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激动的攥紧拳头,“有没有可能,她也不是父皇的孩子?那个神秘女人进宫前就怀孕了?”
“这重要吗?”良嫔冷淡的看过去。
这眼神像是一盆冷水泼下。
七公主轻轻抖着身体,“女儿明白了。之前父皇故意说那个梦,是在离间她与太子的感情,并非真的看重她。她是否是父皇的孩子并不重要。女儿没必要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破坏父皇的计划,也惹得父皇怀疑女儿是在乱攀扯他人,影响了他对珍嫔九皇子的怀疑。”
良嫔点头,七公主这才屏住呼吸快步出殿。
一出殿门,她就大口喘气。
殿内,良嫔摩挲着书背,轻轻笑了一声。
一个生来就是祭品的孩子,是谁的血脉重要吗?
她就不信皇帝数年前没有丝毫的怀疑,可不发作温知念,一出生就给对方封号,那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
二月初,万寿节前,京城迎来了春闱。
因隔壁武举差点提前泄题,礼部这边更加重视会试,就连巡视的禁军都多了一倍。
又因武举也在同一时间进行,还涉及到实战演练,京城又调派了大批禁军去维持秩序。
看热闹的百姓,借机兜售的商户,整个京城分成了两个极端。一边战战兢兢考试,一边吃喝玩乐看热闹,十六卫的人几乎是全部出动。
百姓们走到哪都能够看到穿着戎装的士兵。
听闻自己派出的人再次无功而返,庄星然拧着眉头思索了会,“算了,前有刺杀案,此次各国使臣贺寿被严加看管倒也正常。”
他本打算在谋事前与大彦使臣见一面。
如果梁郡王密切关注大周这边的变动,一定会想办法将自己人塞入使臣队伍。
只可惜,大彦使臣一到京城就住进驿馆,再也不出来。
今日文武两试同时开考,禁军们对各国使臣的看管更严格了。
若只有大彦使臣被这么对待,他可能会多想。可既然所有国家的使臣都有类似的待遇,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无论如何,今日是这段时间最适合动手的日子。
文武两试开考,考试连续多日,百姓们看热闹,街头的人鱼龙混杂。禁军们大批出宫,皇宫守卫不如以前。
而且必须选在第一日,毕竟一般第一日不出事,越往后禁军对考场的守卫就会变松,与之相对,皇宫的守卫会变得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