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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ga的头就这么软绵绵地往后仰。

霍仰心里一抖,他抬起oga的脸,却看到岑真白半睁着眼,有些迷茫的表情,不像是清醒的模样。

岑真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晕了一下,又突然醒了过来。

闻到丝丝alpha的浓烟味,他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离霍仰的伤口太近了。

精神紧绷了一下午,在霍仰面前,岑真白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些,也就是这么一松懈,他就被alpha的信息素攻击了。

时隔三年,他大大忽略了alpha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以及……

藏在他身体深处、渴了三年的标记的影响。

医院里有大量的血,无数种气味每时每刻的包围着他,已经熏了他一个下午了,但冲击力比不上alpha的一点。

岑真白甩了甩头,勉强从晕乎中把自己剥离出来,他慢吞吞地说:“……不好意思。”

霍仰挺直了腰背,没回应他。

“你也需要我的信息素吗?”沉默中,半晌,霍仰突然开口。

也?

什么意思。

岑真白思考着。

见岑真白没有回答,霍仰语气平静地说:“你不舒服可以来找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岑真白说:“不用……”

“反正你也讨厌我。”alpha说完剩下的半句。

“你之前对我很坏。”

alpha说得很平淡,从头到尾没有起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这下轮到岑真白沉默了,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可哪怕不凑近,alpha的血味还是往上飘,蒸得他隔几秒就得缓一下。

退婚之前,他的确看不出霍仰一点那方面的喜欢,哪怕后来对他的态度变好了,他也只觉得是朋友的好感。

可当他说出退婚后,alpha的那一连串奇怪行为,不同意、挽留、歇斯底里……结合上下文,他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虽然霍仰否认了。

忽明忽暗的电灯下,两人面对面,一个军装,一个白大褂,一个抬着手,另一个低着头。

外边吵闹,配备室却弥漫着安静。

岑真白能闻到alpha的信息素,却看不见,无形的“燃烧”在他的头顶上盘旋。

伤口包扎完毕,岑真白打了个很漂亮的结。

霍仰收回手,垂在身侧,就在他以为岑真白不会再回应的时候,岑真白开口了:“你之前对我很坏,霍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