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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更是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果。

秦国公前些日子来信时, 分明说云枝不曾受到伤害, 她这做阿娘的好不容易松弛下来。可云枝回府之后性情大变, 分明是经历了什么痛苦之事, 令她疑窦丛生。

秦国公到底是郎君, 有些话云枝也不好同他细说。一个闺中娘子,被歹人截了去, 纵然河阳县主主谋整件事件, 可那手下之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不然端端也不会没能再回来, 这些人可难保不会害了她的云枝。

她的心肝肉, 这可如何是好。

大娘子同戚如敏商议,“若是,若是执白仍旧乐意, 咱们便同意了吧……”

原本她也钟意执白, 确实是个好孩子, 云枝出事之时她出力不少, 不论他是惦记着戚府人脉,还是真心爱慕云枝, 有他给云枝托底,至少云枝未来衣食无忧。

况且, 执白前程大好,日后定不会只局限在商户出身的圈子里。

戚如敏叹了口气, “别为难云枝了,看她自己的意思,哪怕在府上一直养着,咱们也足能养得起。”

“如今她这事是捂得好,可今后若是叫人宣扬出去这一段,唾沫星子都会将她给淹死。”

娘子们心细,不仅要考虑云枝的日常生活,更要操心她外面名声。

“不行,你不去说,我同执白说说。”

戚如敏将人扯住,“执白明日要上殿考试,你这时候去寻他做什么。”

“那执白寻不得,河阳县主总要给咱们一个交代,”大娘子咬牙切齿,“言许可说了要如何处置县主?”

“县主的阿爷如今在金銮殿上坐着,言许能将她如何……”

大娘子听后倒是一愣,坐下来闷头捶了戚大学士一把,“难道要叫咱们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不成?”

戚如敏软下声来,“言许向我提起过,魏登年出事,可能会牵连到京中几位王爷,咱们莫声张便行了。”

“好,若是要咱们家出力,你也得迎头给我上去,狠狠戳他二王一刀!”

戚如敏心中愤恨不比娘子差到哪里,他对二王小人行径之嫌恶,本就是由来已久。他为了登上那高位,不知加害了多少无辜之人,河阳县主不过继承乃父之风。

殿试放榜那日,大娘子带着几位女眷守在早早定好的酒楼之上。此处是状元游街的必经之路,王舒温早年也从此经过,彼时云枝也是在此等候,王舒温见了熟悉之人笑容格外灿烂,简直迷倒一片守在此处的小娘子,叫云枝打趣他许久。

如今换了安执白,云枝心更定了些,远不如头次见这场面的妃令更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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