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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的凶手是谁剧本并没有给出答案,乔奕白没拍过戏,自然不理解这种形式,他觉得自己如果都不知道凶手是谁,甚至是不是自己,那他通篇与警察的对手戏是否能做到如鱼得水,又是否有足够的信仰支撑他的每一句台词。

因为在公司需要直播,所以乔奕白这几天都把剧本拿回家看,实话说他没怎么上过学,有些复杂的字甚至都不见得认识。

弯弯绕绕的语句和暗藏玄机的逻辑都有些让他咀嚼的困难。

乔奕白抱着煤球靠在沙发上,手里的剧本被他用笔标记出来几处,江琛回来的时候乔奕白还在认真的低头看。

江琛换了鞋过来从他旁边坐下,他才似乎有所警觉,对上江琛噙着笑的眼神又开始有些害臊,把剧本合上冲他嘀咕。

“凶手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演啊。”

像是想到什么,他贴过来靠着江琛一点,探过去头,带着打探的意思挤眉弄眼的问,“你知道吗?”

江琛从他手里把剧本抽过来,盯着他在上面标记的地方看。他此刻只换了双家居鞋,衬衫上的领带规规矩矩打着没来得及松开,身上有一点烟味,应该是在酒局上沾染到的味道。

离得近了,乔奕白倒是真真切切闻到了,他抱着腿上的煤球往后靠,耸了耸鼻子。

注意到他的动作,江琛把剧本放下,起身去卧室换了身干净的睡衣之后这才出来。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乔奕白只觉得脸热,看江琛的眼神都有些别扭,觉得江琛这人怎么能这么狗,他什么小动作,小心思,甚至一丝细微的表情都能被他窥探了去。

可他又不讨厌吸烟,反而有瘾的很,心情烦躁的时候两盒都打不住,那时候都有大沥陪着,自从来了这之后倒真的很少碰。

一是江琛明确规定不允许他在房间里抽烟,二是他自己好像最近真的没有特别大的欲望,一点也不酷了,乖得很,也奇怪的很。

“应该只有许导和编剧知道,这种一般都不会提前告诉,就是让你们所有参与其中的角色都能更快的融入进去,而不是单纯带着答案去演戏。”

江琛给他解释。

“这是许导向来的拍摄风格,他这个人对作品执拗的很,不怕你学不会,就怕你投机取巧。跟着他你能学到很多东西,所以许导是我给你的第一选择。”

许导挑人的眼光毒,脾气也毒,若不是真心看上一个人,就算是亲儿子也得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乔奕白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吧唧了下嘴又闭上了。江琛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又在顾虑什么。

“所以,许导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更优的人选。”

乔奕白果然还是问了,整个人咬着手指靠在椅背上,状态故意放的轻松,“为什么…是我呢?既然他对作品有高要求,用我难道不是一场特别大的冒险吗?”

“你是不是想问,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江琛替他把话挑明。

乔奕白变换了下姿势,交叉着胳膊,抬着下巴别扭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