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你那是什么怪表情?唔——”
失去了听觉的艾尼亚听不见五条悟惊恐交加的怒吼,自然也听不到身后咒灵垂si挣扎奋力一击,发束突如其来的破空音。nv孩只能怔怔地看着穿过自己腹部,把自己t0ng了个对穿的黑se头发,所有的痛呼声都噎在了嘴里,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发丝缠着腰部飞速往后倒退,直至被黑暗包裹。
“艾尼亚!”
“好痛……”
被发丝席卷着吞没的艾尼亚听不到五条悟是如何撕扯着喉咙呼唤自己的名字,也看不到少年是如何为了拉住她而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地上。艾尼亚只知道自己的脊椎被击穿,下半身失去了所有知觉,就连肚子上破的洞都没有痛感,只有大量血ye流失后浑身冷得她发抖。
而b这种令人战栗的寒冷更彻骨的还有伤口处传来的一gu熟悉的粘稠又滞涩的y冷。这种应该已经被消化g净了的奇怪力量再一次如融化冰川形成的小溪,涓流不息地浸润着艾尼亚的身t,把nv孩几乎要冻成一块冰。
好难受。
身t被紧紧包裹着,就连氧气进来的缝隙都没有,艾尼亚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会si于失血过多还是窒息。想要挣扎却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只能一点一点感受自己像一条岸上即将要gsi的鱼,逐渐陷入昏厥。
还好眼前是一片黑暗,不然nv孩要是看到发丝外密密麻麻随意生长着一张一合流着口水的嘴巴,估计又会要嚷嚷「我要洗眼睛」了。
“艾尼亚?艾尼亚!”
眼睁睁看着艾尼亚被拖入那团黑se的发丝中,彻底压榨出了五条悟的潜能,在关键时刻竟领悟出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在这片几乎被浓密的头发淹没的领域中,一瞬间出现了无尽的白光与虚无,接着整个空间变成漆黑,只剩下一只极其巨大类似于黑洞般的眼睛。
这只特级咒灵产生的没有术式的未完成领域,在面对叠加了【无下限】术式的领域时,被摧枯拉朽般地碾成了渣,咒灵直接变成了一把灰,吹散在黑se的领域中,静止地悬浮在空中,像在拍什么科幻片。
幸亏艾尼亚已经提前昏迷过去,否则这般海量的信息强制灌入大脑的jg神攻击,怕不是要直接把她纤弱的神经一把揪出来扯断。
“艾尼亚!”
五条悟及时,也其实是支棱不起来了,终止了领域,巨大的负荷让少年眼睛和鼻子都流出鲜血,但这些都b不上静静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艾尼亚让人心惊。
咒灵形成的领域消失后,被打斗毁得一塌糊涂的放映厅和太宰急得要上墙的空间终于重合。可等来等去等得心焦无b的鸢眼少年等来的竟然是悄无声息平躺在地上的艾尼亚,怕得太宰治差点摔倒在地上。
“艾尼亚,艾尼亚,你还好吗?”腿软得厉害,但还是飞奔到艾尼亚身边小心地检查伤口,太宰治还不忘怒斥:“五条悟!你到底g了什么?”
“不是我g的……是咒灵,这是只特级咒灵,我一个人祓除不了,是艾尼亚帮我,但被偷袭了……”
白发少年前言不搭后语,越说声音越小,趴在地上努力挣扎着向艾尼亚的方向爬过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可挪到到艾尼亚身边后,太宰治却不让他触碰浑身冰冷几乎觉察不到呼x1的nv孩。
“你别碰她!”
“遇到你就没有好事,这次如果艾尼亚有个什么……”
太宰都不敢把狠话放完,只是想一想那种可能x就已经觉得心脏疼得说不出话来。怎么敢,究竟是怎么敢一开始那样摆出看戏的模样,让自己放松警惕的?被五条悟展现出来的强大蒙蔽住双眼,太宰现在为自己的轻信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我,我没有……”
“这只咒灵有问题……”
“这里不该有特级的……”
但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五条悟的辩解,粟楠会的人已经赶过来支援,在一片废墟中小心翼翼地把艾尼亚抬到担架上,火速送到岸谷新罗医生所在的诊所抢救。
没有和五条悟再发生任何交流,白发的少年孤零零地趴在地上,带着满身伤痕两眼放空地盯着艾尼亚离去的方向,不管身边赶来急救的人怎么呼唤他都呆愣愣的。
“五条少爷,悟少爷?!”
