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冰(1/2)

京都城的夜晚在宵禁之前最热闹,朱雀大街和市坊之间的街道上车马拥挤,行人摩肩擦踵,灯笼高高挂起,烛火通明,卖饮食和手工物件的小摊热闹非凡。r0u类有g脯、熏r0u、鳝鱼等,每位宾客不过十五文,素食有姜辣萝卜、药木瓜、莴苣笋。甜品更是层出不穷,荔枝膏、樱桃煎、豆沙糕都是寻常,才将至初夏,就已经有人抬来大冰鉴来卖冷饮,十分显眼,在这样的欢喜氛围中,哪怕只是蹲在路边吃一碗水饭也有别样滋味。

街边毫不起眼的一处小摊前,春桃焦灼地站在崔至臻身侧,为她挡开人流,倾身耳语道:“娘子,主君向来不准您吃这些,咱们快走吧。”

谁知崔至臻跟没听见她说什么似的,眼睛直gg地盯着摊贩用小铁铲将冰鉴中的冰块敲碎,琼屑倒进冰镇过的木桶,加入生牛r、酒酿和白糖迅速搅拌,待稍稍凝固,盛进荷叶小碗中,辅以梅蜜,冰su酪就算完成。

摊贩一份一份地做,崔至臻一碗一碗地看,好不容易轮到她,翠绿的碗里堆着su酪,她凑近,闻到牛r和梅子的香味,春桃忙从怀中掏出同绸布裹着的小银勺递给她。崔至臻小口品尝,她在崔府、在太极g0ng极少有机会能吃到这样的民间冰品,往往是在厨房做好,再由侍nv或小厮赶好长一段路送至她面前,冰早就化了。

春桃却不似她这般轻松,劝道:“娘子少吃点,尝个味道就行了,您在这样的天气吃冰,当心主君责怪您。”

崔至臻摇摇头,还把荷叶碗送到春桃嘴边:“他不会知道的。春桃,你也尝尝,特别好吃。”

摊主闲下来后一直站在旁边看,眼前这位粉雕玉琢的小娘子穿锦绣间se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佩戴的首饰不似寻常货se,身后不光跟着春桃,还有三四个配刀侍卫,连在路边吃一碗冰都要用银勺,还一口一个“主君不准”“主君责怪”,想来是京都城哪个达官贵人家中保护得密不透风的夫人。摊贩本来想说“您有所不知,初夏的冰su酪最是实惠,等到七八月份,恐怕再难吃到如此便宜的”,但看着众星捧月的小娘子,y生生把这话咽了下去。

突然,一直苦口婆心的春桃言语停顿,转而急急地拽小娘子衣袖,小娘子回头一看,面上的表情顿时五光十se。摊贩也好奇地望去,果然看见不远处低调地停着一辆四驾马车,隐藏在巷子中,那里灯火少,他看不太真切,只是小娘子身后的侍卫匆匆付钱,一行人神情紧张地拥着小娘子往巷子口走了。也不知是什么大人物,摊贩心中暗道好笑,觉得场面有些滑稽。

这厢崔至臻才是真正的如临大敌。

怎么就这么巧被撞破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是回太极g0ng的路上吃份冰碗,前后不过一刻钟,竟生生被李昀抓个正着。

车旁常公公脸上挂着雷打不动的慈祥笑容,拦下想为崔至臻解释一二的春桃,说道:“春桃姑娘,又不是什么大事,由崔娘子自己向圣人说即可,你我就不要cha手了。”于是至臻踩着小箱子登上马车,随驾侍卫撩开车帘,她钻了进去。

李昀的车驾自然非同一般,从外看只觉得沉稳尊贵,实际上车身全部由金丝楠乌木打造,车窗雕刻暗纹,镶金嵌宝,宽敞的车内铺满波斯地毯,四周挂丝绸幔帐,崔至臻一进来就闻到了独属于两仪殿的蝉蚕香。虽然李昀与至臻独处时会迁就她焚雪中春信,但蝉蚕香还是最为常用。

李昀坐在厚厚的软垫上,正执茶壶倒水,抬眼看见崔至臻站在门口,随意说道:“一直站着做甚,找个地方坐。”

崔至臻观察他面se如常,不像十分恼火的样子,便放心地过去与他挤在一处,自然地抱住他的手臂,呼x1间都是淡淡n味。

“挨得这样近不热吗?”

“不热啊。”

“是么,我看这才五月份,你就热得讨冰碗吃了。”

“刚才有些热,现在好多了。”崔至臻仍笑眯眯的。

李昀挑眉,几分不屑地指指她手里的荷叶小碗,里面的冰化掉,只剩一小瓢水:“不放下吗,我看你手都冻红了。”

崔至臻“哦”一声,碗搁到他们面前的核桃木桌上,李昀将一只绿釉小盏放在旁边,里面有半杯茶,弥漫着袅袅热气。她端起小盏递到嘴边,听见李昀不紧不慢地说:“茶是温的。你刚吃完冰,一冷一热,当心腹痛。”

“这不是给我泡的?”

李昀见她油盐不进,伸手去掐她的脸,她脸上r0u多,掐上去像扯开一块面团,配上她瞪大的双眼,形成一副莫名其妙的怪表情。李昀暗自叹笑,面上却强压下嘴角,故作冷y地说道:“若是你再生病,花花就不必养了,省得猫毛呛得你犯咳疾。”

崔至臻眨眨眼,没有反应。

李昀继续说道:“春桃也要罚,她没有看好你。就罚两月月俸,反正无论如何有你养着她,总是不愁吃穿的,对吧?”

崔至臻被他掐着脸艰难点头。

李昀啧一声,松开她的脸,神情疑惑,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罚得还不够重……你笑什么?”

崔至臻下巴抵在他肩上,牢牢圈主他的胳膊,眼睛水润润的,咧开一个笑,看起来一点也不怕他刚才那些唬人的言论,“您次次说要罚我,哪次真罚了?”

