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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去的是定数,将来收回来的却是源源不断的叠加。

不少人已经意动

阮氏看在眼中,又下了一把火:“内幕消息,还是老样子,大家可别往外说。”她压低声音道:“最开始,二娘只应承四个名额。”

四个?

怎么才四个呀?

阮氏无奈地耸耸肩膀:“还能为什么?新院舍还在盖,家里织机目前才两架,我们二娘要教就要真本事地教,自然要手把手的来。总不好收了人家钱,结果一直让人悬着等,那不是坏名声了嘛。”

哦原来是这样。

这秦家二娘还算是厚道呢!

人群有几个明显意动,抢占先机的却是黄婆子。

她是头一个到的秦家,来时身后跟着一个俏嫩的小姑娘。

眼下家里很乱,院子里堆着泥瓦还有凌乱剥制的木板,南屋推倒重盖,索性连院墙一并附带整修了。

实在没个落脚的地儿,秦巧将人迎到灶屋,抱歉地端了茶水:“家里乱,没个好地方招待您。还没回暖呢,晨间雾气大,喝些熟水吧。”

黄婆子乐呵地接过:“是我性子急,知道你家里头,盘算着赶在泥瓦匠上工前,你还能空出些时候。”

客套话尽了,她从怀里谨慎地掏出个小布囊。

“二娘,你去拿个秤盘来,婆子我也不拐弯抹角。这里头是六两银子,我厚着脸皮想在你这儿讨个投名状。”

八两织机合三两织娘师傅钱,黄家一次掏不出这么厚的本钱。

盘算来回,挤巴出六两银子。

“昨日听了阮氏说的话,婆子我和家里一夜没睡踏实”

秦巧看她眼底一团青,便知所言非虚。

“黄婆婆,您的意思我明白。”

秦巧笑说:“我不跟来场面上的虚话。这门生意单单秦家支应,我磕绊都不打,便能应承您。”

可阖村都晓得,秦家的生意是和镇上牛家的郎子合股做起来的。

黄婆子来前也晓得是在为难人。

她实心里不愿意搭上旧日的情义,颇有些挟恩求报的强迫。

“定好的行价,就为牛家郎君在,我不好改。”

改价?

黄婆子急忙解释:“不是,不是,婆子我可不是要占便宜。”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只家里眼下掏不出余下的,你看能不能等上个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