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S尿)(1/2)

崔至臻横躺在两仪殿的紫檀龙床上,周身只裹着一块绉纱,瀑布长发散在明hse的祥云床单,四根雕花床柱撑起厚重的帘帐,锦带银钩。她出神地望着床帐顶端,那里用金线g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鹰喙很长,威风凛凛地展翅,几乎占满了整片视野。她恍恍惚惚觉得床帐越来越低,跳动的烛火映在雄鹰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其中活脱脱飞出来,向她扑来,sh热的羽毛腻在她身上,喙啄得她疼痛,而她躺在榻上软软的没有力气,刚才还汗津津的身t此时有些冷了。

有人叫了她的名字,视线下移,挪到她曲起的双腿上,打开膝盖,看到李昀站在不远处的床下,在她的腿间。崔至臻下t一丝不挂,沐浴过的腿心泛红,因着她打开的动作,蚌r0u受凉而翕动,明明绉纱牢牢地盖在x前,却放心露出最脆弱的地方,似乎没有丝毫察觉,见是他来,还笑了笑。

李昀走近她,随手把寝袍扔在衣架上,踩过她脱在地上的裙子,高大的身影把她笼罩,胯间巨物一晃一晃,完全b0起的状态,在马车上并没有s,此时看起来有些骇人。崔至臻盯着那根,像帐上鹰的鸟喙,又粗又长,唯一的是不会弄得她很疼,心甘情愿用浑身上下的软地方去裹去x1,随着李昀的动作,他的yan物好像活了,叫嚣着往她身t里钻。

等灼热的roubang抵到她的小腿,崔至臻瑟缩了一下,腿却分得更开,能把男人容纳进来。她忍不住抬起脚点点roubang顶端,顺着男人强壮的身t往上,被他一把捉住,小脚包在李昀手心,他低头吻了吻,然后倾身覆下。

ch11u0r0ut贴在一起,崔至臻不再觉得冷,薄薄的纱挑去,李昀一边吃她的rr0u,一边拎着她的腿挂在腰上,紧实的t压低,ji8t0ng进sh乎乎的蜜洞。

崔至臻难耐地哼叫一声,皱着眉难以承受的样子,g引李昀去吃她的小舌头。上面用舌头填满她的口腔,下面用ji8塞满她的yda0,李昀喘息粗重,劲腰一下下c得越来越用力,兴奋得背上肌r0u爆起,在崔至臻视线里夸张地伏动,小b流出来的水沾sh他的睾丸,她想今晚可能要被csi在床上。

“啊,别……会坏掉的……”她声音带着钩子,身t挂着他不说,心也要挂着他。李昀垂眼去瞧,他的下t嵌在至臻的huax,小pgu被他重重压在软榻,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小脚乖乖搭在他t上,只在他c得太深时颤抖。

这么小,这么听话,被cha得流口水也会给他c,被玩得失神之后也会记得c她的人是阿昀,她内向的x格、内向的身t为他打开了,心也向他敞了一个小口,让他进去后就再没让别人叩开过。

“不c用力点你怎么爽?”李昀用温柔的语气说荤话,大掌放过她的xr,往下探r0u她的y蒂,水声越来越大。

崔至臻受不了强烈的双重刺激,努力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可是有点怪。”

“哪里怪?”李昀的手臂钩住她一条大腿,让那道裂口张得更开,隐隐约约能触到胞g0ng的入口。

崔至臻满脸是汗,瘪瘪嘴:“想尿……”

李昀担心她喘不过气,起身握住她的膝盖,ji8一刻不停地ch0uchaa,这样的姿势能看见小b是如何吞吐那根巨物的,jiaohe的白沫沾在柱身和她的大腿内侧,格外yi,他闻声逗弄道:“至臻要尿在床上?”

“不要……”崔至臻委屈地撒娇,被他的言语刺激得yda0又紧了紧。

李昀微微欠身,ji8慢慢ch0u离小b,啵的一声guit0u刮过x口,之前堵在x里的混浊yet流出来,糊在她的小p眼儿上,弄脏了床单,崔至臻感受到了,低声呜咽。李昀将她抱起来走向次殿,次殿与主殿之间隔着一扇门,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翡翠山水屏风,光线更暗,但是可以透过屏风的纱面看到后头浴桶中已经备好热水,李昀绕进去,还能闻见花香,原来是桶中洒满了芍药花瓣。

崔至臻两条腿挂在他臂弯里,c得熟烂的小b对着屏风,她靠在李昀怀里平息刚才狂风骤雨般的xa,猝不及防又被cha满,闭合没多久的yda0再一次被撑开,崔至臻如幼兽般啜泣,却阻止不了李昀逐渐加速,guit0u锲而不舍地往g0ng口撞,他咬住崔至臻的耳垂,沙哑声音响在她耳边:“不是尿么?”

下t几乎被cha得没有知觉了,哪里尿得出来。崔至臻张口就是娇媚的sheny1n,根本无暇回答他的问题,李昀当然也没指望她回,自顾自继续问道:“是不是还要我像上次那样帮你?”

