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蕴:“惩罚新兵也是因为我在他光脑上,看到我们第一个视频。”
嬴楹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很好奇,还有点好笑。
因为他们太久没见了,有时候她觉得,多年间的匆匆数面,其实已经把她对他的印象冲淡了。
他不疯,她其实还想不起来这个人做辅助的时候她佯装受伤,他也能一瞬间反客为主变成主攻手把对面压制得后半段几乎一分没拿到。他从来不是什么温和性格。
他就是习惯示弱取胜的性子。
但裴时蕴站在她面前,身量比那个时候的少年军校生挺拔有力了,他也更像是一军主帅而非指挥时可以冷静配合她的人。
或许前线磨砺了自己,也磨砺了他。
裴时蕴:“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嬴楹眉眼一动。
裴时蕴转开视线:“你不结婚我也不会再和别人搭档。”更何况和其他人结婚。
嬴楹总算弄明白他不正常是因为什么:“你觉得,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我和会议庭说要结婚不是认真的?”
裴时蕴没有接这句话,他之前拿错了外套,现在根本就没有披上,只是走到了全息屏幕前,点击屏幕回复:“我会和她说希望她剪我们结婚的视频。”
哪怕是为了个好寓意。
嬴楹靠在机械镀银墙面上,手抱着臂,低头笑了一会儿,然后又抬起头,仍然在笑。
裴时蕴看向她。
嬴楹举起右手,点了点手环里面的芯片,眉梢扬起来,对着光,更显得这个深邃黑暗宇宙里,她的运筹帷幄从容笃定:“裴元帅,不应该是你担心一下吗?芯片可在我手上,视频剪得再逼真美好,也只是视频而已。”
嬴楹靠着墙壁,嗤笑:“现在可是我,威胁你来结。”还由得他质不质疑她吗?
蔚期:“你看你,上来就说司令部,都吓着人家了。”
祝衡:“指挥部才是中枢直属,司令部并没有处罚和禁言的权限。”言外之意,他已经收敛过了。
蔚期边一只手敲字边伸另一只手揉他耳朵,祝衡一开始还没有反应,后来军舰进入恒星完全转至背面的黑暗里,他低头,顺着她手的方向吻她。
蔚期一顿,祝衡也跟着顿住。然后说:“这样方便精神力流动。”
蔚期气笑了:“你猜我信吗?”
祝衡沉默地握住她的手。等蔚期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因为失重而要睡觉,他才熟练地关闭实体光脑,断开精神力连接器又给她盖上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