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心生痴念(2/2)

楚沉接过了花束,嘴角微微勾起,低头盯着那些铃铛花,赵久看到这一幕,真真理解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的周幽王了。

他跟着楚沉送他回到房间,一路上楚沉心情很好,在他滔滔不绝说话时偶尔会回应。

赵久深谙不能得寸进尺,依依不舍看了楚沉回了房,站在门口傻笑了一会才抬脚离开。

楚沉开心他也开心。

赵久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又回到了擂台,他捡起地上那缕青丝,小心的装进香囊里。

擂台旁还有三三两两的弟子,他听到有人讨论今日的最后一战,赵久听了一耳朵,原来今日的比赛算是掌门另类的比武招亲,掌门女儿心属楚沉许久,大家都知道以楚沉的实力一定能获胜,却没想到楚沉直接放弃。

难怪掌门脸色那么不好。

赵久知道这其中因果,又欣喜又为楚沉担心。

可是他也不想楚沉娶了掌门的女儿,怀着矛盾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下从香囊里拿出青丝,编织起来用红绳连着绑在自己手腕上。

赵久噙着笑,盯着被青丝圈起的手腕,生出一丝自己是属于楚沉所有物的安全感。

赵久想着楚沉的笑,赶紧找出画笔,美人一笑值千金,而且还是对他笑的诶!他要赶紧记录下来!

寥寥几笔勾勒出楚沉的侧脸线条,随着画笔在纸上的移动,临到月落树梢时,美人望花图栩栩如生映在纸上。

好喜欢楚沉…喜欢挤满心脏胸腔,满的即将溢出。

他一阵意动,索性也睡不着,披衣出门来到了楚沉的房外。

屋内还亮着烛光,赵久想到楚沉,脸上不自觉带着笑意,夜深露重,发梢被露水打湿。

“进来。”低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赵久愣了一瞬,但又怕自己呆愣错失这一机会,忙凑到房门,伸手试探性一推,轻易便进了屋。

他喜不自禁关上了房门,回头寻楚沉的身影,那束花被摆在桌上,屏风后身影若隐若现。

赵久沉默的死盯着屏风后的身影,看着身影是在解衣,惹得他心里发痒,屋子里是楚沉常用的香,赵久光是想象着性器就硬起来。

他跪下身子,试探性的“汪”了一声,“过来。”

听着楚沉的嗓音,他战栗着,喘着气,“汪汪…”以犬的姿势爬行过去,楚沉亵衣大开站在浴桶旁,露出精壮的身体,腹部线条深邃清晰,肌肉紧致有力,彰显力量和美感,皮肤如白玉般。

赵久目光火热死死盯着修长健美的肉体,女穴口已经流出阴液,紧贴着衣物,好想…蹭一蹭…

楚沉也在冷静的凝视跪趴在地上青年,身形纤瘦,五官普通,没有任何出挑,唯有眼里的痴迷和信任让他愉悦。

只是这痴迷又能有多久。

楚沉脱下亵裤,随意的丢在地上,抬起长腿跨进浴桶。

赵久低头嗅着地上的亵裤,闻到腥燥的气息,身体微抖,他低着头着迷的伸出舌头舔亵裤裆部的位置。

楚沉坐在浴桶里冷眼看着赵久的动作,身形虽纤瘦,屁股却很大。

赵久的肉棒硬着支起帐篷,硬得他生疼,他努力忽视身下的异样,“汪…贱狗给主人洗澡。”

“哦,原来小狗还要穿衣服吗?”听到这话赵久快速扒掉自己的衣物,身下的异样无处遁形,被楚沉的视线打量,肉棒更硬了,赵久脸上泛着红晕,兴奋和羞意都有。

赵久夹紧双腿直起身,恭敬的给楚沉搓身,手抚摸到精壮的肉体,手感很好,赵久忍不住又摸了一下,揩油成功让他一阵沾沾自喜。

洗完之后楚沉踏出浴桶,赵久上前给他擦身,顺着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最后跪在了楚沉腿间。

