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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也回到椅子上,忽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似是风寒之症。他想自己许是昨日的高热未愈所致,只是想到这里,他忽得记起生了高热的是秋明月而不是他。

况且他才想起来,从秋明月走后,他便再也未曾听到任何人的心声了。这种情况,似乎是从他与秋明月换回来之后才恢复的,虽说读心术这种事玄之又玄,但若是用在那些聪明人身上于他而言也是助力。

不过如今看来这种能力许是因着昨天的异样才短暂出现在自己身上,如今自己已经恢复原身,那么这个奇怪的能力忽然消失也在情理之中。

高行也歪在椅子上,头往后仰纤细白皙的脖颈爆出一层薄红,他双目紧闭,自脖颈处密密麻麻地渗出汗珠来。眉目有些狰狞,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章大人见他半晌不曾开口,抬头一看以为他早已入睡,便小声道:“陛下劳累,臣便不多打扰陛下休息,臣告退。”

高行也本想说些什么,却奈何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眼。嗓子犹如一团火焰在燃烧,通体滚烫仿佛置身火焰山之中,他粗喘一声,像是睡梦中发出的呓语,“去,去吧”

而后搁置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腕,无力地垂落在膝前,脑海中一片混沌。喉中干涩的难受极了,一片黑暗之后,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身旁已经来了位年级轻的太医。

高行也仍旧全身无力,眼皮沉重极了,只勉强掀开一条缝来。他打量了那人许久,才引起那人的反应。那人看着年纪极轻,不像是日常给自己诊脉的太医,寻常给他瞧病诊脉的都是胡太医和秦太医两位德高望重的医者。

这么年轻的,只怕是进了太医署还没几年,竟然敢派此人来给他瞧病。高行也忍住发痒难受的感觉,心中怒骂道,这姜忠人是个蠢的,事也越来越不会办了,竟敢派新面孔来给朕瞧病。

原本就热的不行的高行也,更是汗如雨下,脖颈处的汗珠简直要将衣领整个湿透。他喘着粗气问道:“怎的是你来,胡太医和秦太医呢?太医署是没人了吗?”

一旁给他扎针的刘太医微微愣了一下,白净的脸上写满了疑惑,这他刚才说话了?

原是高行也烧的厉害,说出来的话也如同加了码一般,周围围着一圈的人愣是没有一个听得见他有在说话。唯独听到他声音的刘太医,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只听见几个断字。

他又是一根细长的银针扎了下去,让人换新的湿帕子给他降温,稍稍诊断后才向珍嫔复命。

一旁的小桃见他开始收拾药箱,忙上前来问道:“刘太医,我们家主子病情如何?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