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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心如擂鼓。

席间都是自己人,多数便是大都督手下兵将,谁也没那个胆子在太岁头上动土。闹洞房是万万不敢的,只多敬了他几杯,算是在顶头上司眼前露个脸罢了。

他酒量算不得好,一晚上下来脚步都虚浮起来。

好歹被洪四海扶去了新房中,立刻被入眼这大红的内饰和千娇百媚的新娘刺痛了眼。

不过在他眼中是千娇百媚,云枝自己只认为她是惊惧非常。

洪四海招呼着人打水给娘子和大都督洗用,一屋子的人来来往往,一会儿又都退了下去。

两床才做好的被子规矩靠在一起,独孤及信已经收拾好在外靠坐着,云枝打理好自己也打算挪进里面被子躺着。

这样便很好,分做两床被子能叫她暂时心安些。

她像只泥鳅似的钻进了被窝。

里面暖暖和和,不知是不是丫头提前暖过。

结果却引得他嗤笑,“少见你如此矫健。”

她便拿出气势瞪他一眼,结果这一眼的势头没拿捏住,叫他以为是个媚眼,竟凑上来趴在他脸跟前看。

“云枝。”

“嗯。”

“妹妹。”

“嗯。”

“宜都?”

“你做什么!”

他好烦人的劲儿头,叫她的名字耍人玩儿。

他娶到她了,浪费这许多时间。

见她恼了便将人连同被子抱进怀里,这下可踏实了,她不理人也不碍事。

他一下一下亲她缠人的眼睛,那么漂亮,像北地夜里的星星。

叫她忍不住闭起眼睛来。

这张樱桃口他肖想很久,今日怎能不一亲芳泽。

甚至要含着辗着,要她轻呼出声,两唇之间便放松了警惕。

更是方便夹缠在一起,听着她为了跟上节奏而不时嘤咛,简直叫他快慰。

他将人渐渐从被子里剥离出来,散了的领口露出一片柔泽,他忍不住心中赞叹,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