盯着深红色的半硬性器,赵久口干舌燥,手轻轻抚摸着,伸出舌头舔上囊袋,含着吮吸,楚沉鼓励似摁着他的头,赵久倍受鼓舞,舌头移上舔着柱身,发出啧啧作响的声音。

下身花穴收缩,渴望有东西能狠狠深入杀一杀痒意,赵久边品萧下身摇摆,下身蹭着楚沉的脚。

趾头对着软肉碾压,花唇被顶的歪扭,“唔…”他吞吃着肉棒,脸颊被塞得鼓起,眼泪激出,却还在大张着嘴任由鸡巴的冲撞。

软嫩滑湿的触感不同于平常肌肤,楚沉脚踩着一水,他轻拍了拍赵久的后脑勺,扯着他头发离开自己挺拔的性器,命令道:“贱狗躺下来。”

赵久喘着气,面色潮红抬头仰望楚沉,乖乖掰开双腿躺下,深红色流着水的女穴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楚沉的视线移到了那口水穴,肥厚阴唇裹在外,女蒂突出歪在穴上,赵久掰开腿很用力,楚沉能清晰的看到洞口,穴口跟随着主人的呼吸张合,不时吐出清液。

楚沉盯着逼,赵久望着楚沉,俊美冷淡的模样让他更加意动,下身更痒,他哼唧叫唤。

楚沉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原来还是条小母狗。”赵久抖了抖身子,“汪汪汪,小久是楚沉的贱狗。”

赵久不觉得这是羞辱,只要楚沉开心,怎么样都行。

“主人,贱狗好痒…”楚沉没发话,他便没动,手用力掰着双腿。话音未落,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楚沉一脚重踩在他的女穴上,脚趾夹着阴蒂往外扯。

“呃啊啊…”阴蒂被夹的用力,敏感处得到刺激,自下体往上窜出一阵酥麻,被主人用脚玩了…他翻着白眼呜呜啊啊叫着。

想伸手去挡住逼,“不准挡着。”他下意识听着楚沉的命令,噙着泪看向高高在上的青年。

青年一头青丝散下,头发沾湿,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又从锁骨顺着流下,青年漫不经心的盯着他,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容置疑。

他在被楚沉支配着…他是属于楚沉的。这一认知让雌穴口又吐出一波水,竟就这样到达高潮了。

穴里的肉不断收缩,潮水不断从穴里喷出,打湿了楚沉的脚,“贱狗被踩屄也能高潮,真是够下贱的。”

楚沉又夹了夹,才松开了女蒂,趾头探向穴口,一道小缝被扯成圆洞,还是很小,却还是在渴望着被插入。

楚沉浅浅在穴口戳刺,偶尔指甲刮过软肉,让赵久又是一抖,“楚沉…楚沉…”如一条信任主人的小狗叫着主人,渴望得到主人的回应。

“你很喜欢我?”楚沉垂视躺在地上痴望他满脸爱慕信任的青年。

仰慕他的人很多,却没有人能做到这地步,任他羞辱无视,依旧巴巴凑过来。“你有什么目的?”

被楚沉质问,赵久很伤心,发自内心的难过,这次流下的是难过的眼泪,他泪眼朦胧的望着神色清冷的青年,“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喜欢你。”

两人形成一个诡异的姿势,赵久光溜溜的躺在地上,大张双腿,楚沉站着,脚还踩在他的软穴上。

“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楚沉冷声说,“你不要再接近我了。”

赵久怔怔的看他,“我知道…我只想陪着你。”

“我不需要。”楚沉冷漠的吐出这话,赵久掉着眼泪,撑着起身跪坐在地上,双腿夹着楚沉的脚,脸蹭着他的肌肤,带着哭腔:“楚沉,我很干净的…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你就让我跟着你好不好。”呜呜咽咽说完,赵久闭上了嘴,脸颊蹭着楚沉的腿。

