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是特别好,还得吃很久的药。医生和南嘉恩沟通的时候,他也不开腔。这陷入了一种僵局里,南嘉恩很反感去看医生了。
一如既往灰白的走廊、各个科室的门,和他一样坏心情的病人,以及医生穿着的白大衣,这些统统让南嘉恩很熟悉又很烦躁。
“医生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话?”裴司琛拉住他的手臂,因为南嘉恩急切地想往外走。
“多听他的建议,慢慢会好起来的,下周我们带上狗去附近的公园怎么样?”他很耐心地说道。
“我不想再来这里了!”南嘉恩难得心情特别不好,发泄着情绪,声音都抬高了。
南嘉恩很少见地和他发着脾气。
说完后,裴司琛好久都没有说话,两人站在走廊里无声对站着。
最后南嘉恩悄悄地抬头观察他,裴司琛脸色阴阴沉沉,大概是在憋着什么火气。
“为什么?”他冷静下来问道。
“就是不想来这里了。”南嘉恩对他说。
“南嘉恩,你不要任性。”
南嘉恩明显不想多听他说一句话,他觉得心里很闷,自己往外走。
没走多远又被裴司琛拽回来了。
陈景良难得看到南嘉恩对老板发脾气的一面,这十分罕见,但也适时走出来说:“我先送他回去吧。”
下午裴司琛还有正事,陪南嘉恩看医生还是抽时间出来的。
裴司琛还在紧盯着南嘉恩,目光冷冷的,听到这里便松开了他的手。
陈景良开车把南嘉恩送回家,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从后视镜,他看到南嘉恩头靠着玻璃,目光黯淡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陈景良突然算了一下,南嘉恩已经在这里呆了将近四个月了。四个月里除了去纽约走了一趟远门,便一直都在别墅里呆着。
是个人都会出问题。
回到别墅后,陈景良把药交给了陈姨,又按照裴司琛的吩咐多派了两个安保在大门守着。
狗从西高地白梗又变成了灰梗,和脏拖把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段时间里,它终于有了一个名字叫roro,还是阿姨们取得,因为很喜欢吃肉,又挑了一个时髦的相近读音的英文。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叫它,狗才会有点反应。
狗和南嘉恩的关系更近一步了。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不是去烦鱼了,而是跳上楼梯去他们的卧室门前等南嘉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