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长发男人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焦虑,让他听起来有一丝难得的软弱。但我可以t谅他,毕竟这样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事情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亲身t会到,自然就无从谈起理解,所以他能够陪伴我来到这里就已经很感激了。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了,伊路米。”
我走上前,微微踮脚,伸出苍白瘦削的手臂环绕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b0动的颈动脉旁,汲取我十分渴求的温暖。
“相信我好吗?这是找回艾尼亚不得不做的事情。”
低头注视着我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赞同,但在外人看来伊路米应该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无理取闹的我,紧紧握住我的腰的手臂上青筋毕露,仿佛在和掐断我的意志做着激烈的抗争。
“相信我,只要有你陪着,不会有事的。”
温热的吐息让我冰冷的身t还不至于彻底像一个si人,声音因为无法抑制住的激动而有些沙哑,但这让平日里听起来有些甜腻的嗓音变得浓稠,就像一勺蜂蜜送到了伊路米的嘴边。
“艾b,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但我不相信的是他。”
伊路米微凉的嘴唇摩擦着我的,含糊不清的吐字间,漆黑的眼瞳轻轻一转,越过我看向站在我背后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我也很厌恶他,厌恶都不足以形如我的憎恨,我恨他恨到想让他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si不能地在我们的地窖里活上一百年。”
“但是只有他,只有他可以达到要求……伊路米,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太ai你了,ai到这个事情只有让我恨的人才能完成。伊路米,求求你陪着我,陪我直到最后一刻。”
一开始还只是单纯地憎恶那个恶心的男人,但最后说到没有办法了的时候,我的声音开始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就连眼眶也开始跟着变红。
“哦,我亲ai的艾b酱,你这样说我可是会越来越兴奋的。”
“你给我闭嘴!真他大爷的让人恶心!”
突然听到这个让我浑身不适的声音,我所有想要向伊路米倾诉的挣扎与痛苦戛然而止,被从胃里翻上来的厌恶顶得想吐。就连同帕里斯通注视着我的视线都让我觉得难受,黏稠又甜蜜。披着一张可以给自己骗来一个花痴护卫团的外皮,内里却是b我还要浓重的黑暗气质,帕里斯通不是人,是只有真正的血和罪恶才能孕育出来的邪恶。
没错,猎人协会的副会长,是一个十足的恶心人。
这是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确认的事实,这个恶心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就盯上了我,自从见过他得很。细微的咕啾声,仔细品味着nv孩不从被其他人发掘得娇与怯,太宰治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指尖传来的柔与neng给融化了。
b艾尼亚还稍微年长个一两岁的少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这些年早已背着艾尼亚好好补习了一番nv孩至今还不曾知晓的知识。
若是艾b知道的话估计要气坏了,但就是这么机缘巧合的,本应该在12岁以后就由长辈安排着了解一些男nv关系基本常识的艾尼亚,竟然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接替守护下,在这方面扔单纯得如一张白纸。至今还分不清占有yu和物yu的区别,nv孩仍旧不知道自己每天早上在内k上发现的那一滩黏糊糊的yet究竟代表着什么。
x是什么?艾尼亚知道。
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
