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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处理,两边都是很在意的人。

就像是,又一次陷入了循环。

比红白玫瑰,还要让人纠结。

僵持不下。

许久。

在女人的执意坚持和威胁下,许弭只好暂时妥协,把人拜托给护士,“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

还想再叮嘱几句,却被无情斩断,“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吧,好啰嗦。”

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偏要故作无奈地抱怨着。

许弭深深瞥了她一眼,带有留恋地离开。

白色调的空间,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冰冷,竟让人蓦然有一种注定要be的宿命感。

程玄度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失神。

记不清多少次了,她用一个新的谎言去遮掩另一个谎言,几乎成了本能习惯。

这么久了。倒是第一次,如此愧疚,不安。

……

像是地下接头,陶喜还在浏览乐谱时,程玄度已经打开了车门进来。

“我还以为你要等一会儿才能溜出来呢?”

陶喜说着,把带来的衣服递给她,“随便选的,应该是你需要的。”

车窗经过了特殊处理,中间落下的有挡板,陶喜也经常在车上做类似的事,需要的工具几乎一应俱全。程玄度动作很快地换上新裙子,嘴上也不耽误输出:

“已经慢了点。我还跟着做了几个检查,竟然还要我抽血,我撒了好几个谎,又担心偷跑他们会找护士问责,只好说有点急事改日再来,才偷跑成功了。”

陶喜挑挑眉,很配合地帮忙换手机壳配饰之类的小细节,“就不怕许弭找你?还以为你是害怕抽血跑了?”

程玄度努力给新裙子拉上拉链的手一顿,险些夹到肉,“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何面对,还是没有想清楚。很混乱,似乎和这个人的所有牵扯,都是围绕在混乱之中。

陶喜自然地帮忙拉上拉链,语气带有几分疲惫,“是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们两个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我说,就是赶鸭子上架,匆忙的很。”说着,又从后方翻出了一个新款的背包。小方格,乳白色,没有平时白芥所追求的时尚和实用,属于永不过时但一眼就能看出身份和质感的经典款,“刚好今天用上,就当新婚礼物了。虽然不支持,但还是希望你能幸福。”

“哪有那么容易就幸福。”程玄度满不在乎地应道,但还是觉得感谢。匆忙整理了假发,以及所有配饰,就连香水都换了新味道遮掩。

临下车前,犹豫两秒,还是匆匆编辑了一条短信,还很细节的设置了定时。

似乎这样,就可以降低那一瞬间的愧疚感。

陶喜叹了声,“你们……真的要一直这样吗?”