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快就没什么精力去思考了,我听到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温热的鲜血涌出填满了我的手,我真是恨的要死,但很快不知道是谁的身体倒到了我身上,于是我连珍贵的视线都失去了。
再醒来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游魂似的飘在半空,却没办法自由行动,隔着前面那个人的距离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闲下来时倒也有点闲心去观察一下她。
她应该是个叙拉古人。
我只记得自己的出生地,却不知为何这么肯定她的身世。
不过这也不怎么重要。
我看到她杀人,受伤,源石病发作,靠在墙上表情平静的擦着那双银色的剑。
不知为何我对那把剑始终有些恐惧,只敢远远的躲开看。
我在离他数十米远的地方看着她,她皱着眉,表情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拿着从上一波敌人身上割下来的布料擦着剑上沾染的血液。
我感知不到任何事物,因此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下雨了。
雨滴从我透明的身体上穿过去,落到地面,伴随着风一起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抬头看了眼,很快又低下头去,继续擦着她那把剑。
她,拉普兰德,这是我从上一波人那里知道的她的名字。
好像是某个大家族的人。
我隐隐有点羡慕。
我回过神来,继续向她的方向看,她已经擦完了剑,随手把手中已经变得褐色的布料往空中一抛,随之右手握住剑柄,干脆利落的往空中一挥,银色的光轻快的闪过,布料被一分为二,伴随着一阵风飘向了外面,她平举着剑看了一眼,终于露出了一个算是畅快的笑容来。
雨丝细细密密的向她的方向飘荡,她靠墙坐了下来,头顶上的屋檐并没有给她挡住多少风雨。
她似乎也不太在意。
那把刚被擦拭好的剑不在意的被人插到了地上,泥土里。
真是奇怪,她看起来很爱惜这把剑,却在某些时刻并不在乎。
那把银色长剑上镌刻着秀丽的花纹,上面带着我看不懂的图标。
很漂亮的一把剑,又的确是锋利的杀人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