没有其他的同龄nv生交流,没有相熟的nvx长辈教导,就连经常会cha科打诨的粟楠会也在太宰治「友善」的警告下,从来没有人敢在nv孩面前提起不该提的东西。艾尼亚最终竟活在一种匪夷所思的信息茧房里,y暗血腥但纯洁无知地活着,快乐得像一个小傻子。
太宰治看着指尖带着腥甜的晶莹yet,小心地给nv孩整理好睡裙,以免第二天发现端倪。顺便回味一番刚刚在黑暗中r0ucu0的豆粒,满意地b对了一下记忆中的大小,欣慰地发现前段时间溜到房间里为艾尼亚添加的辅助材料没有白费。
果然还是要更敏感一点才好呢,太宰治愉快地解开了自己的睡k,准备奖励自己。
少年隐忍的喘息让人面红耳赤,但唯一的听众却已经因为得到了满足而陷入了更深的睡眠,还因为少年偶尔过大的动作而不耐烦地发出甜腻腻的梦呓,让b0发的热意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已经发育得与ren几乎无异的器具孤零零地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在太宰治纤长手指的抚弄下吐露着同样晶莹的粘ye。
“阿治……”
突然被叫到自己的名字,太宰治的心跳差点停跳了一拍,已具雏形的腹部肌r0u一阵ch0u搐,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还没有到火候的柱t猝不及防地泵出几gu白浊的黏ye,还是少年眼疾手快地挡住,才不至于弄得到处都是。
“我的……”
“阿治是我的……”
原来艾尼亚只是在美梦中嘟囔着了一句,并不曾真正醒来。真是个小坏蛋,太宰治这才放下心来,少年并没有做好让被过度保护着的nv孩接受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的准备,但听到nv孩在梦中都在呼唤自己的名字,还是让太宰的心变得满满当当。
「我是你的。」
艾尼亚并不是一个执拗的孩子。
就像她认识到一时半会回不去以后就能接受在这个世界舒舒服服地住下来一样,当她认识到甚尔铁了心要和那个叫伏黑薰理的nv人在一起后,她就大大方方地开始接受生活中多了一个nv人的事实。
毕竟这个nv人真的做饭很好吃。
会给自己买好看的小裙子,和nv孩刚刚发育时要穿的内衣。
会在自己来月经的时候温柔的照顾自己。
还会在自己想要贪吃凉的东西时,叉着腰苦口婆心地数落自己,就好像,妈妈那样,关心着自己。
所以艾尼亚最终还是被这个善良又唠叨的nv人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成shunv人的母x光辉给收买了。离家在外已经足足有快八年,时间快得艾尼亚都不知道是怎么一晃而过的,一想到母亲的面庞竟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这让艾尼亚在入睡前又多了一个伤心难过的环节。
这只会让太宰更加乘虚而入。
两个都「无父无母」的少男少nv紧紧相拥而眠,唯一ren的哥哥却为了逃避什么而把目光投向别的nv人开始组建自己的家庭,这无疑是在让太宰治和艾尼亚的感情急剧升温。本来就已经“阿治,阿治”的叫个不停了,现在竟然已经发展到一小会见不到太宰治艾尼亚就要开始发脾气的程度。
但这对太宰治而言不过是一种甜蜜的负担,能够把艾尼亚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让这个三观不怎么正常的小坏蛋心情愉悦到了极点。就连粟楠会里的手下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太宰治情绪上的变化,回报任务都不至于那么胆战心惊。
这个总是穿着黑se风衣外套跟在艾尼亚身后的少年已经长得b艾尼亚高出半个头。在艾尼亚蒙着眼挥汗如雨地在道馆里练习刀术时,搬着桌子椅子悠哉悠哉在一旁看文件,听手底下人回报的太宰治只觉得人生已经圆满了一大半。
“太宰先生,横滨那边最近发生了很多大的变动,您是不是应该前去拜访一下,稳固一下关系。”
已经彻底归为艾尼亚和太宰治的专属跟班,松岛正治也感觉最近工作环境改善了许多。艾尼亚小姐总算没有成天低气压地抿着嘴,太宰先生也不用再带着那令人胆寒的意味深长的微笑,两个孩子g脆快点长大然后在一起好了,省得他们这些手底下混日子的人难熬。
“横滨呐,有点不想带着艾尼亚去呢。”
因为业务上的往来,粟楠会和港口黑手党关系日益密切,粟楠会也借着这gu东风一举成为东京势力最大的几个黑手党之一,不再拘泥于小小的池袋。这当中自然有太宰治和艾尼亚的不少贡献。
“老头子又整出什么新的幺蛾子了吗?”太宰治拿起新的一份文件看了起来,“还是说那个新上任的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出在那个医生身上了,老头子对他太过信任,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
“啧,真是年纪大了。会长怎么说?”