楚沉没有回话,低头看着青年,视线中含着审视意味。

没有得到回应的赵久很伤心,但是他也知道按楚沉的性子,最初没有把他踢出去,已经是很仁慈了。

只要能有一丝和楚沉亲近的机会,他就不会放过。

武林大会在即,江湖里排的上名号的世家门派都会派弟子前去。青云派这一辈弟子人才济济,自是要去出一波风头。

外门弟子跟着下山,名曰增长阅历,实际上是充当小厮的存在,选人时因赵久平日勤快,自然而然被选上。

得知楚沉也会一同前往,赵久兴奋了几日,往行囊里塞了不少东西,又去马厩将马刷洗干净,喂得饱饱的,不想让楚沉有丝毫不适。

几日后便到了下山的日子,赵久早早起床,去马厩牵出马,安上马鞍,绑上行囊,又喂了些草料,等着人出来。

不久另外几个弟子也牵出马在山门前空地等着,几人说着闲话,赵久没有参与进话题,牵着缰绳望着门内。

太阳往上又移了一点时,不远处并排走来几人身影,身着特色各异服装,身形修长,皆是俊男靓女。

赵久一眼就看到其中的楚沉,似是要下山也带了些愉悦,没有往日平淡疏离的模样,偶尔跟着身旁人搭话,赵久弯着眸子,看几人朝他们走来。

“楚沉,这是你的马。”他笑着上前凑近楚沉,楚沉轻瞥他一眼,“嗯。”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缰绳,两人交换间赵久触及楚沉温凉的手,趁着机会又多摩挲了一下,揩到油赵久回味触感摸着自己的手傻乐。

楚沉没有理他,翻身上马,若有所思望着远处,待其他几人准备好,便纵马而去。

赵久骑着马跟在身后,他巴望着前方修长身影,衣角随风玦动。

赶了一天的路,眼看夜色来临,索性就决定在荒郊过夜。

得以休息赵久松了口气,他骑术不精,这一日下来大腿内侧磨的生疼,到后面他已是麻木的跟着前方的队伍。

他忍着疼下马走到楚沉面前准备接过缰绳,楚沉没有理他,抓着绳随意绑在一棵树上。

赵久只得牵着自己的马,将绳绑在旁边的树。回头看楚沉举起水囊往嘴里灌,倒了倒没有水,青年轻蹙眉,他殷勤上前,“楚沉,我去帮你打水。”

下马以后大腿间也没那么疼了,赵久便也没有理会,心满意足的捧着满当当的水囊回去。

火已经烧起来了,几人围坐在篝火旁,赵久从后面就看着贴着楚沉坐在一起的蔺师姐。

默默上前坐下烧水,在火光的照耀下,楚沉面色轮廓显得柔和,看他安安静静坐着垂眸倾听身旁女子讲话,赵久心中不免泛起酸意,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得酸溜溜坐这一旁。

吃完晚膳,赵久收拾完后,和其他几人商量了轮值的时间,就开始四处张望寻找楚沉的身影。

抬头看到树上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他眯着眼睛抬头看,小声询问:“楚沉?”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兴奋的想爬上树,被楚沉冷声制止,只得在树下坐靠着。

天空中挂着的星星繁多而明亮,赵久抬头看着空中的繁星,感受着吹来的凉风,楚沉总喜欢望着远处风景,他知道此时楚沉一定也在看着这一片星空,两人一上一下安安静静靠着坐着赏夜景。

惊醒时已经是次日清晨,空气中有些薄雾,赵久一时有些蒙,他该是后半夜值夜,怎么没人来叫他?

抬头一看树上已没有人影,他起身往集合处走去,看到外门弟子问其原因,那人撇了他一眼,没好气说:“昨天后半夜都准备叫醒你了,楚师兄说他来值。”

同是外门弟子,这人就一觉睡到天亮,深感不平衡的弟子轻哼一声,赵久想到楚沉,脸上不禁带着甜蜜笑意,还要确认:“是…是楚沉,楚师兄这么说的?”“还能有谁。”

赵久心下更加雀跃,这…是不是说明楚沉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他?