这回崔至臻有反应了,无力地摇摇头。再也不要尿在他手上,她想。

大guit0u撞得花壶有些痛,她一只手垂下去,想0一0yhu是不是肿了,却不敢碰,不知所措地将手放在肚皮上,感受到ji8在她t内搅动,把他的五脏六五都搅得su麻,yjg泄了一次又一次,整个人shill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不一会儿,李昀狂乱的吻印在崔至臻脸侧,捏住她大腿的手收紧,喉咙发出低低的嘶吼,guit0u终于c进花壶,滚烫jgye喷洒在子g0ng壁,崔至臻爽得脚趾蜷缩,夹着ji8达到ga0cha0,被李昀咬住嘴唇,张嘴承受一个粘腻的吻,咽下他渡过来的津ye,喃喃道:“您s在里面了……”

ji8还塞在yda0里没有离去的意思,李昀轻轻摩擦,这种程度的ch0u动对崔至臻来说很舒服,加之ga0cha0过后b较敏感,她感受到x中的yan物依旧激动,甚至在她试探地夹时小幅度跳动。崔至臻t1ant1an李昀的下巴,后背贴着他剧烈的心跳,他双手托着她的腿,让崔至臻觉得被李昀包裹起来了,全身都暖烘烘的,小声说道:“您想g什么都行。”

李昀没听清,耳朵往她嘴边凑了凑,问:“什么?”

崔至臻拱拱腰肢,用身t里的r0u壶小嘴亲吻guit0u,重复道:“您可以尿在里面……”

他听后低笑两声,呼x1凌乱地啃咬至臻的肩头和锁骨,半边脖子被他t1an得红彤彤,挺着半y的ji8不要命似地往胞g0ng里c,像发情的野兽,cha得崔至臻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下意识合腿,却被强y地掰着分开,r0ut碰撞的啪啪声又响起,李昀声线不稳:“这么想让我弄脏你啊。”

话音刚落,崔至臻t内shej1n一gu强劲的水流,淡淡的腥臊味弥漫在四周,子g0ng被尿ye冲刷,和上次s的jgye混在一起,她此刻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染上了李昀的气息,像一只酒囊被灌满了。ji8ch0u出,yet随之从yda0流出,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屏风前的地上,x口慢慢回缩,却还是留下铜钱大的小洞。

浴桶里,崔至臻坐在李昀怀中,眯着眼享受李昀为她擦背,他看见白皙皮肤上的指印,怜惜地亲亲,一直从肩膀亲到云一样软的rr0u才罢休。

“至臻,”李昀叫她,帮她把长发盘在头顶以防打sh,“今年冬天,你到暖和的地方过冬好不好?”

崔至臻疑惑,“您是说去江南的事么?”

“对。”

“您也去吗?”崔至臻又向李昀靠了靠,眼神紧张。

可李昀摇头,说道:“你先去。”

至臻顿时红了眼眶,在水里环住他的腰,双眸水光粼粼,就这么仰头看着他:“如果您不去,我去g什么呢……我和您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

难过都溢出来了,好像要被抛弃似的,可怜见儿的,谁敢给她委屈受?他恨不得把她拴在k腰带上走到哪都带着才好,ai她呐,心疼呐,如珠似宝的小娘子哪能就这么没名没份地跟着他,他真想g脆撂摊子不g和她私奔了。

见她要哭,李昀垂首亲她,严严实实地抱着她,说:“宝贝,心肝儿,怎么可能丢下你,是你先去,我安排好这里就去找你。你不是特馋那些花里胡哨的点心?找十个八个厨子变着花样给你做。给你准备个带大院儿的房子,专门腾几个房间放你的首饰,在那边一天换一套头面,穿成花蝴蝶也没人过问你,你那么多好东西在京都没机会戴……你只管开开心心地过着,等我去找你,就是真的一天也不会再分开了。”

崔至臻却要快乐得哭出来了,仿佛看见了那副画面,痴痴地说:“圣人,真有这么一天吗?”

李昀将她抱得更紧,“真的,至臻,真的。”

夏季多雨,卯时乌云降临太极g0ng上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许多人的计划,g0ng道行人寥寥无几,只有一小太监撑着伞急匆匆走过,连袍角被打sh都没发现,掖庭相隔甚远,去回足足耗费他两个时辰。

又走了一刻钟,他终于在一处g0ng殿停下,高高的牌匾上写着“明德殿”三字,悄悄推开朱门进去,小太监直奔主殿旁的书房,轻叩隔扇门,片刻后里面传来一声“进来”,他忙弯腰称是,打开的一点缝为y暗的室内增添淡淡的光,模模糊糊映出坐在书桌后圈椅上的人影,人影回过头,头戴玉冠,眉眼疏朗,正是三皇子李文向。

小太监见李文向桌上的蜡烛快要燃尽,麻利地换上一根新的,嘴里念念有词:“外头这些奴才此后得不上心,灯暗您看书伤着眼睛可怎么好。”随即看到桌上摊开的一张大字,高声赞道:“殿下的字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太后娘娘见了准高兴。”

李文向不甚在意,懒散道:“你知道写得什么?夸得像模像样。”

小太监嘿嘿一笑:“奴才不识字,却知道三殿下写得好。”

李文向语气有些别样意味,叹道:“你这蠢奴才,‘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写的是《诗经》啊。”

“哎,殿下博学多闻,才高八斗……”

“行了,别贫了。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

切入正题,小太监向李文向靠近了些,瞥一眼紧闭的门窗,压低声音汇报他刚刚从掖庭g0ng打探来的消息:“禀殿下,奴才的姐夫在京营g烧热水的差事,打听到谢雍大人是近几个月圣人提拔的新贵,原任安北都护府丰州军大总管,现调回京,任京营飞云师中郎将,级别很是不同。”

“如何不同?”

