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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恩转动着他的圆眼睛,认真说:“人不能…不能单靠一个雪糕就完全平复心情的,但是可以暂时让大脑放松一下。”

因为人就是一个永远悲欢的物种。

裴司琛咬了一口,冰气肉眼可见地缥缈如雾,确实是一开始就觉得很冰很冰,手脚更冷了,可是慢慢他看向南嘉恩,那人的嘴唇越来越红。

好红好红。

他吃得比自己慢很多,吃一口就哈着气,来缓解一下,手也不由地攥起来。

裴司琛怎么也想不到,南嘉恩会带着他在冬天吃雪糕。舌头被冰到的一瞬间,大脑短暂的放空,好像真的忘记了许多伤心的事情。

为了赶时间,两人快速地吃完了,之后裴司琛抿着笑意:“确实是很有用。”

似乎从这天开始,裴司琛变了许多,没有以往那么爱笑,话也少了很多,把专注力全部放在了学习上。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一心扑在了那些试卷和课本上,下课就拿着问题去办公室问问题,南嘉恩经常看到他用冷水洗脸,来缓解困意。

尽管裴司琛以往也如此,但这段时间更为用力。

不断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说裴司琛家里条件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好,家里条件很差,虽然长得好看,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

裴司琛经常穿着校服,和一双普通的白色运动鞋。是光鲜亮丽吗?还是他们自以为的。

但这也不影响在期末考的时候,裴司琛冲进了年级前十名。

放寒假当天,南嘉恩在家门口发现一个些许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他躲在电线杆后面,戴着一顶草帽,左腿似乎不是很好,看见人来了,又走到后面的小路去了。

冬日,街道人冷冷清清,寒风吹得人头疼。许艳是皱着眉头看完了南嘉恩的成绩单,依旧是很烂的成绩,她揪着卷子,质问道:“你这学期都在做什么?”

尽管他比上学期有了一些进步。

但是对于这样的家庭,无疑是毫无意义。

南昌宁提着公文包走进来的时候,许艳的教育还没有结束,她叹了一口气,扶着额头。大多数是许艳在管家事,南昌宁这些年已经属于是撒手了。

他把南嘉恩叫到了书房。

书房更为可怖庄严,南昌宁坐下来,厉声说道:“你上课有认真听吗?”

南嘉恩背着手站在桌前,眼睛垂着。

“你这个成绩让我看不到任何希望,完全是废了,这辈子就是这样了,考不了大学就只能在社会当一个底层人了。”他又嗤笑了一声,眼里尽是鄙夷和不屑:“你自己去想想吧,从小到大我们给你配置多好的条件,南嘉恩,你总是给我们很大的失望。”

南嘉恩头埋得更低了,他弱声说道:“对不起。”

“出去吧。自己好好想想。”

南昌宁说的话很现实,南嘉恩回到房间后,便听见南子期回来了,外面响起了很和睦的欢笑声。

他坐立难安,便把寒假作业拿来开始慢慢写,他做题速度很慢,一道题目要看久,没过一会儿保姆上楼来敲门,喊他出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