美滋滋的去河边掬水洗脸,回去时众人已经收整好,看到他其中一个师兄笑着说:“你再不醒就要把你丢在这了。”

赵久不好意思的连连道歉,楚沉已经骑在马上,面色清冷如常没有看他,赵久边道歉边赶紧上马。

接连两日的路途都没有途径城镇,夜夜宿在野外。

几位师兄猎了山鸡兔子,用过晚膳后早早休息,明日便可抵达集镇。

楚沉依旧躺在树上歇息,赵久厚脸皮的凑在树下守着,想不出话题时就安静的坐在树下看楚沉。

赵久这几日对楚沉的殷勤其他人都看在眼里,他们看向赵久的眼神隐含着不屑,只是都没有说出口。

赵久才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眼里只痴迷他的楚沉。

距离武林大会还有半个月,赶到下一个小镇时时间尚且宽裕,此花镇依山傍水,景色宜人,来往商客众多,热闹非凡。

众人许久未曾下山,其中一个师兄便决定在此多逗留几日,其余人无异议,赵久也暗暗高兴。

赶了几日的路,他的腿根处越来越疼,赵久也不敢说,怕被当成负担,让他折返。

楚沉自从到了客栈进了屋以后就没有出来,午膳也没吃,眼看夜色降临,赵久提着食盒从旁边窗子翻进了楚沉房间。

青年侧身躺在床上,气息平稳,紧闭双眼抱着被子,没了往日的冷漠,赵久轻手轻脚放好餐食,蹲在床边撑着下巴满脸笑意盯着楚沉。

睡着的青年也很帅,赵久目光火热,一寸寸扫视楚沉脸上的每一处,抿着的薄唇,挺拔的鼻梁,长睫投在眼下的阴影,赵久越看呼吸越发沉,好想亲一亲他…赵久轻咽口水,死死盯着淡色的薄唇,想伸舌头含住这唇瓣,舔完唇再伸进去舔舔舌头,自己再用骚穴坐着,挺鼻磨着花蒂,唇瓣吮吸花穴……

赵久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中兴奋起来,光只是看着楚沉幻想,身下的骚穴就在蠕动了。

怕惊着睡梦中的青年,他轻屏呼吸,红着脸抖着身轻轻凑近,头发却被人猛的揪住,他急忙睁开眼,与一双沉静的眸子对视上了。

“楚…楚沉你醒啦。”楚沉神色慵懒,扣着赵久下巴,“谁给你的胆子翻窗进来的?”

“贱狗知错了,贱狗担心主人会饿,想进来看看主人。”赵久怕楚沉生气,跪下来脸贴着楚沉的手,“贱狗做错了,请主人责罚。”

楚沉抽出手,起身下床,赵久踉跄站起来,给楚沉布好菜,复又跪在楚沉脚边,如在乞食的狗期盼的望着凳子上漠然的主人。

楚沉拿起筷子,安安静静吃饭,赵久也不说话,趴在脚边盯着主人。

闻着饭香,赵久肚子发出了咕噜声,他羞红脸低头蹭楚沉的脚,楚沉看着他略微思考一阵,拿筷子夹了一块肉,放下凑到赵久嘴边,警告说:“嘴不许碰到我的筷子。”

赵久若是有尾巴,此刻已经翘到天上了,他猛点头,眼神发亮盯着楚沉,张开嘴小心翼翼叼下肉,汪汪呜呜的道谢。

楚沉支着下巴又喂了几块,便放下筷子,说了句:“自己吃。”起身站去窗前吹晚风,客栈后靠着一条小溪,景色宜人,赵久坐在凳子上嘬了嘬楚沉用过的筷子,才心满意足的吃完剩菜。

赵久望着楚沉身影,犹豫提议道:“楚沉,外面可热闹了,你想出去看看吗?”楚沉轻声应了,转身看到走路一瘸一扭的青年,皱眉讽刺:“跪不了以后就不要跪了。”

“不是,能跪能跪…”

“把裤子脱了。”楚沉的命令赵久奉如神旨,自然不会说不好,干脆的将裤子褪下,露出细嫩的皮肉。

楚沉抬脚踩住他肩,将人往地上踩,“腿抬起来。”

赵久激动地抬起双腿,露出自己的肥厚的女穴,双腿并拢抬起,女穴被夹着肥鼓鼓的,徒留细长的穴缝面对,随着呼吸微微开合吐出清液,“汪汪汪,主人踩一踩贱狗骚屄好不好。”手伸到红嫩穴处,手指扯开穴口,妄图用自己的骚穴勾引青年。

楚沉的目的不是为看屄,他的视线落在双腿内侧的皮肉,破皮结痂深红一片,他微蹙眉,“滚去上药,我不要小瘸狗。”深觉得到楚沉关心的赵久扬起笑,得寸进尺试探:“主人帮贱狗涂药好不好。”