“大殿下虽也在京营任职,但资历尚浅,勉强领副将的职,这位谢大人一回京就是中郎将,不可谓一般。而且京营一般在城内,以备太极g0ng不时之需,谢将军练兵的所在似乎在京畿,具t位置颇为机密。不过也是情有可原,谢大人在北境履立战功,击退突厥流兵无数,人人称道骁勇善战呐。”

李文向思索一阵,问道:“他和裴若愚是什么关系?”

“奴才打探到的消息是,裴家与谢家并未有官职交接或姻亲连结,也并未听说二人关系甚笃,反倒是谢家常年驻守边关,已渐渐淡出朝廷。殿下所见二人相谈甚欢,可能是下朝途中结伴,或是私交不错吧。”

“还有一件事,是奴才意外得知的。虽谢大人与裴大人无表面牵连,但朝中最近有另一位大人升迁,乃前钱塘刺史何由,因治理钱塘西湖水患有功提拔至御史大夫,已调任回京了。”

“那他与裴若愚有何联系?”

“这位何大人出自裴大人帐下,是他夕日的学生。”

李文向点点头,“然后呢?”

“这……”小太监支支吾吾,“关于那位慈宁g0ng的小娘子倒是不难打听,只其身份实在无甚可供挖掘之处。小娘子乃五品散骑侍郎崔景的庶长nv,其名崔至臻,特奉旨进g0ng来陪伴太后娘娘抄经礼佛的。至于其中的缘由,与殿下有关,她正是春搜围猎大宴中您惊吓着的那位娘子。”

李文向露出十分惊讶又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样就说得通了,她未着g0ngnv服装,且来人唤她崔娘子,不过这样一位妙人,他当时在慈宁g0ng竟没认出她来。转念一想又觉蹊跷,五品官员之nv也劳驾太后如此大动g戈么?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李文向突然回忆起太后那日说的“相看小娘子”,莫不就是相看……还是不对,太后怎会选一散骑侍郎nv眷作他的皇子妃,难道是做侧妃?那是有些委屈她了……

李文向挥挥手让小太监出去,抬眼看到宣纸上写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他与崔至臻初遇时隔着一小片积水,她为他捡起橘子时刹那间的心动,直到现在还令李文向燥热,可不就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牵强是牵强了点,可现在想来也是缘分。

他独自坐在书桌后,慢慢红了耳根。

这厢崔至臻可不知道李文向峰回路转的玲珑心思,人还躺在两仪殿尚未转醒。现在崔至臻夜宿在李昀这里已是寻常事,通常在次日早晨由常德喜择清净少人的路亲自送她到慈宁g0ng,申时再接回。

如果在往年的这个时候,两仪殿必早早摆上冰鉴,保持全天殿内清凉无b,不过今年有崔至臻常住,李昀便不许那么早用冰了,为的是不让她着凉。这样行事的结果就是崔至臻常常因感到闷热而踢被子,偏偏李昀要给她捂得严严实实,活生生裹成个蚕蛹,正如此时,明明是爽快的早晨,崔至臻已经出了一身汗,被热醒了。

李昀的手臂压在锦被上,崔至臻晃晃他,见他睁眼,抱怨道:“我都快捂出痱子了。”

他轻笑,翻身支着头看她,手指去挑她的衣领,露出里面的红se肚兜系带,心情颇好:“我看看是哪儿起痱子了,给你抹点药?”

崔至臻笑开,弯着眼睛凑上去亲亲他的嘴,0露的半团rr0u也跟着压进他怀里。离得太近,至臻看着他惺忪的眼睛惊奇道:“您y啦?”

有她在身边睡,晨b0是再正常不过,李昀“嗯”了一声,低头回吻,末了道:“不用管它。”

可崔至臻不愿意,手臂g着他的脖子,寝衣散开,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她的本钱太好,肚兜里沉甸甸的,“时辰还早呢,我帮您含出来。”

说罢就要往被窝里钻,李昀抱住她,无奈道:“别,都是汗。”然后捉着她的小手往胯下按,另一只大掌伸进鸳鸯肚兜握住丰厚的r缘,听见崔至臻哼唧了一下,继续说:“用手。”

至臻顺从地抚0上去,手指圈不住刚刚苏醒的粗壮yjg,十分耐心地上下撸动,拇指时不时按按guit0u,把分泌出的前jg涂抹到柱身,动作更加顺滑,渐渐传来粘腻的声音,于是手臂动得更快。崔至臻手没g过重活,养得极好,柔软的指腹将ji8的每一寸都照顾得服服帖帖,就为了听李昀难耐的喘息。

与她唇舌交缠,本来就够热了,现下更热,被李昀t温烘出的汗浸sh她的肚兜,紧贴在皮肤上g勒出浑圆的形状,乌发有的黏在脖子和脸颊,面secha0红,却仍忍不住往李昀身上贴,彷佛这才是真正的水r交融。

就这样撸了一盏茶的时间,濒临sjg的时候李昀扒下至臻的亵k,感受到huax的sh润,扯开她的腿c进去,释放在深处。事后李昀捏着她的手放在盛满水的铜盆中清洗,用皂角细细r0ucu0每个指缝,擦g之后抹好手膏才算结束。

他捧着她的小手亲吻,又在脸上香了好几记,临上朝前还不放过她,趁她换衣服的时候从身后凑在她耳边说道:“含好了,不许漏。”

