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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对方因自己的话心中有愧,秋明月便乘胜追击,她微微抬了头,将脸和膝盖隔出一道缝隙,使自己从方才憋闷的环境中解救出来。只是仍旧未曾抬起头,哭声慢慢变小,夹着嗓音继续道:“臣妾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中一向娇之爱之,何曾碰到过这等事。

可这也毕竟是为陛下做事,臣妾也是应当配合的,可臣妾一个姑娘家哪里能控制自己不叫自己害怕呢。倘或陛下当真要做出这种事,不如再把臣妾灌醉,倒是任由陛下如何,臣妾也不会中途打断陛下,惹得陛下不快。”

高行也听完心中越发地愧疚,他自小被几位严师教导,学的是治国之道,并未学习如何面对女人。这唯一可以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的对象也早已不再了。

他当真未曾哄过女子,记忆里也不曾出现过父皇哄母后的画面,那些言辞在他听来无一不是恐吓。况且他方才还未步入正题,只是稍微轻拿轻放了几下,便被她一下推开。

若说自己当真对她做了什么,他还能想得出些赔罪的说辞来,可这他还没能做什么,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秋明月一边小声抽泣,一边偷摸着竖起耳朵去听他的心声,见他没有什么动静。便也不敢再多言,只是抱着膝盖抽泣,想着这样也好,现下如此对方定然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她这一哭倒是保全了自己,待会儿若是困了直接睡,这接下来的事到了第二天再说。

只是她未曾想到,高行也在心里一番挣扎后,慢慢朝着她的方向凑过去。抬手搭在她的肩膀,见她吓得发抖,心中更加愧疚,一番挣扎后低声哄道:“朕方才,举动轻浮,有失稳重。你莫要同朕计较。”

这番话虽不是那般顺耳,可也是他这样的身份能做出的极大让步,秋明月有些哑然。她可当真没想过对方会来道歉,虽说这番话有些别扭,可也当真是言辞恳切,竟是让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人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做出来的事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虽说看着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但她和高行也只认识了两天,对方便能两次向她低头,这可当真让她有些意外。

“朕今日只是担心那药对朕的身体有碍,只得帮你发泄出来,”似是怕她不懂,高行也沉吟片刻,接着道:“皇嗣乃国之根本,朕尚未有子嗣,不能在这上头出了意外。”

秋明月顿时止住了哭声,她明白,此刻如果她接着继续哭的话,就显得不礼貌了。她抬头抹了把眼泪,虽止住了哭声,说出来的话却还带着鼻音,“臣妾不敢怪罪陛下,只是臣妾方才当真是怕极了,才会如此。陛下所言臣妾都能理解,只是害怕乃人本能反应,臣妾一介女子,未曾遇到这样的事,当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还请陛下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