李昀别过脸不看她,她就晃他的胳膊撒娇:“罚花花我要伤心,罚春桃我也伤心,您才舍不得让我伤心呢。”

崔至臻平时看着怎样憨气怎样傻气,怎样不懂得察言观se、趋利避害,可一开口说话,总能说到李昀心坎上。崔至臻在外人看来如何的不出众,是京都遍地贵nv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落在李昀眼里却有许多天大的好处。泛n的善意算一个,打从她抱着花花站在承德门外的银杏叶雨中时他就知道。还有捧着他的心说“您舍不得我”的时候,李昀就会想她是真的懂事、真的懂他,头发丝儿到脚趾头盖都冒着灵气,他是在血雨腥风的朝堂上厮杀的,刀下亡魂何止数百,但从此以后就总会记得有一个小娘子默默地念着他的“舍不得”。

紧挨着朱雀大街的丰邑坊之所以出名,不仅因为绝佳的地理位置,更重要的是开在其中的杏花酒楼。酒楼前端迎客,下两层散桌,上三层包房,回字天井设计的正中央有一棵杏花树,绿瓦红墙,大到皇亲国戚小到贩夫走卒,均是杏花楼座上宾,络绎不绝,雅俗共赏;后端提供住所,这才是真正显露山水的所在,玉栏朱楣,富丽堂皇,b太极g0ng不遑多让,五百文一晚的价格也让人咋舌。

二楼临街最好的位置上,李文向正悠闲地喝着小酒,欣赏京都热闹喧嚣的夜景。

“二哥又没来。”他晃晃酒瓶,敲桌招呼来跑堂,很快一壶新的松花酒送了过来。

坐在他对面的李文烨轻嗤一声,语气泛着酸味:“他忙盐务呢,去岁大半年都没回京,如今日日拘在官署。你且看过几月秋围,我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大哥拿自己的长处b二哥的短处?”李文向不甚在意的样子,“那些士大夫皆赞二哥文采jg妙绝l,若是能参加科举,估计也可中个探花郎当当。”

“哼,他们这些掉书袋的酸文人,旦到危急,他们还能冲到前头杀敌不成。”

李文向叹气,说道:“现在盛世太平,哪有什么仗可打。”

李文烨没接话,闷闷地喝酒,李文向察觉他兴致不高,主动问:“最近军营事务可繁忙?”

提起这件事李文烨就一肚子火,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愤愤不平道:“忙倒是不忙,只是最近京营来了个新中郎将,风头十足,三天两头来借人,我的千金卫与舅舅的紫龙军都被借了不少,他领着一个师,哪里这样缺人,处处给人找不痛快。”

“中郎将?是哪位?”李文向对朝中事向来不上心,不知道也正常。

“来了快一个月了,之前在安北都护府,叫谢雍。”

“谢雍……”李文向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回想起来,这不就是那日在朱雀门和裴太傅结伴的男子么?一个镇北武将,一个退休尚书,这二人是怎么产生联系的?裴太傅又是李文诚的老师,虽然李昀厌恶拉帮结派,但人人都默认裴太傅是二皇子一党,难道谢雍和李文诚又有关系?这种事若放在平时,尽管奇怪,李文向也不会在意,只是他最近被指亲的琐事弄得有些心烦意乱,此时竟细细思考起其中的玄机,由于他对朝廷复杂的人际关系不熟悉,实在很难想明白。

他看看李文烨,yu开口询问,可无法把李文烨当成百分百信任的人,遂作罢,也低头喝起闷酒,一壶松花酒很快又见底。他目光放远,熙熙攘攘的街道更加热闹,每个摊位前都人声鼎沸,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偌大的京都城不逛上四五天是逛不完的,在某个安静的角落,那辆马车还停在小巷里,周围散落着便衣乔装的暗卫,虽时时紧盯着过往人群,却亳不显眼。

绿釉小盏的茶早凉透了,崔至臻还没有喝的意思,她唇边粘着梅子蜜糖,引诱李昀低头吻上去,顺从地张开嘴,让李昀把嘴里的甜味掠夺g净。他们四五天没见面,也怪不得李昀草草结束那盘棋局也要赶来接她,热情上头便顾不得其他,崔至臻被压倒在软垫里,慢慢滑到波斯地毯上,一个没留神,她头磕在桌脚,低低地哎呦一声,牙齿咬了下李昀的舌头,为了不被外面人听到,还刻意敛着声音。

李昀好笑,将她拉起来,按着脑袋查看她的后脑勺,确认完好无损,端详她剥壳j蛋似的脸蛋,捧着她的脸说道:“吃这样多甜食,回头长痘你又要闹。”

崔至臻自觉理亏,冲他讨好地笑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让李昀心软,突然她跪在地上,钻进李昀宽大的袍子里,他罕见地吓了一跳,拽她出来,问道:“你g什么?”

“帮您……”崔至臻无辜。

“帮我什么?”

“t1an啊。”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胯间的b0起直直抵在她大腿上,想不发现都难。再者他们似乎从未在马车上做过这档子事,崔至臻隐隐地有些兴奋。

李昀放松下来,抚0她鬓发上细小的绒毛,“在车上?你确定?”

“嗯。您不想么?”崔至臻半个上身还在李昀袍子里,玄se绸料衬得她皮肤莹白,让他想起一些旖旎的过往画面,譬如她浑身上下只套着他的一件长袍,窄窄的肩却根本撑不起来,颠三倒四地胡乱挂在身上,坐在他yan物上晃着一对丰满的r儿扭腰,他就忍不住将她生吞活剥。

在车上让至臻为他口?李昀怎么不想,她软软的身t贴上来的时候,他甚至想在这儿直接把她c了。

没等他回答,崔至臻又埋回去,撅着个小pgu去找李昀的ji8,确实有些太兴奋了,哆哆嗦嗦地解他的k子,一大根释放出来,她张嘴hanzhuguit0u,在黑暗里吮x1。

李昀舒爽地叹慰,看她圆溜溜的pgu露在袍子外面,里面的小嘴兢兢业业地t1an,觉得可ai过头了,ji8也不似之前y得那么厉害,于是隔着裙子拍拍她的tr0u,说道:“小心,不要流到衣服上。”

被yan物塞了满嘴的崔至臻支支吾吾,退出来一些,她舌头卷着guit0u,舌尖格外照顾上端的马眼,含含糊糊回道:“您放心,不会弄脏您的衣物。”

“……我是说不要弄脏你的衣服。”

之后车厢里只剩下粘腻的k0uj声和李昀粗重的喘息,崔至臻习惯先用舌头仔细地t1an过柱身,有时候连下面两个囊袋也照顾到,让整根都沾满她的口水,再尝试着含入大guit0u,她知道这里最敏感,就稍微用点力去x1,然后一点点张大口腔,让roubang深入,最后打开喉咙,给他深喉。