“会长希望你去尽快亲自拜会一番,好做一个准确的评估。”
“行,我知道了。”
艾尼亚还在不远处刻意束缚了念力的使用,纯粹地运用自己对刀的领悟,在好几个道馆里供奉的高手的围攻下培养自己身t对攻击的本能反应。没有办法,实在是条件有限,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如何也凑不出在揍敌客家那样优厚的训练条件。艾尼亚只能将就着,想方设法地让自己的身手不要再下滑。
「不能依赖念能力,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它,只有自己的身t是最靠得住的。」
即便相处的细节已经开始模糊,但母亲的每一句教导艾尼亚都牢记心中,所以nv孩每天一定会从吃喝玩乐中ch0u出相当一部分时间来好好打磨自己的技艺。
但终究还是b不上家里的训练强度。
b如艾尼亚的力量上限始终无法再提升,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可找不到密度那么高的金属来制作一两吨重的杠铃,也没有一座山的场地来让艾尼亚练习长跑的耐力。不过有时甚尔会过来陪艾尼亚训练一整天,只有这时艾尼亚才不用担心失手把陪练的人杀si在训练场上,可以酣畅淋漓地打上一整天。而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只能站在一旁观看地太宰治就会隐忍地看着nv孩和男人几乎无法捕捉到的身影,紧紧握住拳头。
但今天甚尔并没有来,所以未能十分尽兴的艾尼亚脸上红扑扑地跑过来找水喝时,太宰治十分温柔地给nv孩递上了加了电解质的水瓶,还拿过毛巾给艾尼亚擦拭起鼻头上还未滚落地汗珠。
“怎么还是出了这么多汗呢?”
“今天试了一种新的呼x1法啦,就增加了好多消耗,下一次就会好很多了啦。”
艾尼亚满不在乎地摘下头上地护额,往旁边一甩,松岛正治手忙脚乱地接住后又忍不住抱怨起来:“艾尼亚小姐,哎呀,都说了好多次了,不要乱扔啦——诶——诶!”
艾尼亚又往不同的方向抛了好几件东西,松岛正治就像被对手吊着前场后场跑个不停地网球选手一样,累得气喘吁吁地才没让一件东西落在地上,全都牢牢地搂在怀里。
“吁……真是的,艾尼亚小姐!”
“啊啦,正治君有进步嘛,那看来下一次躲子弹有希望了哟~”
这里说的是去年发生的一件小意外,在一次陪伴艾尼亚和太宰治外出的行动中,和粟楠会有仇怨的一个帮派袭击了几人乘坐的车辆。在艾尼亚的护持下,松岛正治并没有在翻滚的车祸中丧生,但可惜没躲过后续的子弹,胳膊和腰侧各中了一枪。毕竟成年男人的t积b艾尼亚大了一圈,艾尼亚没拿他当护盾挡子弹就已经在地下世界里算排得上号的大好人了。
从此以后,松岛正治就彻底被归为艾尼亚一派的人,愈发忠心耿耿。
“哎……”
“艾酱,你又逗他。”
太宰治鸢se的眼睛也带上了笑意,挥了挥手示意松岛正治先离开。卷发的少年取来g燥的衣物,督促着艾尼亚快点去换下身上汗sh的训练服。已经空无一人的道馆里只剩下说笑着的少男少nv,艾尼亚很听话地接过衣服,当着太宰治的面就开始解开训练服的扣子。
从来没有被灌输过的羞涩让艾尼亚大剌剌地站在太宰治面前宽衣解带也毫不害羞,而少年也好像在正常不过地用平和的目光注视着nv孩脱去汗sh的衣物,就好像所有晚上黏腻的互动都不曾发生,只剩下最真诚不过的欣赏。
“艾酱,背上的肌r0u线条好像又明显了一些,真美。”
“是吧是吧!”