楚沉转身从床上翻出一罐药膏,扔在地上,“涂。”虽不得楚沉亲自上药,但是得到了关心,赵久合不拢嘴连连应声,躺着大开双腿抹药。

楚沉懒得看,走到一旁坐着,赵久抹好药,慢悠悠爬起来,“楚沉,楚沉,我好了。”

“你就在客栈待着。”楚沉站起身抬脚跨出房门,赵久着急,一瘸一拐加快了脚步跟上,无视伤口摩擦到布料传来的刺痛。

下楼时碰巧遇到正要上楼的蔺师姐,她面带微笑,“楚师弟,你终于醒了,来吃点东西吗?”“不必,我已吃过,多谢师姐。”楚沉抬眸,淡声拒绝,蔺师姐接着说:“那楚师弟要和我出去看看吗?听说今晚城北有花灯秀。”

赵久怕楚沉答应,忙接着应声,“楚师兄答应和我去了。”蔺师姐没有看他,依旧满脸笑意的盯着楚沉,赵久在后面着急,生怕楚沉丢下自己和师姐出去。

“嗯,我和他有约了。”楚沉错身踏下楼梯,靴子发出噔噔的声音,赵久赶紧跟上,蔺师姐面子挂不住,脸上的笑容看着有些苍白。

赵久面上不显,乖顺的跟着楚沉,心里却无比得瑟。楚沉当然知道他在得意,但也懒得搭理,随意的看着路边的摊位。

楚沉多看了一眼的物件,赵久就赶紧上前买下,他在山上给人帮忙,少爷们出手阔绰,他已攒了不少银子,一点都不觉得心痛,只要是楚沉喜欢的就好。

他看到不远处卖着泥娃娃,让楚沉等一会,楚沉停下脚步,垂眸看着被塞满手的乱七八糟的小孩玩具。

赵久凑去摊前,他想买两个男娃娃,被摊主拒绝了,泥娃娃大多是成双卖的,都是男女情人模样,拆开不好卖。不卖就不卖!他自己做!

赵久生闷气空着手回去,见周身清冷气质的青年站在热闹街道旁低头看着玩具,平日里孤傲的青年此时显得乖巧,心中顿时无比荡漾,他要做一个专属于楚沉的泥娃娃!

面容俊美冷淡的楚沉,一路上自是得到不少女子的大胆搭讪,赵久暗暗呷醋,又不免有些自豪。

见楚沉面色不耐,他赶忙买个面具给楚沉戴上。

楚沉许久未曾下山,虽未开口严明,赵久却也感受到他的欣喜,只有在这时才能觉得两人是同龄人。

两人逛了一会,游人越发拥挤,楚沉看着街上众多的游人,赵久紧紧依附在他身边,“罢了,回去吧。”

不耐在这人挤人,楚沉转身折回客栈,赵久内心无比遗憾,还想多和楚沉待一会,怏怏跟在身后,路上看到湖上游船,眼前一亮,揪揪楚沉衣角,“楚沉,楚沉,我们去游船吧?我来划。”

夜游泛舟,花好月圆时,是能很好增进感情的方法!

楚沉朝他手指方向看去,湖上泛着几艘小船,月光在湖面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去吧,去吧,楚沉你只管坐就好了。”赵久不断在旁边央求,“好。”楚沉断然答应,赵久一阵雀跃,笑嘻嘻的过去找船家。

付了银子,两人上了船,楚沉坐在船头,赵久抓着桨在水里摇,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喧嚣的人群在身后的桥上,随着划动声音渐小,偶尔能看到不远处几只船的影子,船头挂着船灯,投射出昏黄的光芒。

