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叙再?没了任何怜悯,冷笑一声,道:“你是来找她借钱,还?是来拿刀挟持她,然后找我要钱?”
商叙问得直白,可也符合陈彦迟的心?理。
陈彦迟心?里恨的不?是温舒白,而?是他。
但陈彦迟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即使恨他,也不?敢直接找他,倒是绕了个大弯子,想用温舒白做人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到?商叙的话,陈彦迟的眼神灰暗了下,一言不?发。
“你要什么钱?”商叙冷漠地俯视着他,“又有什么资格借钱?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悔改,是想跟你父亲一样,在牢里改造吗?”
“我要悔改什么?!”陈彦迟索性与商叙撕破了脸,“是你欠我的!是你让嫣然和我分手,抢走温舒白,还?让我妈抛弃我……也是你搞垮了陈家!”
他再?无理智,只剩情绪,被保镖们压在地上时,涨红了脸。
而?商叙摇了摇头,平静地望着他:“我看?你现在精神不?太正常。你还?不?愿接受现实吗?任何人离开你,都是你咎由自取。至于陈家,难道不?是你和你父亲,一起搞垮的吗?”
陈家从前是书香世家,几代人也算清贵,家教严,颇受人尊敬。
经济上的败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品上的败落。
陈家最后算是毁在了陈国昌父子手上。
陈彦迟自动避开了商叙的反问,只睁大眼睛望着商叙,不?甘道:“我只恨没有早点行动,你这种人凭什么这么幸福?”
说到?底,他还?是嫉妒的情绪最多。
“早点行动?”邹阳走上前去,拍了拍陈彦迟的脸,“保镖不?是吃干饭的,你以为商总手下的人,跟你一样无能?”
陈彦迟努力仰起头,似乎是在辨认邹阳的模样。
邹阳笑了起来,道:“不?认识我了?小陈总。”
念着最后三个字时,邹阳的语气全是重音,显得讽刺意味十足。
商叙发现自己的第一秘书今天?竟然话多起来,这般表现,简直就像是和陈彦迟有仇。
“邹阳,你他妈是不?是就爱犯贱?”陈彦迟啐了一口。
他一向自视甚高,总觉得高人一等,又在心?里将人都分三六九等,自然一直看?不?上邹阳,尤其?受不?了邹阳的折辱。
邹阳离远了些,只瞥了他一眼,评价道:“又恼羞成怒了?果然和一个人说的一样,你除了发疯,就不?会别?的了。”
“谁?”陈彦迟问道,“商叙?不?对……”
当然不?会是商叙,商叙就在这儿,而?且邹阳不?会这么称呼商叙。
可除了商叙,邹阳又会从谁口中听到?他的事??
难道会是……
陈彦迟愤恨地盯着邹阳,用着近乎逼问的语气:“到?底是谁?”
“跟你有关系吗?”邹阳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商叙已经命令下去,让设计院的保安把大门关了,留了侧门通行,尽量让更少的人注意到?这边。
正当陈彦迟继续歇斯底里之时,一辆车在不?远处停下,从车里下来了一个人。
“小叙,到?底发生了什么?”商锦绣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陈彦迟,然后看?向商叙。
“姐,你怎么来了?”商叙惊讶。
陈彦迟以为母亲是来护他的,此刻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妈!你快让他把我放了。”
但商锦绣没有再?看?他,而?是向商叙解释:“下午我接到?彦迟打来的电话,说是手头紧,要我打钱。我之前就给他留了一张卡,里面有钱,就没再?给他。谁知道他就恼了,乱七八糟说了一堆,还?提到?舒白。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过?来找你们了。”
商锦绣注意到?邹阳手里的折叠水果刀,眼神跟着一沉:“陈彦迟,这是你拿来的?”
“妈,我难受,手好?疼……”陈彦迟顾左右而?言他。
商锦绣冷了脸色,重复着问题:“你别?说别?的,先回?答我,刀是不?是你拿来的?”
见?陈彦迟连承认都不?敢,商锦绣失望极了,对温舒白两人更有了一层愧疚:“小叙,舒白,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商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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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才?缓缓道:“只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在此之前,商叙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可姐姐商锦绣来了,情况便变了,他多少要听一听商锦绣的意见?,顾着她的感受。
商锦绣却并没有如众人意料之中,对陈彦迟有所袒护,只淡然道:“法律上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说着,她拨通了110报警电话,简单说明了所在地点与现场的情况。
“妈!你怎么能报警,让警察来抓我?”陈彦迟不?可思议地望着商锦绣。
“彦迟,现在放了你,才?是害了你。”商锦绣格外清醒,“如果不?是你舅舅手下的人拦住了你,你打算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打算……”陈彦迟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