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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继续摸着手中的猫儿,恍若做了个离奇的梦,“是,梁王。”

“可梁王远在南淳, 如何能有能力将你我二人都从宫中接出来?”

云枝盯着梅染,她实在不能相信,如今的梁王还能有这般能力, 简直是天方夜谭。

“云娘子问我, 我倒是不知如何回答了, 左右只是被安排带您出来, 至于其他我也不知。”

梅染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却不知是真的不明内情, 还是装作这番样子。

云枝将猫儿放去了地上, “梁王竟然能将我从京城接本 文由企鹅 裙死二而而五九一似七整 理上 传出来,还不曾惊动我阿兄, 想必也有能力进得乾朝, 为何如今还不现身?”

梅染却依旧摇了摇头, “我若知晓, 必不会瞒着你, 只是现在未曾接到消息,我也不好说什么。”

云枝琢磨着梅染的话,看似句句皆有回应, 只是没有一句是正面回复, 要么引得云枝胡思乱想, 要么就说自己也不知。

叫人根本搞不清, 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她盼着能有旁人来,除了梅染之外, 哪怕是河阳县主也可,至少叫她能有些头绪。

不至于被禁足在一个不知哪里的院落, 或者日升月落等死一般的生活。

云枝也想过受冷风寒或是旁门左道令自己不舒服,看能不能寻个良医进来。可偏偏梅染就是个极优秀的良医, 莫说是常见的病症,就是女科里的疑难杂症,她出了手也没有太大问题。

这条路左右是行不通的。

云枝思来想去,此事不破不立,还是要想些极端的法子,非得从梅染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自那日起,云枝便开始绝食等待,连着两顿饭送进去不曾被动过,且壶中的水也不见减少。

梅染第三次前来,见云枝还在原处坐着,好似过去这许多时间,她连位置都不曾挪动。

“云娘子这是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梅娘子应当很是了解。”

她便也把这不阴不阳的一句话送还给梅染,不是要猜测彼此意图么,那便试探到底吧。

云枝猜测着,不论将她带走之人是不是梁王,至少她的存在对当前那人的计划应当很是重要,她有谈判的资本。

梅染同她对峙了一刻钟时间,权衡再三才开口问道。

“云娘子若想要我放你走,绝无可能,娘子不必再坚持。”

云枝看她态度松动,赶忙趁胜追击,“我只想知道,此事是不是梁王所为?”

梅染这会儿也不再隐瞒,“是。”

“那他又何时会出现,我要见他。”

“娘子要见,梁王当披荆斩棘也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