天盛十七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仿佛那场灿烂的银杏叶雨是一切的预兆。十二月初,京都处处银装素裹,走街串巷的卖炭郎迎来他一年中生意最红火的时节,崔家奴仆也来买炭,在侧门买下十几筐够全府上下用半旬,再由强壮的男丁背着层层分配,最后分到瑞雪园时,往往只剩下一小筐。

这如何够用,瑞雪园的老嬷嬷盯着那点炭惆怅,冬日最难挨,眼下崔至臻还生着病,日日窝在房中不出门,见一点风就咳上半宿,这是根上的毛病,喝了药也总不见好,只能一天天忍过去。花朵似的小娘子被病痛折磨,偏生崔至臻乖巧懂事,很懂得不让院中奴仆为难,又似乎是平静接受了被轻视的命运,才更令人心疼。

廊下守着黑乎乎陶瓷砂锅煎药的圆脸侍nv气不过,猛地站起来撂下手里扇火的蒲扇,拽拽棉衣袖子走过去,用脚踹那竹筐,愤愤不平道:“这么点炭打发谁呢?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们娘子是正经长nv,平日疏忽对待也就罢了,她如今身子也不好,房间冷得似冰窖,还让不让人好好养病?”

说罢拉着嬷嬷的胳膊要去管事的那里讨个说法,嬷嬷赶紧把竹筐收好,炭沾不得雪,cha0了就不好烧,想想觉得圆脸侍nv说得有道理,一直缺炭不是办法,便跟着她往前院去了,如此一来瑞雪园就不剩一个服侍的人,崔至臻还在屋里沉沉昏睡。

药慢慢地沸腾,h连和桂枝的苦味飘进昏暗室内,经过炭炉的热气熏烤,让崔至臻的梦都变得苦涩。她已经很瘦,瘦得看起来有些忧郁,这也是她无论如何都暖和不起来的原因,哪怕盖两三层棉被,手脚依旧冰凉,要塞汤婆子勉强入睡。

从梦里挣扎出来,崔至臻慢吞吞地在被窝里翻身,没有被t温熨过的地方寒冷似铁,她难受地皱眉,恨不得把头也埋进被子,却怕闷si过去。

她裹上厚厚的长褂子下床,想把屋子中央的炭炉挪近些,突然听见槛窗咚地撞了一下,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顺着窗缝溜进来,敏捷地跳下窗台,掷地有声,看来分量不轻。直到它走近,崔至臻看清它身上的褐棕相间条纹,才惊觉这是那日在太极g0ng捡到的梨花猫,又见它颠颠地往她身上扑,忙把它隔开,生怕它掉进炭炉:“乖乖,别烫着你。”

抱着狸奴,发现它长胖许多,身量也大了,毛发柔顺,一看就是被人jg心呵护过,放在怀里暖烘烘的。至臻把它带shang,宽大棉被连人带猫紧紧盖住,用手顺狸奴头上油亮亮的毛,喃喃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被那位郎君捡走……”

说着说着,她看见猫脖子上系的绳子,挂着一只皮质小囊,崔至臻取下,从小囊中ch0u出一张纸条,上面用舒展的字t写着:借戏半日,然未全复,至夜归还。

简而言之就是:猫借你玩半天,但是由于它还没有完全健康,晚上的时候再还给我。

崔至臻被逗得傻笑,目光移到末尾的提名“李昀”二字,手指颤了颤,默默把纸条折好,用脸蹭蹭狸奴,不知是说给它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你说你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哦,应该说,我到底惹上了什么人啊……”

半日过得很快,至臻一直抱着狸奴拘在榻上,由帘帐围着,而它也颇具灵x,一声不吭,没有招来其他人的注意,她怀里卧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以往觉得漫长的日子忽然走得快起来。她最后展开那张纸条,拿出很久没用的文房墨宝,在纸条背面写道:狸奴甚驯,感谢君善养之。

她的字写得很大,短短两句就占了几乎所有篇幅,像小孩子练习写大字的情状,不过她确实没被人严厉地纠正过字t,写完才发觉太丑,和另一面的俊逸楷书形成鲜明对b,于是脸红。想了想,还是挤在纸缘一笔一划地写“崔至臻敬上”,把墨迹吹g,复折好放回小囊,重新挂在狸奴脖间。

到了晚间,崔至臻踌躇该如何将狸奴送回,那狸奴却像得了指令一般,自顾自地跳下床往外走,长长的尾巴翘起,猫步迈得稳稳当当,爪子在雪地上一踩一个小脚印,至臻好奇,便亦步亦趋地跟着它,直到瑞雪园院口,狸奴钻进草丛,消失在雪堆里。

她静静站了片刻,确定白茫茫的一片中再也找不到一点褐棕痕迹,转身回屋了。

京都城安远门外有一块石碑上书:“北去安北九千九百里”,为李昀亲笔,意为从盛朝至北境的安北都护府要九千九百里,以告慰为国远征的战士,万里之内皆为大盛。

距离安远门几十公里外的荆山北麓脚下,土堤和壕g0u围成的军营中成百上千个士兵正光着膀子c练,贴身r0u搏,兵袭盾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冷气森然,十八般武艺样样jg通,骑兵纵马掠过扬起尘土,雾蒙蒙的一片却被弓弩手s出的羽箭刺破,正中红心。这是谢雍手下的jg锐部队,皆出自都护府jg兵,但若仔细看,荆山脚下隐蔽地分布着大小军营,常有传令兵骑马来往各个营地互通消息,马背上cha小旗来区分,颜se不同则营地不同,训练人数之庞大,远不止李文烨所知的一个师。

守营士兵远远看到红se旗帜,深知这是主营派人前来,再看马上身穿银se战甲的高大男子,神se一凛,于是恭敬放行,待他走远,其中一士兵对同伴说道:“这位是谢将军?时常听人说起他的战绩,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我早料到谢将军要来,才与老刘换了下午的班,咱们腿脚功夫差,虽没机会跟着将军去北境,能见上一面也算没有遗憾。”

“何以见得?”