空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高到李昀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崔至臻也t1an得有些意乱情迷,腿间微微sh润,可她两只手抱着李昀大腿保持平衡,根本无暇顾及那里,只好夹紧大腿,希望依靠摩擦缓解痒意。李昀居高临下,崔至臻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眼里带了点笑意,乌皮靴拨开她并拢的膝盖,轻声嘱咐:“不许夹。”

话音刚落,车窗外传来常德喜的声音:“圣人,三殿下正往这边来。”

胯间的小脑袋停顿片刻,转而又若无其事地t1an起来。李昀0了0她的头发让她别那么快,撩开一点窗帘,说道:“拦着他,不要靠近。”

于是李文向便被挡在巷口。其实他根本不知李昀的行踪,只是刚刚同李文烨自杏花楼道别,走着走着,看见蹲守在巷子里一辆马车旁的常德喜。

常德喜在,车上是谁便不言而喻。

除常德喜外,还有一名脸生的侍nv,穿的不是g0ng中常见的红绿间se裙,而是粉se常服,站在常德喜身后一点的位置,低眉顺眼,十分恭敬。许是两仪殿新进的g0ngnv。他只留意一眼,未再多看。

见他被拦住,常德喜上前来,笑眯眯地问候:“三殿下安,这么晚了,怎么还在g0ng外?”

“我与大哥小聚,一刻钟前分别,不料在回g0ng途中遇到父皇,于情于理我都该来请安才是。”

“呦,三殿下来得不巧。圣人今晚至裴大人府中作客,小酌几杯,现下微醺,正在车中闭目养神呢,恐怕不便见三殿下。”常德喜一脸遗憾。

“是么……”

李昀支着头听常德喜扯谎,本想拉着崔至臻认认人“你瞧,这就是数月前吓哭你的三殿下”,可她吃ji8吃得投入,喘气都带着媚劲儿,他伸手蹭蹭她被roubang顶得鼓起的脸颊,深喉的次数明显增多,含得他x1气。

“那我就不打扰了,明日再向父皇请安。”李文向迟疑着望向隐在暗处的马车,风吹过车帘,空隙间能看见车内淡淡的烛光,一丝声音也没有,仿佛车上的人真是在静静休息。他作为皇子的立场没有资格探究圣人的ygsi,朝马车方向一揖,转身离去。

崔至臻横躺在两仪殿的紫檀龙床上,周身只裹着一块绉纱,瀑布长发散在明hse的祥云床单,四根雕花床柱撑起厚重的帘帐,锦带银钩。她出神地望着床帐顶端,那里用金线g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鹰喙很长,威风凛凛地展翅,几乎占满了整片视野。她恍恍惚惚觉得床帐越来越低,跳动的烛火映在雄鹰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其中活脱脱飞出来,向她扑来,sh热的羽毛腻在她身上,喙啄得她疼痛,而她躺在榻上软软的没有力气,刚才还汗津津的身t此时有些冷了。

有人叫了她的名字,视线下移,挪到她曲起的双腿上,打开膝盖,看到李昀站在不远处的床下,在她的腿间。崔至臻下t一丝不挂,沐浴过的腿心泛红,因着她打开的动作,蚌r0u受凉而翕动,明明绉纱牢牢地盖在x前,却放心露出最脆弱的地方,似乎没有丝毫察觉,见是他来,还笑了笑。

李昀走近她,随手把寝袍扔在衣架上,踩过她脱在地上的裙子,高大的身影把她笼罩,胯间巨物一晃一晃,完全b0起的状态,在马车上并没有s,此时看起来有些骇人。崔至臻盯着那根,像帐上鹰的鸟喙,又粗又长,唯一的是不会弄得她很疼,心甘情愿用浑身上下的软地方去裹去x1,随着李昀的动作,他的yan物好像活了,叫嚣着往她身t里钻。

等灼热的roubang抵到她的小腿,崔至臻瑟缩了一下,腿却分得更开,能把男人容纳进来。她忍不住抬起脚点点roubang顶端,顺着男人强壮的身t往上,被他一把捉住,小脚包在李昀手心,他低头吻了吻,然后倾身覆下。

ch11u0r0ut贴在一起,崔至臻不再觉得冷,薄薄的纱挑去,李昀一边吃她的rr0u,一边拎着她的腿挂在腰上,紧实的t压低,ji8t0ng进sh乎乎的蜜洞。

崔至臻难耐地哼叫一声,皱着眉难以承受的样子,g引李昀去吃她的小舌头。上面用舌头填满她的口腔,下面用ji8塞满她的yda0,李昀喘息粗重,劲腰一下下c得越来越用力,兴奋得背上肌r0u爆起,在崔至臻视线里夸张地伏动,小b流出来的水沾sh他的睾丸,她想今晚可能要被csi在床上。

“啊,别……会坏掉的……”她声音带着钩子,身t挂着他不说,心也要挂着他。李昀垂眼去瞧,他的下t嵌在至臻的huax,小pgu被他重重压在软榻,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小脚乖乖搭在他t上,只在他c得太深时颤抖。

这么小,这么听话,被cha得流口水也会给他c,被玩得失神之后也会记得c她的人是阿昀,她内向的x格、内向的身t为他打开了,心也向他敞了一个小口,让他进去后就再没让别人叩开过。

“不c用力点你怎么爽?”李昀用温柔的语气说荤话,大掌放过她的xr,往下探r0u她的y蒂,水声越来越大。

崔至臻受不了强烈的双重刺激,努力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可是有点怪。”

“哪里怪?”李昀的手臂钩住她一条大腿,让那道裂口张得更开,隐隐约约能触到胞g0ng的入口。

崔至臻满脸是汗,瘪瘪嘴:“想尿……”

李昀担心她喘不过气,起身握住她的膝盖,ji8一刻不停地ch0uchaa,这样的姿势能看见小b是如何吞吐那根巨物的,jiaohe的白沫沾在柱身和她的大腿内侧,格外yi,他闻声逗弄道:“至臻要尿在床上?”

“不要……”崔至臻委屈地撒娇,被他的言语刺激得yda0又紧了紧。

李昀微微欠身,ji8慢慢ch0u离小b,啵的一声guit0u刮过x口,之前堵在x里的混浊yet流出来,糊在她的小p眼儿上,弄脏了床单,崔至臻感受到了,低声呜咽。李昀将她抱起来走向次殿,次殿与主殿之间隔着一扇门,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翡翠山水屏风,光线更暗,但是可以透过屏风的纱面看到后头浴桶中已经备好热水,李昀绕进去,还能闻见花香,原来是桶中洒满了芍药花瓣。

崔至臻两条腿挂在他臂弯里,c得熟烂的小b对着屏风,她靠在李昀怀里平息刚才狂风骤雨般的xa,猝不及防又被cha满,闭合没多久的yda0再一次被撑开,崔至臻如幼兽般啜泣,却阻止不了李昀逐渐加速,guit0u锲而不舍地往g0ng口撞,他咬住崔至臻的耳垂,沙哑声音响在她耳边:“不是尿么?”