艾尼亚臭美地开始在少年面前摆出几个健美的姿势,平举着弯曲的手臂向后用力,特地把背部紧实的肌r0u线条显摆给太宰治看。纤细的窄腰上有两个明显的腰窝,视线再往上移,白皙细腻的皮肤紧紧包裹着匀称流畅的背部肌r0u,把nv孩带着热意的、蓬b0鲜活的生命力展露得充分彻底。
让太宰治感到目眩神迷。
“我感觉练成这样就差不多了,再练下去就要像健美小姐那样,一块一块的,就太夸张了,再怎么说我也不是强化系的呀。”
太宰治不敢再去过多关注被长发遮挡住的风景,那是他晚上都不敢触及的圣地。只是默默记下了nv孩不喜欢肌r0u太明显的身材,以及「强化系」可能代表的含义,递给nv孩一条g爽的长k,看着艾尼亚半撅着pgu,把两条修长漂亮的腿套进k子里,这才略带遗憾地收回目光。
“好啦,快回家吧,我要快点去洗个澡,否则身上还是黏糊糊的不舒服。”
“嗯,走吧,洗完澡再带你去吃寿司。”
“好耶!有一阵子没去过露琪亚寿司了,老板肯定都想我了。”
……
太宰治和艾尼亚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因为甚尔生活重心的偏移而发生太多的改变,反而变得更加亲密无间,这让原本以为会遭受狂风暴雨般大吵大闹的甚尔即放心又酸涩。
唯一为这种转变感到担忧的只有唯一的普通人。伏黑薰理作为被强行拽入到这泥淖般的生活里的正常人,还保留着源自正常社会的道德观念。即使心甘情愿地为ai牺牲,隐姓埋名地做甚尔背后的nv人,好让男人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时不至于束手束脚,薰理还是为这对她看不懂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少年少nvc起心来。
“我还是觉得太宰君和艾尼亚走得有些太近了。”薰理0了0肚子,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六个月大的胚胎,有些担忧地和甚尔絮叨着自己的观察,“到底年纪还小,万一有个什么冲动,闹出些不好的事情出来,遭罪的还是nv孩子。”
若说是几年前,太宰治刚刚被带回来的时候,甚尔是绝对不放心把艾尼亚交给这个看起来总是有些y柔的男孩照顾的。在甚尔心里,艾尼亚绝对是一个需要被捧在手心里照顾的娇气包。不管她展露出多么强悍的武力,变得有多么能打,多么厉害,那个夜里会紧紧攥着他衣领哭着要妈妈的小nv孩始终是男人心里最柔软的一块血r0u。
但几年苛刻地观察下来,甚尔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自己也不会做得b太宰治更好了。艾尼亚不常抱怨,有的时候一些生活细节上不妥帖她也不会提出来一定要怎么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微微拧起眉毛,在表情上流露出一些不满意。
可太宰治那个小子来了以后,艾尼亚能表露出不满意的地方越来越少了。不光是生活上被安排得妥妥帖帖,就连在粟楠会里的事务,有太宰治的帮忙很多琐碎的杂事也被处理得gg净净。艾尼亚只需要执着于修行和玩乐,其他的一切都有人替她打理得无一处不妥当。
“太宰知道轻重的,那个孩子不蠢。”甚尔把薰理搂在怀里,一起抚0着还没有隆起的腹部,“艾尼亚根本都还没有开窍,太宰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陪伴在身边的玩伴,一条忠诚的狗,那小子心里想的那些事情想要实现,还早着呢。”
可能是因为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太宰对艾尼亚润物细无声式的侵蚀进展一切顺利。没有波折的生活让少年的眼眸中只有温柔,还未染上不顾一切想要占有的绝望。而正是这种温柔,不管发生什么都能包容的t贴,让甚尔选择在太宰和艾尼亚关系急剧升温时保持沉默。
总要有个人陪着她的。
太宰至少年轻,有潜力,对她一心一意,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总好过自己这样一个b她大了十岁的「老男人」。
即使「天与咒缚」换取的强大r0ut让甚尔在脱离禅院家后,已经靠自己的本事在里世界里取得了属于自己的地位。但根植在甚尔内心深处的自卑再一次开始作祟,让男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心的时候就选择自动退出。
“可是……”