“你有所不知,我是何家的旧部,何将军昨日回营,他与谢将军是穿一条k子长大的兄弟,关系深厚,定要小聚叙叙旧情。”

这边谢雍在主帐前停马,刚翻身跃下,就见帐篷中走出一穿寻常圆领袍的男子,与常年行军作战的战士b起来身材偏瘦,长得眉清目秀,风光月霁,谢雍一看见他便走过去拍他的肩:“你回京怎不派人来通传,我该请你到府上一聚才是。”

何昼笑着赔罪,引他往帐中走,说道:“行程匆忙,家父先行一步回京为圣人述职,我留在钱塘打理后续事务,因此耽搁了数日。”

谢雍扔下马鞭,大刺刺瘫坐在椅子中,疏朗一笑:“你回来我就放心了,圣人的军队还少一个值得信赖的塘骑将军,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机敏过人,与我配合默契,打仗时探查敌情的活儿我可不敢交给别人。”

说罢上下看了何昼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站起来,魁梧似一座小山:“你在南边待那么久,功夫没退步吧?怎样,出去跟我b试b试?”

何昼哼一声道:“论武功,谁是你的对手?先不提这个,我问你,荆山营到底有多少人?人人皆传新来的中郎将风头无两,刚上任就能领一个师,还道千金卫和紫龙军都成摆设,恐怕马上就要将圣人亲兵取而代之了。”

谢雍嗤笑,似乎对朝廷中的yyan怪气十分不屑:“我在安北都护府g的好好的,若是圣人叫我回来练一千个兵做亲卫,我定要迂回抗旨拖个几年,老子一身本事,做不来京都城的jg细活。实话告诉你吧,荆山营十万人,三万的行兵和七万的补给,虽不算多,但打个突厥还是绰绰有余。眼下圣人还未下旨,我先以私人的身份问你,你是否属意荆山营?这不是李文烨带几个三脚猫功夫的世家子弟过家家,你这样好搜集情报的本领,做个文官岂不可惜。”

何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气急躁:“阿雍,你在哪里带兵都无所谓,我跟着你g就是,京都也好北境也好,随你高兴。可是我不想你被人掣肘,你与裴若愚交好,圣人命你为将军,是为裴若愚和李文诚造势,只怕你一腔热血,到头来是为他人做嫁衣。突厥一战后,你彻底与二殿下绑定,就算你不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看你,卷入朝廷上的波谲云诡,你就是想回安北都护府继续做你的丰州军大总管恐怕也不能够了,你知道吗?”

谢雍听完此话,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手按在沙盘边,道:“我要灭了北境突厥,不为圣人的权,也不为二殿下的势,就为我自己,为丰州的百姓,有何不可。我阿耶主怀柔,讲战略,那些突厥人懂个球的怀柔?见到东西就抢,见到人就杀,三天一大战两天一小战,虽于国本无害,但现在安北都护府是我做主,我要把他们赶回他们的乌古斯旧部,还丰州安宁,北境商贾来往皆无后顾之忧,何错之有?”

何昼没再回话,谢雍接着说:“太子未立,圣人正当壮年,不论今后谁入主东g0ng,谁拜相称臣,你我都是圣人麾下兵。今日的话说与我便算了,索x只有你我二人,我只当没听见。”

语毕,谢雍径直走出营帐,跃上战马离去。

太极g0ng御书房,李昀下午一共处理了两件事:一件是北境密探发来的情报,另一件是何由递上来的钱塘治水述职奏折。

先帝对突厥部落的态度有时令李昀感到奇怪,始毕可汗中风去世后,上举哀于长乐门,废朝三日,诏百官就馆吊其使者,当时身为太子的李昀亦随驾临送,实际上先帝与始毕可汗只有一面之缘,李昀问其缘故,先帝叹气道:“战事应以政为本。”战争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是在赌百姓的命运,赌军队的命运,赌国家的命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密报上写:天盛二十年五月,东突厥辽海部落处罗可汗身si,其子劼力小可汗即位。

李昀执朱砂笔写道:“小可汗年幼,岂有安身立命之本?阿尔泰山以西部落如虎环伺,宜祸水东引以发内难,分割土地,近在朝夕。”红se墨汁浸sh纸页,每月像这样的北境密报有几十封呈到李昀案前,他才是那只虎,紧紧盯着大盛塞外的广袤土地,等待时机需要很多年,现在有一个巧合摆在他面前,他要制造一个时机。

再来是何由的奏折。西湖水患一直在李昀心上,年年治年年堵,农田灌溉成为问题,后来李昀明白一个道理,yu消水患先整吏治,于是派早年治过h河水患的何由为钱塘刺史,把之前尸位素餐的官员全部革掉。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在钱塘门外修筑堤防,引西湖水灌溉,同时慢慢清理湖底淤积,虽然有拆东墙补西墙的嫌疑,但解决了燃眉之急,奏折末尾提到钱塘百姓为感谢何由治水功劳,将他修成的那条堤坝命名为“何堤”。

李昀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只在最后的“何堤”画了一个圈,批注道:“‘何堤’与‘河堤’谐音,后人恐难记尔功绩,不如改为‘何公堤’,则更直矣。”晾g合上,丢到一旁装满奏折的大箱子中。

有人叩门,御书房被推开一条小缝,崔至臻探出半个脑袋,小声问道:“您忙完了么?”