赵久站在船尾看着船头独坐的身影,为这多独处的时刻而开心。

明月繁星倒映在湖面上,闪烁着细碎星光,楚沉伸手搅动一波平潭,微风拂面青丝也随之吹起。

小船悠悠荡荡向着荷花深处划去。如今正是荷花的季节,荷叶硕大碧绿,大片长出湖面,在一片微风中青青摇晃,沉默的衬托荷花的粉嫩,花苞绽放,荷花被荷叶簇拥着,粉绿相间。

鼻尖是阵阵荷花的清香,偶尔有鱼被惊扰,跃出湖面掀起水波。

有一只跳到了船上,在船上扑腾蹦跳,楚沉随手拎起那条鱼,丢入湖里,在明月船灯下赏花。

赵久缓下了摇浆的速度,默默在身后注视着楚沉,纵使周围景致美丽,也不如眼前一人。

若是楚沉回眸,一定不会错过赵久眼中的爱慕。

两人回到客栈以后,赵久看着楚沉进了房间,复又踏出客栈跑回泥人摊。

摊主看到他,摆摆手“你还来?不卖不卖,拆开了我咋卖啊。”赵久掏出银子,“我不买,借你材料用用。”摊主乐了声,答应了。

他支在小摊前捣鼓黏土,揉出形状,先捏出头部,用小刻刀描出五官,楚沉的模样早已深深刻在他心里,加之他有些绘画天赋,五官栩栩如生展现出来,接着他继续捏泥人身子。

摊主看着他捏,连连夸赞他手艺巧,不久后就吸引了许多人围观,摊主见吸引来顾客,吆喝声更大了。

赵久专注着捏着他的楚沉,几次修改后确认无误,让摊主帮忙用火烧一下,围观的人期待这成品,摊主递给他,赵久给胎体压上泥底后,就开始上色。

纯黑的发色,白瓷的皮肤,再给衣服细节上色,黑色打底,白色相间其中,他摆在桌上那一刻,围观众人都发出惊呼。

既感叹赵久手艺了得,也惊讶于泥人之美,“小哥,这个泥人卖我如何?我出重金。”

人群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少年音,又有好戏看,围观人群给说话少年让出路,少年挤到摊位前,摇着折扇满脸笑意,赵久坐着摇头拒绝,“不卖。”

“为何?”少年不解,他一眼就认出那泥人模样是青云派的楚沉,眼前这平平无奇的青年,定也是青云派的弟子了。

“…这是我送给心爱之人的礼物,千金不换。”赵久盯着泥人,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起楚沉,仿佛在昭告天下楚沉和自己的关系,不由面色微红。

“你是青云派的吧,在下白山门乔清。”乔清自报家门,围观群众发出惊呼声,谁料眼前青年只噢了一声,低头见泥彩干了,付了剩下的材料费,摊主挽留他要不要合伙干,被摆手拒绝后捧着泥人离开了。

哈?白山门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人就噢了一声?乔清哪被这么无视过,怒气冲冲离开喊人调查青云派的人住处,连夜住进了他们的客栈。

次日一早,赵久早早的守在楚沉房门外,看到小二端着餐盘来送早膳,上前接过,“我端进去。”

咚咚。

得了应允后推门进入,他进门时楚沉正在束发,他放下餐食,殷勤的上前,“楚沉,要我帮你束吗?”

楚沉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用。”赵久只好讪讪坐下,盯着楚沉肩宽细腰的背影,他掏出磨喝乐,放在桌上,待楚沉束好发回身,举着捧起来献给楚沉看。“楚沉!送给你!昨夜没有买到,我就自己做了一个。”

磨喝乐照着楚沉的特征弄的,但添了赵久的小创意,嘴唇符合楚沉平日抿紧的薄唇画出一条直线,现实看着冷漠疏远,缩小版的倒是十分可爱。

楚沉眼眸流转,接过赵久手中的泥娃娃,低头认真盯着磨喝乐,娃娃的眼睛也正看着他。

楚沉看着迷你版自己模样的泥娃娃,赵久捧着脸笑望着楚沉,看到楚沉轻勾起的嘴角,觉得自己决定真是做对了!不就是为了能让楚沉开心吗!

“楚沉,你喜欢就好,我下次再给你做别的!”

