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祁沉默不语,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姿态,冷若冰霜的无视着这一切,迈着大步伐走了出去。
他开着车,有点没有方向的,转着各个顾黎可能会去的街道。
最终临祁,在那个曾经他和顾黎第一次约会的鸳鸯街,找到了她的踪影。
只不过是倒在血泊里的。
他亲眼看着顾黎被前方行驶的车撞飞好几米,就像是故意而为之。
想要死在他面前似的。
临祁下车,穿过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群。
顾黎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了,嘴角带着惨烈的笑,抽尽最后一丝力气,疼的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来了你这个罪人混蛋一起下地狱”顾黎气若游丝的骂道,声音断断续续的。
临祁终于蹲下身子,再也不是冷眼旁观。顾黎笑着笑着,眼角滑落一丝泪,此刻她比谁都要偏激,极端,可怜。
掌上明珠,也有为爱殉情的一天。
“我就是要让你后悔”刚刚说完这句话,顾黎痛到全身麻痹,因为失血过多,意识薄弱昏厥了过去。
因爱生恨,却也为这份爱而不得的感情,彻底失轨。
爱没错,错的是爱错人。
临祁俯身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尽着最后一份慷慨送往了医院。
然后做完了自己的义务后,他又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顾黎虽然没死成,但也因此成为了植物人。
但更让人觉得可笑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顾黎的伪君子,从始至终都没出过面。
临祁刚刚回到局里,见勤佑然已经从国外考察回来了,正在跟弟兄们分享心得。
见临祁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凝重,勤佑然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拿了卷从西洋带回来的相机,然后摁下快门,拍了一张。
“临上将真是玉树临风啊,这么上相,改天我去照相馆把照片洗出来。”
临祁懒得搭理他,重新回到位子上,旁边的人推推搡搡了下勤佑然,小声嘀咕,“临上将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你就别去打扰他了。”
为什么要拍这种照片?
勤佑然若有所思,也没多言,他在国外呆了长达半年的时间,倒也不是毫无所获。
还结交了一个朋友,也就是穆久的二哥,穆拾。
穆拾一直被困在国外,无法回来,是因为他被一个外国男人囚禁了,并且加以施暴。多次报警也没有用,因为普遍那时的外国人看不起黄皮肤的华裔人,也并没有把他的磨难和受害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