李昀正站在铜盆前洗手,闻声抬头向门口望去,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着说道:“过来吧。”

崔至臻迈进去,回身阖好门,她今天穿的是鹅h齐x襦裙,这颜se很衬她,走路时裙角浮动,跟一朵迎春花飘到他屋里似的,李昀这样想着,她香喷喷地凑过来,为他端着皂角,让他把手指上的朱砂墨汁洗g净。

崔至臻站着时不b坐在圈椅里的李昀高多少,此时她趴在他怀里,李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只手在紫檀书案上翻找出一个锦盒,打开来看,里面有一颗鲜红的玛瑙宝石,se泽yan丽,通t圆润。好漂亮,崔至臻叹道。

“喜不喜欢?”李昀见她两眼放光,颠颠坐在他大腿上的pgu。

崔至臻搂着李昀的脖子,笑眯眯点头。

“知道你喜欢玛瑙,”拿出来放在崔至臻手心,“以前每年西域都能进贡很多,近些年少了,挑出来好的给你做手串,其中这颗最佳,想镶在哪里?”

这倒让崔至臻很犯难,这么漂亮的珠子,镶到哪里都觉得可惜,李昀见她犹豫,说:“没想好就先拿着玩儿。”

崔至臻高高兴兴地亲他,李昀靠在椅背上,点点她的耳垂,低声问:“给你的东西含着了吗?”

埋在他颈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崔至臻红着脸应了一声:“嗯。”

大掌捧起她的脸,李昀说:“把衣服脱了。”

御书房的门已经阖上两刻钟,崔至臻还没出来,屋里也未叫人进去服侍。春桃与常德喜一同站在檐下,心照不宣地离窗子远些,自然听不见里头悉悉索索的动静,有时圣人要与崔娘子说些贴心话,他们可不敢听。

春桃还记得崔至臻说过晚膳前想吃紫葡萄,膳房新进的西域葡萄个个水灵,崔至臻分到头一筐,迫不及待地要洗一盘出来尝尝。御膳房离书房不远,因为李昀的餐食向来要新鲜温热的,其间不过片刻的脚程,左右现在至臻与圣人在一处,春桃便去御膳房领了一叠葡萄。膳房厨子都认识她了,知道她家小娘子贪凉,却被人管束着不许多吃,于是贴心地将葡萄用冷水浸泡,灞过的葡萄冒着寒气装在h花梨食盒里,提着往御书房走。

等拐过最后一个转角,春桃看见御书房大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佛头青柿蒂纹圆领袍,个头高挑,站在一众着鸦青g0ng服俯首的太监中十分显眼,殿门口的小夏子恭敬地弯腰,陪笑道:“三殿下安。实在不巧,圣人这会儿正忙着呢,您也知道最近朝中多事,桩桩件件都要圣人把关,虽平时常惦念您,可确实ch0u不出空来,还望您见谅。”

又是不巧?李文向皱眉,刚想询问,余光瞥见站在远处的春桃。

春桃心下一凛,暗道糟糕,又碰见这冤家,上次在城内打了个照面,只求他千万别记得自己是崔至臻的侍nv,不然就真是纸包不住火了。春桃忙转身,yu沿着g0ng墙遁走,食盒里的珐琅彩盘清脆地嗑在h花梨木上,刚往行走几步,身后的李文向追上来,喝道:“你站住。”

春桃停下,只得面不改se地请安:“三殿下安。不知三殿下在此,奴婢失仪。”

李文向面se不虞,背着手冷声问道:“你是父皇身边新进的侍nv?”

春桃心里犯难,答是还是不是?若答是,她未着御前g0ngnv服饰,不合礼制,李文向若刨根问底,她难以招架;若答不是,直说是崔至臻的侍nv,又如何解释她那夜出现在圣人马车旁。真是进也错,退也错,春桃思忖后谨慎道:“回三殿下,奴婢是慈宁g0ng的侍nv,由安嬷嬷带进g0ng服侍太后娘娘的。”

她盼着李文向别再深究,谁知他一愣,神se惊喜,问道:“你在慈宁g0ng伺候?那你可知慈宁g0ng常住着一位崔娘子?”

春桃奇怪地看他一眼,欠身回道:“是,奴婢见过至臻小娘子。”

“她平时喜欢g什么?经常在g0ng中哪里闲逛?有什么ai吃的,ai玩儿的?”