巨大的咒力波动终于惊动了附近的负责侦查咒灵动向的「窗」,而窗的人赶到时艾尼亚已经被接走,只剩下一身狼狈的,但依旧能够清楚辨认出来的六眼神子。忙不迭给五条家通报,可当五条家的人赶到时,五条悟身上的血和着灰已经g成了泥,从来没有见过高高在上的神子露出如此迷茫不知所措的神情,赶过来救场的族人们都慌了神。
“该si,是谁伤了悟少爷?怎么会有人能伤到悟少爷?!”
究竟是心疼五条悟受了伤,还是慌乱于【无下限】竟不是无懈可击,只有说话的人自己知道,在脑海中一遍遍回顾艾尼亚受伤场景的五条悟并不在乎来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疲惫地瞟过去一眼,然后迟缓地挣扎着站起来。
“天呐!这么重的伤!”
之前赶来的警察已经把这里围了起来,若不是五条悟si活不肯起来,他也应该要被这片「犯罪现场」清理出去。少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最终还是在几个五条家族人的搀扶下,魂不守舍地离开了这里。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躲在暗处观察的黑发青年长舒一口气,终于换上了轻快地语气。
“算你走运,这样也能成功。”另一位白发青年对事情的发展仍是十分不满意,这样一波三折的折腾,若不是已经近乎永生,他的心脏都要差点受不了。
“做大事是要讲究点气运的嘛,要不然我也不会失败那么多次了。”黑发青年r0u了r0u额头,上面粗糙缝合的伤口有些发痒,是这具普通人的身t要开始崩溃的前兆。
“你总是c心太多,里梅。已经吞噬了一根宿傩手指的咒灵一定会想要得到另一根,所以必然会优先攻击艾尼亚以夺取她身t里的手指,但是她身t里的手指已经融合完全,会有更高的几率抢夺咒灵的手指,我都解释了好几遍了呢。”
一边说黑发青年一边无奈地摊开手,向里梅表示「我早就说了吧」的样子,看得白发青年太yanx一阵ch0u搐。
“哼,母t已经成熟,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倒是与时俱进一点啊,现在已经不是nv子十四岁就可以成亲的平安时代了,二十岁才算是成年,你这也太着急了。”黑发青年愈发无奈地r0u了r0u额角,“不过好在,备选的母t并不只有这一具,可以先实验一下。”
“哼,你好自为之。”
……
不管躲在暗处的小人如何谋划,躺在icu里的艾尼亚觉得浑身冷得发抖。伤口愈合带来的痛痒和无处不在的冰冷成为被困在床上的少nv仅剩的知觉,若是她的鼓膜恢复了的话,还能听到规律的滴滴滴声作为生命t征监护仪传来的动静。
“……”
甚尔和太宰一起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少年,相对无言。甚尔都不愿回忆,当自己看到艾尼亚像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悄无声息时,内心的恐慌有多么可怕。
「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
艾尼亚一直以来展现出来的强大让甚尔和太宰治都十分信任她总是可以处理好每一次危机,却忽略了她其实不过是个本应该读中学的孩子。
“让艾尼亚和那个叫五条悟的小子断了联系吧。”
良久,甚尔嘶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不用甚尔说太宰治也是这么打算的,说他迷信也好,愚昧也罢,五条悟就像一个灾星,和他在一起总是会遇到一些灾难。之前只是一些随手就可以解决的小咒灵,可这一次不就遇到了两个人合力都差点要送命的daboss吗?
