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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沉溺在爱里的人,会一次次发现,过去被忽略的蛛丝马迹。

“那就,结婚吧。”

她小声描绘着曾幻想过的画面,“找一个晴天,风也温柔的那种。最好是在空旷的地方,我不爱海边,也不喜欢古堡。我们就在露天的场地,可以光着脚,在草坪奔跑。”

“到时候,就找舒一小离和桃溪做伴娘,福年说她已经做了好几次,担心嫁不出去,就不考虑她了。度止珩和桃溪互相冷了这么久,婚礼见面一定会很热闹。”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身后人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

只是,在她兴致最上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扣住她的肩膀,把人转了过来。

“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许弭正色道。

他太认真,以至于程玄度真的停下来思索,是哪里出了差错。

“是还需要其他礼服吗?”

“还是……也要有一个仪式?我挽着父亲的胳膊,走过花路,到你面前……宣誓?”

程玄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和程戊的感情已经很淡了。这两年发生了很多变故,苏女士终于挣脱了牢笼,和程戊和平离婚。原来,她早已和leo走在了一起。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利益的联合,到后来也是。

苏女士和leo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去送了他们,过去那几年的怨恨和不甘,突然变成了很莫名的东西,猜不透,看不清。交织着,压在了心口。

苏女士最后只说,要她幸福,千万不要走她的老路。

她用了将近三十年为自己镀金,争取自由,以求飞到更广阔的天空,可到了很晚才明白,得失似乎从来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义标准。

“玄度,你和我不一样。你的婚姻也和我们的不一样。”

“许弭,他会很爱你。”

她似乎明白了。

他想要的,和期待的,是那句——

“许弭,我爱你。”

“我很愿意,也很期待,嫁给你。

婚礼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那会儿要那么狠了吧?”◎

热热闹闹的。

是和当初冒雨领证不同的热闹。

没有太复杂的形式, 婚礼几乎和程玄度期待的完全重叠。不,似乎……

还多了一点惊喜

伴娘尹郁离调整着礼服,因为恐高, 小脸煞白,“我不明白, 你们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啊?!哪有人结婚不宣誓, 非要相拥蹦极?”

万一出意外了呢?

这一场见证可能就变成了下一场见证了吧。

“是谁的想法?”不同于尹郁离,舒一总能找到重点,“虽然闻所未闻这种见证方法,但……如果带入的是那两人, 好像也不意外。”

福年和桃溪连连附和。

程玄度眯着眼,感受风穿过长发时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