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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螺姑娘不让我告诉你,不然以后就不来了。”

久念继续说着,然后亲了下穆久的脸,便跑开再也没了下文。只留下他一个人伫立在原地,心里总觉得有点异样的感觉。

但是童言无忌,那个田螺姑娘到底是什么呢?

方圆十里,都不不见什么人,难道是他自己梦游?不知不觉把地种完了。

穆久也没再多想,晚上准备好了饭菜,便叫久念先吃了,自己去山里挖点野菜回来,毕竟地里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不够这些天的储量,只好过几日再带着孩子回城里。

自己能饿着,总不能饿着孩子。

他背着背篓,独自上了山,没想到摘到一半下了雨,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的小水珠,转化为滂沱的大雨,山间多泥泞,脚底滑的厉害。

穆久被雨打的睁不开眼睛,宛若鸦羽的睫毛被沾的湿透,他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没想摔了一跤,从较为陡坡的石头路,滚落了下去。

撞了个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冰冷刺骨的雨点依旧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

等醒来的时候,只见久念趴在他的床边,哭地泪眼惺忪的,穆久迷蒙,“谁带我回来的?”

久念沉默不语。

“你睡了好久了,我还以为醒不来了。”久念转头去桌上拿了碗炖好的草药,那一刻穆久觉得自己实在是绷不住了。

他一个人,照顾不好久念,甚至他连自己都照料不好,要是还像那天似的出了意外,该怎么办呢?

久念端着药,递了过去,拿起勺子想要喂他,穆久眼眶猩红,止不住口腔苦涩,一股辛酸劲涌了上来。

他抱着久念,止不住地说了句,“对不起。”

穆久收拾好了行李,打算明天就返程城里,不再呆在这里了,毕竟住在这里着实有点不方便,万一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晚上他哄睡完孩子,直到凌晨都没睡着。

他鬼使神差的起身,只觉得堵得慌,想去门口转转,只见窗外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屋内的动静,宛若及逝的烟雾,一闪而过。

穆久急匆匆地打开门,看到不远处早已有点远离的背影,顿时失去了神色,那张脸在深浓夜色中,显得是那样的惨白没有血色,比清冷的月色还要苍凉。

“别再走了,别走了,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在背地里这么偷偷摸摸。”

穆久疯了似的跑了过去,伸出自己的双臂,猛地一把抱住那人的腰身,将头无力地倚靠在对方僵硬宽大的背部。

“一辈子都要这么偷偷摸摸吗?五年了,又是五年过去了,五年,你还想躲着藏着多久?”

穆久越发的抓紧,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和骨骼镶嵌入他的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