦朦胧胧,含糊不清,唯有洗发露散发出的茉莉清香无比清晰地萦绕在鼻腔,视线依旧落在手机屏幕上,自以为专注的接收着视频所呈现出的内容。
殊不知男人展现出来的动作早已不在状态,眼眸半阖,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了,粉嫩小舌乖巧地待在口腔里,呆愣的视线早已穿透手机屏幕瞟向虚空,手臂抬起,虚握着手机,让人担心会不会下一秒就砸在自己脸上。
时念将手上的泡沫洗净,不出意料的叶柯忻手上的手机滑落下来,将要砸到男人的鼻梁上,手机虽然不大,但重量也不算小了,这一下要是砸中了,男人高挺的鼻梁至少也得红个几分钟,刚进入恍惚状态的男人绝对会被砸得彻底清醒。
以常人难以做到的速度地伸手将掉落到一半的手机接在手里,扔到一旁的茶几上。
男人的手仍旧维持着上举的状态,裸露在外的半颗眼仁呆滞地望着原本举着手机的位置,好像播放短视频的物品还在手里似的。
“叶柯忻,看着它。”
时念举起两根手指放到男人的眼侧,男人听见这句话,机械地转头,好像那两根细白玉指有什么魔力般吸引了男人的所有视线,手指左右移动,浅褐色的瞳仁追随着指尖的浮动四处乱转,突然控制着瞳仁的手指一收,那双漂亮的瞳仁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追随者,眸间的光亮宛若散沙般突然涣散,露出没有目标时茫然失措的神色,随后逃避似的上滑,藏进眼皮所创造的无风港湾。
保持着上举的手臂突然顿了一下,在眼眸彻底遁入眼皮的同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朝两侧坠下,手臂重重地砸在按摩床面上回弹了两下,小臂顺着重力垂下了按摩床,剧烈的颠簸带动着男人的头颅歪向了一边。
伸手将叶柯忻的头颅掰回来,摁着男人的额间,拇指将软塌无力的眼皮撑起,直到最顶才看见小瓣浅褐色的月牙,定格在那一动不动。
倾身在男人昏寐软糯的眼睛上盖下一吻,阖上眼皮,轻轻揉了揉底下的玻璃体,让没有任何焦距的瞳仁回落了些。
“你真漂亮。”
迅速地将男人头顶的泡沫清洗干净后吹干。
在男人的书房四处逛了逛,拿起一瓶棕褐色指甲油,将男人瘫软的上半身扶起,自己坐到按摩床上抵着,前胸贴后背,男人的上半身坐直了自然是比时念要高的,为了让叶柯忻的脑袋倒在自己肩头,所以只是将男人半躺地靠在自己身上。
软弱无力的头颅后仰到极致,白皙脆弱的脖颈拉出一道长弧,喉结也因后仰的动作凸出得相当明显,青薄的血管在皮肤下时隐时现,最脆弱美丽的大动脉曝露在时念眼前,连时念这只非血族看到美人昏晕无知展现出修长脖颈的画面都不免饥渴。
不过时念并没有血族吸血的本能,也没有尖锐的獠牙,自然不会用这种方式扎穿美人的大动脉。
将美人的头颅掰致一旁,脖间的血管因皮肉的拉扯更加明显,甚至能隐约看见脉搏的跳动。
俯身将鼻尖埋入叶柯忻的脖颈之间,温暖的体温通过皮肤的接触传向脸颊,嗅着美人身上散发出的清冽香气,而叶柯忻的脑袋被斜斜地扭着,眼皮因重力原因大开,露出大片痴寐奶色,在里面竟看不到一丝浅褐色的瞳仁。
粉嫩的小嘴大张着,因为斜侧着头颅的缘故,口中分泌的涎水不断地往下淌,打湿了男人光滑的脸蛋,而男人对自己如今的情况一无所知,深沉的昏晕着。
克制地在男人脖颈间待了一会儿,转头亲吻男人拉扯到一个漂亮弧度的天鹅颈,微凉的唇瓣覆上颈肩皮肤,一触即离。
直起身来,将腿放上按摩床,环抱着男人,手臂穿过男人的腋下,将那软弱无力的大掌托在手心,垫在自己的膝盖上。
男人可能刚卸完指甲油没几天,指甲光滑白净,一点装饰都没有,原本嫩粉的手指就已经很好看了。