下t几乎被cha得没有知觉了,哪里尿得出来。崔至臻张口就是娇媚的sheny1n,根本无暇回答他的问题,李昀当然也没指望她回,自顾自继续问道:“是不是还要我像上次那样帮你?”

这回崔至臻有反应了,无力地摇摇头。再也不要尿在他手上,她想。

大guit0u撞得花壶有些痛,她一只手垂下去,想0一0yhu是不是肿了,却不敢碰,不知所措地将手放在肚皮上,感受到ji8在她t内搅动,把他的五脏六五都搅得su麻,yjg泄了一次又一次,整个人shill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不一会儿,李昀狂乱的吻印在崔至臻脸侧,捏住她大腿的手收紧,喉咙发出低低的嘶吼,guit0u终于c进花壶,滚烫jgye喷洒在子g0ng壁,崔至臻爽得脚趾蜷缩,夹着ji8达到ga0cha0,被李昀咬住嘴唇,张嘴承受一个粘腻的吻,咽下他渡过来的津ye,喃喃道:“您s在里面了……”

ji8还塞在yda0里没有离去的意思,李昀轻轻摩擦,这种程度的ch0u动对崔至臻来说很舒服,加之ga0cha0过后b较敏感,她感受到x中的yan物依旧激动,甚至在她试探地夹时小幅度跳动。崔至臻t1ant1an李昀的下巴,后背贴着他剧烈的心跳,他双手托着她的腿,让崔至臻觉得被李昀包裹起来了,全身都暖烘烘的,小声说道:“您想g什么都行。”

李昀没听清,耳朵往她嘴边凑了凑,问:“什么?”

崔至臻拱拱腰肢,用身t里的r0u壶小嘴亲吻guit0u,重复道:“您可以尿在里面……”

他听后低笑两声,呼x1凌乱地啃咬至臻的肩头和锁骨,半边脖子被他t1an得红彤彤,挺着半y的ji8不要命似地往胞g0ng里c,像发情的野兽,cha得崔至臻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下意识合腿,却被强y地掰着分开,r0ut碰撞的啪啪声又响起,李昀声线不稳:“这么想让我弄脏你啊。”

话音刚落,崔至臻t内shej1n一gu强劲的水流,淡淡的腥臊味弥漫在四周,子g0ng被尿ye冲刷,和上次s的jgye混在一起,她此刻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染上了李昀的气息,像一只酒囊被灌满了。ji8ch0u出,yet随之从yda0流出,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屏风前的地上,x口慢慢回缩,却还是留下铜钱大的小洞。

浴桶里,崔至臻坐在李昀怀中,眯着眼享受李昀为她擦背,他看见白皙皮肤上的指印,怜惜地亲亲,一直从肩膀亲到云一样软的rr0u才罢休。

“至臻,”李昀叫她,帮她把长发盘在头顶以防打sh,“今年冬天,你到暖和的地方过冬好不好?”

崔至臻疑惑,“您是说去江南的事么?”

“对。”

“您也去吗?”崔至臻又向李昀靠了靠,眼神紧张。

可李昀摇头,说道:“你先去。”

至臻顿时红了眼眶,在水里环住他的腰,双眸水光粼粼,就这么仰头看着他:“如果您不去,我去g什么呢……我和您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

难过都溢出来了,好像要被抛弃似的,可怜见儿的,谁敢给她委屈受?他恨不得把她拴在k腰带上走到哪都带着才好,ai她呐,心疼呐,如珠似宝的小娘子哪能就这么没名没份地跟着他,他真想g脆撂摊子不g和她私奔了。

见她要哭,李昀垂首亲她,严严实实地抱着她,说:“宝贝,心肝儿,怎么可能丢下你,是你先去,我安排好这里就去找你。你不是特馋那些花里胡哨的点心?找十个八个厨子变着花样给你做。给你准备个带大院儿的房子,专门腾几个房间放你的首饰,在那边一天换一套头面,穿成花蝴蝶也没人过问你,你那么多好东西在京都没机会戴……你只管开开心心地过着,等我去找你,就是真的一天也不会再分开了。”

崔至臻却要快乐得哭出来了,仿佛看见了那副画面,痴痴地说:“圣人,真有这么一天吗?”

李昀将她抱得更紧,“真的,至臻,真的。”

夏季多雨,卯时乌云降临太极g0ng上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许多人的计划,g0ng道行人寥寥无几,只有一小太监撑着伞急匆匆走过,连袍角被打sh都没发现,掖庭相隔甚远,去回足足耗费他两个时辰。

又走了一刻钟,他终于在一处g0ng殿停下,高高的牌匾上写着“明德殿”三字,悄悄推开朱门进去,小太监直奔主殿旁的书房,轻叩隔扇门,片刻后里面传来一声“进来”,他忙弯腰称是,打开的一点缝为y暗的室内增添淡淡的光,模模糊糊映出坐在书桌后圈椅上的人影,人影回过头,头戴玉冠,眉眼疏朗,正是三皇子李文向。

小太监见李文向桌上的蜡烛快要燃尽,麻利地换上一根新的,嘴里念念有词:“外头这些奴才此后得不上心,灯暗您看书伤着眼睛可怎么好。”随即看到桌上摊开的一张大字,高声赞道:“殿下的字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太后娘娘见了准高兴。”

李文向不甚在意,懒散道:“你知道写得什么?夸得像模像样。”

小太监嘿嘿一笑:“奴才不识字,却知道三殿下写得好。”

李文向语气有些别样意味,叹道:“你这蠢奴才,‘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写的是《诗经》啊。”

“哎,殿下博学多闻,才高八斗……”

“行了,别贫了。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

切入正题,小太监向李文向靠近了些,瞥一眼紧闭的门窗,压低声音汇报他刚刚从掖庭g0ng打探来的消息:“禀殿下,奴才的姐夫在京营g烧热水的差事,打听到谢雍大人是近几个月圣人提拔的新贵,原任安北都护府丰州军大总管,现调回京,任京营飞云师中郎将,级别很是不同。”

“如何不同?”

