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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也毫不犹豫道:“自然是清剿叛贼余孽,肃清朝堂。”

秋明月仍是这么看着他,“在这之后呢?”

高行也:“让我越国百姓居有定所”

秋明月笑了一声,眼睛湿润润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嗯,这样就很好。”

高行也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你今日是怎么了?”

秋明月将他伸过来的手打开,转身摇头轻笑道:“我这般不正常不着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也不是今日才发现的。”

之后的事情就如同疾风骤雨般扑面而来,叛贼一拥而上,大殿内众人面色凝重,只听外面‘咚咚——’急促的撞门声,以及冰刃交接战士的惨叫声响,每一声都好像一根冰凌重重地刺进了众人的心房。

右相跪坐在垫子上如坐针毡,此刻竟完全静不下心来,也丝毫不顾在陛下面前需要注意仪态,生死之间,似乎除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外,其余的事情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看了眼高行也一副稳如泰山的神态,似乎对于眼下叛贼的威胁不足以为惧,以为他早已认命,只是为了在诸位臣子面前保持威严,这才一直强撑着。想到自己的家眷,右相更是心中咯噔一下,他站起身来急得直打转。

右相:“陛下,叛军就要进城了,那逆贼礼王以荒唐之由起兵反叛,号召贼匪谋逆,还挑了长公主的脑袋悬挂在旗杆上示威。如今兵临城下,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大将军还没赶到,咱们便要身首异处了。”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起来,开始劝说高行也继续往后方撤退。左相见状开始驳斥道:“未战先逃,若今日真如你这般作为,他日史书上几笔,岂不是让陛下被全天下人耻笑?”

右相闻言气得脸红脖子粗,一甩袖子,脑袋朝他逼近,回道:“你如何能拿陛下的性命来做赌注,今日若是不撤,真让逆贼将陛下抓住,到时不仅全天下人会耻笑,史书上更不会只是寥寥几笔带过。那逆贼如此痛恨先皇和陛下,甚至拿长公主的头颅来祭旗示威,又怎会轻易放过陛下。我瞧着你定是失心疯了,以我们区区几千人兵马,如何能与万人相抗!”

一口气下去,右相不仅没出气,心中的火焰反倒是越发高涨起来。生死一线,顾不得保持以前明面上的和平,开始揭发对方的老底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岳州是你的地界,你自然是不必怕的,若是陛下顺从了你的意思,螳臂当车,事后你当然可以施施然躲到你的安全地界,等大将军来了你也能将自己掰扯干净。可若是陛下退到了你不熟悉的地界,到那时若叛贼追了上来,你想跑也无处可去,只能跟着咱们一起去死。”

“我早就看清你的嘴脸了,什么礼义廉耻,根本就是你为自己报名找的借口罢了。咱们跟着陛下一心为着陛下的安全着想,你倒好,生怕陛下不出意外似的。你以为你跟叛贼私底下的金钱往来怎么都不知道?私自贩卖战马,贪污受贿,买卖官位,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能让你死得明白,你还真当这个朝廷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

左相眼皮一跳,气得从座位上蹿起来,指着右相怒骂道:“你放屁,谁私底下跟贼匪有所往来,我一生行得端坐得正,死后也不怕有人与我算账,倒是右相对这些事熟门熟路,怕不是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