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难道不想着为你出气吗?(2/2)

田钟祺的声音变得轻了点,“那你的伤”

“没事。”季相泽冷y地说,“挂了。”

他把通讯贴片收起来,没说话。

过了几秒钟,年轻的男人像找到了乐子一样,脸上带了种玩心大发的表情,凑近走廊的榉木柱子,仔细检查那上面是否有一丝一毫的血ye。

这个瞬间,他的眼前闪过沈嘉玉跪坐在那里、劈头盖脸都是猩红的那一幕,她的样子就像是一把锋利见血的雪白长刀。

美人如刃。

血,显然不会再有了。

季相泽笑了笑,手往旁边一扣,随意地将烟头在就近的一束花ba0上摁熄。

娇neng的山茶花花瓣中央顿时被滚烫的火星子熏出一个洞,粉红变成si亡的灰黑,迅速向周围迤蜷开。

属于他父亲养殖的花种,品相都金贵,有一种假惺惺的美丽作态。

被这样恶劣地破坏,让人感到某种畸形的满足感。

他噙着抹冷笑凝视着它,过了几秒,正准备ch0u身离去,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将他的脚步钉住。

非常轻。

却无法让人忽视。

一开始就好像有人在nve猫、猫发出的小声惨叫那样,有点凄,断断续续的,季相泽凝紧眉,四下一看。

声音像钩子一样缠住他。

于是他双手cha着兜,慢慢走向声音的方向。

花团锦簇间,下午的天se显得有点暗淡,从气味到光线,似乎都将整个院子锁住,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却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巨大囚笼。

就在这个休息室里,是一个六叠大的小空间。

季相泽凝神听了片刻,走了过去。

他没有抑制自己的脚步,因为没有想过这样的场景。

“啊”

透过复古中式的木式门的门缝看去,沈嘉玉雪白修长的大腿紧紧缠在他父亲的腰上,脚趾g着,那种细小的sheny1n是她的嘴中发出来的。

两个人都衣衫半褪,沈嘉玉的x前的衣襟大开,柔软细neng的xr像是被敲击的甜蜜布丁一样,轻轻颤抖着。

她们身tjiaohe的地方sh漉漉的,泥泞不堪,里面像是有一个丰盈的r0u壶,不断在x器富有规律的ch0uchaa下挤出透明的露汁。

季相泽站在原地不动了。

沈嘉玉的脸在季林宪手掌心合着,男人从她的鼻尖亲到嘴唇,让她一时半会看不到别人。

她用尽全力地扭腰x1shun着律动的x器,用关窍娴熟而妩媚地讨好着男人,整个人都像一只承了雨露恩的纤柳,折出被浸润的弧度。

直到最后,她细白的腿慢慢滑了下来,无力地垂着眼,似乎连珍珠红se的细薄眼皮也浸染了那点sh黏的yi气息,然而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了不对。

于是像是只被惊动的动物那样,沈嘉玉的大眼睛动了动,目光折了一下,猛地向季相泽的方向s来。

她们对视着,两个人都仿佛蜡像。

季林宪显然b他的妻子更早注意到了季相泽的到来,他的嘴角溢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盖着沈嘉玉的侧脸,把她的面部扭回来。

拇指毫不顾忌地卡在她的下颌上,仿佛一位掌花之人,几乎堪称温柔和怜惜。

沈嘉玉倏然转回脸,无声而不可置信地和季林宪对视着。

她抖了一下。

在这一刻,她突然像是变得难堪了。

即使嘴边美丽的笑容并没有消失,但竟然到底有了几分僵y的味道。

——下一秒,沈嘉玉把脸转到另一边,躲避开季相泽的视线。

y1nyu的姿态被自己天之骄子般的继子悉数收于眼内,没有任何缓冲的机会,这仿佛对这个美人具有一定的冲击力。

像一个妓子被迫为主人做的那样。

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防备,变得苍白脆弱,成了一个ch11u0的承受者。而她身上的成熟男人噙着笑,毫不在乎第三者的窥视,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漆黑柔顺的头发,漫不经心又疼ai的安抚。

沈嘉玉依旧埋着脸。

于是季林宪不动声se地捧住她的头,在她额发上亲了亲。

沈嘉玉动了动,钻进了男人的怀里,仿佛条柔弱无骨的蛇,找到了一个唯一能藏起自己的地方。

从季相泽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颤的、清瘦而雪白的脊背。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说一句话。

季相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回到前院时,路过一个佣人,那个男孩问好后胆怯地看着他,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呼x1很重,一下b一下急,几乎到了狰狞的地步。

