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那宽大的手臂伸了过去,好似揽住了沈瑶的胳膊,沈瑶乘势往他怀里一栽,宁英心底涌上一股恶心,这种女人除了投怀送抱还有什么本事,宁英心想谢钦君子如玉,光天化日之下定嫌弃她这般轻浮的行径,必要推开她。
沈瑶不知为何娇躯很快仰身一躲,让宁英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一直不曾露真容的男人,竟是循着她的唇追过去,双手按住她的肩骨,将她彻底往怀里一搂,她清晰地看到沈瑶享受地闭上了眼,似沉浸在谢钦攻势下。
男人一身绯袍宽肩窄腰,青玉而冠,瞧得清晰,确认是谢钦无疑。
他的动作甚至称不上温柔,迫着怀里的女子仰面承受他,掐住她腰身将她压下去
哐当一声,望远镜跌在重檐,顺着黑瓦重重摔去了地面。
宁英一张脸煞白如雪。
她无论如何不敢相信那个索吻的男人,是谢钦。
是她心目中高洁无尘,矜贵无双的当朝首辅。
车帘被放了下来,平陵又快又稳地驾驶马车在京城大街小巷驰骋。
谢钦未喊停,他便不敢止步,以至于谢府外围的街道都被他绕了几圈。
沈瑶挂在他怀里气若游丝,胸前的布兜被扯开一半,裙衫更是皱成一团,未免发出声,她嘴里还叼着三块干净的帕子,委屈巴巴望着谢钦,波光流转,媚眼如丝。
她浑身上下明显看出被欺负的痕迹,倒是那是始作俑者衣冠楚楚,连头髮丝都不曾乱一根。
谢钦替她将裙摆铺平,愧疚地将她嘴里的帕子给抽出,
“这衣兜我不太会,辛苦肆肆自个儿拾掇。”
沈瑶将衣裳一扯遮住那春光,狠狠剜了他一眼,“您今个儿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说来她正受了一肚子气打算拿谢钦开涮,结果反倒被他吃干抹净。
谢钦直勾勾凝望她眉眼,“肆肆老实交代,今日打扮得如此招人,可是要去见什么人?”
他担心沈瑶要与刘端会面。
沈瑶愣了下,便知他误会了,原想告诉他她是为赴宴而盛装打扮,既然谢钦没往那块想便罢,至少说明他压根没把宁英放在心上。
她又妖娆地往他怀里一蹭,“怎么,我打扮成这样,你很喜欢?”
谢钦看着耀眼得过分的女人,定了定神,如实道,
“我很喜欢。”
沈瑶抬起雪白的手臂覆上他面颊,循循善诱道,
“若我穿着白裙抚琴吟诗,你会不会更喜欢?”
“喜欢,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谢钦自认答得完美无缺,却见小姑娘凉凉看了他一眼,然后收拾衣裳挽好发髻, 施施然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