扭着男人脑袋的那只小手去托男人的手了,男人的脑袋自然而然的转回来,因为手垫着膝盖,叶柯忻头颅所靠的肩膀要稍高一些,脑袋又顺着重力偏向时念的脖颈,温热的唇瓣蹭得时念满脖子的涎水,呼吸喷洒引得脖间绒毛一阵颤动皮肤泛起鸡皮疙瘩,长长的黑睫忽闪忽闪的,底下的奶白清晰可见,但男人整颗脑袋埋在时念的肩窝处,以时念的角度俯视除了男人柔顺的长发和发顶的发旋什么都看不见。
捻起男人软趴趴的手掌,微微用力往下一摁,掌间的软肉一挤压,指间宛若猫爪一样微微岔开了些,用食指托着男人的指间,其余手指捻着手指,拿起指甲油刷,将棕褐色的指甲油涂到男人圆润的指甲上,冰凉的触感从甲面传到了男人的身体里,男人的躯体轻微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就这一抖动,原本位置和用量刚好的指甲油瞬间涂出去了,将指尖周围白嫩的皮肤染黑一片。
“真不老实,刚刚闹我也是。”
抽了张纸巾抚上刚刚涂出指甲油的指尖和甲面,轻轻揉捏擦拭着,惩罚性地将肩膀和脖子拢了拢,轻夹了下垫在上放的头颅,耳廓撩到了男人的发丝。
“嗯唔……”
头颅遭受到压迫,脸仿佛都往后压了,因为时念的动作,鼻头都往下摁扁了,脖颈碾开唇畔,贝齿都压到了脖子的皮肤上,留下了个浅浅的,方方的牙印。
男人不满地低吟抗议着,软乎乎的脑袋在时念脖颈处蹭了蹭,过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个舒适地方,轻皱的眉头逐渐放松下来,恢复规律冗长的呼吸,翻着昏寐的白眼依旧对脖间的绒毛不断输出。
时念感受到脖间不断传来的痒意,无奈地叹息,也任由他去了。
继续抬起男人的指尖,将手中的指甲油细细涂抹在男人修长白嫩的手上,似是有了刚刚冰凉胶液上手的适应,这次总算是没有抽搐,时念特地用的可撕拉指甲油,归根结底就是懒得照灯好清理。
嫩滑的长手上涂上棕褐色的指甲油,让美人增添了一分严厉冷淡的气息,整个人更加成熟了,极致的对比显得美人的皮肤更加白皙,气场强大。
而现在美人却毫无知觉,昏晕无力地躺在自己怀里,任人宰割。
倒令人怜惜。
把叶柯忻放回按摩床上,指尖勾住他睡裙胸前的纽扣,轻轻一勾便松脱开来,一颗一颗往下解开露出男人白皙微硬的胸脯以及硅胶质地的假胸。
伸手在那挺立的硅胶制品上捏了捏,硬硬的捏得又皱皱的,手感自然没有真材实料的好,男人自然对非自己肉体上的东西没有反应。
指间探入硅胶制品中间的勾缝中,将扣子解开,男人可能不太适应反手扣扣,买的假胸都是扣在前方的,也方便时念解了。
解开的硅胶圆弧往两旁滑下摊开,露出了男人自身的平坦胸腔,被勒的有一圈红痕,小红豆没了压制倏地弹起,攀上白嫩柔软的乳肉,指尖捏了捏,拇指与食指挑起那颗小红豆,左右磨蹭玩弄得男人的乳粒全部炸起。
“还是这个手感好呀。您买的尺寸好像不太适合啊,看把自己勒的。”
指甲又划过被勒出的上下两道红痕,本来被绳圈勒过皮肤就会就莫名的瘙痒,加上时念指甲的故意挑逗,那漫天的痒意对叶柯忻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嗯……!不……啊…痒……”
男人在无意识状态下的声音似乎夹不住,相较于女声更加的低调沉闷,男性的声音特征相当明显。
两条大腿被痒得相互轻微磨蹭,呼吸都乱了一拍,脑袋无力地朝床面顶了顶,胸腔上扬半分带动着胸腔的小红豆都在摇摇晃晃,眼皮底下的瞳仁无措地四处转动,眼皮扯开了些,露出的一线奶白中浅褐色的瞳仁不时探出,动作缓慢混乱,毫无规律。
嘴巴更是长大了些,松软的小舌探出一点,舌尖搭在唇畔上惹得附近一片晶莹,没有丝毫力气的身体无法被浮沉的意识所控,手臂根本抬不起来一点,自然解决不了胸部带来的瘙痒传感。
时念贴心地给那两条红痕轻轻挠了挠,男人这才舒缓了一下。刚刚身体紧得连脚趾都蜷起来了,匀称的小腿肌肉绷得梆硬,展现出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