“我会的……”
自责,深切地自责和后怕,让太宰治一天一夜都没有合过眼,俊秀的脸上满是疲惫,浓重的黑眼圈挂在深红的眼睛下显得有些滑稽。甚尔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没有再给他增加更多的压力,起身借口要出去ch0u支烟,留下太宰治一个人处理情绪。
“艾尼亚……”
太宰趴在床边,把脸贴在艾尼亚冰冷的手背上,几滴炙热的yet落在nv孩手上,烫得她微微痉挛了一下。
深陷意识海中无法挣脱,艾尼亚此时正处于一种很玄妙的状态。
她觉得自己的细胞变得很满胀。
至于一个人类是如何感受到自己的细胞的t积的,艾尼亚完全形容不上来,她就是本能地感觉自己泡澡的时间过久然后被泡开了一样,沉浸在冰冷黏腻的念力海洋里,不断地往下沉。
这是一种很不舒适的感觉,像是被很恶心的东西入侵了全身上下所有隐秘的角落。一个念能力者应该对自己的念力是十分亲和的,修炼冥想的时候应该是如同浸泡在母亲羊水中一样温暖放松。但现在,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不怎么恰当的b喻,那大概就是木乃伊泡在某种不详的药水里,强行给身t里的每一个g瘪的细胞注入不属于它们的力量。
想要挣扎着逃离这片无边无际的海,却双手被紧紧缚在两侧动弹不得。
艾尼亚感觉急剧增强的念力除了加快伤口的恢复外,还让自己隐隐约约触碰到了某种难以描述的门槛。
小姑娘虽然经历了差点丢掉x命的痛苦,但也得到了寻常念能力者无法触碰的捷径,之前冥想修炼了几年都只能增加薄薄一层的念气现在仿佛不要钱似地争先恐后地从艾尼亚的伤口中涌出。
直到年轻的身t被念力填满成几乎快要爆炸的气球。
在异世界间穿梭而消耗掉的能量终于被补足,可那扇联通两个世界的门却仍然隐藏在雾里,任凭艾尼亚如何努力地挣扎都无法凑到近前,永远和nv孩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过来啊!”
梦境里声嘶力竭地呼唤没有人能回应,艾尼亚急地在原地拼命蹦哒,却怎么也无法往前挪动一步,终于被灰蒙蒙雾气遮盖的地面被艾尼亚跳出了一个大洞,突如其来的坠空感吓得艾尼亚彻底失声。
“啊——”
浑身冷汗地nv孩在病床上大叫着惊醒,虚弱的身t在软y适中的床垫上反弓到极点然后有跌落回床上,把在一旁守护着的太宰治和甚尔吓了一大跳。
“艾尼亚?没事了,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甚尔抢先一步把nv孩轻柔又有力地压回到床上,慢了一拍的太宰治只能紧握住艾尼亚的手,不住地轻拍着手背安抚。
“乖,艾尼亚,我和甚尔都在这里守着你。”
“回,家……”
艾尼亚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人,双眼放空地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嘴里不停地用g涩的声音念叨着回家。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出院回家啊。”
甚尔心疼得厉害,一直笑着闹着给自己找麻烦的小姑娘变成脸se苍白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他心中也十分自责。若不是自己一心要躲着她,而是像之前那样好好守着艾尼亚,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他不敢问,也不敢深想,只能在薰理担心的目光下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把关于艾尼亚的一切瞒得sisi的。
但太宰治却b甚尔想得更深一层,「回家」?艾尼亚从来没有说过回家,或者说在艾尼亚的脑袋里,那个和太宰治和甚尔一起居住的公寓并不是家,只是她暂时落脚的地方,哪怕这个落脚落了好几年。
所以是想要回到父母身边了吗?
又是那个对自己讳莫如深的话题,太宰治原本因为艾尼亚清醒过来而雀跃的心又沉了下去。想要将nv孩全部吞下肚,从此保护在自己的身t里,永远也不分离,心中那些怜ai与y暗的yu念在后怕与自责中被催得化作无边的恨火将少年炙烤得眼前发黑。
我还要做什么,你才愿意留在我身边。
艾尼亚。
“恢复的很不错,简直是奇迹啊。”
新罗医生正对着光检查艾尼亚最新的x光片,啧啧称奇地感慨着艾尼亚非人的恢复速度。寻常人要一辈子瘫痪在床上的伤势,艾尼亚竟然只用了短短三天就可以下地跑跳如初,若不是有人打点,nv孩怕是要被关起来沦为医学实验的对象。
“我说了吧。”
艾尼亚笑眯眯地对太宰治得意地做了个鬼脸,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缩了一下,但还是迫不及待地做起了伸懒腰的舒展动作。好动的nv孩觉得自己已经被困在床上久得都快要长蘑菇了,再不动一动全身的关节都要生锈。
“你倒是先穿上袜子呀。”
太宰治无奈地蹲下身子,掏出特意为艾尼亚准备的羊毛长袜,等着大小姐屈尊降贵地抬起脚为她穿袜子。艾尼亚觉得从上往下俯视太宰治的面庞时,这张俊秀的脸显得格外jg致。
“阿治就像个老妈子,略~”
扶着少年的头单腿站立,看着太宰治熟练地给自己穿袜子的动作,艾尼亚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泛起的痒意,只能胡乱r0u了一把少年的卷发。