春桃惊恐地听着李文向提出一连串问题,他见她不作答,催促道:“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呢。”

“这……殿下恕罪,实在是奴婢与崔娘子不熟识,不太清楚她平日的习惯。”

“如此啊……”李文向托着下巴点点头,继续道:“那你便替我观察留意,最好将崔娘子的个人喜好通通记录下来转告与我,需面面俱到,详细真实才好。你且着意探探她钟意什么样的男子,她若害羞不愿意讲,你就旁敲侧击,只千万记得一点,别吓着她了。如果做的不错,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追究你方才目无尊上的罪过。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春桃。”

“好,知道了。”说完,李文向施施然离去,两次被李昀挡在门外的事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待他走远,春桃扯扯嘴角,这三殿下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隔着几面朱墙,崔至臻紧张瞥了瞥紧闭的门窗,手一松,斜披在肩上的烟绿帔子落地,直领短衫的络子打开,肩头0露,间se裙也一并脱下,浑身上下便只剩鹅h齐x襦裙,晨起刚换的月白肚兜挂在颈后,鞋子早放在一边,周围绿的蓝的布料堆在她脚边,细细的脚踝立在里面,胳膊抱在x前,看向李昀。

他正闲适地坐在圈椅中,玄青团领袍在暗处淌出流光,手臂搭在扶手上,乌皮靴踩在距崔至臻不足二尺的地方。见她动作停顿,下巴抬了抬,问道:“要我帮忙么?”

至臻哪敢让他帮,恐怕这条裙子今日是不能全须全尾地出御书房了。腰侧和颈后的绑带松开,身上最后一点遮蔽掉落,崔至臻被剥了个g净,在圣贤书和“中正仁和”的高大牌匾面前ch11u0,如同刚从莲蓬上摘下来的莲子,俏生生地立在阵阵沉香之中。

淡光从蚌壳纸渗进来,金灿灿地裹在崔至臻周身,那些柔美的、青涩的线条像晨曦中远山的轮廓,寻常觉得美丽,此时却有圣洁。她头发还是完好无损地束起来,因此纤细颈子无从掩盖,手臂徒劳地压在xr上,苦夏让她的腰窄了一些,能看出动人的小腰窝,薄薄一层粉腻的r0u覆在肚皮,大腿不自然地夹着,李昀的视线停在那里。

他伸出手臂,崔至臻走上前两步,手放在他掌中,任由他将她拉进两腿之间,手指划过脊背,她颤了颤。

男人的双手几乎可以环住她的腰,呼x1洒在0露的皮肤,崔至臻无知无觉地挂在李昀肩上,x前饱满的团子被他含进嘴里,舌头和牙齿是蚌的r0u和珍珠,x1得崔至臻小腹发酸,啧啧水生刺激晶莹的粘ye流过大腿内侧,她浅浅sheny1n。

rr0u上的唾ye还没g,崔至臻转眼趴在李昀腿上,他的手指沿gu缝往下,经过粉生生的小菊花时故意停了停,引来崔至臻担忧的目光,这才继续向下,来到黏糊糊的前x。手指拨开两片软r0u往里面塞了塞,内腔被扩大一些,早晨深深s在里面的白sejgye混合着她的yshui流了出来。

这种陌生的、不属于她身t的腥臊yet被她小小的子g0ng暖热了,李昀g住一点送回去,yda0顺滑无b,突然下t纳入一个冰凉异物,崔至臻吓得挺了挺腰,回过头委委屈屈地说:“什么东西啊……”

玛瑙被李昀的手指顶着往yda0深处塞,一边塞一边掐着她的下巴吻她,把她的呜咽吞掉,不同于底下的简单直接,这个吻漫长舒缓,李昀像x1她的rt0u一样x1她的小舌头,上下被同时掌控的感觉让崔至臻双腿打颤,等喷出一点点水,才发觉那颗玛瑙已牢牢嵌在xia0x里。

她被李昀托着pgu抱起来放在紫檀书桌上,雪白的腿垂下来,飘渺地荡在空中。怀抱没有停留太久,李昀坐回圈椅,倾身握住她的小脚,低头亲亲,诱惑道:“宝贝,把珠子吐出来。”

崔至臻眼睫上挂着泪,问:“怎么吐?”

“怎么样都行。”李昀笑道。

于是她咬着嘴唇,折起腿支在桌延,手臂向后撑,如此一来yhu大张,白净的手指探到蜜洞口,伸进去够那颗珠子,却因手指太短用不上力,急得出了一身汗。t0ngbu用力想把它挤出来,却怕泄出来什么其他不g净的东西,进退两难,珠子磨着脆弱的yda0壁,又疼又爽,小pgu稍微离开桌面,几乎是蹲在桌上。

玛瑙不上不下,崔至臻声音带着呜呜哭腔:“我不要这劳什子珠子了……”

瞧瞧,被玩成这个样子也只会怪珠子,怎么不怪塞珠子的人呢?李昀在y影里坐壁上观,看着她腿间殷红的huax,凑上去hanzhu,抚慰她c劳的小b,崔至臻感觉下面su麻麻,泛出痒意,喘息道:“啊……好舒服……”

李昀咬一口她肚皮上的r0u,起身道:“舒服够了记得把珠子吐出来。”

还是要排珠子……

崔至臻此时迷迷糊糊,小手去0y蒂,这里更加敏感,她毫无章法地r0ucu0,爽意直冲天灵盖,也顾不得是在李昀眼下扭着腿自渎了,g脆把头仰起来,眯着眼睛遗忘被注视的羞耻感,全身的感官集中在下t,娇柔的叫声此起彼伏。

她的身t像花一样绽放,熟透的果子般,充满甜腻的香气和多汁的粉r0u,当她的声音陡然增高时,李昀知道她要到了,果然几秒之后红肿的花x喷出大guyet,浇在他的靴面上,x口挤出一颗血红珠子,悄无声息地掉落在地毯上。外边天光渐暗,y影中玛瑙闪烁幽光。

