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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们早上才见过她几乎要以为面前这个人被掉包了。

裴时蕴的神情还没有因为她突然的攻击而发生变化。只是在看到舰内有部分被精神力摧毁的剩余痕迹的时候,他还是偏过头:“我还以为你已经可以认出我。”

嬴楹:“及时反应是一个指挥的必备素养。”更别提他上午才来过一次,没意识到是他很合理。而且什么叫做,已经可以认出我?

裴时蕴:“既然我损坏了嬴楹元帅的指挥舰,嬴楹元帅可以现在就指控甚至逮捕我。”如果不是他的语气很淡定,嬴楹几乎以为他在开玩笑。

但他很快图穷匕见:“也好让东域知道西域并非多么是非不分。”

东域觉得西域是非不分?

嬴楹觉得自己已经领悟了他忽然来的含义,倒也没有意外:“矛盾由来已久,不是裴时蕴元帅以身作则就可以消弭的。”

“那我的赌注呢?”

嬴楹顿了一下,转过头。什么?

裴时蕴:“既然当初是赌约,现在就该兑现。前线连南域都撤回,北域只会更安定。总不会还需要东西域相互制衡才能避免哪一方突发祸事。”

习惯了暗流涌动,突然直白分明,嬴楹还有些哑然。但也只是一瞬:“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这几个字瞬间就把氛围拉到顶点。宽敞舰艇好似变成铮铮战场。烈火在其中轰鸣。

裴时蕴没有说话。

剧烈振动还是引来左霖以外的人,左霖来不及阻止亲卫已经到了指挥舰附近,然后猝不及防和毫无准备,没有穿军装外套的裴时蕴元帅对上面。

亲兵愕然,面面相觑。

裴时蕴:“你。”

嬴楹扬眉:“你说什么?”她觉得裴时蕴可能不太清醒。正需要去战场上再磨砺几番。

裴时蕴:“既然东西域矛盾如此剧烈,我又恰好毁坏了嬴楹元帅的军舰,为了表示西域对东域并无敌对之意,我愿意接受东域的处罚,按照东域的规章制度和军令。”

他一顿,看向嬴楹:“交由嬴楹元帅处置。”

嬴楹:

她又一次笑了。

让她猜猜。

这处置里面,是不是还有结婚这一条?

“我是为了工作才不睡午觉的。”

楚昭并不知道她的视频再次达成反效果了, 只是在和莫名其妙成了监工的玻璃手据理力争:“既然是为了工作,怎么能算我玩物丧志呢!”

她明明是在奋发图强!

玻璃手已经不再试图和她说了,只是拽着尹琅在一边,和他一起默默地看着她。

一方面他选择楚昭作为玻璃花房的继承人, 就有看她同样特殊, 不会被这个时代影响、裹挟进去身不由己的意思, 另一方面来说,尹琅现在也确实没有好方法, 能让玻璃手和深海和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