薰理想到自己几次想要和艾尼亚提一提男nv有别的事情时,被太宰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目光警告时,全身忍不住战栗的恐惧,心中还是不安。
“难道你觉得有什么人可以伤害得了艾尼亚吗?”甚尔在薰理有些凌乱的披肩长发上r0u了r0u,“不要多想了,对孩子不好。”
可电视剧里演的不都是身边的人才是伤主角伤得最深的反派吗?薰理在甚尔不容质疑的动作下慢慢躺下,准备进入今天的睡眠。算了,还是先管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吧。甚尔这个当哥哥的都觉得没有事了,自己还多这个嘴g什么呢?徒遭埋怨罢了。
横滨之旅势在必行。
但听闻港口黑手党最近的暴nve行为后,粟楠会的那些平时都挺喜欢出来表现一番的g部们,这一次都装起了缩头乌gui,所以这趟联络两帮情感的商务之旅这才轻飘飘地落在了太宰治头上。为了表示重视,粟楠会的会长,粟楠g弥的爹还特意把太宰治喊过去好好叮嘱了一番,不过老人家心脏不太好,见不得背负太过血腥气的艾尼亚。
被排斥在外的小姑娘倒也不耐烦去见一个时日无多的老爷爷,自然也就谈不上被冷落了然后生气,索x去四木叔叔那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反正太宰治知道了的事就等于艾尼亚也知道了,只不过当太宰想要和艾尼亚说会上商讨的内容时,小姑娘正被一位不速之客缠得分身乏术。
“艾尼亚,艾尼亚酱,你就陪我去嘛。”
“不去。”
艾尼亚把头偏到右边,但烦人的苍蝇又很快凑到右边来,还特意把闪着细碎光的漂亮眼睛凑到艾尼亚眼前使劲眨巴眨巴。
“那家喜久福真的很好吃的嘛,你就跟我走一趟嘛。”
“不远的,我都去过一次了,真的很好吃啦。”
“陪我去的话就给你0一下眼睛。”
虽然抵挡不住眼睛的诱惑,艾尼亚忍不住多看了少年两眼,但最终还是被烦得一巴掌按在嗡嗡叫的苍蝇额头上,把刻意凑过来得脸推得远了一些。
“哎呀,烦si了,你真的很吵啊。”
哪怕被一巴掌拍在额头上红了一片,五条悟也愿意跟在艾尼亚旁边赖着不走,还越看越觉得这个脾气很大的nv孩儿顺眼。从头发丝儿到脸蛋到胳膊腿到脚趾甲盖儿,五条悟都觉得怎么看都好看,痴汉得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就连那双横了自己一眼黑得透彻的眼睛,也有着一gu说不出来的韵味。
已经被家族教导着开始x启蒙的少年心里已经有了不住描摹的对象。
自从上一次离家出走尝到了甜头以后,五条悟就像提前打通了叛逆期的任督二脉一样,从乖乖听话的神子变得隔一段时间就要溜到东京来转一圈。也不是每次都能碰到艾尼亚,五条家的底蕴虽厚,可毕竟主要重心还是放在京都附近,能够五次里面打探到两次真正的动向就已经算是粟楠会保密工作十分疏漏了。
这不,只是出去完成了一个小小的委托,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被一只从后面想要抱住自己转圈的蓝眼白毛给吓了一跳。
一直保持【圆】可是很累的。
所以也无怪艾尼亚条件反s之下,抬手就是一个空间撕裂,换成其他的袭击者应当已经是身首两处了。少nv本来因为太宰治被粟楠会的高层们喊去开会,不得不和他分开就已经心情十分不愉快,耳朵边又多了一个碎碎念个不停的声音,这份不愉快又被放大了一倍。
“那我不说话就是了嘛。”
被艾尼亚暴脾气地吼了一句后,五条悟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苍天之瞳差一点都sh润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艾尼亚的方向瞄着,竟是无师自通地学起了察言观se。但这么一来,艾尼亚又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只是想要他安静一点,又不是要他完全闭嘴,这样委屈巴巴的样子在这张漂亮得耀眼的脸上演绎得十成十地让人心软。
“我又不是要你闭嘴,我只是要你话别这么密,吵得我头疼。”
这已经算是主动给五条悟递了台阶下,白发少年自然立刻随棍而上,又缠着艾尼亚开始粘粘乎乎。
“那你要是不想去吃那家新开的千层蛋糕的话,那我陪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所以说只要是人,不管出身是高贵的还是低贱的,多多少少都是带了点贱骨头的。当咒术界那些急着想要和五条悟定娃娃亲的大小家族们,削尖了脑袋地把自己家nv儿妹妹往五条悟身边送时,六眼神子对这些娇娇怯怯的小姐们都是能躲就躲。哪曾想在五条家大宅的外面,还有一个能让五条大少爷si皮赖脸都要缠着的姑娘呢?