那天之后瑞雪园仍是静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崔至臻睡得早,戌时不到就滚进被窝,露出一双眼睛看老嬷嬷用铁钳拨弄熏炉中的瑞炭,瑞炭b银霜炭还好上一些,一条瑞炭能烧上整整一天,无焰而有光,屋外寒冬腊月,室内却如同暖春一般,让她病都好得快了一些。

老嬷嬷盖上铜炉的罩顶,笑道:“管事的为人还不错,老奴那日和翠翠去要炭没见着他,还道是他躲着,指使杂役赶我们出来,丢了好大的脸。谁知今日就悄悄把满满一筐炭摆在院门口了,还是上好的瑞炭……”

崔至臻垂下眼睛,“是管家送来的炭么?”

“十有是。”

老嬷嬷说罢起身走到窗边,崔至臻忙从帘帐探出半个身子道:“嬷嬷,窗子就不必关严了吧,炭太热,半夜里好闷。”

“不关好窗当心吹风着凉。”

“冷了我再阖上就成……”

服侍的人离开,天上一片云都没有,皎洁月光洒在一尘不染的窗台上,映出窗棱一格一格的影子,往常崔至臻睡不着就默默地数地上的格子,没有月光和影子时就数羊,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她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响声,等脚步渐行渐远,崔至臻掀开枕顶,床缝之间藏着一只木匣子,打开暗扣,里面整整齐齐放着折叠好的纸条,是狸奴每次来时捎带的李昀来信。说是信有些勉强,每张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附着只言片语,b如这一张写着“吾近闻狸奴重二斤,至臻密饲之乎?”狸奴最近重了两斤,你是不是偷偷喂它吃东西了?,另外一张稍微长一点,写着:“至臻之奴仆於院,其怠乎也久矣,雪积及尺,乃任之至来而沾濡”你院子里的奴仆定是偷懒了,雪堆得有一尺高,才让它每次回来都沾一身的雪。

除了头一回,之后每次崔至臻都令备纸张写回信,将李昀的字条完好地保存下来,收集在匣中。不知不觉年关已过,快要除夕了,她的字越写越小,信越写越长,从“谢谢您送来的橘子”“谢谢您送来的炭,睡觉暖和多了”写到“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掉光了,狸奴喜欢爬到上面掏鸟窝”,她不敢问他的辛秘,只能说自己的事、说自己的生活,可有时候至臻的生活太无趣了,让她写无可写,便说说喝了什么药,谈谈今日的天气。

狸奴似乎不只是狸奴了,它每每来,带着一点他的问候,崔至臻便觉得在病痛中蹉跎的日子快活一些,生命也不像沙漏般慢慢流逝,不然每天喝着那些黑乎乎的药汁,连头发丝都是苦的,太苦了,连嬷嬷都说她渐渐有了苦相。

窗户外有异响,崔至臻眼睛亮了亮,下床趿着软鞋去推窗,边推边小声叫:“花花……”

外头没有那只长尾巴猫,只有铺天盖地的茫茫白雪,还有倚在窗边的一个男人。

他穿着墨se祥云纹团领袍,高大挺拔的身影盖在廊下,听见动静后砖头望向崔至臻,深邃双眼中有岁月沉淀的成熟,闻言笑笑,声音低沉:“原来你叫它花花。”

崔至臻往窗后躲了躲,从声音认出他来,回道:“因为它总偷吃我养的水仙花。”

“哎,它确实什么都吃……”

话音落下后有片刻安静,两人都沉默不语,于是崔至臻问道:“您怎么来了?”夜深雪重,她低头看他的靴子,上面有冰雪消融的水迹。

李昀想了想道:“看了你的信,总觉得你想说的很多。”

他走近,直到能看清月下尖尖的小脸,不动声se地皱眉。太瘦了,好像去岁还没有这么瘦,不变的是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只是从未见过她披散长发的样子,似乎厚重的乌发垂在肩上就能把她压垮。叹口气,他接着说:“不知为何真见着你,反而无从说起了。”

李昀眼尖地看见墙角堆着的陶瓷砂锅,问:“病还未痊愈么?”

崔至臻点点头,听到他问候,才有勇气抬眼看着他说:“您别进来了,屋里头都是药味儿。”

她这样子,有些像秋天时亭亭玉立在g0ng墙下,面无表情却仍微蹙眉头,他便知道她过得苦,什么样的苦?大概是煮药砂锅厚厚药渍里h连的苦,或者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伤害,而苦痛通常是使人麻痹的,但她絮絮叨叨地写日复一日的生活,说“屋里头都是药味儿”时苍白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哦,她还养水仙。

“你说的药味,我倒是没闻见,”目光落在她单薄的寝衣上,“冷不冷?”

“还好。”

那就是冷了。“可是我有些冷,能否容我进去烤烤火?”

崔至臻的房间对李昀来说小得有些b仄,他一进来就显得更加拥挤,不过也好,这样的小屋子容易存住热气,挺适合养病。

说了这一小会儿话,崔至臻渐渐放松,站在李昀身边,看他将手伸在铜炉上方烤火。这双手真大啊,感觉一只手抵她两只,手指修长,手掌宽大,指甲修剪得g净。她问道:“我该如何称呼您?和他们一样唤您圣人么?”

李昀反问:“你怎知我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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