楚沉没有说好还是不好,但是赵久知道他是默认了。

他笑嘻嘻的把餐盘里的碗端出来,筷子也摆好,楚沉将磨喝乐放在桌上,坐下低头吃面。

晨光斜射入屋,光线将屋子一分为二,光影中空气似乎都是可见的,空中漂浮的尘埃一目了然,赵久坐在阴影中撑着下巴望着楚沉。

光影投在楚沉发丝、长睫上,又在脸上留下了阴影,犹如造物主精心创造的神袛,不可亵渎却又吸引着人靠近,光暗交错中,赵久只觉得世间的声音都停了,只有自己胸腔中砰砰的心跳声,再也看不见其他,眼里只有眼前的青年。

赵久如痴如醉地盯着楚沉,直到楚沉放下筷子蹙眉看他才回过神,他掩不住脸上的笑,不停夸着楚沉,“楚沉,楚沉,你真好看,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

楚沉听此无语起身,赵久挂着笑起身跟上。

两人下楼时,师门里的人正坐在楼下大堂用膳,楚沉颔首打了招呼,往客栈外走,赵久眼里只有楚沉,紧跟在他身后。

“楚沉。”一道温柔的女声叫住了楚沉,楚沉回头看向喊他名字那女子,女子温婉一笑,起身盈盈走来,楚沉点头,温声说:“乔莹。”

俊男美女的相遇吸引了许多人的眼光,客栈大堂里不少人都偷偷瞧着他们,两人之间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插入的无形默契,赵久紧咬了咬唇,忍着从心里涌到喉咙眼的酸涩。

“哎哎,还有我呢。”一个少年从温婉女子身后窜出,看到楚沉身后的赵久,“啧啧,楚沉你魅力真大。”

楚沉轻轻瞥了少年一眼,温婉女子笑了笑,“乔清尚小,别与他计较,许久未见,一起去走走吗?”

“好。”

赵久在身后紧紧攥着衣角,脸上挤出干巴巴的笑容,识趣的没有跟上惹人嫌,楚沉看着他,道:“好好在客栈待着。”他应下,站在里面目送两人,女子和楚沉并肩而立,俊男靓女惹人羡艳。

赵久面上没怎么,心里急得像有爪子在挠,待两人走不远,还是忍不住偷偷跟在他们身后远远看着。

两人一路说着话,赵久远远听不清在说什么,但看到楚沉偶尔侧身倾听柔和的眉目时,又忍不住一阵难受。

楚沉一定很厌恶自己……是个甩不掉的变态,整日黏着楚沉,只是楚沉的性子懒得搭理他。

看着走在前面的俊男靓女,看着越发刺眼,他只在意楚沉对他的看法,一想到楚沉心里对他也是不屑的,赵久眼里顿时蒙上一层水雾,扯了扯嘴角失魂落魄的走回客栈。

“喂!”一个人喊住他,他憋回眼圈中的泪,寻找那人的声音,是昨夜花重金要买泥人的少年,少年瞧着二郎腿坐在酒馆楼上靠窗的椅子上,勾手指招他进去。

赵久看了一眼,懒得搭理,闷头往客栈走,第二次被忽视的乔清气的肺要炸,冲下去跑到赵久面前拦着,“你是瞎的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赵久心正烦,眼前这个少年还是那女子的弟弟,赵久更加没好气。

“你能不能帮我弄个木雕,我能给你很多银子。”赵久皱眉,拒绝说,“我不是木匠,你找别人。”

“你手艺那么好,画功也厉害,肯定能雕好看的。”再怎么夸也打动不了赵久,他转身就走,少年在身后喊,“你不是很喜欢楚沉?那你不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吗,这是附赠的,银子照有。”

赵久停下了脚步,回头看那少年,少年见他停下脚步,面露得意,展开扇子装模作样扇了几下,“本少爷可不会诓你,我很早就认识他了。”

“好。”赵久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下。

到了晚膳时,楚沉二人才回到客栈,大堂里人声鼎沸,却没看到以往那个整日黏着他的青年。

师兄喊住他一块用膳,楚沉随意找了空位坐下,乔莹跟着坐在他身旁。

此行都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都是年轻弟子,一个白日青云派和白山门的弟子就已相熟,便决定之后一起同行。

用完晚膳,乔莹四处看了看,还没看到乔清影子,喊住一个白山门的弟子,才得知乔清拉着一个青云派的弟子去给他画像。

乔莹被弟弟的任性好玩逗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楚沉眉眼微动,起身上楼回屋。

路过赵久的屋子,里面传来乔清的说笑声,“我这么帅你可得给我好好画。”