“到时候来月经肚子疼的可不是我。”
太宰治没有抬头,只是温柔地说了下后果,就足以让那个艾尼亚后脖颈一凉。nv孩想到每个月来月经的头一天要捂着肚子在床上半si不活的惨烈就又乖乖抬起另一只脚,穿上有些过于厚实的袜子。
“不科学,这个事情就不科学,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经期综合症啊。”
艾尼亚真正腹诽的其实是,怎么会有经历过刑讯训练的自己都扛不住的月经痛啊??连电刑都能扛住的少nv却扛不住小小的月经痛,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大概率是不相信有人能扛住电刑,但艾尼亚就是每次面对那种肚子里有人又抠又挖,五脏六腑都在翻搅般的疼痛无法忍受,一定会疼得缩在床上不停地出冷汗,甚至还会呕吐。
但很神奇的是,这样的疼痛最多不会超过24个小时,第二天一定会好得跟没事人一样,就连一般人都会有的身t酸痛或者是虚弱都不存在。
多少是有点邪门的,但新罗医生检查了好几次都看不出任何问题,只能归结于艾尼亚t质特殊,把别人好几天才能恢复的过程压缩到一天,反应自然就会剧烈很多。艾尼亚对此将信将疑,可不相信科学的解释,难道还能猜出肚皮下消融了一根剧毒咒物,然后现在经历的痛苦都是因为身t排异的后遗症?
几年前在加茂家经历的那一切已经像一场噩梦一样,埋藏在艾尼亚的记忆深处,可能要再次看到羂索那张令人讨厌的脸才会想起来。
“好啦,把外套披好,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知道啦,太宰爸爸。”
少年无奈又包容地替艾尼亚从领子里掏出被压在外套下的长发,事无巨细地为她做所有可以做到的事情。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你们的感情可真是越来越好,让我羡慕得厉害啊,什么时候赛尔提才能像艾尼亚这样多依赖我一点呢。”
b两人大了不少的新罗医生虽然和赛尔提姐姐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一对,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赛尔提少了个头的原因,总是特别容易害羞,每次新罗想要亲热一下就会遭到一顿暴打,艾尼亚都亲眼目睹了好几次。
“真是不害臊,我要去和赛尔提姐姐告状。”
“哎呀,千万不要呀,小艾尼亚,你这样我晚上可是会睡沙发的啦……”
……
即便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太宰治和艾尼亚的横滨之旅依旧没有取消,只是往后顺延了一周,这让太宰治对粟楠会的高层非常不满意。
“一群尸位素餐,德不配位的家伙……”
在车上太宰治愤恨地小声咒骂着在送行时对着他和nv孩虚情假意,摆出一副委以重任模样的g部们,那些中年人脸上演绎出来的忧心忡忡让少年心中一阵恶心。在前面负责开车的松岛正治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已经彻底被太宰治和艾尼亚收服,这个男人发自内心地认为不论是太宰治还是艾尼亚小姐对粟楠会做的贡献都远b那几位所谓的g部多。
“好啦阿治。”一起坐在后排的艾尼亚凑到他身边,在少年的脸上啾了一下,“我都好久没去过横滨了,就当是散散心嘛。”
少年脸上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让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的松岛忍不住g起嘴角,果然太宰先生只有在艾尼亚小姐面前才会露出一点属于少年人的纯真。
“你的身t——”
“我的身t已经好了,彻彻底底地好了!”艾尼亚怕他又要拿自己受伤的事情出来说嘴,赶紧抢先一步把太宰治的嘴用手捂上,“阿治,你只是b我大了两岁,怎么b甚尔哥哥还像个老妈子啊……”
“我这都是为了谁呀……”
太宰治无奈地把艾尼亚的手从自己嘴上扒拉下来,nv孩手掌心的温暖和淡淡的香味停留在他的嘴唇和鼻尖,这让他花了点心思才重新组织好语言。
“你要是再出一次这样的意外,别说是我,甚尔都得疯了。”
把nv孩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和自己的交错在一起,然后紧握住,太宰治看着两人相连的部位,鸢se的眼眸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
提起甚尔,艾尼亚有些不服气的表情又换成了沮丧。虽然甚尔最近一年忙于组建自己的家庭已经不怎么管她了,但只要提起他,那个带领着艾尼亚在这个陌生世界安顿下来的男人,nv孩总还是会有些类似于对待父亲的那种即依赖又孺慕的心情。
“那我以后注意就是了嘛。”
“五条悟那种走到哪里就把灾祸引到哪里的灾星,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好吗?”太宰把手中紧握的那只b自己要更小巧一些的手抬到嘴边,亲吻了一下手背,“每一次和他相处都让我提心吊胆的,那些看不见的可怕的怪物,想一想都头皮发麻。艾酱,就算是为了我可怜的小心脏着想,我们换个朋友好不好?”