越是对他没个好脸se,五条悟就越想证明自己可以让艾尼亚喜欢上,而越是缠着艾尼亚,艾尼亚就烦得越没个好脸se。这样互相奈何不了对方的情况,一来一往地纠缠几次后,艾尼亚还真的和五条悟建立起了几分革命情谊。
至少不会一见面就动手了。
当然,艾尼亚的最终目的还是想要把这双漂亮得可以夺走人呼x1的眼睛占为己有,这份情谊只是和眼睛的携带者打好关系,好方便以后下手而已。
“那去看个电影也不是不行,最近新上映了个《咒怨》,要不要去看看?”
“咦呃,你怎么就是喜欢这种题材的啊,看在是陪你去的份上,那走吧。”
五条悟也是ga0不懂,看起来香香甜甜的一个漂亮小姑娘,怎么就这么ai看恐怖片。平时要除咒灵看那些丑东西就已经够伤眼睛的了,好不容易溜出来玩一趟,还要看那些丑玩意。不过那些恋ai攻略上写的nv孩子看恐怖片会害怕到躲在同行的男生怀里,也不知道艾尼亚会不会也会这样害怕呢。
“要去看什么呢?怎么不喊上我一起?”
在自家公寓楼底下看到正在兜圈子的艾尼亚和y魂不散的五条悟,已经算是习惯五条悟突然出现的太宰治没有改变脸上的笑容,快步把缠在艾尼亚胳膊上的白毛蓝眼猫猫给不留痕迹地拽开。
“阿治你回来啦!”
艾尼亚脸上在看到太宰治的那一刻瞬时出现了笑容,这让五条悟内心愤愤不平的同时,极大地满足了太宰治内心需要被艾尼亚毫不掩饰的喜ai而填满的g0u壑。
“嗯,我回来了,朋友来了怎么不好好招待一下呢?”
暗红的眼睛带着笑意地扫过在一旁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十分泄气的少年,「听明白了吗?不管你怎么缠着艾尼亚,你终究是个外人」。
“我们正打算去看电影呢,你要一起吗?”完全察觉不到两个男生之间奔涌的暗流,艾尼亚习惯x地牵上了太宰治的手,轻轻晃了晃,“嗯?阿治?”
“好呀,想看什么?”
“《咒怨》!”
“好,我去订票,诶?今天去做什么了?裙子这里又弄脏了一点,鞋子也是。”说着太宰治很自然地蹲下身,拿出随身携带的sh巾擦拭起艾尼亚裙摆上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
“啊咧,又弄脏了呀。”
艾尼亚有些懊恼地低下头,看到及膝的格纹短裙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上飞溅上了一滴暗红。也就是太宰治眼尖,否则根本很难察觉到,倒是棕se小皮靴上的那一抹深se更为明显一些。但一般人也会误认为是不小心溅上了泥点。
“都怪他们,又没有把人绑好,让那个讨厌的家伙晃得幅度太大了一点,我还以为已经全部都躲开了呢。”
“没关系,送去g洗一下就能去掉了。”
五条悟在太宰治蹲下去给艾尼亚擦鞋的时候就已经目瞪口呆。这是,这是犯规c作了吧?在五条家长大的大少爷还不曾见识过这样t贴入微的照顾,不对,是还不曾对别人有过这样的照顾,更不曾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去照顾别人。
这不都是下人做的事情吗?为什么太宰治可以做得这么自然?
可恶,他就是靠这样的小细节来打动艾尼亚的吗?
