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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黎愈发气恼,龇牙利嘴。

穆久撒腿就往屋里跑,但被那几个男人又活生生的从里面拽了出来。

那些人一把将他摔到地上,接着是一阵狠狠的拳打脚踢。

顾黎拿出刀子疯了似的,往他身上捅去。也不知道捅了多少刀,还没等她觉得泄愤,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枪声,顾黎心慌,只好先带人走了。

她插的都是大动脉,也就是血流的最快的地方。

她有预感,对方这次肯定九死一生,顿时也觉得痛快多了。

这时,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地,穆久捂着流血的地方,也不知道该捂哪里,只觉得哪里都疼。

血流干了,应该就会死了吧。

穆久的头部,颈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神经都泛着疼到针扎进骨髓里的疼。

他的身下,早已血流成河。

在他闭上眼睛之前,只见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迎着暴雨纷至沓来。

黑漆漆的,太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

他没了知觉,整个人陷入麻痹的状态,猛地闭上自己的眼睛,早已昏迷。

不要这么早就死了,还要去洱海旅游呢,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干……如果临祁看到他这副样子,会哭吗?

他可是从来没见过临祁流泪。

作者有话说:

发了粉包,可领

发疯抓狂

疼,疼死了。

穆久无力地煽动着嘴唇,那如海水倾潮,翻滚席卷而来的记忆,此刻密密麻麻的宛若针眼扎入血肉之中,只剩下麻痹。

让他愈发的痛不欲生,神志不清。

他从嘴里发出喑哑的气声,猛地睁开眼眸。面上流淌过的热泪早已干涸,留下纵横交错的痕迹。

看起来很是狼狈,凌乱,又让人心疼。

“你终于醒了,都快昏迷一星期了。”

穆久艰难地偏过头,想去寻找声音的主人。

是勤佑然,为什么救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穆久现在全身上下基本都被绷带缠绕着,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脖子都难以幸免。

毕竟,顾黎最后一刀,是划在他的脖颈上的,刚刚好是大动脉的位置。

他现在依旧能感受到鲜血喷涌而出的感觉。

勤佑然倒了盆热水,拿了条毛巾,然后拧干后,就往穆久的脸上擦去。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轻的像是羽毛拂过。

“你可能很想知道,为什么救你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个人吧,是不是有点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