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oga信息素,有了对比,他才知道,原来昨晚他有那么痛。
他瞳孔涣散,死死攀住岑真白的手臂,指甲都陷进岑真白的肉里,他朦胧中似乎听见一声惊呼,但不管了,一丝理智都分不出来管了。
他只凭着本能,用力去吸去闻。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明,灰色的,粗糙的,几颗沙粒和玛瑙。
霍仰盯着水泥地呆滞了一会,手心里,另一个人的温度传到他大脑,他后知后觉感受到,怀里好像有什么。
他愣愣地侧了侧头,耳朵碰过发丝,下巴蹭过肩膀,鼻尖顶 过耳垂,看到一截白得跟雪似的颈子。
若有若无的淡淡青草香萦绕在他的鼻尖,是那种从皮肤里、肉里、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紧接着,这截颈子的主人出声了:“还疼吗?”
霍仰猛地睁大了眼,他反射性地推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岑真白本来就是坐着的,只是差点被推得躺下。
霍仰终于意识到,他们两个刚刚是个什么姿 势。
岑真白拍了拍衣服下摆的灰尘,起身半蹲着,他看到霍仰身上过敏般的红痕全都退下去了,问:“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霍仰不答。
难道还疼?岑真白仔细探究着alpha的表情,过敏的红没了,另一种焖熟的红却一点一点地攀升,从衣服底下、到锁骨、到脖颈、再到脸。
岑真白一愣。
霍仰霍然站起,他背过身,可后脖子和耳朵也是红,甚至被身上的黑t恤衬得更红了。
霍仰说:“我……你,你别多想,不过是治疗罢了。”
岑真白“哦”了一声,看着alpha佯装镇定地走回宿舍,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用跑的。
——
今天上午的任务是播种,每组被派到一台播种机,其余人则手动播。
播种机重,这个机器便落到了霍仰身上。
背上这个播种机需要两条带子穿过肩膀,霍仰背上了一条,另一条看不见,手往后伸了伸。
岑真白顺手拿过,放到霍仰手上。
两人的手指碰了一瞬,一个凉一个烫,烫的那个嗖地缩回,看也不看,一声不吭地往田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