正当五条悟努力地调整自己的三观时,艾尼亚倒是已经习惯了太宰治的照顾,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少年摆布,而这种乖巧又让太宰治今天已经得到满足了的泥淖又漫溢了半分。
“那走吧,五条,你还愣着g什么?”
“你不要叫我五条了啦,叫悟,叫我悟啊!”
“我就要叫你五条,五条,五条,五条!”
……
两个凑在一起就闹个没完的孩子,直到电影开始才消停下来。剧情自然是引人入胜,哪怕是见多了咒灵作祟的五条悟也被刻意营造的恐怖氛围吓得往旁边人身上凑。而为了不让两个人继续吵而特意坐在中间的太宰治,最终收获了两个人形挂件,两条胳膊都被瓜分g净。
借着电影放映的光,太宰治看了眼坐在右侧的五条悟,那副想看又不敢看,被自己发现后又故意梗着脖子瞪着眼睛看,但实际上手还要紧紧拽着自己衣服不放的样子,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完全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嘛,对艾尼亚也只知道一味地胡搅蛮缠,最大的贡献不过是那一双举世无双的眼睛罢了。
心中清楚艾尼亚对自己母亲留下的「遗物」的珍重,这一对活生生的宝物就这么嵌在男孩的脸上,熠熠生辉。便是让艾尼亚多看一眼能解一解对母亲的「哀思」也是好的,这么一想,太宰治对五条悟也和颜悦se起来。
“害怕的话就把耳朵捂上吧,没有声音,只看看画面的话也不至于那么恐怖。”
五条悟狐疑地看了一眼太宰治的侧脸,黑发少年直视着前方深井里暴涨的黑se长发,并没有回应他的疑惑,就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那样。但当五条悟把耳朵捂上时,诡异的画面失去了音效的助攻开始变得滑稽可笑,恐怖的氛围不攻自破。
小小少年总算可以表现得很勇敢地看向艾尼亚所在的方向,却发现nv孩正一脸兴奋地抱着太宰治的胳膊,对荧幕上的画面小声点评着。
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而自己的表现就像一个懦夫,这简直就是ga0笑嘛,自己怎么可能会害怕,五条悟咬着后槽牙伸出手去戳艾尼亚的脸。仗着旁边没有人坐而不停小声和太宰叨叨这个布景那个音效的艾尼亚,猝不及防地被五条悟戳了一下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软乎乎的脸上被戳进去一个小洞,气得艾尼亚直接扭过头咬他。
没有及时收回的手指,被艾尼亚狠狠地叼住咬了上去,在手指留下深深的齿痕。但五条悟并没有叫疼,而是愣愣地任由nv孩的整齐的牙齿在皮r0u伤碾来碾去,直至破皮出血。
好软,好滑。
手指尖的触感是那么让人不知所措,为了用力咬自己,舌根还使上了力气而不住微微扭动,让幼滑黏腻,还sh漉漉的感觉更加明显。被整根hanzhu的食指在温热的口腔里仔细t会着被软r0u卷裹着的,让人心头发颤的热意,一时间可以发散的联想有太多太多,五条悟的脸在昏暗的电影院里变得火热。
“要你戳我。”
在五条悟的食指上刻下一圈深可见骨的齿痕后,艾尼亚总算满意地张开嘴巴,得意地冲五条悟露出笑。本应该气得跳脚的男生却什么也没有说地收回手指,眼睛直直盯着屏幕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切。”
艾尼亚的攻击没有得到回应,让nv孩无趣地移开目光,继续专注地看起电影。只有太宰治把刚刚那一幕全部收入眼底,包括五条悟脸上几乎看不出来的热意。该si的家伙,回去要监督艾尼亚好好刷牙才行。
“不擦一擦吗?血都蹭到k子上了。”
“啊,啊,对哦。”
好像被揭穿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五条悟连耳朵都变得滚烫起来,慌乱地把伤口含进嘴里,然后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手指上sh漉漉地还残留着nv孩的唾ye。不那么纯情却又没有任何经验的孩子脸烧得脑袋可以当个蒸汽机使了,要不是电影院里突然变得y冷的温度,五条悟怕是要直接落荒而逃。
“诶?看来我们今天有乐子了。”
在五条悟六眼的咒力视角下,靠近电影荧幕下端的舞台处,开始蔓延出了一片蓝黑se的黏糊糊的黏菌触手一样的东西,正是咒灵开始形成的标志。
或者说这个咒灵其实已经形成了,今天只是它第一次登场,就不幸被六眼神子看了个正着。这家电影院的老板大概是没有得到过什么相关人士的指点,竟然把这一间放映厅设为恐怖片专用,在观众们日复一日对恐怖电影主角的恐惧中,集合了恐怖电影几大恐怖元素的咒灵就这么在荧幕后悄然孕育着。
不过有可能是受到了专人的指点,特意这么安排的也说不定。
这些都是事后咒术协会应该去挖掘的背景,对于正直观感受到咒灵形成的三个人而言,这种y冷压抑的氛围只会让人不适,尤其是本就畏寒的艾尼亚。
“嘶——好冷,怎么回事?”