“唔……呼…呃嗯。”
痒意舒缓过来的感觉让男人重新放松下来,顶得和拱桥一样的脖颈逐渐软塌,后脑勺回归了床面又难以独自保持仰躺姿势歪到一边,在眼白之中挣扎的瞳仁没了外界刺激,也不与奶白抢那一线的地盘了,全然退至眼皮当中,彻底上翻过去没了动静。
瘫软的粉舌随着头颅的歪倒一齐掉下,咧在嘴角,涎水顺着舌尖、嘴角潺潺而流,很快便濡湿了男人的下颚。
把男人身上穿的睡裙脱下,仅剩一条灰色内裤包裹着男人身下的粉嫩性器和圆软,抓住男人极具骨感的脚踝,套上了白丝,慢慢往上撸,看来叶柯忻平时保养真的很到位腿上一根毛都没有,细嫩光滑,如今套上白丝更是性感。脚趾间的空隙撑起白丝后宛若脚蹼,趾间泛出的红在白丝下朦朦胧胧的。
白丝盖过灰色的内裤包裹住圆翘的软臀,内裤的灰色倒是有些透出,胯下的性器虽然没有反应,但还是有这个东西,抵在胯间鼓包还是明显了点,不过这也无可奈何,再怎么女装大佬,毕竟身体本质上还是个男生。
臀瓣被白丝包裹后显得更加挺翘性感,仿佛轻轻一拍,这团白肉便会颤抖着反复回弹。
真是个尤物。
在男人的衣柜里翻出一件款式复杂的洛丽塔,把男人的硅胶软体胸重新给他戴上,将衣服套进软糯无骨的美人身上,捋平因不配合的穿衣动作整得皱巴的裙子,穿戴整齐的男人就像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一样。
环着男人的腋下幻化出一条不可见的触手,轻柔地将这具漂亮无觉的躯体吊起,男人本来的重量其实不算重,但也比寻常的女生要重的多,可触手吊起的动作却像托起一片羽毛般轻盈,触手托起的躯体并没有像普通绳子那样勒的男人的肩膀上耸,男人直立地飘在空中,头部后仰,发丝如瀑坠在身后,脚尖下垂虚虚点着床面微微摇晃着,带动着身上蓬松的裙摆轻轻浮动。
胸腔被吊得上挺,肩部大开着,长颈拉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松软的眼皮随着掀起,大片奶白曝露在空气中久了有些干涩泛红,嘴巴也因为后仰的动作张到了极致,粉嫩的舌头乖巧地后置。
看见叶柯忻的眼白干涩难受到几乎要溢出生理性眼泪,往里挤了些透明的眼膏以保眼球湿润,用胶布将男人的上下眼睑贴合在一起,像一只缝缝补补的娃娃。
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支粉嫩水光的口红,膏体覆上男人柔软的唇畔,粉色在有些泛白的唇瓣上晕染开来,勾勒出唇珠,过度到唇峰,唇瓣上的红润色泽为这张昏晕白皙的脸点缀了几分气色,男人这一无所知的表情配上粉嫩软糯的水润唇瓣,对于有昏睡xp的时念来说,简直就是一副勾引模样。
指尖抹了抹刚涂好的樱唇,蹭上了些许粉色,转头用手上那只口红在男人额间勾勒起来,不一会一个诡异的图案呈现在男人的额间,使男人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有些阴森。
本身粉色的口红在最后一笔画完的那刻,所画的图案竟变成了鲜红色,在男人额间发着幽幽的光,映得大张的唇瓣都红了起来。
从自我空间里掏出一个木偶,将木偶的脑袋贴上男人的额间,那泛着红光的图案倏地发亮,随后渗入男人的额间,彻底消失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那诡异的红光随着图案的融入逐渐暗淡。
叶柯忻表面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体内却被时念种上了咒,而男人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把木偶从男人的额间挪开,原本瘫软在时念掌心的木偶竟飘了起来,垂直后仰地飘在空中,赫然是叶柯忻如今的体位状态!