“大殿下虽也在京营任职,但资历尚浅,勉强领副将的职,这位谢大人一回京就是中郎将,不可谓一般。而且京营一般在城内,以备太极g0ng不时之需,谢将军练兵的所在似乎在京畿,具t位置颇为机密。不过也是情有可原,谢大人在北境履立战功,击退突厥流兵无数,人人称道骁勇善战呐。”

李文向思索一阵,问道:“他和裴若愚是什么关系?”

“奴才打探到的消息是,裴家与谢家并未有官职交接或姻亲连结,也并未听说二人关系甚笃,反倒是谢家常年驻守边关,已渐渐淡出朝廷。殿下所见二人相谈甚欢,可能是下朝途中结伴,或是私交不错吧。”

“还有一件事,是奴才意外得知的。虽谢大人与裴大人无表面牵连,但朝中最近有另一位大人升迁,乃前钱塘刺史何由,因治理钱塘西湖水患有功提拔至御史大夫,已调任回京了。”

“那他与裴若愚有何联系?”

“这位何大人出自裴大人帐下,是他夕日的学生。”

李文向点点头,“然后呢?”

“这……”小太监支支吾吾,“关于那位慈宁g0ng的小娘子倒是不难打听,只其身份实在无甚可供挖掘之处。小娘子乃五品散骑侍郎崔景的庶长nv,其名崔至臻,特奉旨进g0ng来陪伴太后娘娘抄经礼佛的。至于其中的缘由,与殿下有关,她正是春搜围猎大宴中您惊吓着的那位娘子。”

李文向露出十分惊讶又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样就说得通了,她未着g0ngnv服装,且来人唤她崔娘子,不过这样一位妙人,他当时在慈宁g0ng竟没认出她来。转念一想又觉蹊跷,五品官员之nv也劳驾太后如此大动g戈么?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李文向突然回忆起太后那日说的“相看小娘子”,莫不就是相看……还是不对,太后怎会选一散骑侍郎nv眷作他的皇子妃,难道是做侧妃?那是有些委屈她了……

李文向挥挥手让小太监出去,抬眼看到宣纸上写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他与崔至臻初遇时隔着一小片积水,她为他捡起橘子时刹那间的心动,直到现在还令李文向燥热,可不就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牵强是牵强了点,可现在想来也是缘分。

他独自坐在书桌后,慢慢红了耳根。

这厢崔至臻可不知道李文向峰回路转的玲珑心思,人还躺在两仪殿尚未转醒。现在崔至臻夜宿在李昀这里已是寻常事,通常在次日早晨由常德喜择清净少人的路亲自送她到慈宁g0ng,申时再接回。

如果在往年的这个时候,两仪殿必早早摆上冰鉴,保持全天殿内清凉无b,不过今年有崔至臻常住,李昀便不许那么早用冰了,为的是不让她着凉。这样行事的结果就是崔至臻常常因感到闷热而踢被子,偏偏李昀要给她捂得严严实实,活生生裹成个蚕蛹,正如此时,明明是爽快的早晨,崔至臻已经出了一身汗,被热醒了。

李昀的手臂压在锦被上,崔至臻晃晃他,见他睁眼,抱怨道:“我都快捂出痱子了。”

他轻笑,翻身支着头看她,手指去挑她的衣领,露出里面的红se肚兜系带,心情颇好:“我看看是哪儿起痱子了,给你抹点药?”

崔至臻笑开,弯着眼睛凑上去亲亲他的嘴,0露的半团rr0u也跟着压进他怀里。离得太近,至臻看着他惺忪的眼睛惊奇道:“您y啦?”

有她在身边睡,晨b0是再正常不过,李昀“嗯”了一声,低头回吻,末了道:“不用管它。”

可崔至臻不愿意,手臂g着他的脖子,寝衣散开,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她的本钱太好,肚兜里沉甸甸的,“时辰还早呢,我帮您含出来。”

说罢就要往被窝里钻,李昀抱住她,无奈道:“别,都是汗。”然后捉着她的小手往胯下按,另一只大掌伸进鸳鸯肚兜握住丰厚的r缘,听见崔至臻哼唧了一下,继续说:“用手。”

至臻顺从地抚0上去,手指圈不住刚刚苏醒的粗壮yjg,十分耐心地上下撸动,拇指时不时按按guit0u,把分泌出的前jg涂抹到柱身,动作更加顺滑,渐渐传来粘腻的声音,于是手臂动得更快。崔至臻手没g过重活,养得极好,柔软的指腹将ji8的每一寸都照顾得服服帖帖,就为了听李昀难耐的喘息。

与她唇舌交缠,本来就够热了,现下更热,被李昀t温烘出的汗浸sh她的肚兜,紧贴在皮肤上g勒出浑圆的形状,乌发有的黏在脖子和脸颊,面secha0红,却仍忍不住往李昀身上贴,彷佛这才是真正的水r交融。

就这样撸了一盏茶的时间,濒临sjg的时候李昀扒下至臻的亵k,感受到huax的sh润,扯开她的腿c进去,释放在深处。事后李昀捏着她的手放在盛满水的铜盆中清洗,用皂角细细r0ucu0每个指缝,擦g之后抹好手膏才算结束。

他捧着她的小手亲吻,又在脸上香了好几记,临上朝前还不放过她,趁她换衣服的时候从身后凑在她耳边说道:“含好了,不许漏。”

天盛十七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仿佛那场灿烂的银杏叶雨是一切的预兆。十二月初,京都处处银装素裹,走街串巷的卖炭郎迎来他一年中生意最红火的时节,崔家奴仆也来买炭,在侧门买下十几筐够全府上下用半旬,再由强壮的男丁背着层层分配,最后分到瑞雪园时,往往只剩下一小筐。

这如何够用,瑞雪园的老嬷嬷盯着那点炭惆怅,冬日最难挨,眼下崔至臻还生着病,日日窝在房中不出门,见一点风就咳上半宿,这是根上的毛病,喝了药也总不见好,只能一天天忍过去。花朵似的小娘子被病痛折磨,偏生崔至臻乖巧懂事,很懂得不让院中奴仆为难,又似乎是平静接受了被轻视的命运,才更令人心疼。

廊下守着黑乎乎陶瓷砂锅煎药的圆脸侍nv气不过,猛地站起来撂下手里扇火的蒲扇,拽拽棉衣袖子走过去,用脚踹那竹筐,愤愤不平道:“这么点炭打发谁呢?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们娘子是正经长nv,平日疏忽对待也就罢了,她如今身子也不好,房间冷得似冰窖,还让不让人好好养病?”

