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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真白没懂。

霍启:“原本不想告诉你的,你有没有察觉到从一个星期前,每次你和霍仰放学,都有人在盯你。”

作为oga,岑真白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有一次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监视的目光离得很近,可他抬头,怎么也找不到。

“我们现在不仅要保护霍仰,”霍启道,“也要保护你。”

岑真白不说话了,他难以接受。

“上升到星球与星球之间的层面,那里很很黑暗,你还小,无法想象。但我能明确告诉你,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和江主任,不敢有任何疏忽。”

岑真白安静了很久,霍启也耐心地等着,没有催促他。

久到岑真白觉得可能半小时都过去了,他才哑着嗓子道:“那再两年呢?专业考我能选自己喜欢的院校吗?”

霍启也沉默半晌,残忍道:“我不建议。”

岑真白忽的觉得眼前的世界暗了下去,他有些眩晕,心口处很痛,呼吸不畅,像沉了好几个砝码。

“但,”霍启来了个转折,“那个时候如果你已经考虑清楚了,也能承担起后果,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得到答案的岑真白从书房出来,回到二楼的房间。

一切都是那么好,温暖的灯光,柔软的地毯,舒适的床铺,他走向书桌,坐下来摊开试卷,开始写。

写了两题后,他忽然猛地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眼尾那一抹粉红转瞬即逝。

——

一小朵雪花恰好落在他的眼睫毛上,冰得岑真白回神,他察觉霍仰投过来的视线,也抬眸看过去。

“看什么看,”霍仰说,“所以我当初就说不能开始,你不信,谁知道你抱着什么目的……”

岑真白是被自家父母找来的,霍仰也知道了,但一般人怎么会同意寄养在陌生人家,除了为财和为名,他真想不到别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他猜得也不错,岑真白的确听闻是霍家才同意的。

岑真白默默地垂下眼,转身回了课室,下意识掏出没有做完的卷子,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可就要落笔之时,他来了点茫然与空虚,就像林子坝所说的,他这么努力为了什么呢……

但很快,他就重振旗鼓,再次坚强起来,为他的新目标:两年半后的专业考。

还有,让霍仰好起来。

在两年半之内。

还记得上一次检查医生说的,霍仰的病虽然没有一个确切时间能保证什么时候恢复,但还是有很大几率能完全好起来的,因为腺体发育完整。

只能确定一件事,就是信息素融合治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