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子坝知道岑真白不是那个在景山一号门口闹事的那个oga后,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调转了,平时在课室也会和岑真白聊几句。
他刚坐到oga旁边———
霍仰踹了一脚他的屁股,面色不虞,“滚。”
林子坝懂了,嬉笑着让位,“您坐,您坐。”
霍仰在离oga最远的地方坐下了,“不坐。”
妈的,刚刚林子坝凑那么近,都不知道有没有沾上信息素。
他只是不让别的alpha靠近岑真白,不然他身体会不爽。
于是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画面:三个alpha坐一排,对面坐着一个oga。
岑真白任由三个alpha点菜,他头都没抬一下,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做他的卷子。
“小白啊,”林子坝这么叫岑真白,他托着下巴,认真问道,“你这么努力干什么?”
平时只要他见到岑真白,那双细白的手就没有一秒是空的,不是拿着卷子就是拿着书。
岑真白说:“我想考冀大,冀大分数很高,我不想有一点不稳妥。”
“冀大?”林子坝这次的声音带上了真情实感的疑惑。
岑真白“嗯”了一声,以为他不知道冀大是哪所学校,便解释道:“冀宁大学,第二区排第一的公立大学,里边……”
“不是不是,我知道冀大是哪所。”林子坝打断。
他古怪道,“只是,你肯定是上星际大吧?霍仰在啊。”
“这不知检点的oga。”
“初雪!”有人喊起来,“是初雪!”
岑真白拧过头去,透过清晰冰冷的大片玻璃窗,他看到一点点雪飘下来,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有一小片被风吹了过来,贴在他眼前,是四个树枝型的,但没一会,就又被吹走了,不知道飘去了哪。
就像他一样。
暗沉沉的天空在岑真白的瞳孔中倒映,他望着窗外的萧瑟景象,
星际立高秉持着极致的人文主义教学,讲台上的老师道:“出去看看吧。”
学生们欢呼,一哄而散。
霍仰插着兜站了起来,一掀羽绒服的帽子盖在头上,低头时遮住大半张脸,只余线条冷硬的下巴。
林子坝和宋迟彦也说着话往外走,就在要踏出教室门时,林子坝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问:“小白,你不去吗?走呀,一起去看看。”
岑真白便收回视线,沉默地跟在三人身后。
下雪天气更冷了,寒风掠过他的脸,霎时在苍白的肤色上蒙上一点冻伤的红。
几乎每个上课的班级都停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从学校楼梯口出来,他们都带着惊喜的神情、开怀的笑意,伸出手来去接那稀疏的雪花,或双手合十许愿下一年的美好。
三个alpha也在不远处说着什么,可能是圈子里的八卦,可能是小时候的趣事,可能是游戏的内容,连霍仰都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