说罢拉着嬷嬷的胳膊要去管事的那里讨个说法,嬷嬷赶紧把竹筐收好,炭沾不得雪,cha0了就不好烧,想想觉得圆脸侍nv说得有道理,一直缺炭不是办法,便跟着她往前院去了,如此一来瑞雪园就不剩一个服侍的人,崔至臻还在屋里沉沉昏睡。

药慢慢地沸腾,h连和桂枝的苦味飘进昏暗室内,经过炭炉的热气熏烤,让崔至臻的梦都变得苦涩。她已经很瘦,瘦得看起来有些忧郁,这也是她无论如何都暖和不起来的原因,哪怕盖两三层棉被,手脚依旧冰凉,要塞汤婆子勉强入睡。

从梦里挣扎出来,崔至臻慢吞吞地在被窝里翻身,没有被t温熨过的地方寒冷似铁,她难受地皱眉,恨不得把头也埋进被子,却怕闷si过去。

她裹上厚厚的长褂子下床,想把屋子中央的炭炉挪近些,突然听见槛窗咚地撞了一下,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顺着窗缝溜进来,敏捷地跳下窗台,掷地有声,看来分量不轻。直到它走近,崔至臻看清它身上的褐棕相间条纹,才惊觉这是那日在太极g0ng捡到的梨花猫,又见它颠颠地往她身上扑,忙把它隔开,生怕它掉进炭炉:“乖乖,别烫着你。”

抱着狸奴,发现它长胖许多,身量也大了,毛发柔顺,一看就是被人jg心呵护过,放在怀里暖烘烘的。至臻把它带shang,宽大棉被连人带猫紧紧盖住,用手顺狸奴头上油亮亮的毛,喃喃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被那位郎君捡走……”

说着说着,她看见猫脖子上系的绳子,挂着一只皮质小囊,崔至臻取下,从小囊中ch0u出一张纸条,上面用舒展的字t写着:借戏半日,然未全复,至夜归还。

简而言之就是:猫借你玩半天,但是由于它还没有完全健康,晚上的时候再还给我。

崔至臻被逗得傻笑,目光移到末尾的提名“李昀”二字,手指颤了颤,默默把纸条折好,用脸蹭蹭狸奴,不知是说给它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你说你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哦,应该说,我到底惹上了什么人啊……”

半日过得很快,至臻一直抱着狸奴拘在榻上,由帘帐围着,而它也颇具灵x,一声不吭,没有招来其他人的注意,她怀里卧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以往觉得漫长的日子忽然走得快起来。她最后展开那张纸条,拿出很久没用的文房墨宝,在纸条背面写道:狸奴甚驯,感谢君善养之。

她的字写得很大,短短两句就占了几乎所有篇幅,像小孩子练习写大字的情状,不过她确实没被人严厉地纠正过字t,写完才发觉太丑,和另一面的俊逸楷书形成鲜明对b,于是脸红。想了想,还是挤在纸缘一笔一划地写“崔至臻敬上”,把墨迹吹g,复折好放回小囊,重新挂在狸奴脖间。

到了晚间,崔至臻踌躇该如何将狸奴送回,那狸奴却像得了指令一般,自顾自地跳下床往外走,长长的尾巴翘起,猫步迈得稳稳当当,爪子在雪地上一踩一个小脚印,至臻好奇,便亦步亦趋地跟着它,直到瑞雪园院口,狸奴钻进草丛,消失在雪堆里。

她静静站了片刻,确定白茫茫的一片中再也找不到一点褐棕痕迹,转身回屋了。

京都城安远门外有一块石碑上书:“北去安北九千九百里”,为李昀亲笔,意为从盛朝至北境的安北都护府要九千九百里,以告慰为国远征的战士,万里之内皆为大盛。

距离安远门几十公里外的荆山北麓脚下,土堤和壕g0u围成的军营中成百上千个士兵正光着膀子c练,贴身r0u搏,兵袭盾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冷气森然,十八般武艺样样jg通,骑兵纵马掠过扬起尘土,雾蒙蒙的一片却被弓弩手s出的羽箭刺破,正中红心。这是谢雍手下的jg锐部队,皆出自都护府jg兵,但若仔细看,荆山脚下隐蔽地分布着大小军营,常有传令兵骑马来往各个营地互通消息,马背上cha小旗来区分,颜se不同则营地不同,训练人数之庞大,远不止李文烨所知的一个师。

守营士兵远远看到红se旗帜,深知这是主营派人前来,再看马上身穿银se战甲的高大男子,神se一凛,于是恭敬放行,待他走远,其中一士兵对同伴说道:“这位是谢将军?时常听人说起他的战绩,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我早料到谢将军要来,才与老刘换了下午的班,咱们腿脚功夫差,虽没机会跟着将军去北境,能见上一面也算没有遗憾。”

“何以见得?”

“你有所不知,我是何家的旧部,何将军昨日回营,他与谢将军是穿一条k子长大的兄弟,关系深厚,定要小聚叙叙旧情。”

这边谢雍在主帐前停马,刚翻身跃下,就见帐篷中走出一穿寻常圆领袍的男子,与常年行军作战的战士b起来身材偏瘦,长得眉清目秀,风光月霁,谢雍一看见他便走过去拍他的肩:“你回京怎不派人来通传,我该请你到府上一聚才是。”

何昼笑着赔罪,引他往帐中走,说道:“行程匆忙,家父先行一步回京为圣人述职,我留在钱塘打理后续事务,因此耽搁了数日。”

谢雍扔下马鞭,大刺刺瘫坐在椅子中,疏朗一笑:“你回来我就放心了,圣人的军队还少一个值得信赖的塘骑将军,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机敏过人,与我配合默契,打仗时探查敌情的活儿我可不敢交给别人。”

说罢上下看了何昼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站起来,魁梧似一座小山:“你在南边待那么久,功夫没退步吧?怎样,出去跟我b试b试?”