楚沉转头往那间屋子看了眼,指尖微动,敛眸往自己的房间走。

这厢赵久满脸无语看着摆着姿势的乔清,他答应了要给乔清做木雕,谁知这人要说自己对他的脸还不够熟悉,会影响刻的结果,要他先画一副熟悉一下他的脸。

“喂,你为什么喜欢楚沉?”乔清不理解楚沉有何魅力,竟能做到男女通吃,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脾气不好,寡言少语的又不有趣。

之前姐姐也曾短暂爱慕过他,楚沉察觉后很快便疏远冷淡,姐姐心知楚沉没有那份感情,消沉几日也放下了。

赵久认真的扫视乔清的脸,随之低头在纸上落下线条,听到他提起楚沉,脸上带笑道:“就是喜欢,楚沉特别特别好。”

乔清无语了,打量眼前的青年,五官并不出众,身形纤瘦,放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他断言道:“楚沉不会喜欢你的。”

赵久没有抬头,低头继续作画,只是握着笔的手指微微紧了紧,没有接话。

乔清又说起了别的话题,赵久盯着纸略微有些失神。

歇过两天,队伍又准备启程了,这次是与白山门的弟子一起,队伍扩大也热闹许多。

赵久坐在马上,看着前方驭马而行修长的身影,微微咬唇,好几日都没有和楚沉说上话了。

楚沉对他的态度比之前更冷淡了,以往好歹偶尔还会回应他,也任由他跟着,这几日不但在人前说不上话,想进房间也是吃了个闭门羹。

他守在房间外等着楚沉出来,楚沉踏出房门当他是透明人一般没给一个眼神,犹自下楼与师兄弟一起。

赵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盯着前方侧头说话的身影,眼睛蒙上一层薄雾。

“还看呢?再看就撞树了。”乔清回头看到赵久,眼睛注视着队伍前面的楚沉,眼里再没他人。

赵久收回视线,看了一眼乔清,有些郁郁,休息时乔清就会到他房间里监督他,两人也算熟识了些。

“要我说,”乔清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赵久凑近,“要不你就霸王硬上弓?”这是什么馊主意,赵久抿抿唇离远了些,无奈说:“你觉得我打得过他吗?”

“也是。”乔清沉思了一下,语出惊人,“那…下药?得不到心就先得到身子!”声音因为激动略微有些大,引得前方同门的回头,楚沉也回头撇了他一眼,赵久一惊,眼睛朝四下瞥,有些羞愤脸微红,“你别说了!”牵起马绳加快走了几步,不再搭理乔清。

“我说的哪有问题嘛。”乔清在身后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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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喧闹的贺喜声,赵久被挤在人群里,“真是郎才女貌啊!”

空中飘过几片云朵,被风吹过遮不住的太阳显现出来,赵久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被炽热的阳光闪了眼,眼睛泌出泪水,他抬手揉揉眼,眨巴眼睛适应光线,人群前方传来一道声音,“吉时已到!”

赵久迷惑地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想看清是谁在成亲,只能看到前方两个身穿喜服的身影,他们背对着众人,男子的身影很眼熟,赵久却一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他捂着心脏,心口有些胀痛。

“一拜天地!”身旁站着的人脸上模糊看不清,声音有些尖利,听此穿着喜服的人缓缓转身。

赵久眼睛猛然睁大,赫然看清转过身的脸,那是楚沉!大红喜服衬托得楚沉更加俊美,青丝冠着,眉眼如画,微微勾着的唇,彰显青年的欢喜,楚沉轻轻看了身旁盖着盖头的新娘,眼中满是爱意,赵久被这眼中的情感刺痛,这如他看着楚沉的模样。

“夫妻对拜!”两人转而面对面,不要!赵久想喊制止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在周遭的贺喜声下眼睁睁看着两人弯下腰。

眼泪顺着眼尾落下。赵久猛然睁开眼,脸上满是泪水,心脏有些酸疼,他怔怔的抚住心口,惊疑不定的看着房间。

房间黑漆漆,月光洒落顺着窗口在房间落下一片光辉。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梦中楚沉弯弯眼中的温柔的爱意,却不是对他的…赵久抓着被子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