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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那张精致好看的脸蛋,还真是越来越和临祁相似了。

白肯栖偶尔会过来,帮助他们这三个愣头青,来照料一下孩子。

他的风度翩翩,游刃有余,让人相处起来会很舒服,没有一点锋芒感。

在白肯栖的帮助之下,介绍了个好的医生给穆久,正好库源有匹配的眼角膜,他也因此动了场手术治好了眼睛。

穆久终于能看清东西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穆久怎么说也活了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白肯栖的心意,但他迟迟还是忘不掉那个人,心有余辜。

穆阳多次想撮合穆久和白肯栖,甚至在过圣诞节的时候,他和穆拾两个人带着孩子出门,特地就留下他们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白肯栖手捧着浪漫的白色玫瑰,终于在一束比人还高的圣诞树面前,向他真诚告白,“穆久,我很喜欢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陪伴你共度余生,还有照顾你的孩子。”

此刻圣诞树上的小灯宛如夜空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炫的穆久瞳孔骤缩,他看着那一束玫瑰花,白的纤尘不染,清新动人。

白玫瑰的花语是我与你正好相配。

那个别墅,那片花海。

那句轻描淡写的“我爱你。”

穆久呼吸停滞,顿时连气都喘不上来,只觉得胸口闷的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下来,他有点麻木的拒绝了白肯栖,“对不起。”

白肯栖比他高了半个头左右,低头注视的眼神很是迷人,蛊惑,像一滩温柔的秋水,止不住沉溺其中。

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此刻穆久却没有任何欣赏,只有躲闪,固执的说了句,“君子之交,淡如水。”

敏感,自卑,破碎,伤痕,爱恨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罩的他全身都被禁锢,无法挣脱开来。

“如今你也没有伴侣,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呢?”白肯栖不死心,他笑的很是斯文,露出的白牙亮闪。

穆久看似淡淡的语气,暗藏翻滚的波澜,“我心里有人了。”

白肯栖好奇,嗓音低沉,有点失望,“是谁呢?能够虏获你的芳心,这么死心塌地。”

穆久愣怔,用纤细的手臂往外推了下,幅度不大,但是刚好能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开。

“一个死人。”

白肯栖听完后,那张原本含情脉脉的脸,逐渐没了神情,嘴角抿直了下来。

穆久重新回到冷清的屋子里,疯了似的,用手搜着柜子里藏着的盒子,里面有一枚戒指,上面还刻了临祁的名字。

他瘫软着跪倒在地板上,用手死死的握着那枚银戒指,恨不得攥入,镶嵌进手掌心里,直到太疼了,才缓慢地松开。

为什么就算死了,还是不肯放过他。

比站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折磨自己,还要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