何昼哼一声道:“论武功,谁是你的对手?先不提这个,我问你,荆山营到底有多少人?人人皆传新来的中郎将风头无两,刚上任就能领一个师,还道千金卫和紫龙军都成摆设,恐怕马上就要将圣人亲兵取而代之了。”

谢雍嗤笑,似乎对朝廷中的yyan怪气十分不屑:“我在安北都护府g的好好的,若是圣人叫我回来练一千个兵做亲卫,我定要迂回抗旨拖个几年,老子一身本事,做不来京都城的jg细活。实话告诉你吧,荆山营十万人,三万的行兵和七万的补给,虽不算多,但打个突厥还是绰绰有余。眼下圣人还未下旨,我先以私人的身份问你,你是否属意荆山营?这不是李文烨带几个三脚猫功夫的世家子弟过家家,你这样好搜集情报的本领,做个文官岂不可惜。”

何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气急躁:“阿雍,你在哪里带兵都无所谓,我跟着你g就是,京都也好北境也好,随你高兴。可是我不想你被人掣肘,你与裴若愚交好,圣人命你为将军,是为裴若愚和李文诚造势,只怕你一腔热血,到头来是为他人做嫁衣。突厥一战后,你彻底与二殿下绑定,就算你不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看你,卷入朝廷上的波谲云诡,你就是想回安北都护府继续做你的丰州军大总管恐怕也不能够了,你知道吗?”

谢雍听完此话,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手按在沙盘边,道:“我要灭了北境突厥,不为圣人的权,也不为二殿下的势,就为我自己,为丰州的百姓,有何不可。我阿耶主怀柔,讲战略,那些突厥人懂个球的怀柔?见到东西就抢,见到人就杀,三天一大战两天一小战,虽于国本无害,但现在安北都护府是我做主,我要把他们赶回他们的乌古斯旧部,还丰州安宁,北境商贾来往皆无后顾之忧,何错之有?”

何昼没再回话,谢雍接着说:“太子未立,圣人正当壮年,不论今后谁入主东g0ng,谁拜相称臣,你我都是圣人麾下兵。今日的话说与我便算了,索x只有你我二人,我只当没听见。”

语毕,谢雍径直走出营帐,跃上战马离去。

太极g0ng御书房,李昀下午一共处理了两件事:一件是北境密探发来的情报,另一件是何由递上来的钱塘治水述职奏折。

先帝对突厥部落的态度有时令李昀感到奇怪,始毕可汗中风去世后,上举哀于长乐门,废朝三日,诏百官就馆吊其使者,当时身为太子的李昀亦随驾临送,实际上先帝与始毕可汗只有一面之缘,李昀问其缘故,先帝叹气道:“战事应以政为本。”战争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是在赌百姓的命运,赌军队的命运,赌国家的命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密报上写:天盛二十年五月,东突厥辽海部落处罗可汗身si,其子劼力小可汗即位。

李昀执朱砂笔写道:“小可汗年幼,岂有安身立命之本?阿尔泰山以西部落如虎环伺,宜祸水东引以发内难,分割土地,近在朝夕。”红se墨汁浸sh纸页,每月像这样的北境密报有几十封呈到李昀案前,他才是那只虎,紧紧盯着大盛塞外的广袤土地,等待时机需要很多年,现在有一个巧合摆在他面前,他要制造一个时机。

再来是何由的奏折。西湖水患一直在李昀心上,年年治年年堵,农田灌溉成为问题,后来李昀明白一个道理,yu消水患先整吏治,于是派早年治过h河水患的何由为钱塘刺史,把之前尸位素餐的官员全部革掉。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在钱塘门外修筑堤防,引西湖水灌溉,同时慢慢清理湖底淤积,虽然有拆东墙补西墙的嫌疑,但解决了燃眉之急,奏折末尾提到钱塘百姓为感谢何由治水功劳,将他修成的那条堤坝命名为“何堤”。

李昀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只在最后的“何堤”画了一个圈,批注道:“‘何堤’与‘河堤’谐音,后人恐难记尔功绩,不如改为‘何公堤’,则更直矣。”晾g合上,丢到一旁装满奏折的大箱子中。

有人叩门,御书房被推开一条小缝,崔至臻探出半个脑袋,小声问道:“您忙完了么?”

李昀正站在铜盆前洗手,闻声抬头向门口望去,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着说道:“过来吧。”

崔至臻迈进去,回身阖好门,她今天穿的是鹅h齐x襦裙,这颜se很衬她,走路时裙角浮动,跟一朵迎春花飘到他屋里似的,李昀这样想着,她香喷喷地凑过来,为他端着皂角,让他把手指上的朱砂墨汁洗g净。

崔至臻站着时不b坐在圈椅里的李昀高多少,此时她趴在他怀里,李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只手在紫檀书案上翻找出一个锦盒,打开来看,里面有一颗鲜红的玛瑙宝石,se泽yan丽,通t圆润。好漂亮,崔至臻叹道。

“喜不喜欢?”李昀见她两眼放光,颠颠坐在他大腿上的pgu。

崔至臻搂着李昀的脖子,笑眯眯点头。

“知道你喜欢玛瑙,”拿出来放在崔至臻手心,“以前每年西域都能进贡很多,近些年少了,挑出来好的给你做手串,其中这颗最佳,想镶在哪里?”

这倒让崔至臻很犯难,这么漂亮的珠子,镶到哪里都觉得可惜,李昀见她犹豫,说:“没想好就先拿着玩儿。”

崔至臻高高兴兴地亲他,李昀靠在椅背上,点点她的耳垂,低声问:“给你的东西含着了吗?”

埋在他颈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崔至臻红着脸应了一声:“嗯。”

大掌捧起她的脸,李昀说:“把衣服脱了。”

御书房的门已经阖上两刻钟,崔至臻还没出来,屋里也未叫人进去服侍。春桃与常德喜一同站在檐下,心照不宣地离窗子远些,自然听不见里头悉悉索索的动静,有时圣人要与崔娘子说些贴心话,他们可不敢听。

春桃还记得崔至臻说过晚膳前想吃紫葡萄,膳房新进的西域葡萄个个水灵,崔至臻分到头一筐,迫不及待地要洗一盘出来尝尝。御膳房离书房不远,因为李昀的餐食向来要新鲜温热的,其间不过片刻的脚程,左右现在至臻与圣人在一处,春桃便去御膳房领了一叠葡萄。膳房厨子都认识她了,知道她家小娘子贪凉,却被人管束着不许多吃,于是贴心地将葡萄用冷水浸泡,灞过的葡萄冒着寒气装在h花梨食盒里,提着往御书房走。

等拐过最后一个转角,春桃看见御书房大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佛头青柿蒂纹圆领袍,个头高挑,站在一众着鸦青g0ng服俯首的太监中十分显眼,殿门口的小夏子恭敬地弯腰,陪笑道:“三殿下安。实在不巧,圣人这会儿正忙着呢,您也知道最近朝中多事,桩桩件件都要圣人把关,虽平时常惦念您,可确实ch0u不出空来,还望您见谅。”

又是不巧?李文向皱眉,刚想询问,余光瞥见站在远处的春桃。

春桃心下一凛,暗道糟糕,又碰见这冤家,上次在城内打了个照面,只求他千万别记得自己是崔至臻的侍nv,不然就真是纸包不住火了。春桃忙转身,yu沿着g0ng墙遁走,食盒里的珐琅彩盘清脆地嗑在h花梨木上,刚往行走几步,身后的李文向追上来,喝道:“你站住。”

春桃停下,只得面不改se地请安:“三殿下安。不知三殿下在此,奴婢失仪。”

李文向面se不虞,背着手冷声问道:“你是父皇身边新进的侍nv?”