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玩具,时念都可以说是大发明家了,魔界是不管的,xp是得满足的。
几条丝线分别绕在了木偶的脖颈,手肘手腕,膝盖脚踝各处关节,将木偶的手肘往上抬了抬,面前的叶柯忻也如同木偶一般,手肘上明明没有任何的垂吊物,却慢慢悠悠的跟着木偶的动作抬起。
吊着木偶手肘的细线突然一松,木质手臂像失了螺丝般倏地坠落,砸在躯体上又晃到一旁,在空中无规律的晃动。
叶柯忻高抬的手臂猛地一顿,突然像是失了所有力气,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肚子上发出啪嗒一声,弹到大腿边前后晃动,无意识地蹭着自己的腿侧直到彻底停止晃动垂坠在空中。
“嗯哼……唔……”
手臂猛地砸落到自己的腹部,引得腹部裙子的蕾丝摆起,意识丧失殆尽后手臂坠落的力度自然无法控制,巨大的冲力砸得男人一声闷哼,若是平时这点疼痛男人绝不会喊出一声,但现在男人的躯体只能任由下意识的支配。
将木偶的手臂抬起,摆至嘴前,叶柯忻跟着木偶的动作,跟上了发条般一板一眼的学着,缓缓地将手举到嘴前,指尖微微蜷起触碰着自己柔软的唇瓣。
木偶的动作只能到这了,因为木偶没有刻嘴,于是叶柯忻的动作也停滞在了这一步,指尖停留在了湿濡的唇畔上,大张的嘴往外淌着涎水,像是在热烈邀请指尖的探访。
“嗯……这玩具还是得改进,看来嘴和别的地方都得刻上。”
将木偶维持在这个姿势,亲自走上前将叶柯忻的指尖往里一送,男人细长的指尖拨弄着自己瘫软的舌头,连着口腔内的涎液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色情又淫靡,加上男人昏昧无知任人摆弄的模样,整个动作宛若自渎般涩气。
“嗯……咕……”
被挑逗的舌头蠕动了下,将口里的涎水咽下去了些,眼睫有些颤动,奈何被胶布黏上眼皮难有动作。
将男人眼上的胶布撕下,温润的眼膏早已被吸收殆尽,触手从高处一点点落下,男人被跪坐放在按摩床上,但瘫软的上半身依旧无法支撑男人保持直立,软烂的躯体不停地向后倒,触手只好在后面撑住男人的背脊,整个人呈现出了一个∠型,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小姐,余少爷来了。”
时念瞥了门边一眼,捏起叶柯忻的两颊,迫使男人的头颅抬起面对着自己。
“坐好,叶柯忻。”
叶柯忻软塌的腰肢僵了僵,缓慢地直起了身。
“叶柯忻,看着我。”
“唔……”
命令性的话语印入男人的脑海,松软的眼皮开始了挣扎,抽搐着上翻,眼底显出一线奶白,不断努力向上睁着,又失力阖上,反反复复。
“睁开眼,看着我!”
“呃……”
时念的语气加重了些,男人有些难受地应着,总算是把眸子睁开了,无神涣散的瞳仁从顶部慢悠悠滚落下来,脸上已经是痴寐无措的神情,虚浮的视线落在那双淡紫罗兰色眸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