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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让霍仰的性格变得越发暴戾,很多时候林子坝都觉得有些陌生了,明明之前并不是这样的。

“他自找的。”霍仰冷漠地说。

宋迟彦:“怎么说。”

霍仰开始烦了,“还记得我和你们说那个为了钱找上门来说和我匹配度很高的那个oga吗?”

林子坝又震惊:“是他?”

霍仰嗤了一声,“那还有谁?高匹配度那么容易能找出第二个?”

得知真相,林子坝在心中为岑真白点了一支蜡。

因为他记得,霍仰的病,就是被这个oga散播出去的。

霍仰生性自由,可他作为霍启的儿子,生来就被各种条条框框所束缚着,不能在八点后回家,不能房间杂乱,不能在饭点之外吃零食,不能、不能、不能……一切都以军队的生活方式看齐。

所以霍仰最讨厌在这些繁杂冗长的规定上,再增加任何一条束缚他的东西。

偏偏岑真白一上来就搞个最大的。

宋迟彦若有所思,“我听我妈说,好像还在景山一号的桥那边跪了一天是吗?”

进入景山一号需要通过一座桥,只有被系统录入过的虹膜才能进入。

林子坝大叫:“卧槽,这么野???”

霍仰哼笑,“就是那天,托他的福,我的毛病,人尽皆知。”

哪怕霍启后来已经尽力封锁消息,但还是于事无补。

这真是狠狠踩了霍仰雷点,不怪霍仰如此讨厌那个oga。

“最好笑的是什么,”霍仰眉间全是讽意,“趁我睡觉,他还想爬床。”

林子坝瞪圆了眼:“啊?”

霍仰想起那件事就恶心,因为得了病,他爸妈怕救治不及时,所以他不被允许锁门睡觉。

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岑真白站在门口,还直直地盯着他赤裸的上身看。

那天一整天都是倒霉的,车钥匙还不见了,找了好久,才被陈叔告知在走廊捡到了。

霍仰怀疑是岑真白偷了,有贼心有没贼胆,怕后续被抓,所以又心虚地扔在走廊。

林子坝:“不是,这样江阿姨和霍叔叔都能忍吗?”

宋迟彦看向霍仰:“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霍仰更是把话说得直白:“我绝对不会咬他。”

“别他妈在我眼前烦。”

“叮——叮——”

嘈杂尖锐的闹钟在岑真白耳朵旁炸开,他睁开干涩的眼睛,伸手去关,然后没有挣扎的坐起来。

七点。

昨天晚上他做往年的英语卷子做到快凌晨两点半,他打了个哈欠,按了下床头旁边的按钮,窗帘自动向两边打开,今天天气似乎很冷,风也很猛,外边的树枝幅度很大地四处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