春桃心里犯难,答是还是不是?若答是,她未着御前g0ngnv服饰,不合礼制,李文向若刨根问底,她难以招架;若答不是,直说是崔至臻的侍nv,又如何解释她那夜出现在圣人马车旁。真是进也错,退也错,春桃思忖后谨慎道:“回三殿下,奴婢是慈宁g0ng的侍nv,由安嬷嬷带进g0ng服侍太后娘娘的。”

她盼着李文向别再深究,谁知他一愣,神se惊喜,问道:“你在慈宁g0ng伺候?那你可知慈宁g0ng常住着一位崔娘子?”

春桃奇怪地看他一眼,欠身回道:“是,奴婢见过至臻小娘子。”

“她平时喜欢g什么?经常在g0ng中哪里闲逛?有什么ai吃的,ai玩儿的?”

春桃惊恐地听着李文向提出一连串问题,他见她不作答,催促道:“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呢。”

“这……殿下恕罪,实在是奴婢与崔娘子不熟识,不太清楚她平日的习惯。”

“如此啊……”李文向托着下巴点点头,继续道:“那你便替我观察留意,最好将崔娘子的个人喜好通通记录下来转告与我,需面面俱到,详细真实才好。你且着意探探她钟意什么样的男子,她若害羞不愿意讲,你就旁敲侧击,只千万记得一点,别吓着她了。如果做的不错,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追究你方才目无尊上的罪过。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春桃。”

“好,知道了。”说完,李文向施施然离去,两次被李昀挡在门外的事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待他走远,春桃扯扯嘴角,这三殿下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隔着几面朱墙,崔至臻紧张瞥了瞥紧闭的门窗,手一松,斜披在肩上的烟绿帔子落地,直领短衫的络子打开,肩头0露,间se裙也一并脱下,浑身上下便只剩鹅h齐x襦裙,晨起刚换的月白肚兜挂在颈后,鞋子早放在一边,周围绿的蓝的布料堆在她脚边,细细的脚踝立在里面,胳膊抱在x前,看向李昀。

他正闲适地坐在圈椅中,玄青团领袍在暗处淌出流光,手臂搭在扶手上,乌皮靴踩在距崔至臻不足二尺的地方。见她动作停顿,下巴抬了抬,问道:“要我帮忙么?”

至臻哪敢让他帮,恐怕这条裙子今日是不能全须全尾地出御书房了。腰侧和颈后的绑带松开,身上最后一点遮蔽掉落,崔至臻被剥了个g净,在圣贤书和“中正仁和”的高大牌匾面前ch11u0,如同刚从莲蓬上摘下来的莲子,俏生生地立在阵阵沉香之中。

淡光从蚌壳纸渗进来,金灿灿地裹在崔至臻周身,那些柔美的、青涩的线条像晨曦中远山的轮廓,寻常觉得美丽,此时却有圣洁。她头发还是完好无损地束起来,因此纤细颈子无从掩盖,手臂徒劳地压在xr上,苦夏让她的腰窄了一些,能看出动人的小腰窝,薄薄一层粉腻的r0u覆在肚皮,大腿不自然地夹着,李昀的视线停在那里。

他伸出手臂,崔至臻走上前两步,手放在他掌中,任由他将她拉进两腿之间,手指划过脊背,她颤了颤。

男人的双手几乎可以环住她的腰,呼x1洒在0露的皮肤,崔至臻无知无觉地挂在李昀肩上,x前饱满的团子被他含进嘴里,舌头和牙齿是蚌的r0u和珍珠,x1得崔至臻小腹发酸,啧啧水生刺激晶莹的粘ye流过大腿内侧,她浅浅sheny1n。

rr0u上的唾ye还没g,崔至臻转眼趴在李昀腿上,他的手指沿gu缝往下,经过粉生生的小菊花时故意停了停,引来崔至臻担忧的目光,这才继续向下,来到黏糊糊的前x。手指拨开两片软r0u往里面塞了塞,内腔被扩大一些,早晨深深s在里面的白sejgye混合着她的yshui流了出来。

这种陌生的、不属于她身t的腥臊yet被她小小的子g0ng暖热了,李昀g住一点送回去,yda0顺滑无b,突然下t纳入一个冰凉异物,崔至臻吓得挺了挺腰,回过头委委屈屈地说:“什么东西啊……”

玛瑙被李昀的手指顶着往yda0深处塞,一边塞一边掐着她的下巴吻她,把她的呜咽吞掉,不同于底下的简单直接,这个吻漫长舒缓,李昀像x1她的rt0u一样x1她的小舌头,上下被同时掌控的感觉让崔至臻双腿打颤,等喷出一点点水,才发觉那颗玛瑙已牢牢嵌在xia0x里。

她被李昀托着pgu抱起来放在紫檀书桌上,雪白的腿垂下来,飘渺地荡在空中。怀抱没有停留太久,李昀坐回圈椅,倾身握住她的小脚,低头亲亲,诱惑道:“宝贝,把珠子吐出来。”

崔至臻眼睫上挂着泪,问:“怎么吐?”

“怎么样都行。”李昀笑道。

于是她咬着嘴唇,折起腿支在桌延,手臂向后撑,如此一来yhu大张,白净的手指探到蜜洞口,伸进去够那颗珠子,却因手指太短用不上力,急得出了一身汗。t0ngbu用力想把它挤出来,却怕泄出来什么其他不g净的东西,进退两难,珠子磨着脆弱的yda0壁,又疼又爽,小pgu稍微离开桌面,几乎是蹲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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