他猛然回头,重新看了一下那个休息室的方向,刚才那一幕,迟迟无法从眼前消失。

这不是再像以前那种种的擦边象征,沈嘉玉的诱人,第一次被直白地端了上来,仿佛r0u对着动物那样,陈露在他眼前。

他父亲像只丑陋的大型动物,但沈嘉玉的皮肤和扭动的姿态晃着他的眼睛,几乎能让所有男人疯狂。

在这一瞬间,他理解了季林宪对沈嘉玉的所有宠ai和防备。

“我一开始也不想的,夫人。”季相泽自言自语道。

他知道,今晚,沈嘉玉会在他像h油一样的梦境里出现。

她仿佛时代一个畸形而美yan的符号,病毒般极具侵略x的攻城略地,最终也挤进了他的大脑。

第二日。

季林宪发消息,让季相泽给他送一份文件。

季相泽去书房,迎面撞上了沈嘉玉,沈嘉玉刚好出去,撞进了他的怀里。

季相泽低头看她,只能看到她腮边像面靥一样的红se小痣。

温香软玉。

他放开沈嘉玉,但手心触感的滑腻无法离开:“夫人走得真急。”

沈嘉玉好像是第一次一时半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第一反应是垂下眼。

但大概是感受到了对面富有侵略x的眼神,她的x口起伏了一下。

她们的姿势仿若情人的纠缠,很快,沈嘉玉就重新微微笑了,重新摆出大人的姿态,慢慢地从季相泽的双臂中挣脱出来,垂首走到了外间

靠着墙的博古架边,季林宪亲手擦拭着一樽名贵的摆件,季相泽知道他父亲的业余ai好就是收藏,从亲自打猎的标本到别人讨他欢心送上的金玉珍宝,收罗之物应有尽有。

听到季相泽进来的声音,季林宪转过身。

“你见到夫人了。”他淡淡道,示意长子把手里的东西搁在茶几上。

季相泽说:“对。”

季林宪注视着他,过了几秒钟,突然道,“沈嘉玉像妖jg吧?”

季相泽回望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一个晃眼,他仿佛还在大男孩和男人的分界线上,二十四岁,年轻英俊,漠然,意气。脸上仍然是不可一世的表情。

“你这种表情很像我以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季林宪饶有趣味地说,指了指他,“可惜”

季林宪交叉双手,往前坐了坐。

父子隔着桌面对视着。

“玉,你知道吗?”季林宪轻声道,“玉是没办法掰成这么多碎片的。它是能伤人的,不只是摆设。”

他的视线如鹰隼一般,极具压迫x。季相泽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嗤笑。

他瞥向几米之外,去而复返的沈嘉玉端坐在那儿,在0一架螺钿筑前琵琶,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在银杏叶状的拨子上。

她秀美的背影隔着书房半透明的装饰屏风,看起来轮廓模糊,但毫无损害那种宁静的气质。

季相泽模模糊糊地想着,沈嘉玉怎么什么都会,她讨好男人的架势,真是费心了。

只是为了能被他父亲掌有吗?

“打她主意的一般人,下场都不怎么样。”季林宪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你知道吗,我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她有一个别的名字。”

季相泽转回视线,对上他父亲,扬起眉。

“‘观音’。”季林宪说,手摩挲着茶杯壁,“这是她的艺名。”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对着脸上就写着没什么x经验的长子,季林宪居高临下地慢慢笑了起来,“她是名器,观音x。是需要养的。”

“你不知道养x是什么。”季林宪说,在季相泽的僵y里,随手拿起玉质的壶盖,缓慢地拂了拂茶沫,“回到洛城就到处转转吧,我的长子不能是风月场上一窍不通的废物。我让人给你安排了几个nv孩子,去见见。”

听到最后一句话,季相泽突然抬头望向沈嘉玉的方向。

他看见沈嘉玉在那儿一动不动,过了几秒钟,她轻轻把手中的拨子扣在桌案上,似乎微叹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从屏风后无声走了过来。

季林宪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占有意味几乎不言而喻。

沈嘉玉坐在季林宪身旁,坐在了季相泽的对面,他父亲的旁边,他长辈的位置上。

——明明什么都被他看过了,还划分这样像纸糊着一样的领域,一切只是因为,她似乎整个人都属于他的父亲而已。

“每一个家世都清白良好,出身名门,是适合结婚的人选。”美人开口说话了,语调温柔,像在说台词一样的道,“先生不会委屈您。”

她没有直视季相泽墨蓝se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的脸颊处,但说完,她的眼波突然浮了一下,几乎要和他对视了,但实际上,又没有。

这一下,几乎如有实质,非常g人。

他的父亲很敏锐,想把他打发了,但是没门。

雄x动物的本能之一,就是打开父辈的管束,占领他们的领地。

他对清白的人没什么兴趣,沈嘉玉的肮脏更有风味,使他着迷。

“行啊。”季相泽突然笑起来,往后微靠,几缕碎发落在深刻眉骨边,但他全然不管,只盯着她微颤的浓密睫毛看,肆无忌惮,“如果是夫人的意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