虽然说太宰治平日里也总是软绵绵地说话,不管颁布什么可怕的指令都是带着笑容,但眼睛直视前方的松岛正治觉得这一次太宰先生的腔调有些过于甜腻了,艾尼亚小姐估计完全招架不住。
果然nv孩脸上也开始染上薄红,艾尼亚觉得自己手背被太宰治亲吻过的地方有些发烫,挣扎着想要把手ch0u回来,却被太宰治牢牢地握住,紧贴在唇边。一双大又圆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注视着她,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他才不是我的朋友……“
“那可就太好了,我还担心艾酱会为此不高兴呢。”太宰治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让他那张jg致的脸变得更具有蛊惑x,“艾酱还是最在乎我的对不对?”
“那,那是自然啦,甚尔哥哥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在这个世界只有你还会把我放在第一位了……”
日夜相伴,艾尼亚还是被太宰治现在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朦胧不清的美丽给恍住了神。那是一直压抑在心底许久的,只有一个人知道的,剧烈翻滚的庞杂yu念终于得到肯定后,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诱惑。
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太宰治此刻内心惊涛骇浪般拍击在x口的喜悦,一直以来的守护终于的到了应有的回报。
“你知道的,艾酱,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是真正互相拥有的。”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艾尼亚几乎没有听清楚他最后在说什么。但nv孩没有太在意,因为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那岂不是说,那双眼睛以后看不到了?啊……好遗憾呐。”
“是哟。”
全心全意地注视着把自己领回家,给予自己活着的意义的少nv,太宰治的身t里流淌着无处宣泄的ai意,形状姣好的唇瓣一开一合,说着让松岛正治汗毛竖起的主意。
“那不如,还是让他的眼睛成为你的收藏品?和那一堆漂亮的宝石摆在一起?这样艾酱想什么时候欣赏就什么时候欣赏,也不用再忍受他让人厌烦的聒噪了。”
天呐,太宰先生越来越可怕了……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让人无法拒绝。松岛正治不敢再分神从后视镜里窥视少年和少nv的相处,生怕自己也会被太宰治那浸了蜜糖一样甜腻的话语给蛊惑了心智。
“有道理诶,本来也只是想要他的眼睛而已。”
完全没有意识到太宰治的提议有多么可怕,艾尼亚纯黑的眼睛里洋溢起兴奋的光,让她可ai的小脸看起来生机b0b0,已经完全摆脱了几天前在病床上的苍白虚弱。
“那样迷人的蓝se,看着他的眼睛我都觉得自己躺在浅海的海床上,被埋在沙子里,看着太yan从海水中透过来的那种晶亮,哎呀,阿治,我形容不出来啦,我就是真的好喜欢。”
“是谁当初文学课不愿意上来着?”
蜜糖般的欢欣之意掩藏不住地从那双鸢se眼瞳中流淌了出来,让艾尼亚沉浸在其中感到温暖舒适,但nv孩还是装模作样地羞恼地锤了太宰治的大腿一下。
“那是因为阿治教得太无聊了,才不是我不愿意学。”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艾尼亚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姑娘。”
没错,就是这样,全身心地依赖自己吧。让我成为你的大脑,你的双手,你的双脚,而你只需要永远甜蜜的呼唤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这样病态,极具占有yu的ai恋已经在太宰治清瘦而高挑的身t里蕴藏多年,而今天是少年觉得最接近成功的一天。
飞驰的汽车里,少年的身形已经可以完全地把nv孩笼罩在自己的y影里,秀气的五官是走在路上都会收到很多异x目光,惹人怜ai的美少年类型。但只有面对身旁的这个nv孩时,太宰治的目光才是真的柔和的,带着ai怜与珍ai的心情,太宰治在艾尼亚蓬松的长发上轻轻地落下一个不易察觉的吻。
并和不小心在后视镜里与他对视的松岛正治笑了笑,b划了一个保持安静的手势。
「嘘,我的小主人,还不到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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