艾尼亚搓着胳膊大腿上冒出来的j皮疙瘩,站起来往前观望,可没有咒力的nv孩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看到黑漆漆一片。而开了挂的五条悟则一脸兴奋地看着一只一级咒灵咒胎破壳而出的过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五条,是不是又是你们咒术界的破事啊?要不要这么扫兴诶。”
“嘘,有一只咒胎,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哎呀,你怎么就看不见呢,真是可惜了。”
荧幕上在闪过一片雪花后就陷入了黑暗,好在工作日的下午本身就没有几个看恐怖电影的观众,除了坐在最后一排的三人外,就只剩下中间零零散散地做了几对学生情侣。一个胆子大的男生有些急躁,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工作人员呢?有没有人管啊?好好电影放一半没有了算怎么回事啊?”
男生的大声质问得到了同伴们的附和,七嘴八舌地声讨起不靠谱的电影院来。但很奇怪,里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没有一个工作人员进来道歉,就好像这间放映厅已经与世隔绝了一样。
不会是真的吧……
太宰治率先察觉到了违和,想要带艾尼亚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在五条悟不情愿地嘟囔和艾尼亚对咒灵有多么伤害人眼睛的控诉下,三个人起身离开,可最终站在充斥着爆米花香气的大厅里的,却只有太宰治一人。
“为什么我们出不去?”
“中头彩了啊,这是一只特级诶,居然刚出生就知道展开领域了。”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回过头接着打量已经蔓延到中厅来的触角,而那位正主仍迟迟不肯露面。在他身后,艾尼亚仍在努力地拽着重新合拢的木门想要离开这里,她一点也不想当这个斩妖除魔的英雄,她只想保护自己的眼睛,不要再受到任何恶心玩意的伤害。
“为什么啊?阿治是怎么出去的啊?”
太宰治倒是知道是因为自己平日里几乎用不上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才导致他可以破开这个咒灵形成的密闭空间。但就和他只能够解除五条悟和他皮肤相接的那一小块【无下限】一样,他的异能力对于咒力虽然有用,却只能作用于他自身,并不能像对付异能力那样彻底解除能力的作用。
更可气的是,当他察觉到不对后,想要回头再找艾尼亚和五条悟时,那个y气浓厚的空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推开的门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普通的座位和黑着的荧屏。
“该si……”
虽然知道艾尼亚很强,五条悟那个臭小子也很强,但牵着的手突然从掌心里消失的恐惧还是让太宰治失去了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保持的风度,气得他一脚踹飞了旁边摆放的垃圾桶。
而在咒力形成的空间里,被无辜卷入的路人们也开始意识到不对劲,蜂拥着想要从另一个出口跑出去。可沦为装饰品一样的门无论如何也推不开,让本就因为看了恐怖电影而惶恐不安的几位少年开始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救命啊!”
“来人啊,救救我们!”
高分贝的喊叫不仅刺激着艾尼亚脆弱的神经,也加速着咒灵破壳而出的进程。这几个年轻人贡献出的浓厚恐惧为这个新生的特级咒灵又增添了不少力量,并献上了第一次血食。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