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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之前在心中排练了很多遍,到这一刻,南嘉恩欲言又止,手指不由攥紧衣角,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颤。

许艳正打算去书房给二人端茶水进去,却听到一声怒吼,随后是什么东西摔碎在了地上。

“怎么了?”许艳把茶杯放在门外的柜子上,径直推门而入。

室内,南昌宁脸色发黑,因为很动怒,双手撑在了桌前,而南嘉恩已然跪在地上,白色的盏杯碎了一地。

许艳走上前,发现南嘉恩的额头上流了些血。

“混账!”南昌宁指着他骂道。

“为了一个男人,你还敢向我提这个要求?”

南嘉恩猛地抬起头,慢慢爬去南昌宁脚边,在南昌宁眼里,这幅样子全然是没出息和下贱的。

“父亲…”他乞求着,“我就这一个请求。”

南昌宁不为所动,许艳赶紧叫陈姨来打扫房间。

南子期在门外伸出脑袋悄悄地看着。

他看见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正佝偻着身子跪在南昌宁脚下,被父亲骂得很惨,他听见许艳吩咐人拿绷带过来,在两人之前周旋着:“昌宁,你冷静一点,怎么突然动手了?”又推了推南嘉恩的脑袋,“赶紧向你父亲道歉。”

他哥很少这样子,除非是为了很大的事情。

虽然预想到是这样,南嘉恩还是去做了。南昌宁一生气,额前青筋凸起,脸上的褶皱更深了,眼色凶狠,一副被南嘉恩气伤的样子。

他生气的点在于南嘉恩突然拜访,并且提了这个他不会同意的请求。

南嘉恩很少提要求的。

“滚出去。”他斥声说道。

“父亲。”南嘉恩额前的血流到了下巴的位置,此时他心生决绝和苦哀,“就帮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会提要求了。”

南昌宁对他说:“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回来了。”

待南嘉恩颓然地走后,南昌宁才消气了一些,慢慢坐回位置上,恼怒一番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c城著名的华裔企业家,也是姓裴。

他拨了内线,“帮我查一个叫裴司琛的人。”

南嘉恩没敢回裴司琛的公寓,在药店买了一些包扎伤口的药后,回到了他的出租屋。

出租屋是在一个老旧的居民楼,还是七楼,因为租七楼更便宜。楼道年久失修,没几个灯是好的,许许多多的小广告贴满了灰褐色的墙面。

潮湿又闷热。

夏末,空气里是哀愁的晚风,散不尽暑气;

拿出钥匙打开门,因为半个月没有回来了,房间闷闷的,南嘉恩走到阳台边,推开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